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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地狱的尽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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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吧。”我单手拄地站了起来。
“什么叫应该是,你不觉得气温都在下降吗?”
马新介没有胡说,温度真的降了下来,而且速度惊人,这一刻,我们除了张口说话没有热雾之外,我觉得眉梢都快生霜了。
“当啷——”忽然间,棺材板弹了一下,在安静的前厅惊醒了我和马新介,他乍舌不已,我从心中发冷。
“当啷——”很快,棺材板又弹了一下,然后第三下、第四下,一下比一下凶。
我们开始后退,马新介没头没脑问我,“咱俩是不是应跑了。”
“跑?”我在心中盘算,想当初六叔嫂有说,“把东西放到棺材盖上,三叩九拜别抬头,保持不动把你的心事和棺材说,如果厉鬼愿意给你办,你放到棺材上的东西会被它收去的。”
而如今,这鬼棺材越闹越凶,里面那只鬼不说取走蜈蚣,也不说跳出来吓我们,我心中真实没底。
见我不说话,马新介来的直接,忽然道:“朋友再见,后会有期!”
这小子倒是利索,不容我反应,一个箭步冲向大门,只听砰一声响,门板都让他撞飞了,鼓起一大团灰尘来。
他开了先河,我的腿也不听使唤了,跟上他就要跑出大厅,但一个瞬间又让我停了下来。
那是六叔嫂的另一段嘱咐:“掏墙洞只有两个要领,第一,在没摸到东西之前万万不可远离棺材十步之外,第二,无论摸到什么都不能大呼小叫。”
第二条其实我算是破了,倒是这第一条,马新介现在也能算是破了。
我心下大骇,正当停下脚步,背后扑通一声巨响,枪药爆炸了一样憾人心弦。
我抱头扑进庭院,一摔在地上,马新介还没到墙洞那里,听到爆炸声回头来看,几乎是同时,大片大片的瓦砾落到我周围,比老美那菠萝手榴弹还他妈刺激。
瓦砾落完之后,我抬头看向马新介,只见他瞪大双眼直贴到墙上,手举起来,颤颤巍巍指向前厅。
“头发,头发!快跑呀!”
我听着一惊,头发?难道当年那只鬼出现了?
想到这,我背后发凉双腿抽筋,爬起来就想跑,但一道白影刷地一下从我身旁掠过,速度比闪电还快,径直向马新介去了。
这时我定睛往白影身上一看,果然全是头发,而且若雪银白。
人到了生死关头,潜能会激发出来,马新介正是这一种,他想逃出凶宅必须去钻狗洞,而狗洞前面一棵大树,留的树缝比我的腰还细,马新介竟是像跳水运动员那样,一个入水姿势扑向树洞,蹭地一下不见了。
而那白发鬼不用走狗洞,它张牙舞爪横冲直撞,来到墙根前面,一跃丈高就消失了。
白发鬼去追马新介,我顿时松了口气,心想该是马新介远离棺材超出十步,才会惹火上身被鬼追,我是幸运的,没走上十步便停了下来,只能说是天意。
我盘膝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狼藉替马新介惋惜,待默哀结束,我无意间回头一看大厅棺材,瞬时打了个冷颤。
借着月光,那棺材仿是炒菜干锅了,正向外冒着滚滚黑烟,棺材板摔在一边,以我的视力能清楚发现棺材板背面全是抓痕和挠痕。
“呜啊——”猝然间,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从棺材里面,这让我忽然想起六叔嫂的另一句话,“而今晚,你正要去那里掏墙洞,但切记速度要快,因为棺材里面可不止一只鬼。”
我不是马新介,看到鬼还贴到墙上用手去指,我见苗头不对,快跑到墙根下面,一脚蹬在墙上,全身向上一使劲,双手抓到两片瓦,一个漂亮的翻身就跃了出去。
小不点呀小不点,你可不能怪我,不是我不想救你!我一面跑一面自责,只听凶宅外院大门处一声炸响,我百忙中回头一看,那里有一个粗布麻衣、看不清面貌的男人,一个仿若得了脑血栓的男人,手臂佝偻弯曲的厉害,摆成左六右七的造型,一扭扭的向我追来,而他背后还有一条尾巴,仔细一看,尾巴居然是那条黑蜈蚣。
鬼就是鬼,不论我速度多快,永远都甩不掉它。我从玉米地进了高粱地,然后又被水稻搞得水裆尿裤,最后扑进小麦田,兜大圈都甩不开它。
“死老太婆!我发誓一定奸了你!”我大喊发泄,惊动远处村里那些大黄狗一起乱叫。
倒是听到我喊,农田西面响起一个声音来。
“是谁!快救救我!救命呀!”
我一听是马新介,理所当然反方向跑,我可不想再见到那倒霉蛋。
就在这时,我身旁突然跳出来一个大活人,他从小麦田直冲出来,差点把我撞翻,正是倒霉蛋马新介。
我们好比冲百米一样步履阑珊往前冲,我情急之下往身后一瞄,那白发鬼和脑血栓也双剑合璧,并排追赶我们,速度凶狠已极,不过我注意到一个问题,白发鬼不论跑得多快,它的头发都是纹丝不动的,不像那个脑血栓,一步就能掘起来一大片小麦和泥土。
我暗想,原来那个白发鬼是个鬼魂,没有实体,不像那个脑血栓一样的鬼男人,这么说,鬼男人就是一具会动的尸体,如果毁掉它的肉体,也就不具威胁了。
我胡思乱想,速度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快跑呀!你找死哪!”马新介汗流浃背,叫道。
“往村子那边跑!”我急中生智,感觉应该把两只鬼引到六叔嫂那里,出马仙对付这玩意,应该不在话下,况且只有鬼男人具备威胁性。
☆、第八十三章 尸煞
两只鬼追在后面,逼得我们几乎是一口气跑进村子。
村里大黄狗不停乱叫,家家户户慢慢都亮了灯。
“六叔嫂!”我冲赵小国那间破房子大喊,顺便一脚踢开农园篱笆。
“这间房子能救命!快进去!”
我拽着马新介往房子里面撞,倒是情急之下才发现,赵小国他家格局十分繁琐,进门一个隔断(屏风),隔断距离墙壁只有一米来宽的小过道,还有一个鞋架非常碍眼。
我和马新介抢着往里面冲,两人肩膀一挤卡住了,我绊到鞋架上,马新介扑到隔断上,隔断轰然一倒,我的心瞬间凉了,因为隔断后面正站着那个白发鬼。
距离如此之近,白发鬼在我眼中就是特写,它身高一米六左右,长而卷翘的白发包裹全身,隐隐约约能看见青色的脸。
这一刻,它前倾身体来到马新介头顶,飘逸轻灵的动作好比一根羽毛,马新介蛤蟆似的趴在隔断上,等战战兢兢抬头一瞧,见那鬼正垂下头,脸部白发也开始向面颊两侧萎缩,就要露出脸来给他看,马新介妈呀一叫,弹簧似的蹦了起来
“六叔——”我喊到一半,突然看清了白发鬼的脸,就像吃饭嚼到了一只苍蝇,瞬间噎住了,因为那张脸正是他马新介,而且是结满尸蜡的马新介,那脸上全是坑,三圆四五扁像个烂橘子。
白发鬼意思很明确了,它要让马新介看到自己死后的模样。
霍然间,雄鸡的打鸣声从书房传来,听得我和白发鬼都是一呆。
书房门就在前面,门虚掩着,在我的位置能看到六叔嫂站在门后,大肚子鼓得溜圆,正在模仿雄鸡打鸣,可马新介已经看到那张结满尸蜡的脸了。
他距离白发鬼最近,整个人从头到脚开始痉挛,好像摸了电门,但打鸣声把白发鬼给震慑住了,它一时半晌反应不过来,还没有下一步动作。
就着机会,我狠劲向马新介扑去,把他人撞进赵小国小两口卧室,几乎是同时,我耳听六叔嫂叫道:“门后柳条!”不容置喙,这一定是提醒我的。
柳条打鬼,观音大士独门绝技,死老太婆真够阴损!
我腹诽完死老太婆,正待扭头去抓门后柳条,眼前墙壁瞬时鼓开一团隆起,一块块砖头全射出来,紧跟着轰隆一声巨响,我周围霎时尘土飞扬!
一只黑手从灰尘中猛探出来,一把薅住我领口,我吓得想伸舌头,不猜也知道是那鬼男人也来逞凶了。
鬼男人是想掐死我,奈何我脖子一点不粗,它一把没抓到瞬时暴虐起来,将我往天棚上一扔,我双脚离地,抛物线越过白发鬼,径直砸向书房门。
一个瞬间,书房门支离破碎,我也滚到了六叔嫂脚下,身旁正是那个人形钱串子。
“娘!”
姑娘家本来昏迷不醒,不巧我闹得动静太大,她从火炕上一坐起来便连连喊娘,显然还没恢复意识。
此时在我眼里,外厅黄尘滚滚,鬼男人一步步向书房走来,而那白发鬼也识破了六叔嫂的鬼把戏,发出一阵阵冷笑,听得我牙龈发酸。
“死小子你真是败事有余!居然领回来一个尸煞!一个魂不死!”
我脊椎都摔酥了,没工夫和死老太婆拌嘴,“少啰嗦!快想办法!”
六叔嫂也不是吹的,随后做出分工:“你先全力拖住尸煞!魂不死好对付稍后处理!”
我听后揣度,尸煞该是那鬼男人,魂不死才是白发鬼。
都到了这节骨眼,黑猫白猫能抓耗子就是好猫,我也顾不上太多,掏出枪来对准尸煞连下七发!
我开枪一贯聚精会神,这就发现子弹穿透尸煞的时候,它屁股后面突然跳出一条长虫,正是那黑蜈蚣。
这当儿,尸煞被我打得暴跳如雷,呜啊一吼向我压迫而来。
我见势把手枪砸到它头上,一个闪身来到书房窗前,正待猫腰飞跃出去,只听书房内姑娘家一声尖叫,我以为她遇到危险,情急之下回头一瞧,房间霎时陷入静谧。
半晌功夫,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直到汗珠流下来打湿眼睫,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
人形钱串子两米身高和尸煞对峙,它们四手互扣双方臂弯,正在发狠较劲,什么叫一山不容二虎,我现在才算彻底明白过味。
“好样的!扁那尸煞!”过度的紧张令我忘乎所以,一时之间忘了阵营关系。
尸煞和人形钱串子针锋相对可是难得一见,我看得正欢,外厅马新介告急:“小白脸!救命!救我啊!”
“还有一个人?”六叔嫂惊讶起来,姑娘家也是一愣愣的。
“你有空问我还不如学公鸡打鸣!”我横眉竖眼。
六叔嫂许是也蒙圈了,我说打鸣,她一抬脖子鼓圆肚子,还真学了起来,然而黑蜈蚣这刻撞进门来,六叔嫂就算再能耐,也不见得不尿裤子。
“我的天哪。”六叔嫂盯着地上蜈蚣,眼睛一长,直接愣了。
那蜈蚣一样欺软怕硬,见六叔嫂惧它,上百条小脚爪全体发动,直接向六叔嫂去了,不过怕蜈蚣的不止六叔嫂,裹住小不点那些钱串子,很小一部分是没死透的,它们一样对蜈蚣有惧。
钱串子噼里啪啦往地上落,组合出来的人形顿然无法再作支撑,一股脑龟裂涣散。有失必有得,我们虽然失去了牵制尸煞的人形钱串子,小不点却得救了。
眼见小不点要摔落在地,我及时跪滑过去抱住他,随后喊:“撤!”
“不能撤!”六叔嫂过来抢走小不点,叫道:“你拖住尸煞!大丫快撒泡尿!对着外厅撒!”
“啥!”我难以置信,怀里小不点一脸煞白,生死不知。
“我?”姑娘家红了脸。
六叔嫂瞪圆眼珠子,“用黄汤冲掉魂不死的邪气!快照做!”
姑娘咬紧嘴唇看向我,我却没空给她摆表情,因为尸煞看上我了,只扑向我一个人,我一个背翻想从桌子上翻过去闪避,六叔嫂竟是尖叫道:“小心桌上坛子!”
显然,坛子比我的命还重要,但我还是翻过去了,同时抱走坛子,因为就算我不碰桌子,尸煞也会把挡住它的一切撕成碎片,就像那条黑蜈蚣,尸煞往我这边一上,蜈蚣直接被踩爆了。
这时候,姑娘呲牙咧嘴离开火炕,我就跳上炕头和尸煞周旋,赵小国家里一时间鸡飞狗跳墙。
“六叔嫂,我还是——”姑娘看样非常不情愿。
“大丫,救人要紧呀!外厅还有个大活人!”六叔嫂不是规劝语气,而是命令。
姑娘回头看了看我,贝齿把粉唇都咬成殷红之色,最后她一手解开裤绳,一手解开冲天辫的带子,一头秀发如瀑倾泻,跟着一蹲下去。
水流的淙淙声让我稍一失神,好悬给尸煞机会撕碎我,我大跨步远离火炕,尸煞一头扎在火炕上面,把火炕压塌,见没扑到我,立马转头再次发狠。
“啊!”忽然间,前厅传来尖利的咆哮声,我被尸煞追得紧,没空分神去看怎么回事,只听姑娘骂道:“看什么看!你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嘛!还不快救海涵!”
姑娘声音才落,我就被尸煞逼到书房一角,我放下坛子,把书架推向尸煞,把地上的书捡起来抛它,但尸煞异常强悍,我垂死挣扎反倒让它兴奋。
“小白脸!我来啦!”
马新介视死如归的语气,乍听我还真认为听差了,但一看他那脸色,鼻涕是鼻涕、眼泪是眼泪,我就明白他是赶鸭子上架,竟是一根大扫帚往尸煞后背上拍,我暗说,大哥,你要对付尸煞倒是弄把菜刀啊!皮搋(chuai)子也比大扫帚强!最起码能捂住尸煞的脸,让它看不到东西!
果不其然,马新介没有实战经验,扫帚打在尸煞身上一折两半,他脸色一变,人就缩了,不过还是起到一些作用,尸煞转身向他去了。
马新介中分头型已经乱了,尸煞不是魂不死,尸煞抓到谁,不死也脱一层皮,马新介掉头开跑,这之前姑娘和六叔嫂已经跑了出去。
尸煞跟着马新介出了书房,我快速安置好坛子,从窗户一跃到农院。
赵小国他家后院有很大的猪栏,虽说里面猪全死光了,但打猪草的镰刀正合我意。
我抄起镰刀的瞬间,心中激动的都不像我了。
这齐肩镰刀就是主心骨,我杀气腾腾冲往前院,正赶上马新介如布娃娃一样被尸煞丢过来、踢过去。
六叔嫂抱着小不点和姑娘站在远处,姑娘看到我之后,顿时眼前一亮,喊道:“小涵!”
我死盯尸煞滚圆的后背和脖颈,骂道:“死畜生!看镰!”
这刻我进行了人生最英勇的跳跃,赵小国家门口一个农用推车给我做垫脚石,我踏住推车一跃而起,横挥镰刀到齐肩水平,照准尸煞那长脖子直砍过去。
“铿!”空气中一声脆响,镰刀砍中尸煞脖颈,长柄猝然一阵颤抖,我虎口处也疼了起来,震得发麻,奈何尸煞皮肤如钢似铁,一点事都没有,镰刀尖刃倒是弯了过来。
场面不容我发傻,我双脚挨地,尸煞便掉头一巴掌拍向我,我向后一退,它那恶臭味很浓的手指,贴着我鼻尖直落下去,扫出一阵风迷得我睁不开眼。
☆、第八十四章 英雄本色
与尸煞搏斗,有种和醉汉打架的感觉,这个醉汉动作迟钝,却是力量惊人,身体韧性罕有其匹,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当心!”马新介趴在地上冲我喊,正赶上尸煞伸手向我挥砍,我紧忙弯腰躲避,头顶就是一阵劲风扫过,由不得我分半点神。
一来二去,赵小国家农院篱笆成了一堆破烂,我也渐渐气短起来,呼吸变得急促,从头脖颈到尾椎全被虚汗浸透了。
恍恍惚惚之际,我发现附近聚过来好多村民,这些人做农活、出苦力,哪个不是身材精壮,偏偏没人敢过来帮手,一个个在那原地发傻,苦我一个人被尸煞搞得死去活来。
“所长!”危机关头,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直接认出他是司机老李,正是他开车载我来此找赵小国。
“派出所所长?这么年轻?”村民喧嚷起来。
“不是!他是我们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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