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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流债楚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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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走了,季然默默坐在一旁看我,欲言又止。我只好将头扭到一边装作看电视,心里对赵东升的到来竟隐隐有些期盼。

“苏旧,我以为,你不会喜欢男人。”
季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直直盯住我,嗓音有些沉,似乎还带着些苦涩的东西。
然后,他走了。
干脆利落。

我长长舒出口气躺回床上,闭上眼,回味着季然刚才的神情语态,大为满意。
这小子这回大约能死心了吧。
刚放宽心事,一个模糊的疑问却自脑海深处飘出来。
蓝夜这许多欲情男女,我又为什么偏要拿赵东升来蒙骗他……

医院快要熄灯时,赵东升才来。其实我并没想到他这么晚还会过来,已经先洗漱睡下了。
从小睡中醒来,正见到这人含笑看着我,目光柔和,笑容温润。我如同受到蛊惑一般,心跳有一瞬间的停顿。刚想撑着手臂坐起,被他轻轻按住。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他微笑着说。
“没有。”我清醒过来,爬起来想给他倒水,结果忘记脚腕的伤还没好完全,躺了一天没活动,脚一落地,伤处猛地一酸,整个身体直直朝旁倾斜,正倒进了赵东升的怀里。
在旁人看来,这简直和堂而皇之的投怀送抱无异。
临床已在瞪大了眼瞧我。
我连说对不起,慌忙就要站稳,可脚用力太过,又骤然酸痛,无力支撑,再一次跌入他怀中。
赵东升微笑,轻轻抱住我,在耳旁柔声说,“小心。”
我心底惊颤,实在窘迫,扶着床站稳,活动下脚踝,强作镇定道谢,又要去奉茶待客,被他阻住,按回床上躺好。

略坐一坐他就有电话,出去接了,回来说,“抱歉,是公司的事情。”
我更是愧疚,“赵先生这样的家世还要工作到这么晚,真是我辈望尘莫及。”找个大忙人来做挡箭牌,真是有违我的公德心。
他轻叹:“家中长者交托,不能不尽心尽力。”
然后又有电话,他不再出去,到窗前低声和对方说着话,听起来都是处理公司事务的。
再接了两个,临床已经明显不耐,我开始盼着他快些离开了,“赵先生公事繁忙,还是先请回吧。”
这时恰好熄了灯。
他放低声音致歉,因为明天要出差,所以今天有很多事情都要处理完毕,这几天也不能再来陪我。
目送他出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临床在黑暗中问,是你老板?敷衍着答应了。

第二天起季然果然没再来,吃饭小解不再有人寸步不离盯着,心情轻松不少。
却有粥店专门送来一日三餐,餐餐不同,说是有人预定过的。季然对我到底还是细心。

裴毅的电话几天都没开机了,实在忍不住,打电话到蓝夜前台询问。
接电话的小妹一听是我,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我怒了,吼道:“裴毅这个王八蛋究竟去了哪里?是死了么?”
电话里很快换了个陌生的声音,“裴毅已经被辞退了,请您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员工。”
被挂断的电话传来机械的嘟嘟声,我怔住了。
被辞退了?
裴毅一向对沈笑忠心耿耿,颇得他的信任,自蓝夜开业起就一直在这里做业务经理,怎么就会被辞退?
再打蓝夜电话,对方已不再接听。

眼前忽然闪过那晚裴毅半夜离开时,脸上额上的伤痕、失落萧索的神情。是我这个做朋友的忽略了他!
可即便是被辞退,也不至于就此消息全无,难道是……
我被自己的不详猜测吓得手脚冰冷,立时决定亲自去蓝夜一趟,问个清楚。
下午,趁着护士不注意,我悄悄溜出了医院。

蓝夜这时并没多少客人,进了员工休息区,在门口正见到安琪和安妮。这姐妹俩平日与我交好,听我询问,便悄悄告诉我,裴毅那晚,在我被叫进包间后就悄悄通知了赵东升。后来赵东升带我离开后,被查出是他泄露了消息。赵东宇亲自动手修理他一顿出气,然后,老板沈笑把他辞退了,勒令他从此不能在本市出现。
我惊愕,那日,本以为是沈笑找来的赵东升,没想到竟会是裴毅。
临走,他还想着拜托季然照顾我。
他对我仁至义尽。

我直接上办公室去找老板,沈笑不在,却见到新来的经理。这人黑着脸将我赶了出去,还训斥周围的保安,竟放了闲杂人进到办公区来。
安妮悄悄告诉我,这几天晚上沈四爷和赵家二少爷都会过来和老板谈生意,不如晚些再来。
我只好先行离开,去找裴毅。

为了工作方便,裴毅租住的房子离蓝夜不远。敲门叫了好久,把邻居都吵出来了,说好几天都不见他出现。
当我终于确定裴毅不在家,转身要下楼时,门却忽然开了。
一身酒气,一脸胡茬,连眼睛都是红的。
看到人好好的在,悬着的心忽然放下了。
这小子抵着门框乜斜着眼看我:“苏旧,你来干什么,我以后帮不了你了。”
我不客气地挤进去关好门,一回身,满目狼藉,酒瓶、烟蒂、方便面碗、跌翻的椅子、撕页的限制级杂志,几乎无处下脚。
暗暗叹了口气,扶他到客厅沙发空处坐下,“裴毅,怎么会这样。即便蓝夜不能做了,还可以找别的工作,你有手有脚的,还能饿死人!

裴毅随手抓了茶几上的半瓶啤酒喝了一大口,茫然看着我,舌头有些僵:“老板说,不许再做这一行,不许再让他见到……可我自小跟着他,从小弟做到现在,不做这一行,我又能做什么?”
他仰头将剩下的酒灌了下去,扔下酒瓶,忽然捂住脸哽咽:“十三年!我他妈跟了他十三年,他让我走我就得走!”
我坐过去,拥住他肩膀安抚,心底却缓缓涌起兔死狐悲的凄凉。
裴毅呜咽好一会儿,抬起头用力擦把脸,重新开了酒,说,“我已经联系了临市的兄弟,这两天就去他们酒店做保安,总能糊口。来,是兄弟的就陪我喝酒,不醉不许走。”

这些年拼下来,一把年纪了还要从头开始,我颇觉心酸,站起身说:“我去求沈老板。”
沈笑不是个不顾念旧情的人,或许是当时实在火大,没法向赵东宇交代,才忍痛斩马谡。
裴毅连连摇头,扯住我拉回沙发:“不,没用的。你知道,我得罪的是赵东宇。老板不会为了我开罪赵家二少爷。”
我无言地陪他喝酒,看着他酒到杯干,劝也劝不住,最后,醉得一塌糊涂。帮着他洗漱睡下,开始清扫卫生,整理杂物。
之后,我再次去了蓝夜。

经人通报,我被允许进入包间,沈笑果然在,沈四爷和赵东宇也在。






第7章 第 7 章
房中只有沈家兄弟和赵东宇三人,并没有旁人相陪,桌上摊着文件图纸,沈笑手里还握着笔,显然是在商量正事。
我不便过去,只站在门内,朝沈笑躬身:“老板,能否单独谈谈?”
沈笑没抬头:“有事说吧,都不是外人。”
目光扫过旁侧两人,沈四爷低头看着文件,神情冷冽,事不关己,赵东宇却是翘着二郎腿,转脸瞧过来,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我知道在他们眼里,自己实在算不上什么,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替裴毅求情,“老板,我是为裴毅来的,求老板能饶了他这一次。他好歹跟了您十几年,一向忠心,这次犯错,也是无意……”
沈笑在纸上写着什么,淡淡道:“一次之后还会有下一次,往后人人都有样学样,蓝夜也不用开下去了。”
我忙说:“不会有下一次!裴毅已经后悔莫及,今后绝不会再犯,我愿意替他担保!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
沈笑不语。
我忍不住再次肯求:“老板,事情因我而起,只要您能让他回来,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沈笑扔下笔,皱着眉点了支烟,抬眼看我:“苏旧,你欠了这么多债,还能还得清么?”
没等我答话,赵东宇在一旁啧啧两声,“不是生了副好面孔么,可以卖身还债!”
我心头微凉,颇觉沮丧。
沈笑看向赵东宇,两人有短暂的目光交流,然后他说:“既是这样,赵先生在这里,如果当事人能原谅他,或许可以考虑。”

咦?事情竟有转圜余地!
我心中一宽,看向赵东宇,这位二少爷正似笑非笑睨着我。

我心知这时只有他才能帮上裴毅,走到近前恭恭敬敬说:“赵先生,求您大人大量饶了裴毅吧,他真的再不敢了。”
赵东宇不说话,探身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只烟,我拿了火机帮他点上。赵东宇轻飘飘一口烟喷在我脸上,淡笑着说:“苏旧,听说你前几天住院了?”
“是,老毛病犯了。”虽说是被这人折腾住院的,我也并不想因此博他同情。
他点点头,又抽了几口烟,凑近我低声说:“你就这么空口白牙求我,倒叫我不好表态了。”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他。
身负巨债之外,我更是两袖清风,再无其他,可不是空口白牙是什么?可裴毅为了我失去大好前程,我心中已觉对不起他,如今不过是低声下气求人,也算不得什么。
只好咬着牙躬着身陪着笑:“赵先生今后如有差遣,苏旧必会竭尽所能,绝不推诿。”

这时,新经理敲门进来,弯下腰在沈笑身旁低声禀报,安琪不知怎么忽然晕倒了,怕节目要开天窗,说着瞥一眼沈四爷。人人都知道沈四爷来蓝夜必是要看安琪姐妹跳舞的。
沈笑对沈四爷说:“那四哥今儿就歇歇吧。”
新经理刚要走,赵东宇忽然说:“慢着!不如,今天就请苏苏小姐替安琪吧。”
我愣住。
沈笑皱了皱眉,没说话。

安琪是和安妮合跳钢管舞的,我虽私下向两姐妹讨教习练过,却并不擅长,更是从来没有上过台。可赵东宇的这个要求并不高,我不能拒绝。
刚要跟着新经理出去,赵东宇又添上一句:“还有,钢管舞要跳成脱衣舞才好看。”
我尴尬笑:“赵先生,这个我真不在行。”
他靠进沙发里吞云吐雾,好一会儿才慢悠悠说:“跳得好,我就不跟裴毅计较。”
我看向沈笑,他又握了笔在纸上涂涂画画,显然是放之任之的态度。没法子,让这位赵二少爷满意,裴毅就能回来,我只好躬身退出。
经过吧台,为了壮胆,我要了两杯威士忌。
安妮已经知道情况,担心地靠过来:“苏哥,你行不?”
我仰头喝干了酒,苦笑:“不行也得行。”
调酒师小雷凑过来,用力挥了挥拳:“苏哥,咱们都知道你是为了裴哥,大伙儿都替你加油!”
安妮点头:“苏哥你放心,我会帮你。”

大厅里的灯光暗下来,音乐节奏渐快,幽灵般的舞者顺着五彩的钢管从天而降,上演的是一场动人心魄的艳舞。
我和安妮的出场应当很惊艳,因为台下给的掌声超过任何一次。
我穿的是原来裴毅给我选的一套紧身服装,因为自己不太喜欢那么性感张扬,试穿过一次之后再不愿上身,裴毅为此大为遗憾。
他曾色迷迷地说,我那次烈焰红唇劲歌辣舞,配上低哑的诱惑嗓音,一身紧身的黑亮皮装包裹着劲瘦却不单薄的身体,硬是让人看出了禁欲的味道。被我一脚踹到了墙角。

因为体力不足、杆上技巧不足,这场舞跳起来很是费力,安妮很照顾我,一直都在配合我的动作,必要时还伸手拉住我固定身体。即便这样,一段曲子下来,我也已经手酸脚软,汗流如浆。
当音乐转成爵士的节奏时,我已经无力支撑,干脆下了杆大喘气,任由安妮在杆上表演高难度的动作。
估摸着曲子快要结束,我想着赵东宇的要求,不得不随着音乐摇摆身体,开始慢慢脱衣服。
超短小皮外套、露趾手套、固封腰带一件件甩出,飞上了观众席,一片哗然。这样一层层的剥落,很快吸引了大厅里的很多人,纷纷涌到了台前。
激烈的鼓点敲得我心脏有些不舒服,觉着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安妮也滑下杆子,我配合她贴身舞动,慢慢脱下紧身皮恤衫,露出初成型的几块胸肌腹肌。
“脱!脱!脱!”满场都是呼唤的热浪,观众果然热辣。
最后,扒下皮外裤。
腾空抛出的一瞬,音乐声戛然而止,节目结束。我长长出了口气,擦一把满头满脸的热汗,只觉着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这场舞,竟是耗费了我全部的力气。
观众不满我还穿着打底的中裤,失望之余,纷纷要求加演。
我不为所动,深深鞠躬致谢。下台时无意间抬头,透过层层人群,忽然看到有个魁梧的身影远远站在大厅入口处,直直盯着我,异常的熟悉。
是季然!

此时我累得几乎要瘫倒,汗水大滴地往下落,也顾不得他,匆匆套了件外衣回到包间。
“老板,四爷,赵先生。”我呼吸尚未平稳,心中忐忑,却仍是恭谨地招呼,将还打着颤的双手握成了拳。
赵东宇正笑着跟沈四爷说话,见我进来,招手让我到他身旁,懒懒靠住沙发:“苏旧,虽然你这次给老子偷懒,不过我也给你面子,饶了裴毅,下回可没那么好运气。”
我大喜,连连道谢,一时看着他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他眯起眼扯住我的衣服上下看,眼神似乎有些深,忽然伸手探入我的衣底,在腰上掐了一把,“瞧不出你这么瘦,身上还真有点料。”
我嘿嘿笑着,低眉顺眼随他摆布。

第一次离这人这么近,赵东宇俊挺的五官和时下火热的银幕小生有得一拼,有钱又有貌,难怪这么嚣张。
赵东宇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许久,仰入沙发,朝沈笑努努嘴:“去告诉你老板吧,少爷我今儿暂且放过裴毅。”
沈四爷接口:“裴毅那小子也挺能干的。”
沈笑朝我点头:“苏旧,你回去吧,让裴毅明天过来。”
我郑重道谢,又谢过沈四爷和赵东宇。大约是兴奋过头,突然有些气短,忙捂住了心口不敢再动。僵了一会儿,身体虽然稍稍缓过点劲儿来,可脸色估计还好不到哪里去。
赵东宇终于发了善心,挥手:“赶紧滚,瞧你这副虚脱样子,别他妈回头再让人说老子虐待你。”

换好衣服出了蓝夜,我急于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裴毅,可他的手机照旧关机。我去了他家,砸开门。裴毅听到消息之后抱住我喜极而泣,话都说不出。
我终于宽心。

事情解决了,才感觉到身体强烈的不适。我硬撑着下楼,出了门就扶住楼前的大树喘息,胃部一阵阵疼痛,来势汹汹。
终于等稍稍好受一些,想走,一抬头,看到不远处倚着车抽烟的高大的身影。
季然。
我稍作迟疑,他已经扔了烟头迎上来,直接伸手拦腰抱起我,不顾我的抗议,大步走到车前,开了门将我小心放在车后座上。
“季然……”
我不知道此刻是该道谢还是该致歉,他怒喝:“闭嘴!”接着跳入驾驶室,发动汽车。
他送我回了医院,之后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此时已是半夜,我疼得辗转反侧,怕是胃病又犯了。叫来护士,说只是胃痉挛,并不碍事,给了我两片药吃,很快就缓解了。

第二天,医生查房,说我恢复极快,只要安心静养就已无碍,我请求出院获准。
轻轻松松去办手续,却被告知住院费有人结清了。
我茫然,难道是赵东升?
念头一冒出来,我伸手拍了自己一巴掌。赵东升已经出国公干,怎么会来这里给我这个小人物结账,真是入了魔障!
提着包出了医院门,左右寻找出租车,一辆蓝色小车从医院停车场驶出,停在我面前。季然跳下车,过来接我手里的包,“苏旧,我来接你,手续都帮你办好了。这几天回家住吧,也好养养身体。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他是真的关心我,我没法拒绝,叹气说:“我还没吃饭。”
季然面无表情:“不会饿着你。”
他把包扔到后座上,关上车门,我只好无精打采跟他上了车。

车里很静,我心情抑郁,不想说话。
手机响,却是乔依眉。
接通,她听到我声音,低泣着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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