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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惊魂六计:假发疯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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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挂号一封,签个名吧。”鲜乐把信和记录本往周何生面前一推,又抽出了第三封也是最后一封信。
“502的顾远晨有信,502的顾远晨,顾远晨!”
周何生正垫着楼道的墙壁签名,写到最后一笔,听到502的顾远晨,差点没把本子滑掉地上。
“我说鲜乐,你闹鬼吧你,502哪有人住啊,就那刚死了人的房子。”
鲜乐听他一说停住了吆喝,反问道:“502的人还没搬来吗?我听说上周就租出去了,是个大学生。真是大胆儿,要我,在街上打地铺也不住这儿呀。”
周何生本就是个挺热心的人,听到这里不禁有点义愤填膺,把本子和笔都塞回给鲜乐说:“这也太缺德了,房子里人死了还没半个月就出租,跟人家讲明没呀?这不纯属诳人吗?”
鲜乐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眨巴着他那独具一格的小眼说:“还不是死了那位的家里,也可能缺钱,房租估计挺低的。”
周何生丢下信纸,洗漱一番准备正正经经地跑到小区东门的街口去吃油条豆浆,刚打开门就听得外面传来胡碧玫娇得要滴出水的声音。
“哎哟,你怎么这样呀,我的手腕都要断了,也不帮着搬搬。”
周何生循声往三、四楼交界的楼梯拐弯处一看,那里正半弯着腰站着一个高瘦的青年,他手里拖着个巨大的黑色皮箱,显然是在往楼上搬。
而胡碧玫站在他身后,眼睛里带着母狼瞅见小羊羔的经典神情,边把手里的花盆放在地上,边不讲道理地埋怨:“这花盆真的好重哦。”
那模样仿佛栽着株秋海棠的中型花盆比男子手中巨大的黑箱子还重了几分。
搬箱子的男子也没说话,真的反身把地上的花盆搬起来上了楼梯。等他把花放到401的门口,转过身来周何生才看清他的模样,顿时明白了胡碧玫为什么那样垂涎三尺。
这男子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宽阔干净的额头,浓云切就的眉毛,一双眼睛黝黑黝黑的,让你把眼神投过去仿佛跌入了个无底的深潭,又静又迷醉,舍不得收回来。
看男子又回到原位继续搬皮箱,胡碧玫哪里肯放过,不厌其烦地问:“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上学还是工作呢?”男子却一直闷闷地仿佛没听见,偶尔抬起头也不看她。
周何生虽然不认识他,也觉几分不忍。看他搬得缓慢,给尽了胡碧玫唠叨的时间,不禁走过去替他解围:“我来帮你搬。”
把手不宽,周何生也没给男子拒绝的机会,直接贴着男子的手握住另半边,一起把箱子抬离地面。
箱子确实很沉重,难怪他一个人搬得如此吃力。周何生无视胡碧玫撅起的嘴,一鼓作气和男子一起把箱子运上了五楼。
放下箱子,周何生才喘着气问:“你就是顾远晨吧?”
顾远晨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说了话:“你怎么知道的?”那声音清清朗朗的,煞是好听。
周何生一笑:“是今天早上邮递员送来一封你的信,我就记住名字了。”
谁知顾远晨却迷茫地摇了摇头说:“没人知道我住这里。”
这不出鬼了?周何生看着他背后502的门,脑子里立刻回想起半月前的情景,再也忍不住说:“你别住这儿,这家房主准骗了你,这里不好。”
周何生一狠心跟他说了:“干脆跟你直说吧,这房子半个多月前吊死过人,阴森森的,你一个人住进去可怎么行?”
这个惊悚消息让顾远晨愕然在地,过了几秒钟,他苦涩一笑,重新搬着箱子往502门口拖。
“你,你怎么还要住?”周何生被他的举动惊呆了,不敢再拽他胳膊,只能一手揪住箱子。
顾远晨直起腰,异常平静地说:“我没钱租别的房子了。”他说完笑得更是悲伤,嘴角也显出一丝淡淡的自嘲。
周何生晃悠着回楼道时,住户冯婆和游老娘正一人一个小板凳,并排坐着串门帘带聊天。
要说她俩也真够耐心,不知花多大力气积攒的废旧烟盒报纸什么的,一张张剪成条状,再搓在一根铁丝上。还要用小钳子把两头弯成钩子,做成一个个圆菱形的小物件,串满了整扇门帘倒也十分好看。
坐在右手边穿湛蓝婆婆衫,白发利索的就是冯婆,此人年纪有50多岁,身上集合了农村泼辣老太的所有特征,什么爱看热闹啦,爱串门啦,爱打听消息啦,尤其保持着农村老太那容易膨胀的迷信。
另一个是游老娘,比冯婆小了有七八岁的光景,但因为身体不太好,看着没什么精神,背也有点驼。听说她青年就守寡,守到儿子成了人,现在也算到了享福的阶段。
冯婆喊住周何生,神秘兮兮地问:“我听说502住人了?”
周何生高深地点点头,摆出一副不当回事儿的模样说:“今个儿上午搬来的,怎么两位没瞧着?”
冯婆叹气:“你说502是能住人的?那屋的孟界光死得多邪乎呀,好好一人没病没灾的,非想不通吊死在窗户上,那天晚上砰砰撞窗户的声音可把人吓得不轻。”
周何生差点没面露黑线,心想我就住402,你住201,尸体就吊我窗户外头,那声音我听得明显也就罢了,你那儿也跟真的似的?他赶忙阻住话头说:“上次警察不也调查过了,结论是自杀。”
“嘿哟,你这孩子太实在了,”冯婆一脸你被糊弄的了神情,压低声音说,“警察那是查阳间的冤屈,阴间的东西他们怎么管的了?我都听上次帮着搬尸体的老卞头说了,孟界光的两个脚踝上都有黑手印子,那分明是有东西拖着脚让他吊。”
当晚睡觉时,周何生忽然听得头顶上有种很轻、很细微的声音响起,好像拖着什么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又有很小的窸窣声。要不是如此静夜,要不是楼板不够厚,周何生根本不可能觉察到。
502,周何生顿时想起今天下午冯婆的话,人不动地把眼球抬到最高位想了想,毕竟是无神论者,又有几分胆量,哪里会信什么鬼怪,当下决定去五层探察一下。
门外漆黑一片,周何生试着按开关也不见亮,大约是坏掉了。只能定了神扶着扶手,向五楼爬去。
还好,五层楼道的灯未灭,昏黄的灯光下501和502的两扇大门紧闭,没有任何气息。
周何生在将上未上的半截位置静静听了一阵,连刚才在自己房间里听到的声音也没有了,一片安静,静如肃杀。
就这么站了一阵,身后拐弯处的小窗户似乎是被风吹狠了,呼地大敞开。
周何生感觉一阵风顺着后脖颈飘出老远,扫过两扇门之间的地面,不知是白日所见的还是从角落里新吹出来的,一枚纸钱转了一个后空翻,趴伏在地面上瑟瑟抖动。
这时窗外野猫的叫声刺入耳膜,真是似哭似笑,爪儿挠人一般在五脏六腑内拉扯着血丝。
第二天,天阴个没完没了,乌云蔽日,不见一丝明朗之色,窒闷得很。周何生深呼口气,偏头间瞧见一个穿白纱公主裙的小女孩蹲在楼道口左侧的土地上,扎着蝴蝶结的辫子和小小的背冲着自己,是住一楼的丫丫。
“丫丫,一大早玩什么呢?”周何生走到她背后往里看,顺着墙角有一队黑黑的蚂蚁正排成行搬家,原来这孩子在看蚂蚁呢。
丫丫回头看到周何生,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眨巴眨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她一向喜欢这个年轻的周老师,一点不像老师那么严肃,反而笑呵呵的,脸上还有漂亮的酒窝。
“我在看蚂蚁,有个姐姐告诉我这里的蚂蚁都会搬到远处去。”丫丫不过是刚上三年级的小学生,父母白天上班,整栋楼又没有年龄相仿的玩伴,能遇到个她口中的姐姐自然是非常高兴。
周何生摸摸她的小脑袋说:“那是要下雨了,蚂蚁才搬家。你看这天是不是很阴很沉,都是一片片的乌云?”
丫丫抬头看了看天,眯着眼睛点点头,认真地说:“今天最好不要下雨,这样姐姐才能来找我玩。她人好,就是太爱玩泥巴,指甲缝儿里总是有黑泥,不讲卫生。”
“那丫丫就记得让姐姐常洗手喽。”周何生被她天真的话逗得一乐。
正赶上丫丫爸从房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小轴线,仔细看好像是钓鱼用的银色鱼线。
“怎么了?不是准备去钓鱼吧?”邻里之间,周何生说话也比较随便。
丫丫爸无奈地一挥手说:“不是不是,我这正一肚子的气呢。不知道是哪来的无聊人,总是半夜敲我家的窗户。出门去看不见人,你继续睡吧,还没睡实在呢,又来敲。好几个晚上了,搅得我夫妻俩都没睡好。我前天晚上一狠心,一晚上没睡守在自家屋里等,可他又没来,昨晚一不守了又敲起来了。你说我俩都是要上班的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恶作剧?”
周何生问他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丫丫爸把手里的鱼线往他面前一摆,一副自有妙计的模样:“刚才他们一起帮我想了个主意,我们家窗户外面不远处不是有几棵槐树吗?准备把这鱼线一头拴树上,一头固定在我家窗户和底下的通风口什么的上面,绷得紧紧的,再吊几个铃铛。等那家伙碰到鱼线,铃铛一响准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再来。”
丫丫的奶奶冯婆又在唠叨着老调子:“你说这不会是鬼敲窗吧?这两天外面的野猫子那个叫啊,太肆恕!�
就这样到了一个闷热阴沉的中午,一楼的丫丫妈正在厨房里做饭。米饭锅在灶台上喷着气,她手里按着西红柿,一刀一刀地切成片片橘瓣形。
丫丫妈切菜间听着丫丫开心的笑声从厨房敞开的窗户里飘进来。好像说着什么“姐姐,带我玩嘛”“我也要跑得很快很快”之类,接着又是阵咯咯的笑声。
丫丫妈想来可能是她最近常说的姐姐带她一起玩呢,更是放下了心。冲窗户外喊了声:“丫丫,别跑远了!”听到丫丫脆脆地应了声,便专心忙起手上的活儿。
“吧嗒”一声关掉米饭锅下的灶火,丫丫妈往炒菜锅里放入油,然后是爆炒葱提味,扑哧一下把西红柿倒进锅里。
翻炒和抽油烟机的抽气声遮盖了耳边的一切声响,恍惚间有叮当的铃铛脆响,不知是真有还是响在脑子里。丫丫妈揉揉太阳穴,鼻子里渐渐嗅到炒菜发出的甜香,便抽出盘子准备盛菜。
突然间觉得腰怎么弯得这么酸,额角上的汗怎么湿腻得这么不舒服,心里有些莫名的慌张,咚咚跳着,又跳不开,好像胸腔里存着一个大大的气泡。
她微感晕眩地靠在白磁砖墙上,背后汗津津的,后脊梁散发着一股寒气。抬头望见窗外不明的天色,轰隆隆地有雷声响起,她打起精神喊:“丫丫,该回家了。”
轰隆,一个滚雷。
游路钢手里拎着垃圾,刚刚出了楼道就听见丫丫妈厨房里的唤人声。下意识地转头看,在一楼窗外和几棵槐树相隔的空地上,丫丫背对着自己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丫丫,该回家了!”
又听着一声呼唤,丫丫却还是没有反应。游路钢立在当地,前方空气迷离,霭气蒙蒙,天空中的团团乌云流动下,丫丫湖蓝色的小纱裙和头上蓝绸蝴蝶结变得阴一块明一块,在疾风中瑟瑟抖动着。
他好笑这小姑娘不是玩什么木头人的游戏吧,于是迈步走过去,越接近越觉得那站姿怎么这么奇怪,说不出的别扭。游路钢粗性子一个,也不及细察,呵呵笑着说:“丫丫,你妈叫你回家呢,怎么不答……”边伸出手拍向丫丫的肩头。
天空中猛地隆隆而过一个橘红色的闪光,似是远处在打雷闪电。在游路钢的一拍下,手下的身躯轻飘飘地一个晃动,像是个串线的布娃娃。
“丫……”游路钢手中产生这样的感觉,哪里还能再笑?他睁大眼睛瞧向丫丫的细脖子,在他一拍下那里涌出团团黑红的血,一根闪着银光的线深嵌入伤口里,撕裂了一个微张的血口。
“啊!死……死人了!”胆大人粗的游路钢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手里的垃圾袋啪地摔在地面上,腥臭血红的鱼肠子、鱼泡流了一地,嗡地惊起两只绿头大翅的苍蝇,绕了个圈儿,又趴了上去。
咔嚓,咔嚓,闪光灯冲着地面上的尸体闪个不停。眼睛是大睁的,翻白,带着血丝,小小的脸颜色灰青,脖颈处是齐整而鲜血淋漓的断口,还有手,上面……
“吕天,有什么重要线索吗?”警察铁行看他已经问完,走过去,边摘手套边问助理情况。
吕天忙翻着记录本报告说:“这几根鱼线是101,也就是死去孩子的家牵的,目的是为了吓唬半夜敲窗户的恶作剧者。事发时间应该是中午12:10分到30分之间,因为她妈妈12点回到家,做熟了米饭时还听到孩子的笑声,而目击者是大约30分下楼倒的垃圾。”
铁行点点头,回头瞟了眼白布遮盖下的尸体轮廓问:“还有吗?”
“还有,她妈妈说有个小姐姐跟她在一块玩,但她也没见过。而三楼的住户又说看见小女孩一个人在下面跑着玩。”
“两相矛盾。”铁行微微一笑问,“你怎么觉得?”
“我觉得跟尸体上的手印有关。”吕天这话让铁行也不由得心里一惊,没想到这小伙子的观察力不是一般的好。
吕天蹲到尸体旁把丫丫的右手拿出来,她的掌中和手背上都清晰地印着些黑色的印记。吕天用自己的左手抓住有印记的手比给铁行看,除了印记的尺寸要小上很多,其余完全可以吻合。
“这说明是有人拉着她的手留下的,那么,联想到一个小女孩跑动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会不会有人拉着她跑过来,在鱼线割入她脖子后仍然用力拉她,血呛入喉管,她喊不出来,于是越割入越深,当场毙命。”
“吕天,”铁行打断他,“刑警最忌讳的是凭空推理,如果按你说的是手印,那么一看不到指纹,二应该是个比死者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在死者前面跑动不是该最先碰到鱼线?再说脖子上的创口报告还没出来,根据肉眼来判断伤口形成的过程是绝对有偏差的。”
“嘿嘿。”吕天不好意思地转转眼珠儿,暗吐舌头,“我说着玩儿的。”
“不过,”眼珠子又转回中心,他放低声音,带着灵动劲儿地说,“铁队,我可听说这里五楼死的那个男的脚踝上有黑色手印,我不信你就没一点联想?”
铁行听了他的话,脸上依旧滴水不漏,没半点表情。反而一拍他肩头说:“行了,该回队里了,等验尸报告出来再说别的。”
丫丫的爸爸突然失踪了。
自丫丫出事,一家的平静被彻底打破不说,丫丫妈生了病更是弄得愁云惨雾。好不容易这几天她身体好了些,谁知今天晚上夫妻两人刚睡下,就听到窗外铃铛哗啦啦地响,接着又是过去那种敲窗户的声音。
一顿一顿,怎么都不停。
联想到就是这敲窗户的声音让自家牵上鱼丝,又是因鱼丝丫丫才会出意外,怎不让丫丫爸火冒心颤?二话不说抄起栽树用的铁锨就冲出门去。丫丫妈死说活说都没拦住他,这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人也没回来,无奈之下她才打了卞家的电话。
这一说,首要的就是出去找人。周何生拉上卞忠诚和顾远晨,一边嘱咐卞真留下陪丫丫妈。
谁知卞真立刻反对,她是胆子不大又好奇,如此紧张气氛让她待在原地等待非得急坏了她,便说多一个人搜寻起来也多双眼。
无奈四人成行,一人带一把手电筒,从楼道出来就冲着槐树前的空地方向摸去。
现在正是夜深人静,楼房建在山边,又和其他楼离得远,因此外面也没有照明和路灯,只凭着夏日里天空的那一丝晴朗能大致看清灰的,黑的,深黑的颜色变化。
四个人踩在脚踝深的草地间,小虫鸣叫,沙沙灌木丛的摩擦声,身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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