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同居的日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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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冰若解释他的“对不起”……我也对别人说过许多“对不起”，我怀着无比内疚的心对曾被我伤过的那些人说“对不起”，我怀着不以为然的心对那些曾跟我打过架的人说“对不起”，我怀着无比心疼的心对那时被一群小混混重创的阿竟说“对不起”……你看啊，我也说过那么多“对不起”，所以我特想知道萧洛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四十五　谁是谁的安非他命
更新时间20111129　0：24：25　　字数：2461

　“别，您别跟我客气！”我连忙摆着插满输液管的手，“小的还真受不起您这三个字。我只问你一句话萧洛。”
他看着我，长长的睫毛被逆着窗玻璃透进来的阳光盖住，声音暗哑：“我没有结婚。”
啥米？？我愣住了：这……难道叫做不打自招？？
“没了？”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额……真的是僵硬：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吃瘪的萧洛－－！某人恶趣味地想，萧洛你是要我说“哦，我好感动”？还是要我立马爬起床腿脚利索地跑到你跟前继续跟你点头哈腰？还是要我像一只流浪猫一样继续以你的生活乐趣为乐趣，你的个人喜恶为喜恶？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没有？
“没了您请走吧！”我躺在床上哼哼。刚刚不小心动了一下脚，扯到了脚上的那个小洞洞的伤口，这会儿痛感通过神经传到大脑，老子的大脑快痛毙了！萧洛要是再不走我那副龇牙咧嘴的痛样儿肯定瞒不过他。
是的，没错！我傲娇了！
在这个弱受强攻的社会里，我这个腿短的小奶妈就是傲娇了！干嘛我非你萧洛不可啊！干嘛我要给你挡子弹啊！干嘛我好好的一小言狗血言情剧要变成你丫的枪战啊！
萧洛站在床边看着我却不走。我吼：“走啊你！该说的都说完了不是？您老在这儿赖着也不是个事儿吧？萧洛你行行好吧，我这都负伤中彩了，你赶紧地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好么？别在我跟前晃悠了！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您内豪门惊梦的折腾，真的。我特么就想现在这样儿活着，挺单纯的，也不用做谁的三儿，我就是独一无二的苏雅安。”
“我……我不是……”
我抬头，看着他笑，可我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勉强：“萧洛，你出身好，家世又好，咱以前也不是真的同居，你还在这儿盯着我有用吗？您身后跟着那么些花啊草啊，我这根朽木想必您也瞧不上不是？咱今天就把话说明白点，万一以后在大街上打个照面也不会尴尬不是！”
“素素你听我说……”萧洛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声音暗沉得吓人。不过我是谁啊？我是被称为“A大鬼见愁”的苏雅安好么？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好么？当年63奶妈强杀69太虚的事儿我都干过，我还怕什么啊！我头一撇往门外嚷：“我说去买快餐的，怎么还不来啊？老子快饿死了！”
我话音刚落，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苏扬跑进来瞥了眼站在我床边的萧洛，不动声色地将他与我隔开一段距离，神色忧扰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疼。浑身都疼。”我从洁白的被单中艰难地伸出手，依然插满了各种橡皮管子。死死拽着苏扬的小手腕，他粉嫩白皙的手臂已被我拽得泛了红。苏扬是何等聪明的人？当下立即转了个身对萧洛做了个“请”的手势。
被苏扬的身躯阻挡着，我看不清萧洛的眼神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可我知道，他一定恨我。
一定。
这一刻，我忽然有想去嗑安非他命的冲动。
给我一针杜冷丁都比看着他走来得痛快。
可我知道，这一幕，我非得承受。全麻渐渐苏醒，伴随着腿上的剧痛，似乎比任何痛苦都要痛上几十倍。那一刻他的身影渐至落寞萧索，我甚至感到一股无端凄凉，可那一刻我也深刻意识到，他并非没有爱过我，只是他发现得太迟，我明白得太早。
其实我写那首歌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发觉，可还是不愿意让自己去相信自己的心。我有时候会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们都太年轻了，若各自都少一些骄傲，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写完歌的那晚，我独自在阳台上接到的卢博文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宿命，在看见这个无比熟悉的区号时我就知道，这首歌，将会是我跟他之间的句点。
萧洛逃婚，带来的后果将会给整个萧氏带来多大的影响尚不得知，可萧氏“掌门”，也就是萧洛他爷爷萧清寒却因萧洛的逃婚而一病不起，如今病如沉珂，即将不治，随即而来的股民恐慌和信任危机使得萧氏股价大跌，成铭也因为萧洛的逃婚拒不插手，整个萧氏大厦岌岌可危，只待他一人给个说法，或重拾信心大力整顿，或一人之过，全家承担。我看过太过的TVB电视剧，所有这种金融案件的法人们，不外乎都是——跳楼。
所以香港有那多高楼，都是用来跳的。
所以不必留他，不需留他，不可留他。人的心有多恶毒，我的话就得说得多恶毒。
只是在他转身出门，修长身影消失在我房门尽处的时候我才深刻知道，我曾经喜欢过这个人。
我控制不住地开始哭。我知道这些眼泪他看不见，所以更要哭。在他面前我得无所谓，就如陈小春《献世》里唱的那样：你是前度何必听我吠，再不走，有今生无下世。
我想我舍不得他遭那样的苦。所以，这个挨人骂讨人唾弃让人厌弃的圣母还是让我这个前科累累的的苏雅安来当好了。你骂我装逼也好，骂我装纯也好，骂我没良心也好，反正我不打算有下世，也不打算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好让自己日后可以去后悔。
我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我知道我是迟早要下地狱的，所以在人间我就不装了。
有些事注定要成为故事，有些人注定成为故人，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一些人，一些事，闯进生活，得到了，失去了，昨天的悲伤，今天的快乐，当一切都变成回忆，在我们记忆中还会留下什么？无非是一场关于失恋的回忆。
于是我哭了，因为我到今天才是，真正的失恋了啊！
“我说，你别哭了……”裴旭试图阻止我，谁知道我眼泪却流得更凶，以至于丫一个没忍住竟然也跟着我一块儿哭了……顿时病房里两个女人在病床上哭得像两个疯子，独留苏扬和小菲站在旁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小护士进来给我换绷带的时候差点被吓了一跳，以为我伤口感染或者病情恶化了，连忙道歉甚至要按急救灯叫医生！我窘，裴旭抬手让她出去，两个SB到一定程度的女人继续抱在一块儿哭。
这一哭，就好像……所有眼泪在今天都流干了。因为腿疼，又带着心疼（GM……我又穷摇了一把）我竟然还哭晕了！泪眼模糊中好像看到了很多人的脸——有许念的，清清瘦瘦，依旧是我印象中的那个少年，阳光肆虐的下午，那个骑着单车载我的少年，忽然就那么倒在一片血泊中，我怎么喊都喊不醒他……我还梦见了李冰若，他的胡茬又长了，应该又是好几晚上没有剃了，可轮廓却是分外清晰分明，似乎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可忽然“砰”的一声，他也倒了……我挣扎着，眼前一片血肉模糊……我被吓到了，挣扎得更加拼命……忽然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一股安全感从头顶散发出来，使劲儿抬头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却怎么都抬不了头，身体被身后那人死死压住，动弹不得。他有强烈霸道的气息，却肯给我一个怀抱的温柔。


四十六　再世为人
更新时间20111129　1：51：47　　字数：2700

　“关于这事儿我得跟你声明，别问我原因，我不想说。我想说了一定告诉你，OK？”我无奈裴旭的“死缠烂打”绝招，在病床上伤筋动骨了一个月，实在挨不住屁股难受后背浑身难受，好说歹说让苏扬帮我去跟主治医生请了假，期间又有警察来做了几次笔录，过了一个月饭来张口衣不解带的日子，我实在没有力气去跟裴旭争论关于“放他走”和“让他留”的问题了。
丢下的功课还没有补上，我的“再世为人”的计划还没有落实，正想好好整顿一番拄个拐杖去上课的时候又接到韩白的慰问电话。
“我靠！当初在B市我丫就不应该告诉丫你就是素素！妈的，当初丫跟我保证的时候说什么了？这个人渣！”听小黑的口气，估计连杀了萧洛的心都有。不过……什么“当初”？我心里“咯噔”一下，很久以前的那个疑惑今天却忽然浮出水面——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萧洛设的一个局？
很早就知道我就是安之若素，却还能不动声色陪我玩游戏，陪我任务，任凭我怎么闹腾，冷眼看我跟李冰若纠缠的这个人……我想不出来他会有多爱我？
可一想到卢博文说他为了我离家逃婚，又千里迢迢到新加坡，又是为了谁？我么？
“素素？你你怎么了？在听吗？”
“在，我有在听。你继续说，小黑。”
“素素，我知道你肯定听不进去我的话，但我还是要说，萧洛丫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你别跟他当真，真的，素素你生我气也好，以后不理我也好，我还是得提醒你。他现在是不是在新加坡？”
“他应该……回国了吧？”我犹豫着，想要不要告诉他我跟萧洛彻底完了的事儿。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俩的事情，特别是韩白。
“喔，那就好。素素，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一定要信我。”
“韩白。”
“嗯？”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你一定是知道什么对不对？而且一定是关于我跟萧洛的。但是……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呢？小黑？”
“只要你信我。我都是为了你好。”
“你要我信你，可是我要怎么信你呢？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笃定的说他怎样，我不是维护他，但是我想我有知道这件事，跟我和他有关的这件事儿，你得告诉我，小黑。”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有知道的权利。”
“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韩白在那头低声道：“对不起素素，但是你要信我。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骗你。”
“可是……”
“我有些事，先挂了，我保证，这件事你一定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晚安，素素。”
“晚安。”
可是我真的睡不着。这件事儿？？我挂了电话，想来想去想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事儿。跟我有关、跟他有关……或许，还跟韩白有关。
一思考有关于学习外的东西头就开始隐隐发痛，涨得满满的疼。哦，这是不是证明，我在慢慢朝着好学生的方向发展呢？？
“苏雅安你刚出院就熬夜，不要命啦？”裴旭不知道又从哪儿冒出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一罐啤酒：“我靠，你还喝酒？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你关在医院里！”丫仰着脖子把罐子里剩下的一口酒喝完，拉扯着我进屋。
阳台上繁星闪烁，赤道的星空一如往昔的宁静清朗。我止住她：“明天双休，今晚陪我喝酒吧？”
“你不要命我还要留着命泡国外的小正太呢！”裴旭拍了一下我后脑，出手却一点都不重：“欸，苏雅安，你说你这人吧，论长相，也不是校花级别的类型，论身材，唔……飞机场一片；论……”
“喂，别那么损好不？”我笑着打断她：“想当年，姐姐也是咱计算机系的一枝花啊……”
“去你的一枝花！”裴旭啐我一口，顺便用鄙视的眼神“上下其目”，游走一番后摇头道：“干花么？”
“干你妹。”我直朝天翻白眼。
“男人才喜欢干我妹。”丫露齿一笑：“你么……算了吧，搞基不适合你。”
“我……你@#￥％……&；”我被气得乱码了！
彼时天空中飞过一个会移动的发光体。
“看，流星！”裴旭指着那个发光体喊：“哦，不对，是不是不明飞行物啊？”
我汗：“灰机啊灰机……”
“真没有想象力啊苏雅安！人家童心未泯好么？”裴旭撒娇状。好吧我承认女人一撒娇我就犯恶心，我一泛恶心我就喜欢毒舌！
我白一眼：“亲耐的，你的想象力和痛心被狗吃了么？”
“苏雅安我有时候真想把你丫的毒舌拔下来……下酒……”裴旭咬牙切齿。
我淡定道：“冰箱还有两瓶啤酒，麻烦你去拿一下，一人一罐。”
“靠。”
“我在这里，靠吧，朕赦你无罪。”我瞥她一眼：“顶多告你猥亵残疾人。”
“我@#￥％&；*……”
“哈哈哈哈……”这一次，是她被我气得乱码了。
夜晚的飞机在大气层留下了一道深蓝色的弧线，像一座桥，连通海峡的天堑。这一端是我，那一端，又是谁呢？长夜里无眠，曾经最深刻的怀念，都好像随着这道弧线，幻化成烟。
“我们要不要把酒倒下去试试？”裴旭从冰箱里拿了啤酒过来，递给我一罐说：“我以前看张小娴的‘面包树系列’的时候就总是在想，万一以后我失恋了，我也得拿什么东西出出气，最好是有人送上门来让我虐待一番，不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你也张小娴了么亲耐的？”我拉开铁环猛喝一口，突然把罐子里剩下的酒一股脑儿往楼下倒了下去：“那就试试看怎么样？”
“哇靠！你来真的啊？”裴旭吃惊得张大嘴巴。
“咱老祖宗说，光说不练嘴把式。”我一通鄙视加嘲讽，裴旭立马受不住，乖乖就降。
淡黄色泛着白色泡沫的液体像两根水柱一样，从公寓的十二楼倾倒下去。“shit！who’sthere？？Who？？！”一声尖叫从楼底下传来，我跟裴旭一听声音，立马把头藏到阳台里面。哦shit！这个声音是……安琪儿小姐！！闯祸了……我跟裴旭很默契地对视一眼，默默走回房间。
“喵……”这个时候裴旭捡来的那只黑猫偏偏好死不死地站在阳台上，来不及我们冲过去将它抱回来，就听见安琪儿小姐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啊~~~~”
我无奈地朝裴旭摆摆手，示意丫明天把小黑猫交出去，裴旭默默抱着丫蹲在墙角，嘴里碎碎念着：“小小菲，我对不起你……你以后一定不要再流浪了……记得按时吃饭……”
我无奈。裴旭这个女人，就是同情心太泛滥。还好我天生只喜欢狗，不喜欢猫。
喝完酒躺在床上，想起我那个不明状况的未来，心里堪堪担忧，随即又有些高兴。我却不知道这种高兴是来自何处。
“睡觉去吧，又喝酒又熬夜，我特么真是疯了才会陪着你个疯子闹半夜。”
“话说，你刚不是玩得很happy么？”我纳闷，这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丫明天要变成中国国宝，你家那苏小受那怨恨的小眼神儿还不把老娘怨恨死？”裴旭翻了个白眼：“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啊~~”
“我决定从明天开始，要做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文化、有纪律的好青年。所以男人什么的，都靠边儿去吧！”我扭个小蛮腰往屋里走：“明天记得让你家那口子煮一锅海鲜粥，这个月的鸡汤喝得我想反胃……”
“去你丫的！哦，对了，小菲说好像有人想签他们乐队，而且特别申明要给那首《whatyoudon’tknow》出单曲来着，这几天乐队一直在排练，恐怕丫明天不会过来。”


四十七　饺子事件
更新时间20111130　0：45：22　　字数：2771

　“签约？明星啊裴旭！他们缺不缺经济人？我想报名……”我双眼冒金光。
“经济人？你连赚钱经都不懂还想做经济人？对了，丹尼说那个唱片公司在找人写词，你要不要去试试？”裴旭靠在门边儿上说，“苏雅安你还真是个奇葩啊！会玩电脑、会写词、还会挑男人……你说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啊？”
“我说……最后一条不算行么？前面俩条还算事实，最后那个是臆想吧你！”我扶墙，“都是男人找上的我好么？”
“一个男人爱你，就说明你一定有什么地方吸引到他……”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