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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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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璞的眉头皱紧,失望开始漫上全身,难道说自己娘的冤屈就这样永沉大海?文璞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破碎:“人非禽兽,怎能只知父而不知有母?侍郎大人的这番好意在下并不敢领,也只有告辞。”
说着文璞捶下手,打算和玉翠退出去。玉翠还在想裘侍郎怎么和兴儿说的不一样,见文璞一脸失落准备退出去,当着裘侍郎他们的面不好说,只是扯一下他的袖子让他等一等。
云月已经有些着急,轻轻喊了声老师。裘侍郎抬起一支手止住她,眼依旧看向文璞:“张进士,枉你是聪明才子,连这样几句话都经不住,怎么能谈到给你母亲洗刷冤屈?”
文璞眼里又重新发亮,玉翠明白裘侍郎这番话的意思,含笑开口道:“侍郎大人说的是,要达目的必要历经千辛万苦,今日的文璞已经不是孩童。”裘侍郎转向玉翠:“玉掌柜果然是聪明灵秀人,难怪能教出这样的人,只是这条路比你们想的要艰难的多,结果还未必尽人意,你们想好了吗?”
这样就是答应了,玉翠眼里闪过喜悦的光,文璞也转而明白,对裘侍郎拱手行礼,语气更加坚定:“在下|身为人子,自有人子之思,做人也要恩怨分明,总要先报了母亲的恩德,再去还父亲的恩,至于那些千辛万苦,种种诋毁,比起母亲当年受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母亲母亲,文璞想起当年在乡下过的那些日子,同族人的欺负,做出的针线活总是卖不出好价钱,得到的钱只能勉强让母子两人吃饱。如果没有玉翠,文璞不由自主地看向她,自己的人生又是另一个样子了吧?现在再苦,没有七八岁就要下地干活,帮人放牛来的苦。
裘侍郎有些动容,轻轻抬手把眼边的泪擦掉,有这样一个儿子,算难得的幸福了。世人常说夫贵妻荣,但夫贵时候,往往就是嫌妻的时候了,纵然把妻子供在家里,也有别人红袖添香。想起那些并不久远的往事,裘侍郎唇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抬头对文璞道:“你把奏折拿来,我给你代呈上去,只是结果如何,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这样的话让文璞的脸上露出喜悦,急忙从袖子里拿出奏折双手送到裘侍郎面前,裘侍郎接过来仔细看起来,半天才叹道:“情真意切之作,张进士你确有才气。”
云月已经笑了:“老师,父亲也曾说过张进士是难得之人,父亲还说,张进士虽年纪轻轻,又经历了那么些事情,难得不骄不躁。”裘侍郎微微点头:“你父亲说的对,更难得的,是他依旧有赤子之心,不为富贵荣华所迷惑,得子若此,你母亲也不枉了。”
这话是赞扬文璞了,文璞行礼下去:“这是为人子所应做的,况且有姐姐在旁边教导,才不让我走错了路。”裘侍郎的眼又望向玉翠,见玉翠脸上那满是又骄傲又高兴的神情,垂下眼笑了。
玖郎已经把茶煮好,第一杯先奉给裘侍郎,然后才递到玉翠跟前:“得老师赏鉴的人,必定是奇女子,这里无酒,就让在下以茶代酒敬足下一杯。”玖郎声音清脆,容貌出众,玉翠忙接茶谢过。
裘侍郎这才端着茶站起身:“玖郎这话说的没错,我也敬你一杯。”说着双手举一举茶杯,在自己眉前碰了碰,一口饮尽了茶,玉翠浅浅抿了一口茶才笑道:“我不过做那么一点点事罢了,当时伸出援手,不过举手之劳,对他却不一样。”
裘侍郎已经放下茶杯,听到玉翠的话眼里的赞许之色更深:“把如此大功说的轻描淡写,能对溺水之人施以援手,休说是个女儿家,就算那些号称顶天立地的男儿也未必能如此,此等胸襟,实在羞惭我辈。”
听到玉翠被裘侍郎这样赞叹,文璞真是比自己被裘侍郎夸奖还要高兴几分,看向玉翠的眼里笑容满满。他们之间的动作全看在裘侍郎眼里,裘侍郎只是一笑什么都没说。
从裘府告辞出来,玉翠还在想着奏折递上去会有什么效果,文璞已经开心地道:“姐姐,等我娘正名了,我们就成亲吧,到那时你就再不能推托了。”玉翠抬头去看文璞,成亲?虽然当年有这个约定,可更多的是为了让文璞安心读书,现在旧话重提,玉翠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可要用什么法子拒绝文璞呢?
玉翠的迟疑被文璞误解为是同意了,这个认可让文璞十分欢喜,他伸手拉住玉翠的手:“姐姐,你说我们成亲的话要请些什么人呢?还有谁来做长辈呢?你说书院的先生好不好?”一连串的问题让玉翠有些无所适从,平日的伶牙俐齿似乎全都发挥不出来,这样的话要怎么和文璞说才能打消他的念头?
一路回到客栈,楚大已经迎了出来:“掌柜的你们回来了,有人在店里等了许久,我问他们是不是要写状纸他们都说不是。”总算有事能让自己摆脱文璞了,玉翠几乎是飞快地走进店里,当看到笑吟吟坐在那里的周大娘,玉翠的脚步变得有些迟疑:“大娘又是有什么贵事?”
周大娘的眼看向跟在玉翠身后走进来的文璞,脸上的笑容更谦卑些:“勤哥儿真是能干,这么几年,您也记不得小的这个下人了。”看见楚家的人,文璞脸上的笑容暗了下去,招呼都没打就往后面走。
周大娘毫不在意:“玉掌柜,您瞧您这店里人这么多,还是借一步说话吧。”虽然知道周大娘来也未必有什么好事,但总算胜过没有别的事情做,玉翠还是请周大娘到后面屋里坐下。
周大娘和玉翠打过几次交道,也不绕弯子,上来就直说道:“玉掌柜的,我们家大爷说了,您照顾勤哥儿这么多年也辛苦了,还耽误了花信年华,给你预备了一千两银子,你拿回乡里买几亩田地再招个女婿,勤哥儿这里还请你多劝劝他,这事真要闹的开来,以子逆父,勤哥儿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回了楚府,到时大家还是亲亲热热一家子,岂不胜过现在这种日子。”
楚家真是百般出计,软的硬的都来了,玉翠有些想笑,没说话只看着周大娘,文璞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你回去告诉他们,休以为拿银子来就能让姐姐软口。”
说着文璞看向玉翠,周大娘又笑了:“勤哥儿你真是孩子想法,一千两银子,山高海阔,这小客栈几十年都赚不回来,你把银子不放在眼里,你姐姐这么多年辛苦抚养你,她会真的把银子不当回事?”这话让文璞有些迟疑,虽然晓得玉翠不是那种人,眼还是不自觉地看向玉翠,玉翠已经起身:“周大娘,请你回去转告楚大人,若要文璞回去,就让方氏执妾礼迎小姑姑的灵柩下葬,不然别说千两银子,就算再多几倍,这样银子我拿着不心安的。”
54、证据 。。。
周大娘张口结舌,让方氏执妾礼,这条件楚家怎么都不会答应的,过了许久周大娘那口气才吐出来:“玉掌柜,你未免太过欺人了。”欺人?玉翠的眉挑起:“这真是打人的喊冤,明明是楚明叡不认原配,污原配为无媒私合,逼死原配不说,又以文璞为庶出子,还要活活打死了他以遮丑,现在见他出息了,又要回来认儿子,不认就要绝了他的前程,周大娘,我晓得你是端楚家的碗向着楚家,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想一想,究竟是谁在欺人。”
玉翠声音清脆,周大娘无可辩驳,过了会儿才道:“玉掌柜,那些事都是往事,说破大天去,勤哥儿也是大爷的亲生子,以子逆父,玉掌柜你不为别的也要为他的前程想想。”一直没说话的文璞开口了,声音里有些悲愤:“前程?周大娘,请你回去告诉他们,我不能为我母亲正名,就算异日高举庙堂也不过就是个不孝子,何苦用前程这种话来吓唬我。”
无欲则刚,玉翠听到文璞这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目光接触之处,似有无数情意传动。周大娘晓得再多说也是无益,站起身叹道:“我也不过就是个底下人,不过主人家瞧的起来传话罢了,玉掌柜你的话有道理,只是天下光靠道理做事也多有行不通时。你们的话我也只能转给主人家。”
说着周大娘又道个福就退了出去,出去时候还连连摇头:“都是父子,这又何必。”既是父子,又何苦这样苦苦相逼,文璞眼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有了泪,玉翠回头看着他:“文璞,我说过,这条路很难。”文璞抬起袖子擦掉眼里的泪:“姐姐,我知道。”说着文璞伸手抓住玉翠的手,把头俯了下去,只有这样才能彼此鼓励,互相扶持。
人心险恶之处,多有想不到的,玉翠没有把自己的手从文璞手里抽开,只是轻轻地用另一支手拍着他的背。等到文璞平静下来,抬起头的时候玉翠才平静地道:“文璞,我说过,这一路必将艰难困苦,有许多意想不到的辛苦。”
文璞的脸上泛起一丝红色,玉翠再三强调这点,自己如果再动不动就难过,不就是对不起玉翠吗?文璞把玉翠的手放开,站直身子仿佛是发誓一样:“姐姐,我知道,以后不管再遇到什么难的事情,我都不会哭了。我娘她当年哭了那么多的泪水,可是怎么都没换来那个人的一回顾。”
玉翠看着文璞,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人一旦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仿佛日子也能过的快些,奏折已经交给裘侍郎,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等待。文璞每日在家读书练字,玉翠还是照常招呼生意。眼看还要一个来月女科的考试就要进行,已经陆续有人来到京城,客栈里每天都是客满,读书声又四处响起来,和三个月前不一样的是,这读书声总带了些脂粉气。
也不知道裘侍郎把奏折呈上去没有,闲暇时候玉翠总是在想这个事情,这种事着急又不好,说出来也只是增了他的烦恼,每天变着法儿给他做好吃的。
又是一车人到了客栈门口,楚大在这里一年多,早就满面是笑地迎出去,玉翠在柜台里听着楚大在那里和人谈生意,想着该把这几个人安排到了哪里?已经听到耳边传来女子笑声:“翠妹妹,我就说你手段不错,瞧瞧这酒是酒人是人的,差点都不敢认呢。”
这声音?玉翠惊喜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虽然已经数年没见,还是有老邻居认了出来:“花二嫂,这几年没见,怎么连个信都没捎回来?”玉翠从柜台里转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手里端着碗酒递到花二嫂手里:“来,花二嫂,这远路赶的雷,先喝口酒解解乏。”
花二嫂只是抿了一口就把酒碗放下,对玉翠笑道:“翠妹妹几年没见倒越发娇艳了,不像我们在那风沙吹着,已经老成树皮了。”这话让周围的人已经有人笑了:“花二嫂你是怕花二哥听了不满?你这样叫老树皮的话,我家里那个叫什么?泥巴做的人好了。”
这话让花二嫂不免有几分得意,玉翠望着走进来的花二哥,有些奇怪地问:“怎么就你们两个,孩子们呢?”花二哥坐下来嘴里就开始嘟囔:“本来只是我进京来给你侄女置办嫁妆,她也非要跟着来,说几年都没回娘家了,总要回来一趟瞧瞧。这一来一回不算嚼裹也十来两银子,足够全家吃喝好几个月,亏她舍得。”
正在和人说笑的花二嫂听了丈夫的抱怨回身就拍他一巴掌:“说什么说呢?钱赚了来不是给我花,你还想给谁花?我几年没回娘家瞧瞧亲人了,不趁现在还走得动来瞧瞧,难道要等到七老八十走不动时候?”几句话说的花二哥闭了嘴,只是呵呵笑着。
玉翠细心,见他们两虽然面上笑着,但还是有掩不住的疲惫,忙让楚大带他们去房里歇息,又送进去热水让他们好换洗一下衣衫。还有人想和花二哥叙旧,被花二嫂打发了。
玉翠忙完才坐了下来,像花二哥夫妇一样,虽然日子清苦些,但夫妻恩爱,这样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幸福吧?玉翠把账簿打开开始算账,如果当年张大郎没有死,自己的日子是不是就像花二嫂一样呢?
“我说翠妹妹,这吃饭还是到旁边那小饭馆吧?”花二嫂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洗漱过又换了衣衫,瞧着比方才精神多了,玉翠点头:“还是在那小饭馆,不过花二嫂你们刚回来,索性尝尝我的手艺,也算为你们接风了。”
花二嫂也不客气,玉翠把店堂里的事交给楚大,就和花二嫂到了后面,花二嫂烧火,榛子打下手,边做饭边说些家常话。花二嫂是晓得夏家搬走的原因,叹了口气道:“人心难测,这事还多亏了你。”在她面前也不必太客气,玉翠只是笑了笑。
花二嫂话锋又转了:“我听说文璞已经考中进士,翠妹妹你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榛子端了盆洗净的青菜进来,听到花二嫂这话就插嘴道:“您还不知道呢,不中这个进士还好,一中这个进士,什么麻烦都来了。”
花二嫂的眉头紧皱:“总不会是这周围的人瞧文璞出息了有人冒酸水吧,谁敢这样,我给你去出头,不把他骂的连自己娘姓什么都不认得,我就跟他姓。”要真能这么简单就好,玉翠在那剁着鱼头,榛子在旁边给她递着调料,小嘴一翘就开口:“得罪的人来头还大,竟是相府,也奇怪,我在这里四年多了,从没听说过和相府有什么瓜葛,怎么文哥一中举,相府就有人来说他本是相府子弟?”
花二嫂把手里的火钳扔到一边:“我就在想是不是文璞那不要脸的爹,没想到还真是他。”当年的事花二嫂也看在眼里,玉翠不用再多解释,花二嫂已经站起身:“翠妹妹,你不说这个我还想不起来,我们在家乡的时候碰到个石匠,他在喝酒时候曾经说过当年楚家换墓碑的时候是他经手的,当时他有些奇怪,那块墓碑就没毁掉,还放在他家呢。”
这算得上一个十分意外的好消息,玉翠的手有些发抖,只怕楚府知道了消息,又派人去把墓碑毁了怎么办?花二嫂见玉翠的样子,拍了拍她的手:“翠妹妹你放心,我家那个虽然外表粗,心还是细的,听说了之后就寻机会找那石匠喝酒,花了五两银子买回来,现在还好好的埋在我家地里呢。”
听了这话,玉翠这口气终于呼了出来,连连行礼下去:“花二嫂,这恩情叫我怎么报啊?”花二嫂扶起她:“咱们都是辛苦讨生活的,不互相帮衬些,那日子可怎么过,当年的事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哪有这样诬陷了人还不受报应?”
55、点破 。。。
花二嫂说的爽气,玉翠听的高兴,从腰里拿出一串钱递给榛子:“去外面打壶好酒回来,再去熟切店切些猪肝肘子。”榛子接过钱就跑了。花二嫂也不推辞,继续帮玉翠在厨下烧火,两人又说些别的闲话。
玉翠知道花二嫂夫妇是进京办嫁妆的,笑着说:“侄女今年十五了吧?这日子过的飞快,记得初来的时候,她还是个拖着鼻涕和我要糖吃的小娃娃呢。”提起女儿,花二嫂也高兴,往灶里送着柴火:“也不是我夸自家女儿,她现在家里地里的活都能一手抓,绣活还做的好,要不是亲家来求了好几次,还真舍不得她嫁出去。”
说着花二嫂抬头看玉翠:“文璞今年十八了吧?虽说为他娘的事耽误了,这个年纪再不成亲也着实有些大了,等事了了也该给他定亲了,只是文璞这样的人品,也不晓得什么样的人才能配上他?”花二嫂说者无意,玉翠听者有心,这事是个为难的事,真要和文璞在一起,那遇到的目光能杀的死人。
不和文璞在一起,玉翠心里就会觉得有个地方空了一块,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他在自己身边,从此放手让他离开?玉翠的在那里停了下。花二嫂是个聪明人,从玉翠的举止就看出不对,这厨下只有自己和玉翠,此时不问再等什么时候,眉一扬就道:“翠妹子,这么多年,难道是你和文璞之间有不同的情意?”
花二嫂说的含糊,玉翠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沉吟一下开口:“花二嫂,这事真要做了,文璞和我都要背骂名的,我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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