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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恭亲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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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方向,正在飞速崛起的日本,加快了吞并琉球的步伐,此时更悍然宣布将琉球撤蕃立县,改名为冲绳,下一步的野心就是朝鲜和中国台湾。琉球国王派出的秘密使节,向中国政府“泣血”求援,要求中国尽快出兵。抗日情绪同样充满了大清朝野,主战的奏折雪片般地飞进紫禁城。

该雄起!应亮剑!在危机的刺激下,以恭亲王为领导核心的大清,上下都充满了激情的呐喊,但是,激情并非实力,口水绝非拳头,大清国根本没有两线作战的实力,只能在陆地与海洋、“塞防”与“海防”、“固疆”与“保藩”、抗俄与抗日之间,做出艰难的抉择。

此时,琉球问题带给大清帝国的刺激,远远高于新疆问题:如果没有强大的海军,连昔日赢弱的日本也敢于在太岁头上动土!但是,扩建海军的努力迅速被日益严重的新疆问题所阻断。左宗棠的西北备战已经基本就绪,只待一声令下,便可以西征入疆。有限的财政资源和国防经费,究竟应该是满足新疆的平叛,还是先兴建海军?一场有关“海防”、“塞防”的大争论在大请展开。

“海防派”以李鸿章为代表,他们认为日本是中国最危险的敌人,海防建设刻不容缓。而且,自乾隆年间平定新疆以来,每年都要花费数百万两饷银经营塞防,效率低下,成本高昂。如今又要竭尽天下财力西征,不如听从英国的建议,承认阿古柏政权,接受其称臣入贡,将节省下来的塞防费用转而建设海军,对抗日本。

“塞防派”以左宗棠为代表,主张抗俄优于抗日,新疆决不可弃。左宗棠认为:“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西北臂指相连,形势完整,自无隙可乘。若新疆不固,则蒙部不安,匪特陕甘山西各边时虞侵轶,即直北关山亦将无安眠之日。”放弃新疆,将令整个中国失去西部的国防缓冲地带,只能导致今后的“塞防”成本更为高昂。而且,不战而弃新疆,对于民心士气及朝廷威严都将是沉重的打击,也不利于加强海防。

“塞防派”得到了更多的支持,当时的大清精英阶层普遍将俄国看做是战国时的强秦,危害最大。林则徐在伊犁“靠边站”时,就曾严峻地指出:俄国“将来必为大患”。著名思想家郑观应认为俄国“尤为中华之所患”,提出“防英乎?防法乎?抑防俄乎?曰:防俄宜先”。薛福成则认为:“泰西诸国,畏俄忌俄,如六国之摈秦。据守海道,扼其咽喉。御俄之水师不得纵横四出,俄人亦以久居陆路,未骋厥志,辄思发愤为雄……俄非无事之国,不得于西,将务于东,此必之势也。”

“海防”与“塞防”的选择,对大清中央来说,是痛苦而艰难的。两相比较,“塞防”似乎更为紧迫:

一、日本人的目标还只是琉球,而非台湾,琉球远在波涛之中,即使弃置,也还不伤根本;而新疆与内地山水相连,一旦失守,整个国防西线立即崩溃,无险可守。

二、琉球毕竞只是藩属,关乎“面子”,并不直接牵涉到军事或经济上的实际利益,而新疆则直接关系到国家安全的“里子”。

三、俄国与日本相比,威肋更大。俄国既不同文,更不同种,而且力量强大;日本同文同种、一衣带水,而且力量还比较弱小,即使翻脸,也容易善后。

四、危机紧迫程度不同,新疆危机迫在眉睫,稍有延误,则整个西北局势就会糜烂,而琉球乃至台湾危机,还在萌芽发展,对日以防为主。

更为重要的是,新疆的叛乱既混合了种族矛盾,也混合了阶级矛盾,其与太平天国的余部及捻军等都有呼应,当然是心腹大患。

几经权衡,中央终于下定决心:在逐渐兴建南北洋海军的同时,国防重点向西北倾斜,全力解决新疆危机!



第二十五章 天山风雨

【 中俄关系急降到冰点。感到颜面扫地的俄国,一方面在伊犁地区大举增兵,尤其是增强炮兵,另一方面派出大量军舰,巡弋渤海和黄海,摆出可能攻击华北腹地的架势,战争风云笼罩中国。】



1875年,左宗棠受命为钦差大臣,统帅三军,入疆平叛。左宗棠的方略,核心就是“攘外必先安内”,全力平叛,暂时不触动对俄的伊犁问题。左宗棠的第一步战略目标就是收复乌鲁木齐,这既是俄国人当时答应的归还伊犁的条件,也是稳扎稳打所必需的,“乌城形势既固,然后明示以伊犁我之疆索,尺寸不可让人”。

左宗棠在战场上进展顺利,1876年3月,其总部移驻肃州,不久平定了天山北路,而阿古柏的前沿设在达坂城,双方隔岭对峙。

这时,阿古柏的支持者英国着慌了,其驻华公使出面调停,希望中国能考虑将阿古柏的“哲德沙尔”国作为属国;英国外交部也在伦敦积极牵线搭桥,鼓励前往求援的阿古柏特使与中国驻英公使郭嵩焘进行谈判。不久,阿古柏病死,英国再度明确提出,希望中国给予“哲德沙尔”属国待遇,但左宗棠表示坚决拒绝,认为英国无非“图为印度增一屏障,竟公然向我商议,欲于回疆撤一屏障,此何可许!”左宗棠督促军队加紧进攻,顺利收复喀什噶尔,只用了一年多时间,就基本完成了平叛任务,取得了晚清军事史上罕见的辉煌胜利。

俄国人看傻了眼,此前毕竞许诺过,只要中国军队有能力收复乌鲁木齐,就立即归还伊犁。此时见中国军队平叛如秋风扫落叶,便开始反悔,将伊犁赖着不还了。左宗棠也早有准备,在平叛过程中,有将领就曾建议他趁着俄国与土耳其再次大战的机会,直接攻取伊犁,但左宗棠认为师出无名,反遭其谤,故意留下伊犁孤城不打,而将伊犁周边地区一举收复,在外交上赢得了主动,在军事上也摆出了威慑的阵势。

俄国方面已无法拖延,遂开始与中国谈判归还伊犁的问题。由崇厚率领的大清国代表团于1878年底到达圣彼得堡。俄国要求,如归还伊犁,中国必须补偿俄国军费,在通商方面给予特别优惠,同时还需向俄国割让部分领土。崇厚不待国内批准,就以全权钦差大臣的身份,在俄国提出的《里瓦吉亚条约》(又名《中俄条约十八条》)等文件上签字。如果根据这些条约,中国将只能收回一座孤城,而伊犁周边的所有战略要地,都将永久地割让给俄国。

消息传回国内,引起巨大反响。张之洞就曾指出:“若尽如新约,所得者伊犁二字之空名,所失者新疆二万里之实际……是有新疆尚不如无新疆也。”左宗棠说:“伊犁乃我国之领土,俄军乘虚入侵,蹂躏我边民,掠取我财物。我今索还土地地,俄方竟然要我赔偿军费,如此强盗行径,乃国际公理所不容也,此其一。俄方以划定两国边界为名,行掠夺土地之实,双方并未陈战,一弹未发,我朝公然割地与人,此乃外交所不许也,此其二。俄方之所谓通商,其商人志在谋利,其政府意在广设领事,深入我腹地,坐探虚实,此种通商,为我所不取也,此其三。”他提出,“如今之计,当先礼而后兵”,一方面重新谈判,另一方面积极备战,“诉诸于武力”,并且主动请缨。

全国上下抗俄热情高涨,倒霉的崇厚一回国,就被逮捕,从重判处死缓(斩监候)。中俄关系急降到冰点。感到颜而扫地的俄国,一方面在伊犁地区大举增兵,尤其是增强炮兵,另一方面派出大量军舰,巡弋渤海和黄海,摆出可能攻击华北腹地的架势,战争风云笼罩中国。

大清政府则一方而派遣经验丰富的驻英公使、曾国藩的长子曾纪泽出使俄国,一方面积极备战,左宗棠亲自率军屯驻哈密,随带棺材,以示必死的决心,做好了和战的两手准备。



第二十六章 日本趁火打劫

【 何如璋认为,与“如无赖之横”的日本是不能谈友谊的,日本人“阻贡不已,必灭琉球;琉球既灭,行及朝鲜”,然后就是台湾。“为台湾计,今日争之患今日弃之患更深也”,不必担心与日本动武,该出手时就出手。】



中俄局势一触即发之际,东海再度告急:1879年3月,日本明治天皇下令,将琉球撤蕃置县,琉球王必须移居东京。琉球问题到了图穷匕首见的地步了。

中日《北京条约》签订(1877年)后,日本就屡屡要求琉球废止“对中国朝贡而派遣使节及庆贺清帝即位等惯例”,废止藩王接受中国册封的惯例,撤销在福建的琉球馆,贸易业务概归厦门的日本领事馆管辖,琉球今后与中国的所有交涉,一律交由日本外务省处分。琉球国王一边与日本软磨硬泡,一边向中国求援。负责对琉球联络的闽浙总督何王景、福建巡抚丁日昌,在转呈琉球国王咨文的奏折中,认为琉球“地瘠民贫,孤悬一岛,本非边塞扼要之地,无捍御边睡之益,有邻邦酿衅之忧”,对中国并没有大的利益,只是考虑到琉球已经“恭顺”了数百年,“何忍弃诸化外”,如果对琉球的求援“拒之过甚”,那么列强可能会认为中国不能庇护属邦,这将引起属邦的离心离德。根据他们的建议,大清中央命令即将上任的首任驻日公使何如璋,到达东京后立即就琉球问题与日本交涉。

何如璋敏感地意识到日本终将成为中国的大敌,其之所以多年来一直不敢吞并琉球,就是因为忌惮中国的反弹,“欲俟我不与争而后下手”,如果中国不能旗帜鲜明地表态,“日人或惴我为弃琉球,疑我为怯”。而目前日本“国小而贫,自防不暇”,应该趁此机会据理力争,甚至教训一下日本。何如璋认为,与“如无赖之横”的日本是不能谈友谊的,日本人“阻贡不已,必灭琉球;琉球既灭,行及朝鲜”,而且,琉球靠近台湾,日本如果将琉球改设郡县,就可以成为侵略台湾的前进基地;而琉球人因得不到中国的支援,也可能“甘心从敌”,琉球人本就“习劳苦耐风波”,“他时日本一强,资以船炮,扰我边陲,台澎之间,将求一夕之安不可得”。因此,他认为,争夺琉球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卫台湾,“为台湾计,今日争之患犹纾,今日弃之患更深也”,不必担心与日本动武,该出手时就出手。

何如璋提出了上中下三策:上策是派遣军舰,盛陈兵威,表面上是前往琉球质问,实质上要“示日本以必争”;中策是据理言明,约琉球令其夹攻,“示日本以必救”;下策是与日本反复辩论,或援外国公法(国际法)以相究责,或约各国使臣与之评理。李鸿章及中枢机构经过反复权衡,决定采用何如璋提出的下策。在朝廷而言,此时百废待举,在琉球问题上采用敷衍拖延,实在也是有难言之隐。

得到国内的指示后,何如璋即开始对日交涉,但他的态度还是十分强悍,在照会中写道:“今忽闻贵国禁止琉球进贡我国,我政府闻之,以为日本堂堂大国,谅不肯背邻交,欺弱国,为此不信不义无情无理之事。”日本政府认为,这样的照会是一种“假定的暴言”,深深地伤害了日本政府和日本人民的感情,要求何如璋当面道歉,否则不再继续商谈。

事情至此闹僵,谈判转到北京,由日本驻华公使与总理衙门直接商谈。中央的主流意见也认为何如璋在态度上强硬毫无意义,“揣度中国现在局势,跨海远征,实觉力有不逮,若徒张声势而鲜实际,设或为彼觑破,转难了局”。李鸿章在发给总理衙门的《密议何子峨》(何如璋字)密函中,认为何如璋办理外交“历练未深,锋芒稍重”,并且与其副手也难以和睦相处,“出好兴戎”,过于“冒失”。处于外交第一线的何如璋与外交决策机构之间,出现了严重的分歧。

1880年,中俄在伊犁开始武装对峙后,日本趁机吞并琉球,改为“冲绳县”。李鸿章请出了美国前总统格兰特,在中日之间居间调停。但日本人搬出了中日《北京条约》,证明中国早已承认琉球是日本所属,格兰特也无奈,其华裔随员在发给李鸿章的信中,直陈“中国之大害,在弱之一字”,中国只有“设法自强,诸事可得自主”。

在格兰特调停后,日本再度显露了外交方面的灵活手段,提出将琉球由中日两国分割占领,琉球南部靠近台湾的宫古、八重III两岛划给中国。而中国则提出了反建议,要求三分琉球,北部归日本,南部归中国,中部各岛则归琉球王国,由中日两国确保其独立自主。日本对中国的建议坚决反对。

多次拉锯之后,新疆问题再度进入关键阶段,种种迹象也表明口俄两国可能联手对付中国。为了避免两线作战,中国不得不调整策略,同意以日本的提议为基础,进行琉球问题的谈判。



第二十七章 为保新疆失琉球

【 平心而论,在当时的国际国内复杂的局势下,暂时搁置琉球问题亦可算

是无奈之举。但随着国势一日不如一日,搁置拖延便转变成了放任,既成事

实一旦形成,挽回的余地更是狭小。】



1880年7月,曾纪泽到达圣彼得堡,开始了艰难的中俄谈判。大清政府对这次亡羊补牢的谈判准备相当充分:为曾纪泽配备了马格里、日意格等熟悉中国国情的外籍专家;为保持电讯畅通,中央还特别拨款兴建京沪电报线,原先只通到上海的国际电报终于延伸到天子脚下;左宗棠大军将伊犁地区团团包围,一边大练武,一边搞屯田,逐渐转化为生产建设兵团,左宗棠的亲信胡雪岩则大举采购先进军火。

国际形势也对中国相当有利。第十次俄土战争(1877~1878年)结束,俄国虽然取胜,但元气大伤。除了英国积极反对俄国在新疆的行动外,俄国的盟友法国也表示反对,它希望俄国将对付德国作为重点。在整个欧洲,除了德国想混水摸鱼,鼓动俄国东进外,几乎无人愿意看到俄国在新疆有任何收获。

在这样的背景下,曾纪泽的外交斡旋进展顺利。1881年2月24日,曾纪泽代表中国签订了《中俄伊犁条约》和《陆路通商章程》:领土方面,俄国向中国归还伊犁,但割去了霍尔果斯河以西领土;军费方面,由中国赔偿俄国900万卢布(折合白银500余万两);贸易方面,俄商在新疆可以暂不纳税;边民国籍方面,伊犁犁居民可以自由选择保持中国籍或迁居俄国加入俄国籍。

尽管并不完美,但如此成果也已经难能可贵,左宗棠高兴地表示:“中俄和议,伊犁全还,界务无损。领事只设嘉峪关、吐鲁番两处,此外均作罢论,则商务亦尚相安。古林俄船撤还,松花江不许俄船来往”,他赞赏曾纪泽此行“于时局大有裨益,中外倾心”。大清海关的洋干部、著名的历史学家马士认为:“外交之所以取得胜利,是因为帝国已经做好了动武的准备。”英国驻俄国大使德费伦感慨说:“中国迫使俄国做了它从未做过的事,那就是吐出了它已经吞进的土地。”

与此同时,左宗棠再次向中央提议在新疆建省,实行更为有效的管理,新疆终于废止了实行数百年的军府制度,开始了与内地相同的行政体制。湘军名将刘锦棠出任首任新疆巡抚,自此,中国在新疆的主权维护更为扎实稳固。

在确保新疆问题顺利解决的同时,大清政府在琉球问题上采取了拖延和搁置的策略。

当时,对日俄联手的顾忌是中国的主流意见。陈宝琛等人认为,日本“畏俄如虎,性又贪狡,中国即结以甘言厚赂,一旦中俄有衅,彼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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