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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岭诡秘事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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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道:“可惜,如果我昨天就赶到县城,那就有机会进行现场勘探,找出使用橡皮绳的痕迹。而现在,只要胡县长的府邸里有一个二姨太柳絮的同伙,就能轻而易举抹去痕迹。”
安路不由一惊,龙天翼的推理能力着实很强,想出破解密室之谜的答案,竟然与自己冥思苦笑出来的结论一模一样。
看来龙天翼获得安保队长一职,绝对并非浪得虚名。他不仅仅有着出色的剑艺,也有超出常人的分析推理能力。
说着说着,三个人就来到了雷疯子的茅草屋前。
龙天翼和钱霄都已经来踩过一次点了,安路还是第一次来。正如酒馆老板之前说过的那样,这是一幢孤零零的茅草屋,土墙垒成的墙壁破败不堪,屋里散发着令人反胃恶心的霉味与酸臭。
茅草屋旁的其他房子,都已经拆除完毕,只剩残垣断壁,长满萧索的齐膝荒草。
而在茅草屋前,则一块空地,空地四周有着几棵高大的榕树。
榕树冠盖中,横生的枝条上,已经挂好了几盏灯笼,这是钱霄吃过午饭后,就提前来挂好了的。
龙天翼抬步就准备向雷疯子的茅草屋走去,却在此时,忽听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一阵轰隆隆的雷鸣之声。安路抬起头,竟看到天际不知何时涌来一团团墨黑的乌云,随后狂风大作,云团愈聚愈浓。又是一声炸雷,豆大的雨点霎时就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这初夏的雨,真是说来就来。但看空中墨黑云团的架势,却无丝毫说走就走的迹象。
雨点穿过厚密的榕树树冠,挂在枝条上的灯笼立刻被雨点打湿,又在狂风中左右摇摆。灯笼里的蜡烛自然被淋了个透湿,晚上肯定没法再点燃了,眼看那场预约在深夜的剑术比拼,眼睁睁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给毁了。
安路深知,如龙天翼这般的剑痴,为了与宫本喜藏比拼剑术,冒着拖延履职被问责的风险,留在了秀溪镇中。此刻,不识相的暴雨却不约而至,龙天翼心中一定愤懑不已。
但龙天翼脸上,依旧一片严峻之情,丝毫不露喜怒之色。他仰头看了看天色,然后拍拍安路和钱霄的肩头,说道:“雨眼看就越下越大了,我们暂时没法回酒馆去,那就都到茅草屋里避一避吧。”
望着那透风的茅草屋,安路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这样的破败屋子,又能躲什么雨?千疮百孔的屋顶,年久失修,肯定有无数漏孔。到那里面去躲雨,只怕还不如待在榕树下避一避呢。
可是既然龙天翼和钱霄都已经头也不回地向茅草屋走去,安路也只好冒着暴雨跟了过去。龙天翼与钱霄先进了茅草屋,安路浑身湿透,刚走到门前,就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惊呼:“呀,这是什么?”
是钱霄的声音。
在钱霄手里,握着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上面附满了红色的泥土,泥土上还沾着几根稻草。钱霄站在茅草屋里的一张破床前,那张破床上,有一床已经辨不出颜色的被子,满是破洞,破洞里露出肮脏不堪的棉胎,黑黢黢的,硬得结成了板。床上没有床单,只铺了一层薄薄的稻草。
很显然,钱霄手里的那块石头,是从破床上找到的。
“这是什么?”龙天翼问道。
钱霄语气疑惑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我进屋后想找个地方坐坐,可这屋里除了这张破床之外,就再也没其他地方可以坐了。我刚坐下,就觉得似乎坐到了什么坚硬的玩意儿。转身一看,就看到了这么一块石头,是裹在被子里的……”
“雷疯子那老家伙,干嘛要把一块石头当作宝贝一般,藏在被子里呢?”龙天翼自言自语地说道。
“嗯,我也觉得这石头有点古怪,真沉,比普通石头沉得多了。”钱霄似乎是在印证自己所说的话一般,忽然捧着石头的双手颤抖了一下,手掌竟然松开了,那石头落到地上,发出“铮”的一声脆响。
“咦——”听到这声脆响,安路也不禁诧异地扬起了眉毛。
这么是“铮”的一声,而不是“砰”的一声?听上去不像是石头落到了地上,倒像是一块金属砸在了地上。
龙天翼也发现了这块石头的古怪,他弯下腰,拾起石头。
因为刚才这块石头砸到了地上,原本粘附在石头外皮上的红色黏土,被砸开了一条缝。龙天翼凝视着这条缝,蓦地睁圆双眼,眸子里爆出一道精光,转瞬即逝。
“这哪是什么石头?这分明是一坨天然形成的铁锭啊!”
龙天翼喜形于色地叫道。
对于习剑之人来说,发现一块原铁,绝对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如果这块原铁资质优异,寻良师将之熔解,锻成一柄利剑,那正是剑客一生所追求的梦想。
之前安路在独龙的铁匠铺里,就曾经见过宫本喜藏。那个东洋浪人为了锻出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一直在秀溪镇里寻觅天火残余。见到龙天翼的狂喜表情,安路也不禁暗忖道:“难道这块被雷疯子藏在床铺里的顽铁,就是造成三姨太面容尽毁的天火残余吗?”
龙天翼伸出手指,用坚硬的指甲盖,小心翼翼刮去了粘附在顽铁表皮上的红色黏土。
旋即,安路见到红色黏土下露出了一抹青色。
“是玄铁!”龙天翼赞了一声,虽然他竭力想要装作平静,但兴奋之情依然溢于言表,难以抑制。
安路也在公案小说里见过玄铁的描写,据说那是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原铁,其所锻造出来的兵刃,绝对是神兵利器,吹发立断,削铁如泥。如果说这块顽铁真是传说中的玄铁,那龙天翼可真是捡了大便宜。
就连安路这个文弱书生,也不由得对龙天翼生出了些许嫉妒之情。
龙天翼又接着继续刮掉顽铁外层的红色黏土。不过,他只刮了一下,脸色便突然黯淡了下来。
“糟糕,有杂质!”
循着龙天翼的视线望去,之间他又刮下了一块红色黏土,而在黏土之下,露出了一条带状的深色印痕,在青色的玄铁上,显得尤为明显。
有了杂质的玄铁,自然就称不上完美无缺了,也难怪龙天翼会如此失望。
但不管怎样,龙天翼还是屏住呼吸,继续刮去了所有红色黏土。
这块顽铁终于以最初的面目出现在三个人的眼前。
青色的顽铁正反表层上,不仅有数条纵横交错的深色印痕,在其中一面的一角,还有几个墨迹一般的椭圆形的小黑点。
安路也接过顽铁掂了掂。这顽铁并不重,甚至和同等大小的石头差不多轻重,难怪钱霄刚在床铺上寻到的时候,根本没辨出这是一块铁家伙。
真是古怪啊,这天火残余究竟是什么材质构成的?安路也是第一次见着,真可谓闻所未闻。他捧着顽铁不断掉转方向,仔细地把玩着。当他将顽铁换了个方向,突然发现其中一面的深色印痕,看上去似乎有点古怪。
“咦——”他不由自主张开嘴,惊讶地说道,“这浑然天成的印痕,怎么看上去有点像个字呀?”
“哦,什么字?”龙天翼也好奇地凑过头来,诧异地问道。
安路指着左下角四个椭圆形的小黑点,说道:“你们看,这像不像个‘马’字?”
果然,从这个角度看上去,顽铁上的深色印痕,竟与草书中的“马”字隐约有些神似。
“再看看另一面呢,会不会也有什么字?”钱霄饶有兴趣地提议道。
安路将顽铁翻了个面,然后凝神盯着这一面的深色印痕。不过,这一次他不敢说话了。
这一面的深色印痕,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竟似极了草书中的“皇”字。
一面是“马”,一面是“皇”,莫非预示着一个姓马的人,会当皇帝?
如今是中华民国,新社会,哪个姓马的人敢来当皇帝?这大逆不道的话,安路可不敢开口说出半个字来。
安路看过不少闲书,在很多描写帝王将相生平的旧小说里,皇之将出的时候,都会天显异象。比如唐高祖李渊,据说他起事造反之前,天边就生出了一道七彩光环;明太祖朱元璋亦是如此,据说他母亲梦见神仙赐她一粒丹药,服下丹药后就怀上了朱元璋,而朱元璋于夜晚出生,天空突然放亮,如有烛光,烛光外还有盘状光环。
天显异象出皇帝的传闻,足可以上溯到上古洪荒,虽然安路认为大多数这样的描写,都是穿凿附会,或是阿谀奉承之言,为了欺瞒愚昧百姓,而由文史官杜撰出来的。不过,在这雷疯子的茅草屋里,居然发现了一枚写有“马”和“皇”的顽铁,这又预示着什么呢?
哦,对了,龙天翼和钱霄在省城,不正是在马大帅麾下当差吗?难道这预示着在不久后的将来,马大帅有机会君临天下,登基称皇?
想到这里,安路不由得微微翘起嘴角,挂上一丝冷笑。
哼,这枚写有“马”和“皇”的顽铁,铁定就是龙天翼和钱霄假造出来的!
马大帅早就有了登基称皇的野心,为了蒙蔽愚昧世人,他趁着天火逆袭秀溪镇的时机,派来龙天翼和钱霄,提前觅到天火残余,并在天火残余上绘出了一个“马”字,一个“皇”字。天降陨石上惊现昭示马大帅称帝的文字,这事日后传出去,马大帅的一帮手下群起跪求他称帝,马大帅再顺水推舟,岂不成就了他的一番大事?
远一点,宋太祖赵匡胤就是这样做的。
近一点,洪宪皇帝袁世凯也是这样做的。
现在,风水轮到马大帅这里来了。
再回想龙天翼和钱霄二人,来到秀溪镇后,因为雷疯子狂性大发当街杀人一事,滞留在镇内一夜,本该今天就离开,赴县城履职。但秀溪镇里多了个来历不明的东瀛浪人,约他在此比拼剑术,让两人又有理由在镇内多留一天。而正是因为比拼剑术的约定,龙天翼将比剑地点定在了雷疯子的茅草屋外。
偏偏这么巧,有着“马”与“皇”字样的天火残余,就是在雷疯子的茅草屋里被发现的,而安路又成了发现顽铁的目击证人。
安路是被龙天翼和钱霄连哄带骗,带到了茅草屋这里来。原本下暴雨的时候,龙天翼也知道当夜的比剑只怕要取消了,却也以避雨的由头,拉着安路进了茅草屋——龙天翼和钱霄早就在茅草屋里准备好了这块顽铁,所以有一万个理由必须也让安路进入茅草屋里,让他充当目击证人。
说不定,连那个叫宫本喜藏的日本浪人,也是龙天翼提前安排好了的人手。
安路意识到,自己栽进了龙天翼一手制造的陷阱之中。
这世道,妄想当皇帝,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洪宪皇帝袁世凯就是个例子。当他的爪牙,日后必遭杀身大祸。
但在这里,马大帅就是土皇帝,要是违抗他,就算自己的父母与马大帅关系再好,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安路明白,他已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第六章 天衣无缝的局
龙天翼目光炯炯,镇定自若地作出指示。
“钱霄,你立刻回省城,向马大帅报告发现这块顽铁的消息。安医师,请你立刻去县城,向胡金强胡县长报告这件事。这件事,你们在路上必须守口如瓶,否则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之后,龙天翼仰天叹道:“真是天显异象,命中注定啊!“安路可不想在这事端里陷入太深,他忽然心生一念,对龙天翼说:“龙队长,我只是一介文弱书生,让我赶去县城,只怕会耽误了大事。”
见龙天翼瞪了自己一眼,安路连忙继续说:“真是凑巧,胡县长的师爷,张良玉张师爷,正好赶到秀溪镇来办事。他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即使跑个来回,也比我节约了不少时间。”
“呃,真有此事?”
安路赶紧点头。
龙天翼沉吟片刻,道:“我对这位张师爷不甚了解,所以这件事也得暂时对他保密。我还是写封密信,拿蜡丸封了,再请张师爷快马加鞭送到县城胡县长那里去吧。”
随即,顶着茅草屋里的漏雨,龙天翼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张信纸与一枝钢笔,侧身挡住漏雨,趴在床铺急就了一封密信。写完后,他又摸出一个信封,封好信纸,又摸出蜡丸,掰开后封住了信封。
安路不禁哑然失笑,龙天翼这家伙事先真是准备到位,来茅草屋设个偷袭的机关埋伏,居然连信纸、钢笔、信封、蜡丸都带上了,难道他硬是把安路当作傻子一般了吗?
随后,龙天翼面对安路,脸色阴鸷,冷笑着以柔和的语调说道:“如果我没记错,安医师的父母和马大帅的关系不错吧?听说马大帅最近把你父母接到了大帅府中暂住。咳咳,安医师,有些话啊不该说的别说,有些事啊不该做的别做,父母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凡事为他们多着想一下。”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安路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父母竟然被马大帅请到了大帅府中?
看来,这个局,马大帅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设了。
安路投鼠忌器,既然没办法反抗,那就只有委曲求全为虎作伥了。
他依着龙天翼的安排,把密信放入衣兜之中,趁着雨势稍小的间隙,冒雨向绣球楼走去——这会儿张师爷应该还在三姨太的绣球楼里。
走在秀溪镇雨中的长街上,安路只觉心中一片冰凉,凉到骨髓里去了。
他看不见自己的前途,就算这件事替马大帅办好了,在马大帅麾下也过不了几天好日子。只怕马大帅皇位还没坐稳,就会被国民政府的大军碾为齑粉,安路也会遭受池鱼之灾。可是不帮马大帅办好这件事,他和父母的脑袋都将难保。
安路浑浑噩噩地走过长街,转过一个街角,他看到街道两侧挂着的白色丧幡,正在豪雨淋刷之下纷纷断裂,落在肮脏潮湿的地上。而这时安路也留意到,就在这截并不长的街道上,左侧有三家人挂出了丧幡,右侧则有四家人挂出了丧幡。真巧,雷疯子狂性大发酿成惨祸,造成七死二伤的惨剧,死的七人,住的地方竟然紧挨着。
而其中一家,正是安路前一天曾经光顾过的杂货铺,就在七个丧家的最中间。
这是巧合吗?
安路走到杂货铺的铺面前,朝一旁瞟了一眼,看到了前一天雷疯子曾经坐地乞讨的那块石板地。安路心中“咯噔”了一下,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正隐隐对他说道:“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吱呀——”杂货铺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了,门轴传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一位头发花白的佝偻老妇满面忧伤地走了出来,她手里捏着三炷香,点燃了,在屋檐下刚好能避开雨水的地方,寻了块松软的泥土插上香。
这位老妇,应该是杂货铺老板的妻子吧。
安路忽然心生一念,他走到铺面前,鞠了一躬,客气地说道:“这位阿姨,您能给我一炷香吗?我也想为老板上炷香。昨天在老板这里买了些东西,承蒙他照顾了。”
杂货铺老板娘也知道安路是何许人也,见他有心,遂回店铺内取了一炷香出来,递给安路,连声道谢。
上完香之后,安路合掌行了个礼,便轻声问道:“请问天火逆袭的那天夜里,您家先生去县城里燃放孔明灯了吗?”
老板娘思索片刻,答道:“我家先生那老身子骨里,哪里还经得起折腾?天火逆袭的那夜,我和儿子倒是约着去县城放了孔明灯,但我家先生才懒得去,就在家中睡了一夜。”
“那……那个雷疯子去县城了吗?”
“哼,那个挨千刀的混蛋家伙,哪有闲钱买孔明灯去放?那天夜里,雷疯子肯定呆在他那茅草屋里数星星。”
“哦。”安路默默点了点头,转身继续沿着长街向绣球楼走去。
安路把自己设想成了龙天翼,心想如果他来设这个局,会怎么做呢?
在有充足的人力物力安排下,那么只需要一个替死鬼,就可以设下这个局。
这个替死鬼,就是代替他们,在名义上先行得到天火残余的雷疯子。
而在天火逆袭秀溪镇的那夜,雷疯子确实是呆在秀溪镇里的,但没有任何人看到他去镇外搜寻天火残余。当然,雷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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