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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无忧-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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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月无忧得了个清净,称心如愿,双手撑在脑后往后仰倒躺在屋瓦上看着天空不甚明亮的月亮发呆。
小词子盘腿坐在她旁边,鼻头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瞄了两眼月无忧神色,又很不争气的觉得她实在是好看,想想自己就是被那画像迷了眼,若不是缠着师父来也不会这么多事端,顿时很委屈,瘪瘪嘴又难过起来。
月无忧偏头看她:“你又怎么啦,我躺着也碍你的事了么?”
小词子愤愤瞪一眼毫不知错的月无忧,但一瞧见她那张脸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真是太不争气了。小词子颓然的低头捂住了脑袋,不去看月无忧。
月无忧轻轻摇摇头,又去看天上的月亮。她已经许多年没见到过满月,现下却得知,她也看不了几年残月了,这几年费心尽力的寻医也不过是无用功,一场空。
真是令人伤感,令向来潇洒的月无忧也不禁轻轻叹气。
听见月无忧叹气,小词子忍不住抬头,黑幽幽的眼睛又看向她,一眨不眨的:“你叹什么气?”她问完就敲下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实在蠢极,月无忧自然是为她的性命担忧了。
所谓食色性也,人总对好看的事物没来由多些好感,正所谓好看的人犯了错也能轻易获得原谅,月无忧有张好皮相,也借着这张皮相得了不少便宜,但她潇洒的气度又尤为难得,小词子就觉着,恐怕她这一辈子,也见不到几个月无忧这样简简单单就能令人神魂颠倒的人物,便是一张画像就能轻易令人恍神,这样一个人就这样死了,也是挺可惜的。
“你接下来要怎么办,继续寻医么?”小词子问道。
月无忧望着月亮眨眨眼:“回西域去。”
“就这样回去?”
“不然如何呢,”月无忧淡然道。初来中原时,只是为了寻医,后来渐渐想查明她娘亲在隐瞒的,可现下得知寻医无望,那其他还有什么重要呢,还不如回西域去,痛痛快快过去这余生,而且月无忧也说不清,若查明了月柔真正的身份,得知一切不过是谎言,她能否接受这样的真相。
人总有一死,月无忧自以为自己早将生死也置之度外了,可她若真不怕死,也不会这么苦寻神医了。
可见不过也是个凡人。
月无忧咬了咬唇。她此时担忧的却不是自己的性命,总之活不过这几年了,担心也无用,她只是,不知道如何与其他人说这事。
她不敢对任何一个关心她的人说她活不了几年,若说了,那后果她承担不起,可惜爱慕她的人都带着那么深的期望,以为寻到了汪天寿月无忧便是得救,若是她们知晓了,受的打击不会比月无忧轻松。
这可如何是好呢。
月无忧心思百转,未觉她咬唇的力道太深,已将下唇咬出些血丝来,染在整齐的贝齿上,颇为凄楚可怜,眼中隐约闪过一抹浅绿,看的小词子一时恍神,眼也不眨。
这人。。莫不是个妖吧。
否则怎的这般摄人心魂?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逃逃了好几个月真不好意思QAQ
☆、寻医问路六
小词子觉得月无忧这人实在是个祸水。
小词子和汪天寿一路来时已听了一些有关月无忧的传闻了,半真半假的,见着了月无忧也就有了分晓,她身边果然跟着一些个俏丽侍婢,听闻传言时,小词子觉得这人大抵是个风流公子样的人物,见了却才知道,是个潇洒好看的女人,可比风流公子俊逸不知多少。
小词子见过的市面委实不少,她虽年纪小,未尝过情窦初开的滋味,却分得清美丑,月无忧这人自然就是美极了,眉眼都经得起推敲,小词子觉着,皇宫高墙里的那些妃子,也都比不上一个月无忧,她还不知情字,懵懵懂懂的,却懂得月无忧是个很有魅力的人。
红颜祸水,月无忧担这名声不冤枉,却连女人都迷得神魂颠倒,便只有她这一个祸水做得到了。
这样一个人,死了真是可惜。小词子愈发如此觉得,可她又无力能帮月无忧,只有郁闷一叹气。
月无忧反而看她:“怎么,这次是为我难过了?”
小词子又是长吁短叹:“你不要怪我师父不救你,实在是那人的命令他不敢违抗,那人说不能给你治病,就是不能,便是只给你诊断也不可以。”
月无忧微微仰头看她:“你说的那人是谁?”
小词子当即摇头道:“不能说,说了就要没命的。”
看小词子这么忌惮,月无忧轻轻哼笑一声:“我听江湖上说,汪神医脾性古怪,救不救人全看心情,听着真是狂妄霸道,却原来,也要受人指使。”
“江湖传言做不得准,江湖上还说我师父能将死人救活,这就是天大的笑话了,人都死了,一口气都没了,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我师父能有什么办法?”她顿了顿,又道:“若真是大罗神仙就好了。。”
“可我现在还有一口气,若他为我诊治,或许还有转机。”
小词子便噤了声,抿着嘴唇唯唯诺诺的瞧她,月无忧又苦笑一声,不再讲话了。
月无忧却忍不住想,小词子说的‘那人’。那人阻扰她看病有什么好处,那人,啧,那人,会是谁呢?
月无忧想不出来,她虽然来中原时日不短,却也猜不到什么人会指使得动汪天寿,毕竟汪天寿将那么多有名有势的江湖人都不看在眼里。
能指使得动汪天寿的这个人,必然更加有权有势。
而且,必然很不喜欢月无忧,不然为何阻挠?
月无忧立即便想到,会不会与派遣这些大内高手杀她的是同一人?但她也只是这么一想,汪天寿不给她治病,她不能逼着人家给她治病,她虽然是个有点蛮横的人,却不是无理,况且汪天寿都已断言她活不过三五年,那这就是她的命数了。
虽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到底是人不胜天。
她二人在房上等到天边微亮,就见到道路上绿蝶和着两个侍婢聊着天叽叽喳喳走来,小词子当即去拽月无忧,月无忧也瞧见了,与她飞身下去,站在绿蝶面前。
绿蝶被她二人将路一挡,当即去摸腰间绸带,却只摸到两个光秃秃的圆环,才想起自己兵器被人破了,还不待失落,认出来月无忧,便要欢快上前,又瞧见她身旁的小词子,昨夜里虽暗,可她也瞧见了小词子模样,当即认出来,将小词子和月无忧来回看了两眼,试探问道:“他怎么也在这,你将他抓来给我报仇吗?”
月无忧叹气,与她道:“你们昨晚做了什么?”
绿蝶便知昨夜擒走汪天寿的事败露,告状的自然就是小词子了,当即恶形恶相的瞪了眼小词子,小词子功夫是逃命的功夫,若此时只有绿蝶和她两个人,她还可以周旋周旋,现下这么多人,她不好意思施展功夫,又怕绿蝶发难,便退了一步躲到月无忧身后去才探了个头出来,冲绿蝶歪头一吐舌。
绿蝶啧一声,气的咬牙切齿。
“好了好了,”月无忧只觉疲惫,想将事情快些了解回去西域,便让绿蝶带她们去找汪天寿,绿蝶当然拒绝不了她,当即便灰溜溜的领着她们两个去了。
汪天寿正在树头上抱着根树枝闭着眼睛哎哟哟叫唤不敢撒手。
汪天寿平日里拿乔拿惯了,但阮桃可不吃这套,最多看他年岁大了不好折磨他,就在汪天寿肩头敲了一下让他气血不畅片刻使不出功夫来,然后将人提到树上去了,可怜汪天寿一把年岁,这时候在树上抱着树枝不撒手,求爷爷告奶奶的树下几个侍婢只当看戏,听见身后脚步声回头一看,便见月无忧蹙眉走过来,绿蝶一脸委屈,当即讪讪躲到了一旁。
小词子连忙将汪天寿扶下树,汪天寿捂着心口虚弱的靠着树干坐下,对着小词子虚弱道:“哎哟,是不是小词子啊,我这老头子是不是已经没命了,出现幻觉啦?”
“当然是你徒弟我啦,师父你真是老糊涂啦,自己徒弟都不认得,”小词子一边给他顺气一边撇嘴,气的汪天寿直翻白眼。
“你叫小词子呀,这名字真是不怎么样,”绿蝶不遗余力插嘴道。
既已寻到汪天寿,月无忧也不会为难他们,小词子底气就足了,冲着绿蝶啧吧啧吧嘴皮子,没发出声音,可绿蝶还不知道小词子在骂她?不等发作,月无忧拦她一下,走上前一步倾身拱手道:“是我教导无妨,让她们冲撞了神医,真是对不住。”
汪天寿听她声音抬头一看,当即又哎哟叫的更大声,紧忙闭上眼睛挥手作势不让她靠近:“别过来别过来,你可是个煞星,真是要了我这把老骨头的命才罢休啊。”
月无忧一怔,脚步顿在原处。
小词子见师父口不择言,本是给汪天寿抚背顺气,手握成拳毫不留情在汪天寿背上锤了一下,疼的汪天寿猛地睁开眼,又忌惮的瞧眼月无忧神色,颤颤问她:“这回可放过我这把老骨头了吧?”
月无忧垂了眼,轻轻一点头。
汪天寿顿觉浑身爽利,立即翻身爬起来,动作快的小词子抬头愕然看他,汪天寿一把揪起还未反应过来的小词子匆匆就走,小词子被他拽开了好几步才想起来回头看眼月无忧,心下不忍,小声问汪天寿:“师父,她真的就只有等死一条路了嘛?”
他们还未走远,汪天寿吓了一跳,唯恐月无忧听见了追上来不依不饶,连忙扯着小词子匆匆跑:“你管她做什么,快走快走,”全然看不出刚刚的虚弱样。
月无忧在原地站了站,回头见绿蝶闷闷的揪着衣角,不禁失笑,走向她捏捏她鼓起的面颊,绿蝶抬头一瞧她笑盈盈的模样,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闷声问她:“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你的病怎么办?“
阮桃从旁里走来,看看树上无人便明了,这事她做的有些冲动,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听到绿蝶这样问也关切的看向月无忧。
月无忧在她们两个人面上看了看,看她们不像是已知晓自己时日无多的模样,看来汪天寿的嘴很严实,那人不许他透露他就一句也不敢多讲,稍稍松了口气,道:“我自有主张。”
绿蝶见她来时与小词子一路,自然以为月无忧的意思是小词子告诉了她这病的解法,当下面有喜色,一来中原虽有趣,可这里是非太多,不如莫自在庄来的安逸,二来自然是月无忧的病有救,让她一颗心落定,回头见阮桃若有所思,去牵她的衣袖道:“小桃姐,我们要回去啦。”
阮桃看月无忧面色如常笑望着她们,也牵强一笑,她心下却总有些不踏实。
汪天寿被折磨了几个时辰都不肯说出半句和月无忧的病有关的,况且昨日月无忧那神色一点都不像得偿所愿,倒像是,心如死灰多一些。。阮桃当即不敢再想下去。
月无忧执意回去西域,那便回去,一行人打点了行囊,得知月无忧半夜里在客栈被围攻,阮桃懊悔自己太过冲动,但好在月无忧并未受伤,一行人说走就走,当日正午就整装待发。
月无忧正欲上马,听到身后跟着的阮桃疑惑道:“恩?”
月无忧回头一看,见阮桃手里拿着个木盒打量,问她怎么了,阮桃道:“这好像不是我们的东西,”昨日月无忧被围攻,好在客栈里的东西未被抢走,就是打坏了些客栈桌椅,赔了些钱财也就算了,但这木盒就放在阮桃那几件衣物里,阮桃只得一起收着了,但现下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她什么时候得的东西,拿着木盒挨个问了遍也无人领取。
月无忧就接过去木盒打开,见里面有副卷起的卷轴,将卷轴拿出展开,是一张地图,画的很潦草,可见画这张地图的人很着急。
“百草谷,”月无忧轻声念出地图左下的谷名。
“百草谷?”绿蝶探头往前看:“百草谷不就是汪天寿的药谷么?”
不错,百草谷正是汪天寿的药谷,也就是他的隐居之所,不过无人知晓此谷位置,汪天寿本就行踪飘忽,自己的老窝当然更不会让人知道了。
若这副地图当真是百草谷的地图,那画地图的人自然是要引月无忧去找汪天寿的。
恐怕就是小词子会做这件事了。
月无忧心下了然,面色阴晴不定,将地图又仔细看看,卷起放回木盒中,和她们道:“我就去这百草谷走一趟,你们先回西域去。”
“我和你一起去,”绿蝶不舍得和她分开,当即道。
月无忧向她扬唇笑了笑:“我一人去就成了,这中原有趣的很,我去过了百草谷,就在这江湖走一遭,若是乐不思蜀,就不回去西域了,”她顿了顿,又低声道:“你们若是等不到我,不要太难过,那样我就太难安心了。”
绿蝶撇撇嘴:“再有趣,哪比得上莫自在庄啊,你什么时候回去,是不是要等你好久?”
月无忧定定看着她,像似讲个玩笑一般和她道:“我是说真的。”
绿蝶只当她开玩笑,当然一点也不信。
月无忧敛了神色,将眼前众人俱是看了一眼,眼中恍惚闪过一抹绿色,而后她垂了眼眸,默不作声的纵马离去,决绝的头也未回,绿蝶都未来得及问她究竟什么时候回去,一时有点郁闷。
阮桃也上了马,绿蝶就问她:“我们这就回去啦?”
“不回去,”阮桃道:“我们绕路,也去百草谷,”她刚刚多看两眼,已将那路线记得差不多。
绿蝶一怔:“啊,她不是说。。”
阮桃幽幽看她:“绿蝶,你要晓得,她就是死了,也不能死在她乡,孤零零的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岂不太可怜了?”说罢,义无反顾的纵马先行一步,后面众人虽不明所以,也纷纷跟上,徒留绿蝶一个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若是乐不思蜀,就不回去西域了。”
“你们若是等不到我,不要太难过,那样我就太难安心了。”
“我是说真的。”
绿蝶突然慌起来,急促的喘息着,红了眼眶。
她懂得了,若是月无忧那句‘自有主张’是谎话。
那月无忧就是去赴死。
作者有话要说:
☆、寻医问路七
百草谷路途遥远,月无忧为提防有大内高手跟踪路上几番变装,待终于寻到百草谷所在,已经是几月后,天也越来越冷,但和西域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这几月马不停蹄赶路自然辛苦不必多言,最难捱的还是月中发病的时候,她昏昏沉沉之际毫无所觉,这时就算是个几岁顽童也可轻易要了她的性命,好在一路有惊无险。
只是有次她寻了个山中僻静之处度过这月中三日,醒来时仍是一个人躺在草地上,这三日露水打在身上,令她的衣服又沉又潮,月无忧刚刚醒来,疲惫的一根手指都动不得,就那样愣愣的躺着看着头顶的明月,也不知何时才有了知觉,冷得她蜷缩起来,血骨都好似被冻僵了,不得不将自己紧紧搂住。
那时月无忧想,她死后的冰棺被推进雪山峭壁里,长眠雪山大概也不过这般冷了。
只是她不可再回西域。
她不愿再回去。
她本是个懒散的人,最爱睡懒觉,现在却总是睡不着,又或者常常在梦里惊醒,惶然害怕自己现在是过去一天就少一天,可偏偏无可奈何。
于生死之事,她远没看着那般洒脱不放在心上。
百草谷是荒山野岭里的一片竹林,荒凉至渺无人烟,若无地图,月无忧也寻不到此处,她放了那匹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马,与它分别时颇有些不舍,这匹马还是绿蝶送给她的,那时她因为这匹白马好看很喜欢,绿蝶就和她道:“你喜欢啊,那就给你好了。”
月无忧很诧异,她虽然喜欢,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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