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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地狱的尽头-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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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闭室,我是狼狈逃走的,我不晓得哪里得罪了苏牧北,只知道他一心针对我,千方百计要我死。
苏牧北是干妈的好儿子,我不能反手,只能逃。
我推开廖芷君夺门而去,跑到青瓦宅前厅看到对夜空出神的吴明志,之后在他无法理解的目光之下狂奔向山间小路,连夜坐车回到姜家,扑进干妈温暖的怀里,哽咽状告苏牧北要杀我的事实。
我哭了很久才抬起头,正对干妈半是惊恐的面容,干妈美丽的眼睛直盯窗外,因为那里有一个黑色阴影,是怒目切齿的苏牧北!
最后,我带着干妈逃了,我打昏她扛在肩上,绞尽脑汁甩掉苏牧北去找华雄英和老萧,我乞求老萧给我一个避难所,老萧磨不过我,按我说的办了,于是我带着姨妈一躲就是三年、五年、九年。
直到有一天,九年未曾笑过的干妈忽然展颜,当时是在花房,她灿笑那刻,我觉得周围百花全部失色,我发呆良久,只记得她告诉我一件事,苏牧北和訾慈结婚了,苏牧北原谅我了。
訾慈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不过重点在于苏牧北的原谅,原谅我杀了姜不美,我觉得好笑,姜不美怎么会是我杀的,九年前我不过是毙了一个只有半截身子的女鬼,现在一想女鬼的脸,我笑得更加放肆。
又是几年过去,干妈的笑容与日俱增,同时也习惯去做一些女人该做的事,比如说花钱。
干妈在郊区置办一套洋楼,全部按照我的意思去精装修,我一直不是独裁的人,所以洋楼内留了苏牧北和老萧等人的房间,只是他们鲜少回来住。
不知从何时开始,干妈和我说话用起了哄孩子的语气,我也被她惯的爱耍性子,我蛮横无理、刁钻跋扈,洋楼里每位佣人都讨厌我,于是我经常把自己关进一个小屋子里面,反复去回忆某年某月某一个夜晚,我击毙那只女鬼的情景,慢慢,我魔障了。
“还是让岚泉看医生吧,光用药物不是办法。”阳光明媚的大厅里面,步入中年的苏牧北是一张老成严肃的嘴脸,他的英俊不复存在,却还是能百分百吸引干妈的目光,我躲在二楼窥探他们母子,心里酸溜溜的。
“这样对泉儿不太好吧?”干妈陪笑,一屋子女佣都跟着笑,我眼睛眯成了危险的弧度。
苏牧北放下手头的报纸,拿起咖啡喝一大口;“母亲,我跟您说过多少次,岚泉脑子有病,他是一条疯狗,甚至对您抱有那种幻想,您早就该将他交给我了。”
干妈脸色剧变:“放肆!泉儿是我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讲弟弟!”
“母亲,我劝您不要被岚泉迷惑住了。”苏牧北寒脸起身,理了理领带:“还有,请您不要忘记,您的妹妹,我的妻子小美,她是如何去世的。”
干妈脸上的固执开始松懈,她十指交织在胸前,眼神恍惚起来,说道:“小北,妈不是那个意思,泉儿其实一直在自责……”
“请您不要说了,您这样说,只会令我更加恨他,不瞒您说,这些年来,我天天都在想该如何去折磨岚泉,或许煮着吃才符合他们法国人的恶趣味。”
“呵呵……”忽然间,大厅角落吧台那里传来银铃似的笑声,每个音符都很清晰,我一阵惊讶,心中慨叹这个声音…简直是天籁之音。
“你不要把所有法国人都骂进去,在我眼里,苏牧北代表的可是公正。”天籁仍在继续,我低头放眼吧台,发现有名女孩正从吧台那里走来,她走路一字步,十分好看。
一刹功夫,我感觉时间凝固了,因为她的脸是那样似曾相识。
心中瞬间闪过一个狠辣凌厉的身影,他有着洞察一切的眼神,和让人胆怯的能力,那个损小子。
同样赭石色的眼球,万般神似的面孔,女孩的脸比那个人多出一分热情,少了一分死气。
我从看到她便再也无法移开目光,因为她从头到脚,完全符合我的审美观,干妈的气质她有,訾慈的精致她有,姜不美的美艳她更胜一筹。
“你好美女,我叫廖芷君。”她巧言娇笑,赭石色的眼里多了一丝神采,但‘美女’一词还令干妈感到错愕。
……是她,廖芷君?
我愣神功夫,廖芷君眼睛随意向上一抬,不着痕迹地扫了我一眼,眼睑微微一弯。
这一眼千娇百媚,霎时征服了我的美觉神经。
“小东西,不要在长辈面前乱说话。”苏牧北严肃像个老头。
“那你要我怎么说?对一个比自己还年轻漂亮的女人叫阿姨,很抱歉,我做不到。”廖芷君佯怒说完,又对干妈展露她最完美的笑容。
干妈面露羞赧,笑又不敢做得太夸张,看得出来,她十分喜欢廖芷君,连着安排廖芷君落座,并督促佣人去准备午茶。
整个下午,我都呆在楼上听他们说话,目光在廖芷君嫣红的唇,及高耸的椒乳两个位置上面来回跳跃。
夜晚,廖芷君在干妈恋恋不舍的眼神之下请辞,她转身离开,举手投足都透着别样的魅惑,而我正俟侯在她离开洋楼的必经之路,耐心等待猎物上门。
这里是洋楼花园的入口,玫瑰花藤,罂粟花砖,百合花丛,非常有情调,这时的我,一颗心沉浸在对廖芷君的欲望里面,全然不知在未来的日子里,自己会险些丧命于此,而一个人会挺身而出,用一把枪面对数十倍以上的枪手,带我这个罪人逃出生天。
这个英雄人物名叫武佩,在今晚我和廖芷君的谈话之后,他诞生了。
此时此刻,廖芷君挺胸昂首来到我跟前,我相信自己的魅力,食指和拇指掐着一支玫瑰,正准备月下吟诗,她扑哧一笑,摇头说:“记得我们还有一个赌约吗?”
不得不说,她说话口气和海涵十分相似,有时不给人考虑机会。
我伸手想要挠头,她又是一笑,玉手一挥,直飞过来一样硬梆梆的东西拍在我胸前,打得胸口好痛。
我接住一看,发现是个在珠宝店随处可见的装饰盒,黑色,有着暗金纹路,拿起来晃悠两下,里面空空的没有声音。
“这是什么?”我忍不住撇嘴。
“一个小礼物,不打开瞧瞧么?”她嘴角不经意的抽动,让我很难想象盒子里面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她在考验我的忍耐力。
“一种能让人变成熟的神药,打开它,你会变成骨子里最真实的自己,十几年的叠加记忆,会让你变得成熟。”她抱胸不动:“因为我需要一个成熟的合伙人,不是拖油瓶。”
她话未讲完,我手快打开盒子,这期间,我感到有异物吸入鼻腔,融化在血管当中,渗入神经,深入肌理,直逼大脑。
一种疼毫无预兆刺入心脾,我捂着胸口膜拜在她脚下,她居高临下睥睨一切,面色孤高冷傲,似那寒冬中盛开的艳梅。
一时间,姜不美对我的伤害,苏牧北对我的不信任,海涵怎样血洗公寓,廖晨如何将手术刀送进我的胸膛,还有是谁在藤球馆更换我的记忆,一切的一切,在时隔十余年之后如数涌现在我眼前。
良久,在我重新睁眼那刻,我倏然抬头对上她的眸子,微微眯眼:“你是那只鬼?”
我的嗓音变了,是和苏牧北一样的老成。
她咯咯娇笑,飞扬跋扈很像一个人。
“不能完全算鬼,因为我连起码的肉身都没有,怎么能归类成鬼。”她说完表情大变,紧抿成线的唇瓣在颤抖,似在隐忍某种情绪。
“还记得你的赌约吗?年轻人。”铁铮铮的威胁。
“你要我干什么?”刚才一阵疼的冷汗还挂在腮边,我不由起身正视她的眼睛。
“我是守诺的鬼,只要你按照我的意向完成赌约就好,我需要你帮我找回眼睛、脏器、身体、和一口人形棺。”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必输的赌局(上)
“眼睛?脏器?身体?”我自言自语,目光扫过她诱人的身段,难道这些她都没有?
她微微眯眼:“在海上有一座小岛,那曾经是我的家。”我说:“你的家?”她缓缓睁大眼睛,目光落在我的人影上面出起神来:“人形棺应该在小岛上,你去把它找出来,然后你要什么,我都将满足你。”
“我要什么?”我陷入迷惘。
她抬高下巴,手摸上嘴角,寒冰色的指尖和嫣红的唇瓣产生鲜明对比,仰视我说:“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她的话一声声一字字传进我耳中,充满诱惑,一时之间,我呆视她活动频繁的唇瓣不能回神,手不由自主探向那两片柔嫩。
月光之下,她极力仰头,微笑以对,我拇指轻按上去,缓缓用力摩挲这件绝无仅有的珍宝,她朱唇变得更艳,稍稍轻启一条缝隙,从中散发出媚人的芬芳,可她眼中没有一丝情欲!清冷睿智的目光亘古不变,简直是那个人的翻版,我一阵无力,放手道:“最初你选中来找这些的人是海涵吧?”
她听了一呆,表情变得饶有兴致,双手叉腰道:“你果然成熟了不少。”
我说:“你已经选了海涵,怎么又改变主意选择我。”她只是笑:“海涵不能参与这件事,在这个大千世界里面,他属于异类,往往会让不可能变成可能,我不想有任何状况。”
“你太抬举他了,如果你当他是隐患,不如杀了干脆。”身为一名男性,我比较讨厌美丽的女士,尤其是自己看好的雌性去赞美他人。
她脸色一黑,显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劝你别动他,他一旦介入,事情会变得复杂。”
我越听越替自己不忿,感觉怎么看她都不顺眼,索性转移视线,但我没想到,飞快移动的目光会意外捕捉到另一个人影,那个人站在洋楼门口,有着一双满是沧桑的眸子。
我和他视线相对,说道:“我们说的可能被苏牧北听去了。”
廖芷君听后转身,举手对苏牧北送去一枚飞吻。
“别管他,他一直知道我的事。”
“哼!当年海涵唯独没有催眠他不是吗!”我气结,怎么又是苏牧北存在特权,干妈最疼的人是他,海涵放过的也是他,现在让廖芷君不在意的又是他。
他给过干妈耳光,给过海涵一刀,给过姜不美痛心疾首的爱情,为什么这些人偏偏不恨他!
所以!他们不恨,我来恨!
别过廖芷君,我快步走回洋楼,临到苏牧北身旁的时候,我肩头蓄力撞开他,他一个趔趄没有摔倒,大厅内的保镖顿时纷纷上前两步,矛头全指向我一个人。
“岚泉,你喜怒无常,情绪不定,你该看看医生了,因为这是一种病态表现。”
苏牧北心平气和说完话后,那些保镖才在我怒不可及的眼神之下各自走开。
“不喜欢我就说我有病?!”
苏牧北掏出一支雪茄烟,殷切的女仆几乎是扑过来给他点火,我干脆撇嘴不看。
“岚泉,我记得你一直很仰慕小涵,可你刚才那样敌对小涵,难道不是性情多变?”
“住口!我杀海涵怎么了!我就是要杀他!现在杀!马上杀!年年杀!”我全力大喊,声音吓傻了那名殷勤的女仆,打火机掉直线落在苏牧北脚面上,女仆大惊失色蹲下去捡,我不由冷笑,同时,我那些贴身保镖也从二楼鱼贯涌下楼梯,苏牧北的人是黑色,我的人是白色西装。
黑衣人们很会看场合,立时围护他们主子,而我那些酒囊饭袋,一个个喝的鼻头通红,全身是酒糟子味,还有一个西装凌乱不打领带的家伙,居然给我丢人现眼,咕隆一声打个酒嗝。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苏牧北冷眼待我:“岚泉,你养这些人做什么,奉劝你,别给我杀你的借口。”
我歪头转身,嘿嘿轻笑:“这句话我应该说给你听才对呀。”
“小北。泉儿!你们俩干什么!”头顶传来干妈的质问,我火在头上,没空给她解释。
这时,苏牧北身旁一个人弯腰到他耳边说了什么话,苏牧北紧蹙的眉心稍微一松,看向我用唇语道:“想火拼出去再说,别吓到母亲。”我一想有理,欣然接受了他的挑战。
看着苏牧北在保镖的簇拥下转身,我私底下打手势,命令手下人做足准备,谁想苏牧北诡计多端,前脚迈出门槛,人就不见了!
我眼色凌厉,紧忙挥出手势,意思手下从两边旁门出去追击苏牧北。
于是整个夜晚,我都在安慰干妈不要担心苏牧北,我骗她说苏牧北有急事先走了,还亲手给她带上耳麦,推荐她聆听优美的交响乐,以此掩盖在楼下大厅、洋楼周围,还有玫瑰花园中的砍杀声。
清晨到来一切如新,骄阳不可能释放血染的美,而我侧卧在干妈床边一把躺椅上面,盯着她年老肌黄的手,突然发现这双手……好丑!
心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
苏牧北在哪里!抓出来干掉他!接下来几天,我无时无刻不在追寻苏牧北的下落,偏偏苏牧北蒸发了,哪里也找不到,所以我日渐暴虐,只要碰上不对心的事,我就会折磨别人来取乐。
这天早上,那个给苏牧北点烟的小女仆栽在我手里,我正想怎么折磨她来泄私恨,瑟瑟发抖的她忽然给我指引了迷津。
“少爷,我,我可能知道苏牧北的下落,那天你们不是因为一个叫小涵的人才发生争吵吗?”
我听着一愣,立马改变对她的态度。
“来啊,赏!”
看着她连连鞠躬退到门外,我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自己怎么这样笨,我和苏牧北翻脸那晚,原是口口声声要杀海涵的,结果苏牧北不见了,一定是去报信了。
我认为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急忙召集人手赶去海涵落脚的那个美丽山村。
深夜,轿车长龙开上陡峭的盘山道,我坐在头车里面盯着夜空出神,正赶上车子来到一个急转弯,司机突然急刹车,保险杠撞上路边护栏,好悬没冲下深涧。
我怒骂司机,司机猛捶方向盘,同时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窗外,我顺着他目光一看,只见一台破到不能再破的拖拉机,老牛似的从车外开过去。
拖拉机上面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像个土豆,女的坐在拖拉机货箱上面,厚厚的一叠苞米杆子上面。
挺冷的天,女人围着头巾,看不清长什么样,不过双手抱的一件陶器格外醒目。
就着月光细看,我问司机女人手里是什么。
司机吸吸口水,满脸淫笑说:“好像是陶器,少爷你看,那上面雕刻有四张人脸,好古怪哟!”
四张人脸的陶器?我陷入沉思,心里觉得奇怪,现在的艺术真是越来越奇葩了。
“少爷,那小娘们身段太棒了!那双眼睛真他妈好看!”
眼睛好看?不能是廖芷君或者海涵乔装的吧?我敞开车门放眼望去,正巧车上女人也在看我,我定睛一瞧,发现她眼珠不是赭石色,才想松口气,心里骤然窜上来一个想法,女人这双眼睛我好熟悉,我见过这双眼睛,她是廖晨!
那个僵尸吸血鬼活跳尸廖晨!难道海涵治好她的病了?我很难相信。
旁人看出我眼色有异,问我要不要把廖晨追回来,我想了想,最后决定放她离开,但还是派了专人跟踪她。
盘山道是一个下坡,拖拉机缓缓向下驶去,廖晨漆黑的眼在夜色中依然明亮,我们四目相对,她一定认出了我的身份。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抵达目的地,湖畔小村灯火通明,夜幕下也依然秀美,湖面波光粼粼与皓月相映,身旁的每个人都在感叹美景,而我却感到不安,极快若雷的心跳不停地撞击胸口。
再次来到青瓦宅大厅,我认真抚摸曾经五个人用餐的圆桌,仿佛看到当年用餐时的一幕幕,这些年过去,青瓦宅还是半成没变。
“少爷,这里所有地方都搜过了,没有人。”他们回来说道。
我没有说话,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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