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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无战事-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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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蒲忱:“我现在无法判断,准备实施调查……”

“还有两分钟,记住我的话。”建丰同志的声音十分清晰地传来,“不要做任何调查。谢培东是不是共产党无关紧要。他是共产党,我十分希望他们出来阻扰币制改革,民心立刻就会转向党国。他不是共产党,就会协助方步亭帮我在北平推行币制改革。我们现在推行的币制改革既是经济行动也是政治行动,救民于水火,挽狂澜于既倒,无论是共产党,还是我党的贪腐集团,我不怕他们出来阻挠,就怕他们不出来反对。‘一手坚决反共,一手坚决反腐’,不是简单的抓人打仗,而是争民心。让徐铁英他们去跳,让共产党接招。北平的金圆券一定要交给方步亭发行,三架C46飞机一定要交给方孟敖去开。我要去开会了,在今天会议上的讲话,明天就会在中外各大报刊发表。无论是对共产党,还是对我党那些贪腐分子,包括徐铁英那些CC派,我的讲话就是宣言。希望你们好好领会。”

“蒲忱明白。”

话筒在那边已经搁了。





第83章 稳定物价

控制塔。

跑道。

C46运输机。

机场四周的铁网。

铁网外钢盔钢枪,外围警备。

铁网内钢盔钢枪,内围警备。

跑道两侧十步一个,夹道护卫。

华北“剿总”战区,戒备最为森严的就是南苑机场了。傅作义前往南京、天津、绥远都从这里乘机起降,李宗仁往返南京、北平都从这里乘机起降,蒋介石往返南京、北平、沈阳也都在这里乘机起降。今天,机场竟是按蒋介石起降的规格特级警备,机场外安排了一个团外围警备,机场内安排了一个营内围警备,跑道边也安排了一个连夹道护卫!因为接运金圆券的专机要起飞了。

机场的警卫开道车来了。

紧跟着的是十分熟悉的方孟敖那辆小吉普,还有飞行大队那辆中吉普。

跟在后面的竟是北平分行那辆奥斯汀。

跑道旁,警卫开道车停了。

方孟敖的小吉普停了。

飞行大队的中吉普停了。

北平分行的奥斯汀也停了。

奥斯汀内,方步亭、谢培东在后排座上同时望向车外。

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穿着飞行服的方孟敖,下车了,臂间夹着飞行头盔,笔直地站在跑道旁。

二十名飞行员有序地下了中吉普,像两条笔直的线小跑向方孟敖,分列两排!

奥斯汀内,方步亭和谢培东对望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感慨。

“行长,终于可以坐孟敖开的飞机了,怕不怕?”谢培东带着笑问方步亭。

谢培东终年难得一笑,这一句笑问含有多少难言的会意,直把方步亭笑问在那里。

方步亭慢慢将手抬起来:“你知道我这一生都不敢坐飞机,看看,我一手的汗。”

谢培东立刻对前座的小李:“去后备箱,拿行长的毛巾来。”

“是。”小李立刻推门下去了。

谢培东这才对方步亭轻声说道:“他们能让孟敖开飞机,至少不再怀疑他是共产党了。但愿蒋经国兑现诺言,到时候放孟敖、孟韦出国去。”

方步亭:“培东,家里的积蓄都没了。他们这一代又都跑了,你和我老后怎么办?”

谢培东:“讨饭去。反正已跟你十多年了……”

小李又从前车门进来了,递过来毛巾:“行长,毛巾。”

谢培东望向窗外:“孟敖来请你了。”

方步亭也看到了向这边走来的大儿子,连忙用毛巾印了印脸,擦了擦手上的汗。

谢培东接过了他手里的毛巾,方孟敖已在外面开了车门:“下车吧,爸。”

“好。”方步亭下了车。

谢培东也从这边车门下了车。

机场如此的大,天空如此的远。方步亭慢慢扫望着:“从北平到天津要开多长时间?”

方孟敖:“我来开也就十五分钟。”

谢培东走过来了:“孟敖,你爸从来害怕坐飞机,开稳点儿。”

方孟敖望着姑爹的眼:“放心吧,姑爹。坐了第一次,再坐就不会害怕了。”

方步亭也望向谢培东:“你快回金库准备吧。一来一去半个小时,装个金圆券最多一个小时,别耽误了事。”

谢培东:“不急。我也开开眼,看你们起飞。”

“请姑爹检阅!”方孟敖穿着飞行服这一个军礼,立刻将信息递过去了。

谢培东眼中亮光一闪,点了点头。

方孟敖引着父亲向飞机走去。

升起的太阳照得跑道和飞机反着光亮。

谢培东将手搭在了眼前。

方孟敖扶着方步亭上了飞机,几个飞行员跟着上了这架飞机。

一组飞行员跑步上了第二架飞机。

一组飞行员跑步上了第三架飞机。

飞机的轰鸣声传来,方孟敖的飞机已在跑道上滑行。

那架滑行的C46骤然加速,昂首离开了地面。

谢培东放下了手,抬头望着飞机冲上天空!

飞机的轰鸣声中,张月印不久前临别的声音突然在谢培东耳边响了起来:

“周副主席的指示,国民党在平津地区的币制改革,只有谢培东同志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一定要利用北平分行还有何其沧的关系,利用蒋经国重用方孟敖同志的机会,为平津争取更多的物资。到了金圆券变成废纸那一天,北平和天津也要有饭吃……”

满目阳光,谢培东眼中,方孟敖那架飞机已在天际变成了一个银点。

第二架C46、第三架C46也已经在空中远去。

谢培东一转身,小李已经开了车门。

机场警卫车开动了,领着谢培东的奥斯汀驶出机场。

整齐的跑步声。

两队戴着“经济纠察”袖章的青年军跑到顾维钧宅邸大门两侧,列成两队,每个人都只是腰间插着手枪,每个人都将两手挽在了背后,笔直地等着。

曾可达的小吉普开过来了。

小吉普后也是一辆中吉普。

中吉普后是一辆坐着青年军的十轮大卡车。

曾可达跳下了车,小吉普立刻开走了。

中吉普在大门前、曾可达身边停住了。

曾可达向大门口两个青年军:“你们过去扶一下。”

“是。”两个青年军跑向了中吉普的后面。

曾可达也过去了,面无表情却不失礼貌:“诸位,请下车吧。”

中吉普里的人下车了,两个青年军伸手接扶。

一个西装革履扶下来了。

一个金丝眼镜扶下来了。

接着被扶下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却都阴沉着脸。

“请吧。”曾可达再不看他们,径自向大门内走去。

两个青年军:“请吧。”

八个有头有脸的人被这两个青年军带着,阴沉地走进了大门。

两扇大门沉重地从里面慢慢关上了!

北平分行金库大院的大门也正在徐徐关闭。

这是当时北平独有的带轮闸门,门下有轨,从右到左徐徐移动,最后一点儿缝碰上了。高墙电网,整个院子便立刻与世隔绝了。

这里也有兵,和那扇带轮闸门一样,是当时北平独一无二的金警。这时由金警班长领着列队站在金库的院子里,注目望着刚刚停稳的那辆奥斯汀轿车。

“敬礼!”班长这声口令明显有点儿有气无力。

敬礼也都有些有气无力。

小李开了车门,谢培东下来了,向金警班点了下头。

有气无力的手都放下了。

谢培东对小李:“今天任务重,把那些东西都发给他们。”

这句话立刻被金警们听到了,眼睛便立刻亮了,都望向了那辆奥斯汀!

谢培东走向金库门,金警班长立刻跟了过来。

谢培东:“开门吧。”

金警班长:“是!”这一声应得颇有力气。

金警班长快步走到了金库门边,一把特有的钥匙,插进了第一个锁孔。

谢培东掏出了另一把特有的钥匙插进了第二个锁孔。

两把钥匙同时转动,金警班长喊道:“开门!”

两个金警这才跑了过来,一边一个,费劲地推开了两扇铁门。

谢培东抽出了钥匙,对金警班长:“有些吃的,你现在就发给大家吧。”

“是!”

谢培东走进了金库铁门。

大铁门又被金警从外面费劲地拉过来,关上了。

金警班长再回头时,发现队列没了。再看时,那些金警都拥到了奥斯汀旁边,盯着小李从后备箱端出的第一个箱子!

“立正!”金警班长大声一吼。

金警们都立正了。

金警班长:“向后转!齐步跑!”

金警们又都跑回了原来的位置,眼睛却还都盯着后备箱和小李。

金警班长独自过去了,小李站在那里笑着,金警班长也笑着。

金警班长望向了后备箱,眼睛大亮,咽了一口唾沫,对小李道:“守着金库,饿着肚子,小李兄弟,还是咱们谢襄理好啊……都是什么?”

小李:“每人一盒苏打饼干,两听牛肉罐头。”

这话立刻被那一排金警听到了,所有的眼睛里仿佛都伸出手来!

金警班长不知哪来的力气,手一扳,立刻扳开了箱盖。

一盒盒印着英文字的饼干盒,上面竟还有吃饼干的漂亮女人在望着他!

北平分行金库内的第二道铁门在第一道门下了十几级台阶处。

谢培东进了这道门,从里面又关上了。

通道顶上的灯照着,谢培东走到离第三道铁门还有两米处站住了。

通道旁便是金库值班室,室内的开关就在门外,谢培东的手伸向了开关,停了好一阵子又松开了。他没有开灯,而是借着通道的灯向里面深深望去。

影影绰绰,他看到了值班室内靠墙那一排铁皮保险柜。

目光移向了保险柜旁的办公桌,倏地盯住了办公桌旁那张椅子!

谢培东闭上了眼。一个声音从那张椅子传来了:

“谢老……”

谢培东眉毛一颤——是崔中石的声音!

亡者,生之始也。

时间回到了1948年7月4日的金库值班室里。

“谢老。”崔中石将一摞厚厚的账簿摆到桌上,“国民党从党部、政府到军队无一不贪,现在北平参议会居然以财政紧张为由要将一万多东北学生驱赶出北平。我建议将他们贪腐的黑账上报城工部,在报纸上公布出来!”

谢培东没有看崔中石,盯着那摞账簿:“收起来。”

崔中石也不看谢培东了,目光望着上方。

谢培东唰地抄起那摞账簿,走到了保险柜边:“开锁!”

崔中石慢慢站起来,将一串钥匙放到谢培东手中的账簿上:“我要求去解放区边区银行!”说着便向值班室门走去。

“孟敖被抓了,你知道吗?”谢培东这一声吼,将崔中石震在门口!

崔中石慢慢回头:“什么时候?因为什么?”

谢培东:“先将账簿放回去。”

崔中石走过来了,拿钥匙的时候手有些颤抖,开了柜门。

谢培东将那摞账簿放到了崔中石手中:“城工部刘云同志指示,立刻去南京搭救方孟敖同志!下午四点华北‘剿总’有一架飞机,你带上十万美元还有侯俊堂20%股份那本账册飞南京,到党通局找徐铁英。”

崔中石立刻将账簿放进了保险柜……

谢培东依然闭着眼,将手搭到了开关上。

值班室的灯亮了,墙角上那架抽风机也立刻转动起来!

谢培东睁开了眼,望着室内那把空空的椅子,走了进去,开了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又开了保险柜,捧出了那摞账簿。

一本账簿打开了,上面一行字:

崔中石的这行字竟与马汉山给王蒲忱写的那行字一模一样……

谢培东啪地合上了账簿!

顾维钧宅邸后院会议室内,五人小组曾经开会的那张会议桌,又铺上了白布,八个玻璃杯,八杯白开水摆在衣冠楚楚的那八个北平工商界头面人物的面前。每个玻璃杯旁赫然摆着打印好的那五份经济改革法案!

那八个人像是约定好的,一个个紧闭着嘴,都不吭声,也都不看法案。

曾可达站起来,开始在他们背后慢慢绕着,走到正中间那个显然分量最重的人物背后站定了:“为什么不看?”

那个人依然不回答,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又掏出了一盒长长的火柴,抽出一根,擦燃了。

紧跟着好几个人都掏出了烟,有的掏出了火柴,有的掏出了打火机。

“这里是国父纪念地!”曾可达一掌打掉了面前那个人凑到嘴边的火柴和叼在嘴里的烟,“墙上有字,没看见吗?!”

那个人显然平时从未受过这等羞辱,噌地站起来:“姓曾的,傅作义也请我们开过会,李宗仁也请我们吃过饭,你以为自己是谁,擅自把我们拘禁在这里看什么法案?!”

另外七个人也都站起来!

曾可达笑了,慢慢走到孙中山像前站定了:“我现在还没有必要告诉你们我是谁。只想告诉你们,在上海,就是这个时候,我们蒋经国先生也在请人开会,被请的有杜月笙、刘鸿生、荣尔仁。他们一个个都在看法案……”

说到这里曾可达一掌拍在桌子上:“行政院经济管制委员会请你们看法案,你们居然都不看。你们以为自己是谁!”

那八个人蒙住了。

“李营长!”曾可达对门外喊道。

“到!”李营长一直站在门口。

曾可达:“叫八个人,每人身边一个,帮帮他们!”

“是!”李营长对门外扫了一眼,“你们八个进去!”

立刻进来了八个青年军,分别走到八人身边:“请坐下!”

还是没坐,另外七个人都望向挑头的那个人。

这次是李营长下令了:“帮他们坐下!”

八只手臂同时伸过来,每条手臂搭在一个人的肩上!

最醒目的是他们手臂上“经济纠察”的袖章!

八个人都不用帮了,一个个自己坐了下去。

“看法案!”曾可达吼了这一声,径直走了出去。

北平分行金库大院内,金警班长捧着饼干盒走向小李,从盒内拿出一小包饼干递了过去:“兄弟也来一包?”

小李笑着向那边望去。

十一个金警都散在院内,枪在腰间,罐头和饼干盒捧在手里,吃罐头毕竟太不雅观,饼干则已经都在吃了,一片咔嘣之声。

小李笑着接了金警班长递来的那一小包饼干,低声说道:“车里还有两盒饼干、四听罐头,谢襄理说了,是单独给你的。待会儿方便了你拿走。”

那个班长眼睛立刻亮了:“太关照了……要不我拿走一半,你留一半?”

小李:“谢襄理说了,金圆券一发行,大量的物资就会运来北平,限价令稳定了物价,兄弟们就不会挨饿了。”

“透点儿消息吧。”那个班长望着小李,“金圆券一块钱能买多少东西?”

小李:“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金圆券一元兑换旧法币三百万。限了价,一块金圆券以士林布为单位计算能买到两尺八寸,如果买吃的,一块钱应该能买到一斤肉加一斤面粉……”

那个班长眼睛大亮:“我们的薪水怎么折算?”

小李:“你一个月十块,那些兄弟每人每月六块。”

“我算算……”那个班长容光焕发,睁大了眼算他那十块钱,很快便算出来了,“买布是两丈八尺,买面粉是三十三斤,买肉是十三斤八两……你不是逗我开心吧?”

小李又笑了:“我一个司机哪敢逗你们央行派来的老总。这是刚才送行长去机场,在路上听他和谢襄理说的。有规矩,我听到的话不能往外传,你可不能卖了我。”

“哪能!”那个班长笑纹大开,“领了第一个月薪水我请客……”

话到这里,警铃声大响起来!

那个班长立刻放下饼干和罐头盒,拔出了手枪,向金库门边吃饼干的金警喊道:“来四个人!”自己已经向大铁闸门大步走去。

四个金警都拔出了枪,向大铁闸门跑了过去。

铁闸门约有五寸厚,一人高处有一扇五寸见方的铁窗,那个班长从里面拔了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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