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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流债楚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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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升大约也撞得疼了,顺势将额头在我脸上轻轻蹭了蹭。
这时前后座间的隔板打开,副驾座位的保镖回头刚叫一声“赵总”,看到我俩的情景,立刻噤了声。
赵东升撑着我肩膀起身,抬头喝问:“做什么?”
保镖吓得忙回过头去,又要升起隔板,被赵大一拳捶在了座椅后背上:“他妈的出了什么事!”
“前面有车……有人拦住车要见您……啊!我去看看!”保镖醒悟过来,慌忙推开车门跳下去。
这时,赵东升电话响,他拿出手机,脸色顿时变了。我察觉出他的紧张,捂着疼痛的嘴唇不敢出声,手指间湿润,已经见了血。单调的铃声持续了半分钟,停下,紧接着又响起来。他深吸口气,终于接通电话。
对方不知说了句什么,赵东升啪的一声扔下手机,拉开车门径直下了车。
我这才发现,我们乘坐的商务车不知什么时候被几辆黑色轿车围住,刚下去的保镖正跟对方激烈地说着什么。
赵东升慢慢走过去两步,对方已有人拉开中间一辆轿车的门。一道挺拔的身影从后座探身出来。
“哥,好久不见。”赵东宇两手随意插在衣袋里,微微弯起一边嘴角淡笑着,仍是往日不羁的模样。
我已有多半年没有见过赵东宇了,忙碌之余想起他,面容竟已模糊。此刻这人近在咫尺,我靠在车门里侧,贪婪地注视着他清霍的身影,心中百味杂陈。他整个人似乎是瘦了些,一双眼却更有神采。
无论怎样,他平安就好。
赵大对兄弟的问候并不回应,脸上全无笑意:“东宇,你母亲答应过父亲,以后不会踏上国内的土地。你先前也答应过我,不再回国,更不会接受赵家的一分财产。”
赵东宇微笑:“是的,哥。不过,你也答应过我,永远都不会公开苏先生的过去。可现在呢?哥,是你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赵东升点头,咬着牙一字字说:“很好,东宇,果然是你算计我?”
赵东宇哈哈一笑,平静注视着他,慢吞吞说:“哥,这是天意。”
“你回来也没用,老爷子先前已经说过,他不会再更改遗嘱。”
“他会改的,我们等着瞧,大哥!”最后一声“大哥”,赵东宇加重了语气,声音里带着讥嘲。我能看到赵东升的后脊背轻微颤抖了一下。他猛然转身,大步朝汽车走来。
“苏旧呢?”在他身后,赵东宇忽然扬声。
我吃一惊,忙将头缩回车中,此时,我实在不知道该以何面目去见他。没想,赵东升到了车前停步,盯住我大声回答:“怎么,东宇,怕我吃了他?”
赵二耸耸肩:“不,苏旧还欠着我的债呢。”
赵东升扶着车门俯身,朝我阴森森笑:“听到么?苏旧,你欠的债可真不少。”
赵东宇走过来,目光越过赵大肩头,似笑非笑瞧着我:“还不舍得下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能早点完结,握拳!
第29章 第 29 章
我没再犹豫,低头下车,无视赵东升愠怒的目光,大步走向对面的汽车。有人过来打开车门,我头也不回地上了赵东宇的车。
赵东升的车缓缓驶离,赵东宇回到车上,坐到我身旁掰着我下巴仔细打量,“赵东升没伤着你吧?”
我皱眉别开脸:“他是个绅士。”
他哼一声,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微凉的指尖停在我的唇上,伤处被碰触,微微有些刺痛。“苏旧,你才是真正的绅士。”他说着,慢慢俯身过来,吻我的唇,舌尖在出血的地方轻轻舔舐,低喃,“分别这么久,有没有想我?”
我心中微微酸涩,推开他,沉着声说:“赵先生,我想知道真相!”
他摇头:“真相有时候并不好听。” 一边捏住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按住我后脑继续吻。他吻得很用力,我挣扎不开,心头的怨怒再也无法抑制,上下齿一合,狠狠咬在他的舌上。
他闷哼一声推开我,嘶嘶抽着气吐出舌头,在手背上擦出一道血印,“你他妈也太狠了吧!老子又没强了你!”他看着鲜红的血迹,暴怒。
“赵东宇,我他妈有权知道真相!” 我也朝他怒吼,许久以来积郁的不安和这两日的惊惶几乎让我失去理智。
赵二并没有如我所料扑过来报复,反是认真看着我,好一会儿,放软了语气说:“苏旧,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和你我并无关系,不必再深究了。”
他不愿告诉我真相,难道真是因为我父亲的过去是那样不堪么?我闭了闭眼,只好妥协:“那么,请你告诉我,我父亲,他……还活着么?”
赵东宇缓缓摇头,“苏先生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我心底猛地一沉,最后一点希冀终于还是破灭了。虽然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却终究难以释怀。
他靠过来轻轻抱住我,“好了,苏旧,我们回去吧。”
我摇摇头,“对不起,赵先生,我想回自己家。”
“记者不会放过你的,暂时在我那里住几天吧。你放心,我保证很快就会解决。”
我垂下头,双掌捂住脸轻轻搓了搓,低声说:“赵先生,我很累,请放我下车。”
他凑过来认真看着我,“真生气了?”我紧抿着唇不想再说什么,他无奈说,“好吧,跟我回去,我答应说个故事给你听,你想知道的故事。”
我没有再拒绝,我想听父亲的旧事,哪怕只是个故事。
过度的紧张过去,胃痛竟又开始发作,来势汹汹。我捂住胃部,弯下腰,忍不住轻轻呻吟。
赵东宇不知道从哪里找出药来,又倒了杯温水给我喝下,然后,他朝旁让开位置,让我躺下休息,并强行将我的头抱到他膝上枕着。
我又是饥饿又是疼痛,实在没力气和他争执,只能闭眼躺着,任由他的手指在我发间眉梢肆意穿行,睡意渐渐上来,隐约听他说,“苏旧,你能一直这样多好。”
醒来的时候,胃痛缓解不少,他已经带我回了家,属于他自己的家,我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别墅。我躺在大厅的沙发上,身边是神情严肃的私人医生,不远处,看门的老人端着餐盘朝我微笑。一切都如在梦中。
检查完毕,医生站起身,露出身后皱着眉的赵东宇,“怎么就昏迷了?”
医生摇头:“刚才只是困倦,不是昏迷,身体没有大问题,不过长期劳累确实也会加重病情。建议苏先生近期减少工作量,或者完全停止工作休息一段时间,来调整身体。”
“那以后别唱歌了!”赵东宇朝我一挥手,“我养着你。”
虽然医生面无表情收拾好医疗箱告辞,可我仍是觉着一张老脸没处放。
赵东宇送医生离开,看门老人将餐盘放在我面前,“苏先生,少爷特意让熬的粥,您趁热喝吧。”他声音粗噶,语气却极亲切。我实在是饿极了,说声谢谢,也不用勺子,直接端起来大口倒进了肚里,看看空碗,放回餐盘,犹豫着是不是再要一碗。
“这会儿不能多吃,先去休息吧。”赵东宇进来,让老人离开,弯腰就要抱我。
我推开他爬起身,自己大步朝楼上走,不想胃部突然抽痛,脚下一软,右膝咚地一声跪在了木质楼梯上。他跟过来,扶住我的手臂查看,“给老子逞什么能呢!”一把将我扯进怀里抱起。
“放下我!”我低喝,却被他抱得更紧。
“怕什么,又不是没抱过。”
进了卧房,他将我放在床上,按住我双手压上来,在鼻尖上轻咬了一下,咧嘴笑:“老子以前能养你,以后还照样养你!”
我怒视他:“赵先生,您应该不会忘记,我们的契约已经结束了!”
赵东宇脸上嬉笑的神情渐渐褪去:“苏旧,你是怪我离开这么久没有联系你么?”
我沉着脸看他,他终于放开手。我迅速跳下床朝外走,“赵先生,如果你没什么可说的,我就告辞了。”
到了卧房门口,脚步不觉有些犹豫。
“我母亲上月故去。”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低哑。
我慢慢转回身,与他的目光相对,赵东宇眼中微微似有湿意,我没有看错。没想到这样没心没肺的一个人,竟然也会伤心。一时间,我不忍离去。
“对不起,请节哀。”我说。
他慢慢走到我面前,伸手捋了捋我额角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世上从来不会有真正的秘密,与其将来让旁人向你编造真相,不如由我自己来说。”
他踱到窗前,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手在衣袋中摸索片刻,却空着出来,只将烟在手指间把玩。我递火机给他,他拍拍我肩,倚在窗台上,捏着烟在鼻下闻了闻,终于还是接过火机点燃。
一缕青烟在他指间缭绕而起,赵东宇眼睛望向窗外,唇边绽开一个几不可见的讽笑,“这是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故事。”
“从前有个女人,与有妇之夫相爱,并生下了儿子,可原配夫人坚决不同意离婚。女人抑郁之下,向前来探亲的远房表哥哭诉。表哥自小倾慕这位表妹,便悄悄带着刀去找原配夫人理论,本打算吓她一下,没想到原配夫人正病着,被这一吓,病情转危,竟去世了。于是表哥被控故意杀人。女人后悔不已,去求有妇之夫,答应再不入国门一步,求他帮表哥改判减刑。而表哥深觉对不起从此再无音讯的妻子和儿子,一年之后,在狱中病故。”
说到这里,他停下,吞吐着烟雾,许久没再说什么。
“就这些?”
“就这些。”他转头看我,淡淡的青烟自唇缝间缓缓溢出,“阴差阳错,这是任何人都不想发生的事情。”
“谢谢。”
听他讲完这个果然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故事,我的心情竟平和得令自己吃惊,“后来呢?”
“后来?”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身世?”
“你的相貌和我表妹原有几分相似,更是随身收藏着苏先生的旧照,赵东升派人一查就一清二楚了。”赵东宇忽然露出笑容,捏了捏我的下巴说,“他将我俩的奸/情证据收集齐全,全都交给了我父亲。我父亲正病重卧床,知道后大发雷霆,剥夺了我的继承权。我那时措手不及,无奈之下只能离开国内,去陪伴母亲。”
我心脏微微一颤,想起一年前初识,赵东升带我去宾馆过夜,我匆忙逃走,钱夹落在他房中,而父亲的那张照片正是收藏其中。原来,那时赵大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这人竟一直不动声色瞒着我,真是够绅士!
我心头发苦,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母亲知道你的境况后,极为歉疚。我答应赵东升,只要不将苏先生的旧事公之于众,我便不再回国。”
“那今天怎么又回来了?”
他不答,轻轻摸了摸我的脸颊,问:“苏旧,你不希望我回来么?”
我退后两步:“赵先生说笑了。”
他扯扯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苏旧,我既然回来,以后自会好好照顾你的。我母亲遵守诺言,用她的一生赎罪,她却不愿我也受到牵连。她临去时最后的遗愿,就是我能够回到赵家,得到我应得的一切。所以……”
我冷冷打断他:“所以你就让张俊和乔依眉向媒体曝光了我父亲的过去,好堂而皇之回来报复。”
他竟没有辩驳,沉默片刻,说:“我和我母亲一直希望能求得你的原谅。”
“能够原谅她的人已经死了!” 我哈哈而笑,心脏一阵抽痛,“赵东宇,你一直以来这样照顾我,就是因为对我父亲的歉疚么?”
赵东宇犹豫一会儿,终于点头说:“是。”
我遮住眼大笑,“赵先生,真是多谢您的善心了!”感觉到手掌中湿润,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出来。
“苏旧……”他伸臂抱住我,我猛然推开他,狠狠一拳击在他的脸上:“赵东宇,这是替我和我母亲还给你们的!”
他捂住半边脸,有血从手指旁渗出,可此时,我心已如铁。
“请告诉我,我父亲葬在哪里!”那个男人,虽然没有对我尽过父亲的责任,他毕竟是给予我生命的人。
赵东宇擦了擦嘴角的血,说:“北山公墓,墓碑上刻着‘苏锦生’。”
苏锦生!
真是天大的讽刺,此时此刻,竟是我此生第一次从旁人那里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苏锦生。
几分钟后,我离开了这座别墅,我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第30章 第 30 章
别墅区没有出租车,我咬着牙步行了三个多小时,到了季然家。敲开门的一瞬,他及时伸手扶住了我软倒的身体。
我有无数个理由让季然相信我只是心血来潮路过看望他,可我已心力交瘁,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季然只叫了声“苏旧”,就闭上嘴扶我进卧室躺下。混沌中,感觉他用热毛巾帮我擦了脸,然后脱去外衣,盖好被子,又在我身旁守候了许久才离开。
季然是真心对我好,我知道。
接下来,我陷入了混乱挣扎的噩梦,梦中始终是面目不清的赵氏兄弟。相识以来的所有场景都如同电影镜头一般闪现,醒来时,已近午时。胸口闷痛,大汗淋漓。
房门是关着的,阳光暖暖地从玻璃窗外投进来,满室温馨。周围的一切都熟悉之极,这是那个曾经属于我的房间,抚摸着半旧的吉他,我知道,我又回到了最初,离开的这一年,真的就只是一场梦。
起床洗漱之后,竟然发现季然在厨房做早餐,不,是午餐。我这时候其实并不想见他,可犹豫一下,还是走过去,问:“怎么没去上班?”
他转头朝我笑笑,说:“今天正好休假。”
我不再说什么,站在近旁默默看着这小子熟练地烹制菜肴。
“哥,我最近工作大概还会有变动,如果我调回临市,你愿意跟我一起去么?”他低着头,貌似随意说。
我有些意外,毕竟他回来才没多久。沉吟片刻,我点头:“行。演唱会后,我就打算退休了,到时和你一起去。”
“真的?!”季然显然很惊讶,回头看我,我点头确认。他啊地一声大叫,丢下汤勺扑过来拦腰抱起我,连转了三圈,“太好了!哥!太好了!”
我用力拍拍他的脑袋,勒令他放我下来。然后,这小子咧着嘴去盛饭,又咧着嘴吃饭,再咧着嘴洗碗,我不觉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决定。
收拾完毕,季然乐呵呵拉着我商量搬家换工作的事情,还没说两句,就接到警局电话,需要他立刻回去。季然摇着头纠结着不愿离开,我说:“去吧,工作要紧,哥等你。”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临出门,再三叮嘱:“哥,一定要等我回来!”
我答应着关上门,长舒了口气,想起自己贸然决定的隐退,觉着很有些对不起林逸之的栽培。
在房中转了几圈,脑中空了许久,无所事事。因为上午睡得太多了,毫无倦意,干脆倒了杯茶拿上一叠报纸去阳台晒太阳。纤尘在光影中飞舞,如有着生命的活物。
在满负荷忙碌了数月之后,我终于有了闲暇时间,坐在旁人的阳台上,享受着旁人的阳光午茶,却欣赏着属于我自己的八卦消息。
苏旧和林逸之疑似同性恋人、苏旧父亲是杀人犯、苏旧与赵氏公子有染、苏旧为演唱会造势无底线……
满篇的绯闻和臆测,虽惊心动魄却毫无新意,我已经淡然。扔下报纸,决定帮着季然打扫狗窝。
拖地擦玻璃清洗床单窗帘收拾杂物,卷着衣袖挥汗如雨干了一下午,眼看着天擦黑了,季然还是没有回来,我累得就势躺倒在他的床上,考虑是不是先做晚饭。忽然觉着头边有些硌,随手摸了摸,从床头隔板下抽出个不大的马口铁盒子,看着竟有些眼熟。
似乎有什么令人惊悚的东西从脑中闪过,心脏禁不住加速跳动起来,我按住盒子边慢慢打开,里面是几份证件和一叠略显黄旧的纸张。一件件慢慢翻看,我的出生证明,父亲和母亲的各种证件,被撕去半边的父亲和我的合影,甚至还有一张刊登着祖父与父亲断绝关系告示的报纸……最后,是母亲的一封信。
她说,她可以恨那个男人,可以不要丈夫,却不能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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