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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之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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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忆秋截到,“你不会就这样和她一直坐到现在吧?”
苏若寒点头:“是啊。”
忆秋抚额:“若寒—,该怎么说你呢?唉。”
苏若寒干笑了两声。
一直默不做声的沈圣夜皱皱眉头,说道:“真是个异类。”
忽然,苏若寒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泛起了层层雾气,另外一只眼睛缠裹着的白布也有一些湿润,她喃喃自语,唇边挂着一丝自嘲的笑意:“是啊。的确是异类呢。”
沈圣夜一下子就愣住了,只呆呆的看着她。适逢水姨叫道:“开饭咯。”他就被忆秋拉进屋里,命令一起进餐。什么也没来得及细想。很久以后,沈圣夜才能明白那双眼睛里浓浓的悲伤,和话语中深深的无奈。
一间普普通通的民房,它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起眼,甚至有些寒酸,然而屋里的景象和气氛却是有些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只是四个人围在饭桌旁,吃着家常菜,欢声笑语不时的流泻出来。最平凡的情景,有些人却渴望了一辈子,有些人却一辈子也抓不到。
水姨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道:“普通庄户人家粗茶淡饭,公子小姐只好委屈一下啦。”
忆秋嘟着嘴:“水姨!你明明知道不管你做什么饭菜,人家都是最喜欢的。”
水姨掩着嘴,笑出声来:“你的表情好认真啊,我是开玩笑的。”
忆秋张大嘴巴:“水姨也会开玩笑啊?”
苏若寒偷笑:“别看水姨一脸的温柔相,年轻的时候可淘气着呢。”
水姨立刻瞪着她:“你这孩子,这么快就把我的事说出去了。让我以后如何在你们这些孩子面前立威信。”
苏若寒只是笑,忆秋也抿着嘴在笑。
水姨佯装怒道:“喂!两个丫头不准偷笑。”
“是。”回答的倒是痛快,却仍是止不住轻笑出声。
水姨敲敲桌子以示警告,再敢笑,她就不客气了。转头却见沈圣夜碗中的饭一口未动,只是出神的看着他们,脸上一片茫然。轻声问道:“不合口味么?”
“不是。”沈圣夜端起碗,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水姨又问:“那为何发呆?”
沈圣夜看着身边的三个人,轻声自语:“是否这样就叫做幸福?”
“幸福?”苏若寒看着碗里的饭:“沈公子是指这样坐在一起吃饭吗?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都不一样,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至少是幸福的。”顿了顿,小心翼翼,带点疑问的口气问道:“沈公子从未像这样与家人吃过饭?”
沈圣夜不语,脑海中闪过父亲严厉的面孔。打从记事起父亲就从未与他一起用过一餐一饭。那时,他尚不知道父亲身上的诅咒,他常想,如果父亲不爱他?那为什么又要生下他?年纪小小,就学会了用冷漠隐藏一切情绪。本应该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自己的父亲,连他都不在乎自己。那么如果不坚强,软弱又给谁看?
水姨柔声道:“圣儿。我能这么叫你吗?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他们把你生下来,就是对你最大的恩。也许他们的心里有无尽苦楚不能与旁人言说,作为儿女是需要体谅的。”
沈圣夜道:“我明白。”当他得知父亲的无奈,他心里对父亲的那些不满立刻消散,他平静的接受了。他想,他所受的那些年的孤独与寂寞,与父亲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他现在对父亲既没有怨,也没有恨。
水姨道:“好孩子,只要你愿意,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水姨好偏心!”忆秋瞪了沈圣夜一眼,不满的撅起嘴“就只欢迎这个讨厌鬼。”
水姨笑说:“当然,怎么能少了你呢?”
忆秋神气的叉着腰:“就是嘛!我比那个讨厌鬼讨喜十倍,断没有只欢迎他不欢迎我的道理嘛!”
苏若寒笑盈盈的看着他们,轻声对身边的沈圣夜道:“你看,这就是家的感觉。你会不会觉得这是幸福呢?”
沈圣夜定定的看着她,眼中虽然还有迷茫,冰冷却少了几分,有淡淡的光彩。这个少女他看不透,但却教会了他许多事情。
“沈公子?”苏若寒叫了一声“我说错什么了吗?怎么一直看着我?”
沈圣夜不答话,低下头扒着碗中的饭,夕阳的光晕照在他的脸上,有些微微泛红。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上班,一天一宿,话不多说,更新。
、花叶不离
“等一等!”忆秋拦住苏若寒。
苏若寒问道:“何事?”
忆秋道:“还用问吗?你要去后山,必须要带上我和圣夜,免得你受欺负。”
苏若寒婉拒:“若我应付不来,一定会叫你们的。”
忆秋脸上有着坚持:“不行,不行。今天一定要跟去,圣夜我们走。”说罢,飞快的向后山跑去。
沈圣夜和苏若寒相对无言。沈圣夜皱皱眉,立刻追了上去,他还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苏若寒摇摇头,表示无奈。
快到后山之时,忽然听到几声像似婴儿的啼哭,凝神细听,那声音正是从后山传来。
忆秋奇道:“有人将自家的小孩遗弃在后山了吗?”
苏若寒摇摇头,托腮沉思:“不会的,水泽村的人不会这么做的,陈伯也不会允许的。有一年李婶家因孩子太多,忙于照顾,也没有那钱财照顾,便将最小的女儿送给村外的一户人家抚养。陈伯得知,便去找到那家人,将孩子硬是要了回来,抱回李婶家,将孩子往李婶怀里一放,训斥道:‘这孩子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么?她这么小便要离开娘亲,孩子长大了却要如何看你?你如果照顾不来,我可以让村里的人接济一下,切莫再做这糊涂事了。’经此一事,村里再没有人会把孩子送给别人,更别说弃之不顾了。”
“那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忆秋侧耳倾听,带着浓重的疑问:“山上只有乔小花一人吧?”
沈圣夜猛地抬头,一脸的严肃:“快走。”
到得后山,漫山飞舞着黄蜂之类的许多昆虫;遮天蔽日,如同剧烈的沙暴,呼啸着向他们而来。被飞虫遮住了眼睛,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山上许多的墓碑横七竖八的倒塌在地,却有一个墓碑依然稳稳的立在那里,在这个墓碑的前面有一个少女的身影,少女的对面有一只狰狞的猛兽,对着她张开血盆大口。乔小花面对着猛兽,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只是死死地保护着身后属于乔叶的墓,身上血迹斑斑,鲜血不断的沿着唇角溢出,尽管如此,她也不曾后退半步,因为身后的那个是她一生的念想,今生的执着。
忆秋一手指着那个猛兽,一手捂着嘴:“天哪!这个不是……”
“嗯。”沈圣夜点点头,脸上神色凝重:“没错,是狍鸮。”
忆秋惊道:“竟有此等妖物在此出没!”
苏若寒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幼时她曾听陈伯讲过《山海经》,她记性好,每每听过一次,就能记住,陈伯还夸她聪明来着。她记得其中有一段是这样讲:其状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鸮,是食人。食人!那么小花岂不是很危险,她惊叫起来:“快!拜托你们快去救她!”
沈圣夜摸了一下佩在腰间的黑色宝剑,提步向狍鸮走去,只一晃,便到了狍鸮眼前。狍鸮抬起前足,想要攻击沈圣夜,沈圣夜将剑一横,挡住落下来的双足,飞起一脚踢向狍鸮柔软的腹部,狍鸮吃痛,攻势非但没缓,反而更加凶猛的向眼前的人发起进攻。沈圣夜只觉得耳旁风响,赶忙侧身躲避,饶是如此,狍鸮掠过所带来的劲风,也刮的他脸颊生疼。沈圣夜按着手中的剑,心中已有计较。所谓狍鸮便是未修炼成形的饕餮,饕餮,上古四大凶兽之一。这只狍鸮怕是肚子饿了,出来寻食的,不巧正碰见乔小花,乔小花和它缠斗,撞塌了许多墓碑,退到了乔叶的墓前,她便不能也不想再退,于是就有了他们刚刚来时,看到的那一幕。沈圣夜心中默念崩岩术的口诀;瞬间,狍鸮所处的土地土崩瓦解,狍鸮立失重心,摇摇晃晃起来。趁此机会,沈圣夜祭出自己的剑,一道黑色的光飞向空中,如同蛟龙腾飞,擦着狍鸮的喉咙而过,顷刻间血流如注。沈圣夜走过去查看,只见那狍鸮却并未死绝,兀自在地上挣扎不休。要永绝后患,他这样想,遂抬起落回手中的剑,对准狍鸮的头颅,“呼”的一声狍鸮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四散飞溅,星星点点的落在沈圣夜的脸上和衣衫上,他立在血雨中,神情漠然,眼神冰冷,宛若一个杀神。
乔小花再也无法支撑,“啪”的一声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苏若寒忙将她的头抬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将衣衫的下摆撕成布条,去给乔小花包扎。可乔小花身上的伤太多又太深,不断汩汩的冒着鲜血,刚缠上的布条,就被血浸的湿透了。苏若寒心中焦急痛苦,抬眼望着身边的忆秋:“忆秋姑娘,帮我,救她……”
“嗯”。忆秋点头应道。可她想说,没用了。以她的修为,纵然无法一眼就看出所受的内伤在哪里,但还是看的出来一个将死之人。但她怎么忍心,不去给若寒一点希望,纵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但她还是俯下身,双手放在乔小花的胸口上,缓缓输入仙气。一会儿,她抬起头对苏若寒沉重的摇摇头,欲言又止:“若寒,她……”
苏若寒心中一紧,咬着下唇,紧紧地抱着乔小花,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沈圣夜走过来,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乔小花,只淡淡说道:“五脏俱损,回天乏术。”
苏若寒一直隐忍的泪终于划落,一滴一滴落在乔小花的脸上。沈圣夜继续道:“她能支持到现在,定然是因为体内五色石之力。换做普通人,受此重伤,此刻早已气绝。她还能够再多坚持一刻,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顿了顿,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又补充了一句:“不要留下遗憾。”
怀中的乔小花悠悠醒转,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珠,看着满面泪痕的苏若寒:“我以为是下雨了,却原来是你在哭吗”未几,她嘲讽似的笑了,不知是在嘲笑苏若寒,还是在嘲笑自己;“我要死了,你会难过?”
苏若寒低声泣道:“说的什么话?我一直当你是妹妹。”
乔小花双手捂住脸,挡住自己所有的表情:“妹妹?你应该知道我从没将你当作过一个姐姐。”
苏若寒轻声道:“我知道的,你讨厌我。”
乔小花道:“……我是一个恶毒的人,三番五次的想要伤害于你……你恨我?”
苏若寒轻轻摇头:“从未恨过。”
乔小花道:“真可笑!我伤害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可你却说你从未恨过我,我……”她将双手从脸上移开,满是血污的脸上全是眼泪,她定定的看着苏若寒;“现在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哥哥会喜欢上你。”
苏若寒擦干乔小花的眼泪,紧紧的搂着她。这么多年的胡作非为,让他们忘记了,原来她也只是个孩子。难过的时候会想要有人疼惜,生气的时候会想要有人安慰,会有人愿意包容她的自私和任性。可那样的一个人,却已经死了。她的哥哥,死于失足落山。苏若寒柔声道:“小花只是太孤独了,这两年来的一切都只是源于太孤独而小小的任性了一回。这样怎能算是恶毒?小花听到能以心换水泽村百姓安全,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拥有这样的善心,又怎会恶毒?”
乔小花抓住苏若寒的衣袖;眼睛望着虚空:“如果……能早些谅解你的话,我也许就不会这么寂寞了。”
苏若寒道:“现在也可以啊,等你好起来,我们可以像普通的姐妹一样,一起逛集市,一起买好看的布料,做成漂亮的新衣服,一起买廉价的胭脂水粉,一起买最普通但做工却精巧的簪子,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你说真的吗?”乔小花微微笑着,似有无限向往。忽然,她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鲜血喷溅在苏若寒水蓝色的衣衫上,仿若湛蓝的天空中朵朵绯红的云。
苏若寒大惊,握住她的手,乔小花却反过手来握住她,低声道:“你可知……我有多嫉妒你……我爹娘去的早,从小只有我和哥哥相依为命,哥哥他……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先想到小花,这样的哥哥……小花最喜欢了。可是……自从认识你,一切都不一样了……哥哥的世界里不再只有小花一人……可小花的世界里就只有哥哥一个人……我不知道要怎样对别人敞开心扉……所以,对于夺取哥哥关注的你……即痛恨着,又向往着……”
眼见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苏若寒捂住她的嘴:“别说了,我都明白。”
乔小花把她的手拿开,摇摇头:“不,让我说……哥哥的死……我明知不该迁怒于你……可是,那盛满心中的……痛苦与绝望……无从宣泄。只好全部都……怪罪到你的身上……对不起,若寒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也是最真心的一次……其实我心里都清楚……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哥哥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你为我做的……我都知道……”
苏若寒早已泪流满面,乔小花肯低下头说出这番话,是她等了许久的。
乔小花擦掉唇边的血迹,微笑道:“现在,请让我和哥哥……单独待一会儿……”
苏若寒点点头,替她理好散乱的头发,将她扶到乔叶的墓前。乔小花倚在乔叶的墓碑旁,抚摸着上面的名字,轻柔说道:“哥哥,小花就要来找你了……你高兴吗?我很高兴……想到就要能见到你了……我一点也不难过。”
苏若寒转过身,最后深看了乔小花一眼,知道这是她将看到活着的乔小花最后一眼。再转回身,再见到她的容颜,将是天人永隔。她轻轻的对沈圣夜和忆秋道:“我们离开一会儿。”
三人慢慢的离开,身后传来乔小花轻柔的声音:“哥哥最喜欢听小花唱歌了……我唱歌给你听……”她虚弱的笑了笑:“今天……有点累呢。我唱不好……哥哥不要挑我哟……”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是水泽村的民谣,歌中唱的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父亲耕地,母亲织布,哥哥在家中劈柴,还要照顾尚在襁褓中哭闹的小妹妹……本来是愉快的调子,现在听起来却带着漫天的悲伤。这就是乔小花所向往追求的吧,如果她的父母还在,如果她的哥哥没死,她本可以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可一切都只是如果。歌声渐渐变得越来越低,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乔小花在这未完的歌声中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苏若寒静静的端详着乔小花平静的睡颜,这张脸她再也不会看见了。忆秋轻轻握住苏若寒有些发凉的手:“若寒,你不要太伤心了。”
苏若寒淡淡说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能够去找他的哥哥,她一定觉得很开心,而我也会为她开心,所以我不难过。但愿她下一世轮回能够一直守在他哥哥身边。”
沈圣夜抬头望天,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定会的。”
“若寒。”忆秋有点犹豫:“我们要取走她的心,你可同意?”
苏若寒道:“为什么要问我?我做不了她的主。”
“这……这可如何是好?”忆秋语塞。
沈圣夜却抱拳道:“多谢姑娘。”走到乔小花尸身旁边,俯下身子。道了声:“得罪了。”便将手放在乔小花的心口处,催动仙术。乔小花的心口处陡然散发出了绚丽的光芒,从她的身体里飞出一物,缓缓升上了半空中,那物体散发着五彩的光辉。这光辉洒在每个人身上,温暖而亲切,像母亲的怀抱,像包容的大海,像广阔的大地。光辉渐渐散去,慢慢的落下来,沈圣夜伸出双手,带着严肃和虔诚接住,在他的手中,静静的躺着一块五色的石头,上面附着强大神力,历经千万年而不减。正是女娲大神补天所余的五色神石。
忆秋一头雾水:“这就是五色石?可你为什么不经过人家允许,就乱挖人家的心啊?”话语的重点完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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