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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无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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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月无忧痴痴望着她,目光中尽是炙热的情意,她向彩云轻轻道。
“月公子也保重,”彩云笑着,十分有礼的回道:“日后虽可能再没有见面机会,但我们还是可以互通信件的。”
月无忧怔了怔,眨眨眼,深深望着彩云,彩云被她那样看着,心中滋味不明,几乎想要逃离,好在月无忧而后也笑了,好似已明白彩云的话:“是了,有什么事求助于我,便写信给我便好了,我一定鼎力相助。”
“彩云也是这个意思,”彩云连忙轻轻一点头,也道。
绿蝶奇怪的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钻回马车里,问对面的小桃:“她们都不知道该把信送往何处,怎么互通信件呢?”
彩云回去她的家乡修善祖坟,可之后会定居在那里么?彩云并没有明说。
而西域茫茫,想找到月无忧所居的莫自在庄,更是不易。
这样的两个人,说什么互通信件,简直是不可能之事。
小桃正欲开口,车马帘被掀开,却是月无忧上了马车,小桃便顺势引开话题,绿蝶虽然疑惑,却也不再多问。
月无忧随着她们谈笑,只是笑意之中,多了几分牵强。
而彩云上了马车,便闭上了眼小憩,对同马车,已经辞去逍遥山庄总管一职的徐塘的殷勤,视而不见。
而月无忧与彩云两方车队,就如同她们相距的心一样,方向相反,且越距越远。
再也不会相交。
作者有话要说:
☆、云烟过眼十五
那之后过去了好一段时间,又或者其实并没有过去多久。
月无忧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从中原而来,西域之境,如此耗费人力只为送达一封信,可见对方财力之雄厚。
而这也是莫自在山庄第一次收到外界传来的信件,是以侍女们多觉新奇,可并没有人打开看里面的内容,因为这封信是写给月无忧的。
绿蝶将信送去给月无忧的时候,月无忧正半倚靠着小桃的腿聊赖的待在房顶上,太阳明亮却不温暖,还有雪花在无声的落下,而月无忧闭着眼,似在假寐。
小桃见绿蝶跳上房来,对她做了个轻声的手势,然而月无忧还是睁开了眼。
“怎么了?”月无忧懒洋洋的望她,像只慵懒的猫。
绿蝶便将手中的信递过去,月无忧未接,只是眯起眼,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小桃便觉好笑,接过信件,直递到月无忧的眼前,月无忧才拿过信件,不肯多动一下。
她还以为这只是绿蝶或哪个侍女写的有趣的东西罢了,未想到这是一封正式的信件。
将纸张抽出,纤纤手指将折好的纸张展开来。
月无忧望着那封信,面上的表情没有变化,甚至连慵懒的,不肯浪费一点力气的那小小的笑意都没有变。
可绿蝶却觉得,月无忧如同那些第一次来雪山的人一样,已经冻的僵住了。
无论身体,还是表情。
只是月无忧早已习惯这里,如何又会冷的露出这副表情?
绿蝶不解,正歪头寻思着,就见月无忧的手指松懈了力气,那封信就轻飘飘的脱落了下去,掉在了月无忧的身边。
绿蝶轻轻‘呀’了一声,连忙上前一步低身去捡,可终究是慢了,纸上的字迹被雪晕染的黑漆漆一团,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而月无忧却并不觉得可惜,她没有再多看那信一眼,只是翻了个身,蹭到了小桃的怀中。
绿蝶拿着纸张去看小桃,小桃也摇摇头,表示未见上面内容。
绿蝶想推起月无忧问一问,却被小桃的眼神阻止了。
月无忧藏在小桃怀里,十分安静,似乎真的困倦了,但绿蝶却觉得月无忧有些不大对。
绿蝶虽不明白,可也知道,她不该打扰月无忧的。
绿蝶咬咬唇,便难得乖巧的跳下了房,临下去前,她又望过去一眼。
只见到月无忧的肩膀在微微颤动,好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而小桃便伸手搭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慰。
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小桃的确没有看见。
可她看到的是,从那以后,月无忧便变了许多,无论是处事还是情感上,都再没有那般自得狂傲了,与其说是小心翼翼,更是一边惶恐的试探,一边试图在保护自己。
就好像,只要不投入感情,便不会受伤。
“无忧…”彼时小桃并不知道月无忧会因一封信产生如此大的变化,她只是念着月无忧的名字,轻轻拍着月无忧颤抖的肩膀,试图平复她的伤心。
月无忧的确在伤心的,她感觉得到。
“无忧…”雪花轻轻的飘落下来,小桃并不觉得冷的,只是突然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她望着没有温度的太阳,突然想起月柔临去前,抚摸着月无忧的脸说出的此生心愿:“无忧,我多希望你能应你的名字一般,一生无忧…”
一生无忧,多么不可遥及的愿望,若月无忧并未去过中原,而是不踏出这山庄一步,她自然永远天真烂漫,一生无忧的。
可人生轨迹,是否一早就注定好的?
为了性命,月无忧便要放弃她的天真和狂傲。
如果是中原温暖的日光,能否使月无忧的伤心稍稍平复一些?
“一生无忧… ”小桃的声音比落雪更加轻微,她轻轻的摇头,一片雪花竟贴在了她的眼角,只是立刻便融化了。
那封信上,究竟写的什么?
在莫自在庄,只有月无忧一人知道。
可自然还有一人知道的。
便是启信之人。
轩辕容落笔,轻轻呼出一口气,仿若如释重负。
只是几字而已,尚不费笔墨,轩辕容能想得到,重情的月无忧会如何伤感。
月无忧与彩云分离至两处的时候,轩辕容没有去送行。
而现下。。
轩辕容看着纸张,缓缓闭上眼。
他一直都善于揣摩,对月无忧,其实也带着几分恶意。
轩辕容想,你看,人果然是不能开心一辈子的。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桌上的纸张因被镇纸压着,并没有被风吹走,只是另一边的边角被吹起,发出了一些声响而已。
信上的内容,真的只有寥寥几字而已。
却足以令月无忧心伤痛哭。
………
‘彩云回乡途中,不幸身染瘟疫。
殒身。’
云烟过眼完
作者有话要说:
☆、烟雨江南一
外面的叫卖声隐约的传入耳中,月无忧微微睁开眼,带着刚从睡梦中清醒的困惑。
“这是到哪了?”月无忧揉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神智清明些,问坐在对面的绿蝶,问完后才觉得身体酸痛,大抵是坐着的姿势太僵硬,偏偏又维持了这一路,绿蝶坐在对面拿着巾帕在用五彩线专心绣着什么,听了她的话抬头看她,看月无忧一脸别扭的活动身体,眉眼弯弯的笑起来,放下巾帕坐到她身边为她按捏肩膀。
“到江南了,”绿蝶柔声说,她的手劲刚好,按捏的月无忧一脸满足,微眯着眼享受,就像只幸福的在晒阳光的猫儿。
“已经到江南了,”月无忧抿起浅薄的唇,有几分不可察觉的无所适从:“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是啊,”绿蝶跟着点头:“我们已经到了江南了。”
从西域来到中原,已有近两年的时间,可是月无忧的病始终没有找到根本的原因,而最近她的病情也有加重的趋势,现在一到月中的时候,月无忧与其说是昏睡,更像是昏迷多一些。
甚至就算在她耳边唤她,她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就只是沉沉的睡着,好像,不会再醒来一样。
绿蝶想到上个月的情况,脸色有些黯然。
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月无忧醒不过来了,和阮桃两个人都吓得直哭。
绿蝶原以为哭这件事只会发生在月无忧口中的‘像个孩子一样淘气,容易患得患失,总是感情用事’的自己身上,可那天,自己和阮桃在月无忧耳边喊许久,月无忧仍是闭眼昏睡没有任何回应,自己早就哭得不成声了,而阮桃也终于放弃,她停下喊月无忧的名字的一刻,泪也突然就跟着落下来,滑落下脸庞。
绿蝶从没见过稳重的阮桃流泪,可见她也是急的无计可施了,那三天两个人一直守着月无忧,比任何一次都要紧张,都要胆战心惊,因为月无忧的样子好像她要沉醉在她做的美梦里,没有任何会醒来的征兆。
所以三天后月无忧终于睁开眼的时候,绿蝶和阮桃都立刻就红了眼眶,只是不想月无忧担心,所以还是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
这三天对月无忧来说或许只是一梦黄粱而已,她不清楚自己整整睡了三天,毫无知觉的睡了三天,但绿蝶知道,月无忧一定发觉了什么,或许是因为自己和阮桃眼眶太红肿一看就是哭的样子,或许是因为月无忧醒来的那一瞬间掩饰不住过于明显的激动,月无忧一定发觉了不妙,因为她醒来后,就开始沉默。
月无忧醒来后,坐在窗边看着外面落幕的夕阳,一直到月亮高高的挂起来,她仍旧只是望着窗外,静静的看着夕阳沉下,月亮升起。
她在看什么呢?绿蝶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窗外,只看到稍稍残缺的月亮,绿蝶只看了几眼就觉得无趣了,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就去拉着月无忧的手问:“你在看什么?”绿蝶是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冒失丫头,又或者说,她太过单纯,因为自己不懂,所以才要问。
“看月亮,”月无忧只是淡淡的说,然后就不愿意再开口了,绿蝶再怎么没眼色,也看得出月无忧不想被打扰,只想静静的看月亮,就去问阮桃。
“她到底在看什么啊,”绿蝶托着腮,十分不明了的问:“月亮有什么好看的,要看那么久。”
对于绿蝶的问话,阮桃只是无奈的笑,然后看眼坐在窗前的月无忧,眉眼都温柔下来,她看着月无忧,轻轻的道:“她在看生命中流逝的光景。”
第二天的月无忧,一切如常。
可谁都知道,那只会是个开始。
以后,她的病会更严重。
绿蝶的思绪飘远,手上的动作有些放慢,月无忧以为她累了,轻轻拍拍她搭在肩上的手,绿蝶一惊,才反应过来。
“赶了几天路,累坏了吧,”月无忧笑着道:“等一会就去投宿,好好休息一下。”
绿蝶愣愣的点头,月无忧看她发呆,示意了下自己的肩:“先坐会,我们很快就找到客栈。”
绿蝶扬起笑,坐在月无忧的身边,头偏歪靠着月无忧的肩,觉得甜蜜,又觉得酸涩。
如果再找不到那可能不存在的神医。。绿蝶不敢再想下去,又怕自己表现的情绪会暴露在月无忧眼中,索性闭上了眼,靠着月无忧的肩假寐。
月无忧温柔的看眼身边的绿蝶,听着外面的叫卖声,撩开了车帘向马车外看去。
天上竟然微微下着小雨,只是马车行驶在街市间,这雨又太小了,所以在马车里的月无忧根本没有听到雨声。
绵绵细雨似乎还带着温度,丝毫不让人感觉冰凉,倒是给人一种舒服的湿润感觉,月无忧看眼靠着自己肩膀的绿蝶,见没有惊醒她,便将自己这边的帘子拉开的缝隙又拉开的大了一些,以便她看向外面,细细的雨帘遮掩着视线,看到的一切好像都蒙上了一层薄薄而透明的雾气。
天很蓝,月无忧抬头看向天空,心里想,蓝的明媚。
这里是吵杂的街市,四处并没有什么古迹景物,可月无忧反而很喜欢这种淡淡的氛围,江南好风景,她虽然还没见到风景,却已经领略了这里淡淡的温柔。
对面走过来一位撑着橙色绸伞的柔媚女子,女子每一步都走的柔柔慢慢,就像这柔美的江南,美好而温暖。
那真的是位很美的女子,美得好像一道风景,那柔媚的女子从街道的另一边缓缓走来,只要能看到她的人,就没有不注意她的,注意到她的人,忍不住再瞪大些眼睛,好像这样才能看的更清楚,而看清楚了,就连要做什么都忘了。
那撑伞的女子见马车行来,怕溅起的水弄脏她的衣衫,连忙往旁边去了两步,她躲在路旁,倒与车上正撩帘向外看的月无忧互相看了个清楚。
月无忧心情不错,因为这美好的江南,她看向前方,也见到了那位女子,美好的景色总是让人心动,月无忧也是如此,她的唇角翘起,毫不吝啬的扬起了一个舒心的笑。
她的笑并不是特意为那女子,可却正巧被那路边的女子看到了。
撑伞的女子眨眨眼,有些懵懂,然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马车便已经行远了。
女子微微偏头看向马车行去的方向,一脸的不明所以,可即使是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她的面上,也仍旧是很好看的。
………
“公子,”绿蝶难得乖巧起来,老实的为月无忧斟茶:“我们下面去哪呢?”绿蝶将茶盏递在月无忧手中,托腮问。
“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月无忧抿了口茶,将茶盏放下,也有些茫然:“只等小桃传消息回来,若她也得不到消息,那就,随意的走一走吧。”也只有如此了。
“那就是说,去哪都可以么?”绿蝶一下开心起来,兴奋的一拍手。
“怎么,你有想去的地方么?”月无忧觉得难得,带了些好奇问。
“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绿蝶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抬眼偷瞧她:“只是觉得高兴罢了。”
她只是听到可以去任何地方,所以开心起来,可真的要去,又能去哪呢?在绿蝶看来,去哪都好,只要和月无忧在一起,便都是最好的。
绿蝶的小心思是藏不住的,月无忧预料到是这样的答案,所以也只是无奈的笑,却又羡慕绿蝶的单纯。
无忧无虑的人,才最容易得到开心啊。
绿蝶见月无忧望着自己笑,脸不自觉的发烫,话也不利索起来:“那,那你有什么地方想去么?”“我?”月无忧想了想:“如果可能,我想尽可能的多去一些地方,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
“什么样的回忆,才是美好的回忆?”绿蝶拍拍自己发烫的脸,不甚明了的问,这个问题倒问住了月无忧,毕竟要将绿蝶的问题具体而实际的说出来,可真的有些困难。
“比如,”月无忧思虑着,看向绿蝶,绿蝶眨眨眼,示意自己在等着她的回答,“比如,你就是我生命中美好的回忆,”月无忧灿然笑了,说着委婉的情话,每一个字调从她的唇中吐露,都有一种让人回味的软糯。
被那样炙热的目光看着,绿蝶不禁无措的低下头:完了,自己的脸一定更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烟雨江南二
阮桃的消息并没有很快的传回来,月无忧和绿蝶便如最初预料的那样,暂且在江南小住下来,江南的水土最是养人,月无忧和绿蝶待在这里自然也是很乐意的。
既然要小住,再住客栈就实在不大划算了,绿蝶想去找好说话的住户家租一间小屋,总比客栈方便,她想给月无忧个惊喜,便没有告诉月无忧,自己偷偷的,兴致勃勃的去找住户问了。
小屋的事并不困难,很快就定了下来,只是偏远了些,租户是位年迈和蔼的婆婆,一个人独居很久了不免孤单,是以绿蝶的租入很让她高兴,还专门为绿蝶做了糕点,让绿蝶得意非常,自觉自己果然人见人爱,在婆婆那里聊天又耽搁些时候,等想起还未告诉月无忧这事,天都已经暗了下去了,月亮弯弯的挂在枝头,绿蝶心里懊恼自己玩的不觉时间,揣着婆婆给她的点心,急急忙忙往客栈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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