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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苍天-李锦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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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谭礼代表县委再次表示欢迎调查组的到来,一定积极支持和配合调查工作。他强调说:“我们要借调查组这股东风,推动我们县的党建工作,解决我们党员干部在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方面存在的一些问题,增强党性,纯洁党风,清除*,树立公仆意识,真正做到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开创我们县各项工作的新局面。”
当天下午,调查组就对县长吴大昌和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仝全实行“双规”,让他们分别在规定的地点和时间内交代自己的问题。同时根据相关申诉的人的申诉和信访中反映的问题,责成县检察院重新审查“5·9”大案的办案程序和侦查结论,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应推翻所有的不实之词。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做无罪推定,尽快释放错抓错判的在押人员。然后处理相关的其他问题并抓紧缉捕真凶。检察院不敢怠慢,立即启动相关的司法程序,通知法院、公安局,落实调查组的要求。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章 又一起血案(12)
根据调查组制订的计划,组员们立即行动,有目的地分头找有关人员谈话,先了解一般的情况,然后深入调查群众反映强烈的问题,逐步接近大案要案的核心内容。包仁杰对组员们反复强调了调查活动的严格要求:一,交谈中充分尊重对方,耐心听取各种不同的意见;二,客观公正,实事求是,不随便下结论;三,保护提供线索、反映情况的证人,谈话内容严格保密,绝不向组外透露。
包仁杰自己想和县委书记谭礼谈谈,便约定晚上在谭礼的办公室会面。就目前了解的情况看,尚未发现谭礼有什么重大问题。包仁杰主要是想从他那里了解些县里的经济建设和干部队伍的基本情况,听听他对发生在本县的案件和群众上访、申诉中的问题的看法,并希望他支持调查组的调查工作,还想就吴大昌、仝全的“双规”和他交换些看法。
没想到晚上包仁杰和谭礼的谈话刚开了个头,赵恒山领着年皓和县公局副局长王仲平匆匆赶来,找包书记汇报,一直找到谭礼的办公室。包仁杰听说他是从泉山乡调查了案件来的,便问他们吃了晚饭没有,他们说吃过了,包仁杰就让他们在谭礼的办公室里汇报,谭书记也一起听听。
赵恒山是当天清早带着年皓从秀川开车出发的,上车时给清宁县公安局打了电话,说明了意图,请县局也派人去泉山乡,一同调查。县局就去了王仲平。调查的结果令赵恒山他们大为震惊。
乡派出所所长阎学来接待了他们,先领他们看了现场。现场很简单,就是该乡派出所用来作审讯室的一间十来平方米的小房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地面上暗红色的血迹几大块,还有一些星星点点的或呈溅射状的。四面的墙壁上污迹斑斑,但写在墙上的“消灭土匪”几个暗红色大字十分醒目。这情况表明,这里就是作案现场,被杀的西门贺和毛纪祥的尸体也是在这里发现的。
赵恒山站在室外向四周看看说:“这间房子孤立在院子角落里,与其他的房屋都不相连。阎所长,难道你们专门修建了这间审讯室?”
“不是,”已过知命之年的老阎说,“一个乡政府所在地的派出所,怎么能有这样的审讯室呢?这间房子是乡政府扩建前的门房,后来院子变大了,大门不在这儿了,成了一间位置偏僻的,没什么大用的房子,准备拆掉。不料西门乡长一来就看中了这间房子,说不能拆,留着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不服管教的刁民,作审讯室用。他跟我说过这话,我认为没那个必要,不能动不动就关、审老百姓。他就去和副所长毛纪祥谈,毛纪祥说西门乡长的主意好,他正手痒痒没事干,要找几个不听话的村民治治。于是这间房子就成了他们的审讯室,门锁的钥匙由他们两个管着。这里面一次又一次地关押、审讯过农民,什么欠费的、超生的、缺义务工的、男女关系不正常的、为宅基地打架的、多用了灌溉水的、砍伐了树木的等等。里面什么家具也没有,没坐的没睡的,也没吃的没喝的,拉撒也不管,而且不分男女老幼,一关就是很多天!他们不时去审问审问,动不动就打骂,有的人就被打伤致残了。直到交了罚款,写了检讨、保证书才放了他们,有的人是由家人抬回去的。这做法得罪了全乡百姓,和农民结怨很深。”
“那你呢?”赵恒山问,“你是所长嘛。”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第六章 又一起血案(13)
“我?”阎学来抬头四处望望,看看王仲平说,“你问问王局长,我没本事无能是不假,但他们把我这所长放在眼里吗?不是王局长硬撑着,我早就被免职了!他们还想让我退休,我才五十嘛!”说完十分难过地把脸扭向一边,望着别处。
“是这样。”王仲平说,“老阎厚道本分,对工作认真负责,但在风气不正的恶劣环境里,他没用武之地。他几次差点被免职,我保他也是勉为其难的。”
“对不起,老阎,”赵恒山说,“我初次来这里,不了解情况,下面我们还是说说案情吧。”
“没什么。”老阎说,“请到办公室里谈谈吧。”
派出所的办公室里,老阎拿出杯子和茶叶,几个人都自己动手泡上茶。老阎讲述了他所知道的情况。
昨天清早,食堂炊事员老蔡路过审讯室时,无意中发现那门没锁,开了一条缝。他觉得奇怪,因那门通常老锁着,不管里面有人没人。他便走过去推开门看看。不看便罢,一看吓掉了魂,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老阎的宿舍找老阎,结结巴巴地说:“阎,阎所长,老,老阎,你、你去看看,快去!不得了啦!快,快去看看!”
见他那样子,老阎摸不着头脑,惊疑地问:“老蔡,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老蔡更急了:“快去,审讯室!你快去呀!”老阎穿好制服、戴好大檐帽,快步向审讯室走去。他边走边想:没听说这两天关押什么人呀,会有什么事呢?
来到审讯室,他先站在外面看看,看不出什么异常情况。门虚掩着,他轻推开门,里面的情况着实让他大吃一惊:室内的地下躺着两具*的尸体!他马上意识到发生大案了。首先得保护好现场,于是他将门关上,扣住,转身去报告给乡党委和乡政府的负责人,又打电话报告给县公安局。
两小时后,县公安局局长胡连升带着刑警和技侦人员来到现场,拍照、勘察,大家都吃惊于杀人者的凶狠:两具尸体上都捅了十几刀,其中有的刺进心脏。手脚都被剁掉,眼睛被挖掉,性器官被割掉,这些割、挖下来的东西都不知去向。虽然面部都被利器横竖划了好几刀,但能认出其中身躯长一点的是西门贺,短一点的是毛纪祥。那墙上“消灭土匪”的字样也拍照了。
勘察完后,大家聚在乡政府办公室分析案情,都七嘴八舌地说凶手太残忍了,一定是有深仇大恨。但奇怪的是怎么一点响动也没有?谁也不知道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他们两人是在这审讯室里被杀的呢,还是在别的地方杀了后,把尸体转移到这里的?胡局长作了归纳:“这是一起极其严重的凶杀案,凶手非常残忍,可以说是残杀、虐杀!乱刀子捅死了不说,还割去了手、脚、眼睛和*,可见是仇杀加情杀。所以,要破这个案子就要查查被害人的仇人和情敌。至于是在什么地方杀害的,那就要看有没有另外的第一现场,如果没有,那就是在这里被杀的。凶手还很狡猾,能把一个乡长和一个副所长杀掉,而不被任何人知道。还可能是团伙作案,被害的一两个人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被杀掉的,两个人怕是不行的。大家再分析分析,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哦,那墙上还写着‘消灭土匪’的字,谁是土匪?凶手才是土匪啊!”
稍有一点公安工作经验的人,都听得出局长的这番话不仅外行,而且可笑,什么作用也没有,等于白说了。在场的却有人奉承,说局长的分析很有道理,精辟。
第六章 又一起血案(14)
老阎听了感到很不是滋味,这哪像一个公安局局长说的话,什么“残杀”、“虐杀”,想卖弄一下,却用词不当。他忍不住谈了自己的看法,他说:“这个案子恐怕不简单,如果说是仇杀,有可能,但他们的仇人多,谁是凶手呢?可以说,他们得罪了全乡的老百姓,还有西门乡长原来工作过的杜仲坪乡的。这些老百姓多半是老实巴交的厚道人,没有胆子杀人,更不要说剁手剁脚、挖眼睛了。就是说,在这些老百姓中是找不出凶手的。
“那是不是情杀呢?也不大可能。他们没有固定的情人,也没听说谁是他们的情敌,只是有些拈花惹草的事,他们常常光顾一些娱乐场所,我想那不会招致杀身之祸。这样看来,事情就复杂了,侦破起来相当困难,要下大工夫才行。
“清早,我观察了一下现场周围的情况,审讯室外面的院子里和院子外的大路上,没有发现特殊的痕迹,没有外来的车轮印,只有进进出出的鞋印。所以,不大可能有另外的杀人现场。因为运送两具尸体非用车子不可,不可能由人将尸体背到这儿来。审讯室里有大块的血渍浸染,只有少量的呈溅射状,还有些擦痕。死者是被匕首一类的尖刀所杀,刺进心脏的刀口上有很少的细绒纤维,表明是透过衣服刺杀的,而其他的刀口上没有。这都说明发现尸体的地方就是第一现场。先一刀将人杀死,再脱掉死者的衣服,之后又捅了十几刀,并割掉手、脚等。
“问题是凶手是怎么将他们两人带到审讯室的,又是从什么地方带来的?这都是个谜。我观察了审讯室的门和锁,都完好无损,说明是用钥匙开门进去的,又将锁挂在门框上。凶手并不知道那钥匙在什么地方,一定是被害人被迫自己开的门。他们两个大活人,不可能那么听话,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可见,凶手很不简单,情况是很复杂的。
以上说的,是些个人想法,有用就供领导和同志们参考,没用就当是黑板上的话,擦掉。”
老阎讲完后,会场沉默了一阵子。见局长不表态,大家都不好说什么。乡党委书记盘世力也在场,他神情紧张地说:“胡局长,这个案子非同小可,请一定抓紧破案,捉住凶手。不然,谁还敢在这儿待呀?这,这乡政府怎么成了杀人的地方呢?请一定抓紧破案!”
忽然“啪”的一声,盘世力吓得哆嗦一下。是坐在他身边的胡连升用打火机打火抽烟。胡连升说:“你紧张什么?那凶手杀人是有对象的,他们把想杀的人杀了就躲得远远的,你找都找不着,所以破案难啊。”
中午时,盘世力派人找了一家像样一点的餐馆,招待他们吃过午饭后离去。以前乡里招待客人都是在高师傅烧品馆里,吃了不给钱,把高右肩的馆子吃垮了。临走时胡连升给县殡仪馆打了电话,让他们来把两具尸体拉走。
胡连升他们走后,盘世力又找到阎学来说:“你在会上的分析很有道理,那就抓紧破案吧,案子破了我给你请功。”
阎学来在鼻子里哼一声说:“你给我请功?我没那福气,也没那本事,这样的大案不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能破得了的。”阎学来一向看不惯西门贺、盘世力他们的作为,就知道和毛纪祥那样的人搅在一起胡作非为,现在知道害怕了?听听老百姓是怎么说的:“祸乡长升天,老百姓平安”、“毛所长活该,老百姓开怀”。就差点敲锣打鼓燃放鞭炮了。书包网 bookbao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六章 又一起血案(15)
阎学来提醒说:“还是多为老百姓想想,多干点实事吧。破案的事有县公安局,我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等殡仪馆拉走尸体后再通知他们的家属,别让他们到乡里来看到那惨相。”
说到这里,阎学来的讲述告一段落,他起身拿暖瓶给各位掺茶。
王仲平问:“就这些?你恐怕还有些话没在分析会上说吧?”
“我也有这感觉。”赵恒山说,“通过你的观察和分析,说明你是一位有经验的警察,但你的分析语意未尽,被害人生前的所作所为究竟跟他们被害有没有关系?还有的情况你根本没谈,比如被害人的衣物、随身的钱财、凶器等,我想你不会是疏忽漏掉的,是吧?”
“是的。”阎学来说,“我昨天在分析会上只能说那么多。西门贺、毛纪祥和县公安局的有些人关系密切,一鼻孔出气,我怕说具体了,会有人伺机报复。不是怕报复我,而是怕报复打击老百姓。西门贺他们的确得罪了很多人,但老百姓特别是农民中没有人会杀他们。所以不能让侦破人员到普通百姓中去查找凶手,以免造成对无辜百姓的伤害。
“凶手为什么要在被害人身上捅那么多刀,显然是仇恨到了极点,要发泄。把被害人的面部划烂了,是表示他们不要脸;剁掉他们的脚,是说他们不该到处乱跑,不应去的地方也去;剁掉他们的手,是说他们不该乱拿乱捞,什么好处都不放过;挖掉他们的眼睛,是说他们不该到处乱瞅,淫邪贪婪,胡作非为是瞎了狗眼;割掉他们的性器官是说他们不该寻花问柳,到处乱搞。
“这起凶杀案显然不是为了劫财。他们两人十分贪婪,又挥霍无度,就是有钱,也不会带在身上。之所以把他们的衣服全部带走,是有意让他们*裸地曝光,显露他们的丑态,也许还想从他们的衣服里寻找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们的手机一定在衣兜里,凶手必须把它带走,万一有人给他们打电话,不能让手机在现场发出响声,引人注意,妨碍他们逃离。所以被害人所有随身带的东西,包括手机、手表等都随衣服一起被拿走,并可能立即被处理掉了。
“凶器是匕首一类的尖刀,死者身上的刀口都相同,表明是同一凶器或者相同的凶器所刺杀。杀人者当然不会把凶器留在现场,那是证据,必定要销毁的。现场什么线索也找不到,连一个较为清晰的鞋印都没有。不可思议的是,西门贺、毛纪祥并不是好对付的人,却被弄到审讯室里杀掉,而且是用他们带在身上的钥匙开的门,整个过程一点响动也没有。这说明凶手非同一般,可以杀掉他们的地方很多,为什么偏要把他们弄到审讯室里杀害?很可能是凶手了解他们平时的所作所为,知道他们在审讯室里无情地对付过老百姓,让他们也尝尝那里的滋味。这样说来,凶手就有可能是替老百姓出气的。我这些想法,也不知对不对,算是一个思路吧。供各位领导参考。”
听到这里,王仲平又问:“就这些?”
阎学来端起茶杯,看看大家,只顾喝茶,不做声。
王仲平说:“你不用顾虑,我和胡连升不是一路人,这你早就知道。这赵局长、年支队长和黎钊也不是一路人,黎钊逃跑了,正在被通缉。你有什么只管说,提供更多更具体的情况或材料,以利于破案嘛。”
赵恒山也说:“根据中央和公安部的要求,我们是立警为公、执法为民的,为保一方平安,要做到无私奉献。这不是空口号,要切实落实到行动中。刚才我问到被害人生前的所作所为跟他们被害的关系,你只说他们得罪了很多人。究竟有些什么具体情况,请你说说。你老阎跟我们是一家子的,仲平局长讲了,对我们这几个人你不要有任何顾虑。”
第六章 又一起血案(16)
“好,”老阎放下茶杯,“我就说说。”
正在这时,乡党委书记盘世力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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