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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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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汶走了几步不见她跟上来,转头看看,正好发现了。他折返回来,疑惑地盯着她手里的青葡萄,问道:“这果子成熟还远,现在能吃吗?”
“当然能吃,味道还很好呢。”她一面说着,一面将剩余的葡萄递到他手里。
“我小时候倒是在山上吃过野葡萄,暗紫色,小小的,明明是熟了的,吃到嘴巴里还格外酸。也许这种改良过的品种味道不同,我尝尝。”他摘了一粒放进嘴里,刚刚咀嚼几下立即皱起眉头来,“唔……你骗人,酸死了,又酸又涩!”说罢,将碎葡萄吐了出去。
牧云不免诧异,又摘下一串,继续品尝着,“虽然有点酸,不过很可口,很好吃呢。”说话间,一连摘了十多串,给旁边的侍女接着,以便回去以后继续吃。
赵汶见她喜欢,为了讨好她,就撩起袖子来,到葡萄架下帮她摘采。不知不觉点,朝葡萄林中多走了几步。
周围有苍蝇嗡嗡作响,在他周围飞来转去的,颇为讨厌。起初他挥舞着宽大的袖子驱赶,苍蝇还会暂时少一些;可他继续摘采时,更多的苍蝇飞了过来,还到处乱撞,其中一只还撞到他的眼皮上,着实令他恼恨不已,一面大力驱赶着,一面抱怨道:“这么多苍蝇,哪里来的?”
渐渐地,他还闻到了一股古怪的臭味,起初还并不明显,但是随着他驱赶苍蝇的过程,愈发明显起来。“莫非是奔着臭味来的,有什么脏东西在这里?”
牧云站在不远处也嗅到这股子怪味,她笑道:“你也是,在外面摘摘就得了,非往里面走。这里这么隐蔽,说不定有人走到这边时突然内急,来不及去茅厕,就躲到葡萄架后方便一下。你要小心啊,千万别一脚踩在上面,否则臭也臭死了。”
赵汶的神色渐渐警惕起来,他不再驱赶苍蝇,而是循着苍蝇聚集的方向走了十几步,终于找到发出臭气的目标所在。那里和周围的土地没什么两样,上面覆盖了一层腐烂的枯叶,只不过苍蝇格外多,萦绕周围,嗡嗡不止。
“你快出来吧,别真踩脏了鞋子,带一身臭味回来熏人。”牧云见他很有好奇心和探索欲,有些不耐烦了,在外面催促道。
他摇摇头,低声道:“这不是你说的那种臭气,倒好像尸臭。”
39
39、腐尸 。。。
她闻言一惊,忍不住跟着进来了。她当年经历过兵祸,见过尸积成山的恐怖景象,对于尸臭也是印象颇深的。到了近前仔细嗅了嗅,果不其然,和她当年闻到的气味差不多。
“这里怎么会有尸体,又不是乱坟岗,兴许是死老鼠之类的,被叶子盖住了,藏在下面腐烂发臭。咱们快点走吧。”
牧云暗暗心惊, 因为她小时候在皇宫里长大,曾经或多或少地听说过一些传闻,譬如偏僻处的水井里会浮上泡得肿胀变形的尸体来,譬如某某宫有宫女莫名其妙地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越是表面奢华繁芜之处,背地里就越是多一些可怕的阴谋和残杀。也许,这座王府里也曾经上演过同样的秘事。
赵汶哪里知道这么多玄机,他还是少年心性,对于不明白的事情总免不了好奇和探索。他并不离开,而是伸脚踢了踢那片可疑地点的落叶。果然,有更多的苍蝇被惊动起来,四处飞动。而那股子奇怪的臭气,则更加明显了。
牧云在后面用帕子掩住鼻子,皱眉道:“回去吧,有什么好看的。”
“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伸手折断葡萄架,取下一根拇指粗的树枝来,俯身拨拉着腐烂的树叶。不一会儿功夫,树叶清除得差不多了,下面露出的土地明显是有人翻动过,又恢复回去的,这些松土下面,也许真的埋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赵汶并不害怕,屏住呼吸忍着臭气,又是一番挖掘。终于,里面的东西露出了一部分,脏兮兮地混合了泥土,似乎是丝绸的衣裳,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下面埋了人。”他的语气颇为平静,还隐隐有一丝兴奋。
她从后面拉着他的手臂,“走吧,不要挖了,就算真的有尸体,也不关咱们的事情,少管闲事。”
“看看嘛,又没什么损失。”说话间,赵汶用树枝掀开了不少泥土,渐渐地,有类似人形的东西显露出来。他好奇地用力地捅了几下,一股褐色的液体从里面流淌出来,臭气熏天。
牧云惊恐地看到,被他捅出窟窿的地方,露出一些腐烂肿胀的皮肉来,黑色,胀得好似宰杀之后充了气方便褪毛的死猪。还有一些弯弯曲曲的物体,胀得足有手臂粗细,大量白花花的小虫子从里面蠕动着爬出……
她再也坚持不住,转过身去,“哇”地一声呕吐出来。剧烈的恶心和强烈的视觉冲击,令她极度反胃,将早上吃的东西一点不剩地吐了个精光。即便如此,恶心的感觉仍然没有减退,她蹲在原地,继续干呕着。
等候在外面的侍女听到声音慌忙赶来,将她搀扶出去,一面拍抚着她的后背,一面用干净的帕子帮她擦脸。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那么离谱。”赵汶扔掉树枝跟了出来,在地面上蹭了蹭鞋底的泥土,满怀歉意地说道。
牧云又惊又恼。一方面责怪赵汶固执己见非要挖那腐尸来瞧,一方面又怪自己明明已经猜到却仍忍不住去看。她一直呕吐到胃里的酸水都出来了,这才略略好转些。
赵汶面沉如水地思忖一阵子,突然说道:“看那腐烂的程度,应该有一个月左右。眼下天气炎热,林子里潮湿,埋得又浅,烂得就快。”
“好了,你不要说了,说得我又想吐了。”她努力想着别的事情分散精力,以便缓和一下胃部的痉挛。
他上前来搀扶住她的胳膊,“那咱们先回去吧,先不提这个事情了。”接着,又对旁边一脸惊疑之色的侍女叮嘱道:“今天看到的这个事情,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否则要惹来杀人之祸。”
侍女连忙点头,“奴婢明白,奴婢绝对不说出去半句,请郎君放心。”
当晚,牧云跟着赵汶去给王妃请安。三个月不见,她似乎略微丰腴了一些,皮肤越发白嫩。奇怪的是,她脸颊上增添了一些颜色很淡的雀斑,牧云离开晋阳时还没有呢。
她不敢直接盯着这位性情严厉的婆母看,只是低眉顺眼地跪地请安。
陆昭君的心情似乎不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摆了摆手,示意她和赵汶都坐下。
两人再次行礼谢过,这才敛起衣角上了大床,跪坐在她对面。
“这几个月在邺城可好?阿惠待你们如何?”陆昭君面向牧云问道。
“蒙阿家记挂,奴婢和二郎君在邺城一切都好,大郎君待我们也甚好,经常嘘寒问暖,送来各色瓜果蔬食,人手方面也配备得很是齐全。”
“那他有没有再欺负侯尼于?”
牧云本来有些紧张,不过听到婆母这样询问,心中不免暗笑,看来知子莫若母,陆昭君对赵源的坏脾性真是了如指掌。“大郎君整日忙碌于政务,有时候两三天也难得见上一次,就奴婢所见所睹,他待二郎君十分友爱,并无任何欺凌嘲笑之举。”
陆昭君点了点头,笑容却有些冰冷,夹杂着点嘲讽的意味,“呵,他在你面前当然不会太放纵,你不在的时候就未必了。”
牧云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顺着她的话说,只能说一些圆滑的好话,“大郎君性情爽朗,在二郎君面前自是有什么说什么,并无半点欺诈伪善。奴婢相信大郎君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但愿吧。”陆昭君说到这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真是儿女越多,操心的事情就越多。他那小妾宋氏,已妊娠八个多月了,应该快生了。”
牧云这才注意到,她的肚腹处有了点不明显的凸起,只不过她穿了剪裁得体的宽大衣衫给遮掩住了,如果不是这个动作,还真令人难以发现。
原来赵雍和她的夫妻感情还算融洽,这几个月功夫,又令她身怀有孕了。如果这一胎又是儿子的话,那么他就是她为赵雍所出的第五个儿子了。再加上其他庶出的儿子,排行下来,是第九个。
旁边的赵汶倒是傻乎乎的,没有半点知觉,插嘴道:“那儿子明天和牧云去探望探望她,毕竟是大哥的第一个孩子,只是不知道是男是女,到时候叫什么名字好。”
“是儿子最好,要是女儿的话,也无所谓,反正他年纪轻,以后会有很多儿女的。”说话间,陆昭君刻意地看了看牧云,那眼神有点特殊的意味。
牧云明白她的弦外之音,尽管脊背上阵阵发凉,却仍然保持镇定,一脸恭顺地低头坐着。
陆昭君继续道:“只可惜不是嫡出,你大哥和公主成亲都快两年了,到现在公主的肚皮都不见动静,真是愁人哪。要是公主能生个儿子就好了,这个孩子身兼赵家和元家的血统,咱们就和皇室的亲缘更密切了,对你大哥也有好处。”
赵汶倒是不以为然,“未必,儿子以为,还是不要和元家的女人生育子嗣最好。”
40
40、目光如炬 。。。
“哦?”她诧异了。
“兄兄打算当一辈子的臣子吗?”
陆昭君“呃”了一声,故意装傻:“这种事情,我们妇道人家不应该过问,你问我也没用。”
赵汶分析道:“假设兄兄真的没有这样的打算,那么无论是大哥,还是我们接下来的兄弟们,都不应该娶元氏的女人,和她们生育子嗣。否则十年八年之后,赵氏代魏,元氏自然要被清洗,可是混合了赵氏血统的男丁们,是杀还是留?这是个问题。”
牧云听在耳里,不觉悚然。她想不到如此冷酷审慎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他才十三岁,按理说不至如此,难道是天性凉薄?
陆昭君“哦”了一声,以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二儿子,久久不再说话。
赵汶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嘴快,说了一些令人心生警惕的话,于是赶忙闭了嘴,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再继续了。
牧云眼见着冷场了,很局促,为了打破这种僵局,她从桌子底下伸出手去,悄悄地拍了拍赵汶的腿,给了个暗示。表面上却微笑道:“郎君年纪还小,读书要紧,这些事情阿家自有计较,不必郎君操心。”
陆昭君的神色缓和了些,恢复了先前的慈祥之色,“你们这次既然是回来吊丧的,自然不能懒惰疏忽。南赵郡公意外身故,你父王也正难过着,毕竟是他的亲弟弟。明天你们见了他,要首先说些体面的话,多加安慰,也好让他知道你们两个懂事。”
“是,儿子明白。”
牧云很想知道赵雍的这个弟弟是怎么死的。因为赵琛平日里掌管晋阳霸府的日常事务,她曾经见过好几次,人很年轻,生得风流俊俏,像赵源一样能说会道的,办事很利落。听说出事之前一直在这个王府里,一夜没有回去,早上被送回家,中午就死了。具体什么死因,没有人能说清楚。
她突然想到,今天下午在荷塘边的葡萄林里,她和赵汶所发现的那具严重腐烂,根本辨不清面目的尸体。赵汶推测,死亡时间应该在一个月左右。若如此的话,恰好和赵琛暴毙的时间吻合,不知道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
当然,这种问题,是不能直接问出口的,尤其不能问这位王妃娘娘。
这时候,两名侍女端着托盘进来了,将水果和小食,酪浆一一摆放在桌子上,将几只银碗一一斟满,恭恭敬敬地奉送过来。
赵汶倒是很体贴她,主动端起酪浆,送到她眼前,“来,喝点吧。你晚上没怎么吃饭,别饿着了。”
面对他的关心,牧云颇感温馨,于是并不推脱,接过碗来浅抿了一口。奇怪的是,这明明是牛乳酪浆,却有了羊乳的腥味,她只喝了一口,胃里就一阵翻腾,又开始犯恶心了。
在婆母的面前,她不能失礼,只能强忍着。她放下酪浆碗,尽量不去看旁边那些干酪、鹿肉脯之类的吃食。一眼瞥见果盘里有新鲜的梅子,立即拈了几枚吃下。酸酸的味道溢满口腔,很快就把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
陆昭君盯着牧云瞧了片刻,问道:“听说你不喜欢酪浆,喜欢南朝的茶水?”
她知道如果照实回答,会被认为是挑挑拣拣的,公主脾气。于是她说了个谎话,“奴婢只是偶尔喝喝茶水罢了,谈不上喜欢。酪浆香甜可口,又滋养身体,奴婢又怎会不喜欢?”
陆昭君听完之后,神色似乎颇为满意,她是鲜卑人,尤其看不起汉人做派。“这就是了,那树叶子泡出来的水,又苦又涩,有什么好喝的,汉人们还把它吹嘘得像个宝似的……来,吃块奶酪,免得侯尼于担心你饿肚子。在我这里不必客气,想吃什么就吩咐下人送来。”
“谢谢阿家。”牧云硬着头皮接过奶酪,勉强吃了一口。
哪知道这平日里吃惯了的东西居然也和酪浆一样变得又腥又腻,好像有一股怪味。她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干呕,连忙转过身去用帕子捂住嘴,好险没有呕吐出来。
“哟,媳妇这是怎么了,莫非这奶酪不好吃?看来那厨子该挨板子了。”陆昭君看着牧云,状似惊讶地问道。
赵汶颇为关切地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还好……大约是这一路颠簸,累着了,有点头晕。”她自己也不明白今天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下午时候看到那具腐尸,所受刺激太大,以至于到现在都难以恢复过来。
赵汶见她脸色发白,于是和母亲告辞道:“家家,牧云今天的确累了,胃口不好,吃饭也吃不下,儿子还是先送她回去休息吧。”
陆昭君并没有刁难她,很爽快地点头答应了,“好,那让她回去休息吧。要是身体不适的话,不妨找医官来瞧瞧,以免耽搁了。”
两人走后不久,陆昭君坐在床上若有所思一阵子,召唤侍女进来,吩咐道:“去,把那两个跟随太原公夫人回来的婢子叫来,我有话问她们。”
“诺。”
大约过了半盏茶功夫,两名在三个月前被她派去邺城监视牧云的侍女进来了,小心翼翼地给她行了礼,然后跪在地上等她询问。
“二郎君和夫人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可曾行房?”
“回主母的话,没有。”
陆昭君这下子诧异了,她认为侍女们玩忽职守,故而神色严厉起来,“真的一次都没有?”
侍女惶恐起来,但她们的确是在实话实说,“奴婢不敢欺骗主母,二郎君和夫人在京城的三个月,一次都不曾行房。”
她心中惊疑不定,表面上倒是恢复了和蔼模样,“你们是不是只盯着晚上,疏忽了白天?要是白天他们那样,你们没看到,也是有可能的。”
侍女回答道:“奴婢不敢疏忽,白天和晚上都轮流看着,的确从未发现过郎君和夫人有那样的行动。不过他们有时候会出去赴宴,拜访亲贵,在外面有没有,奴婢就不知道了。”
陆昭君这下免不了犯嘀咕了。要说男女媾和之事,未必一定要在卧房里,何况她以前曾派人给牧云喝药,兴许这个小丫头背地里查找明白了药理,从此对她提防起来了,故而行房之时刻意避开了她派去的那些耳目。至于怎么避,也不是什么难事,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她们支开了。
尤其像二儿子这样正值青春年少的男人,要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也就算了,这一旦开了荤,尝到了甜头,以后肯定会乐此不疲的,不至于一连三个月都没有半点行动。何况看媳妇刚才的表现,似乎有点早期妊娠的迹象。
想到这里,她问到一个关键处,“那她的月信如何,是否准时?”
侍女回答:“回主母的话,第一月倒还准时,不过第二个月就没有动静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来过月信。”
陆昭君这下子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乌云密布。
41
41、“保胎” 。。。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叫你们仔细看着,你们可好,也不知道在那边都干了什么。夫人两个月没有来月信,你们不知道找个医官替她看看吗?就算不知道找,为什么不捎信回来告诉我?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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