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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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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云错拒绝得干脆利落。
“您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女人仰起头,卑微地望着云错,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跟那个没有关系。我不喜欢你。”云错说。“那您一定喜欢蛋糕罢,我做的蛋糕可是整个伦迪尼姆都有名的呢。”
云错不语。那犽那孩子……
“呐,来罢。”女人笑得童叟无欺。
于是,云错毫无节操地背叛了自己的喜好。
戒正在商店里买奶酪,一抬头就看见了街上的云错,正想打招呼,又看见了云错前面的女人,蓦然一震,一个仿佛很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
“艾……梅尔。”
第十八话 故人
“我叫爱莎,你叫什么?”女人把蛋糕放进烤箱,回头笑问云错。一直在她身后看着她做蛋糕的云错懒洋洋地抬起眼,反问了一句:“这跟你做蛋糕道歉有什么关系么?”
“诶?哦……这倒也……”女人不曾料到云错会如此无礼,而且还无礼得理直气壮,竟然自己心虚起来。
“我要打包带走。”
“诶?好……”爱莎一愣,忙不迭地去找纸盒,对云错的无礼和任性予以完全的包容。
蛋糕烤出来之后爱莎点上鲜奶油并缀上水果,正想要切下一块来给云错尝尝,云错却已经把整块蛋糕都装进了袋子里。爱莎全然跟不上状况,还茫然地送云错到门口。云错一直都没说什么话,直到走出门去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身点头道谢。走了。
爱莎怔怔地看着云错走远,好久才回到屋子里。明明云错的言行无礼又任性,可偏偏应着她那淡淡风华隐隐贵气,硬是教人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起来。“真是叫人讨厌不起来呢。”爱莎笑着清理着烤蛋糕的模具。
云错是恶甜的。一点点的、持续时间很短的香甜气味她并不反感,只是味道一旦浓郁起来她就开始觉得恶心了,在爱莎家的厨房里待了这么久,云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沾了那种香香甜甜的气味,回到别墅,云错放下蛋糕就进了浴室。
等她沐浴出来,那犽已经从睡梦中被蛋糕的香气唤醒了,正蹲在沙发上吃得满脸都是。
戒从外面回来闻到蛋糕的味道,似有微怔。而后,他走到那犽面前切下了一小块蛋糕送进口中。云错和那犽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看着他切蛋糕,看着他蹙起眉,看着他露出那种怀念而又迷茫的神态。
“你做的么,云错?”戒指着蛋糕问。
“不是。”
“能让我见见做蛋糕的人吗?”
“可以。”
“多谢。”戒恭敬地道了谢就出去了,那犽疑惑地看先云错,“云错,戒有些不大一样,他怎么了?”云错微眯着眼眸看着戒的身影消失的方向,什么都没有说。
就在戒的异常越来越明显的时候,瘟疫开始在这个城市里扩散了。
没有有效的治疗药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死亡,伦迪尼姆陷入了一片黑色的恐慌和绝望之中。
吸血鬼也就这么点优势——不惧疾病。
“今天终于决定要去见那个女人了么?”云错揣着手走在死亡阴影笼罩的街上,不回头地问身后的戒——这些天来,戒明显想要去见那个叫爱莎的女人,却又像是在拒绝什么,犹豫不决。今天终于是决定了。不过,对此云错有些稍微在意的事情:那个叫爱莎的女人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而这二十七年多来,戒一直和他们在一起,从来没有来过伦迪尼姆,断不会和那个女人有旧交的,而戒的这些反应……
因为瘟疫,街上越发萧条了,对疫病的恐惧和忧虑弥漫在空气中,街道旁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蜷在角落里,皮肤青紫,已经不再是正常人的肤色,显然是染上了瘟疫被抛弃了。
她望着从她面前走过的云错和戒,眼神充满乞求和渴望。那种生命尽头拼命地渴望活下去的心情,那种濒临绝望的强烈的渴望——戒经历过。那种脆弱,那种绝望与挣扎之间的恐惧,他深切地知晓。
戒停下了脚步,朝着那个女孩子转过身去。
“你要做什么?”云错冷冷地叫住了他,“我告诉过你了,不要把自己的血给别人。”戒愣住,回过头来望着她,目光纠结。“她要死了。”云错只说如此——她的确拥有治愈的能力,但是对于这种必死之人,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她不是神,而更改生死是只属于神的权利。
戒终究不忍,没有动。云错冷冷抛下一句:“死了……也比成为野兽好。”
戒一震。
她在悲哀!如此冰冷的言语却透着她沉沉的悲哀,云错她,其实是有着感情的!鬼使神差地,戒居然问了一句:“那……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因为你求我!”云错没有回头,稍微提高了声音打断他。
“那么她求你的话,你也会……”
云错突然停下来,戒终于意识到自己失言,懊丧地别开了目光,不敢去看云错的身影。云错回转过身来,面对着戒,很平静,很冷静地开口,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神,更不是吸血鬼的食物。当初给你的是把你拉进地狱的诅咒,你早该有这样的觉悟才是。如果……”云错垂了垂眼,声音飘渺而坚定,“要恨我的话,请便。”
“抱歉。”——他不想说这种话的,只是第一次吸食人类鲜血以来产生的那种怪异感已经开始让他混乱了。
云错垂下眼,转身背对着他淡淡地说:“只是事实。”
敲开爱莎家的门,前来开门的她看是云错便露出了惊喜地神情,然而当她向云错身后看去,看到戒的时候却流露出了惊愕的神色。只是一瞬间,接着就换成了热情的笑颜,但是云错却没有忽略那一瞬间爱莎所透露的信息。
戒看到爱莎的时候亦是一震。
这张熟悉的面孔,仿佛已经在梦里出现很多次一般,印象中隐约记得这张面孔有着另外一个名字的。“爱莎……吗?”戒试着叫出云错告诉他的这个名字。
女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请问,您是……”
“戒。我的名字叫戒。”
爱莎热情地邀请云错和戒进屋,戒向她说明了来意,云错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托着脸颊扫视房间里的布置。戒之前没有跟云错说过为什么想见这个女人,现在却对她说想要向她学习蛋糕制作方法,云错听他这么说于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绝对,不是如此简单的。
云错不相信这个理由,爱莎却信了,于是很愉快地请戒到厨房里去。两个人一见如故地亲昵交谈着,云错站起来在房间里慢慢地走着,看着。房间的布置简单朴素,角落里却巧妙地架设了小小的挂钩或者吧台,摆放着并不名贵的花朵,清丽雅致,倒是别有一番韵味。上一次云错来的时候没有留意看,不过现在看起来果然是有仔细看看的价值的。
在柜子里,云错看见了一张裱起来的画,画并不大,是用炭笔画的,神韵颇似这个叫爱莎的女人,只是细细看起来,这张画似乎已经很久了,画上的人应该并非爱莎——“不过,还真是相像呢。”云错垂眼轻笑着。
“那犽很喜欢您做的蛋糕呢,华丽且香味醇厚的巧克力与樱桃白兰地味的鲜奶油,您做的圣马可蛋糕果然很美味。”
云错回头,看见厨房里的戒微笑着对着爱莎,脸上的笑容明媚而温暖,完全没有一丝平常待人时摆脱不掉的温和浅淡的疏离。
云错勾了勾唇角。
——因为对方是人类罢。那种有着温暖血液的生物,虽然生命短暂,却能够拥有很多很多永生一族所无法得到的东西。人类……就像木炭,他们燃烧着,释放出温暖和光明,彼此亲近,彼此关爱。相对而言,吸血鬼——只不过是灰烬罢了。
云错抽出揣在口袋里的手,提了提衣领。望着柜子里那张画,微微眯起了眼。
爱莎父母早亡,她自小便生活自理,而戒也是一直在照料着云错和那犽的生活,两个人似乎格外谈得来,云错在爱莎的家中转了一圈之后便静静地离开了,没有打扰厨房里相谈甚欢的两个人。
云错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走到某处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路边,灰色的天空下灰色的街道空空荡荡,那个之前蜷缩在那里的女孩子已经不见了。死了么?云错这样想,抬头望了望天空,眼神桀骜不驯,像是挑衅,又像是质问。
*
“盒子,拿给我看。”如神所料,路西法果然来问潘多拉关于盒子的事情了。潘多拉依神谕如实告知,路西法进一步要求看那个盒子。
“恕难从命,大天使长阁下。”潘多拉一如既往地恭敬,却用称谓来提醒路西法他只是天使长,干涉不到神官的事。路西法眉头一沉,一股强横的气势劈头而来,潘多拉低眉垂眼,面不改色地承受下来。
“盒子里有什么?”不愧是最接近神的天使,一下子就料中了。神说“坦诚告之”,那么——“是希望。”
希望。路西法冷笑了一声。那个女人果然说得没错,人们在灾难痛苦中才会对神格外虔诚,于是神派遣潘多拉把盒子在下界打开,让灾难肆虐,却惟独把希望关在盒子里,因为——神才是唯一的希望……吗?哼。
“那,戮卡是什么人?”
潘多拉心中哀叹,路西斐尔果然还在执着于这个问题,听桑朵拉说,神已经回答过他了。“秘密。”潘多拉很不情愿地拿出神使用过的答案。
如此看来,就算他问禁地里有什么,潘多拉也一样会用这个答案来回答了。路西法扫了一眼潘多拉,转身离去,风中那束在颈后的莹蓝长发飞飏着,仿佛某种暗喻。
潘多拉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吐出来,转身回到神殿向神报告方才的事情。神笑眯眯地听着,待潘多拉说完,神说了一句“嗯,这样就好,慢慢来。”
旁边的桑朵拉不明就里,待潘多拉退下之后便上前问他:“潘多拉,陛下在想什么?难道陛下不担心路西斐尔像戮卡一样背叛天界吗?”潘多拉意味深长地看了桑朵拉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陛下的心思,除了那位,没有谁能够了解罢。所以,也就不必费那个心思了。”
“‘那位’?”桑朵拉不明,潘多拉却没有再和他说话,桑朵拉一人站在殿中良久,恍然一声,“戮……”话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惩罚,还在继续么?那,路西斐尔阁下是……
桑朵拉流露出谨慎的担忧来。
第十九话 感情
在伦迪尼姆的资料库里,云错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光之幻术,隐身,云错对资料库的所有守卫人员施展了这种幻术。
云错走进资料库里存放市民档案的区域,开始查找她想要的东西。随手拿起一本档案录打开一看,竟然是最近的,云错正准备放下,却不小心碰到了档案柜的隔板。她本来就没有用力拿住那档案录,于是被这么一碰,档案录“啪”地一声就掉在了地上。来不及弯腰去捡,云错先张开结界并于结界之外展开幻术,库内守卫闻声走过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离开了。而结界中的云错捡起掉在地上的档案录,轻轻吹了吹着地的那一页,结果却看见有些新纪录有涂改的痕迹。
——是已经被记录为死去了的人,死亡纪录被涂抹掉了,重新记录上“病愈”。死而复生?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云错又翻看了几页,发现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情况,明明已经有了死亡记录,却在不久后被抹掉,重新记录了“病愈”。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因为瘟疫而死亡。
云错蹙起眉头看着,倏尔眉头一展。“嘛,人类的事情。”——她是讨厌管闲事的,也没有多少叫做好奇心的东西。她来只是要找她想要找的东西的。
云错朝里走去。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四五十年前的市民档案被人翻阅了。也没有人注意到其中某些记录上留下了指甲划过的细微痕迹。
云错回到别墅,躺在自己的床上,原本就深沉无边的黑色瞳子中映了更加沉郁的东西在里面,仿佛深海沉波。
“爱莎……”
毕竟有些东西是从官方记录中查不到的,云错缓缓阖上了眼帘,已经决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戒黄昏时归来,恰那犽初醒,戒做了蛋糕便上楼去找云错。云错正在睡觉,枕着自己的上臂躺在床上,沉静美好,缠绕着属于她自己的那份幽魅,仿佛子夜里含苞的花朵。
戒的眼中隐隐泛起血色来,獠牙显露出来,喉结上下翻滚着,温润的容颜沾了欲望的水色而散发出危险而诱人的气息。
床上的云错缓缓挑起眼帘,坐起来,胳膊搭在蜷起的腿上,微微侧了头,慵懒而傲慢地看着面前的戒。“被那种无聊的感情唤起了对血的渴望吗?不想被她知道自己是吸血鬼?哼,”云错垂眼冷笑,“亏你能够坚持到现在。”说着,云错从口袋里掏出血液凝合剂,“啪”地一声打开了盒盖,“哗啦”倒在掌心里两片药片,扣上盒盖之后用拇指指甲挑起那两片白色药片一弹,血液凝合剂便准确地落进了柜子上的杯中。
药片缓缓沉入杯底,带着潆潆的血丝,很快,清净的白水变成了血红色。戒深沉地望了云错一眼,走到柜子前端起那杯人造血一饮而尽。
“喜欢她吗?”云错坐在他身后的床上突然出声。
戒一怔,放下杯子不语,算是默认。
云错也沉默了一下,戒原本以为她会说一些讥讽的话,可是,没有。
她用她一贯的沉缓的语气问他:“不一样……是从第一次吸食人类血液开始的,是么?”
戒一震,猛地回转过身去,可是说这话的云错却平静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大概,你这具身体在注射了那些奇怪的试验药品之后就发生变化了,只是当时我给你的血在某种程度上封印了你的身体,而人类的鲜血终于把本该发生的事情唤醒了。”
“‘本该发生的’?云错,你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谁知道呢。”云错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散漫。戒蹙着眉头十分困扰的样子。云错却拉过一旁的薄毯盖在身上躺下,“还是算了罢,戒,那个女人……有未婚夫。”
戒又是一震,盯着床上的云错,而云错却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样。略微沉吟了一下,戒还是决定要说出来——云错她总是在拒绝一些事情,总是用那种不屑的,鄙夷的,嘲讽的态度去面对很多事情,可是……她的心里其实是渴望的!他能够了解。就像在去爱莎家的路上,她说“死了也比成为野兽好”时一样,那种放弃的感觉,那种嘲讽,其实只不过是渴望而不得之后对自己的失望情绪的掩饰。
云错她……只是太孩子气了。
所以,他一定要说。“云错,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够拒绝的。‘反正总有一天会失去,那还不如干脆不要得到的好’,如果因为怀抱着这样的想法而拒绝一切,什么都不去接触,什么都不去感受的话,那只不过是逃避罢了,云错。不努力就放弃的话,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哼,还真是自信啊,话说得这么满。‘不努力就放弃’吗?你是在说我吗?很可惜啊,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呢。”云错冷笑着,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直直地盯着戒,目光冰寒。戒没有躲,他不想再看到了,不想再看到云错这种样子,“真的——没有后悔过吗?还是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或者,只是希望自己没有后悔?强迫自己掩饰后悔的情绪?”
“啰嗦够了没!”云错像被戳中了痛处一样,突然反击般地大声起来,“你……废话还真是多啊。我的人生怎样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什么人?你又知道什么?!凭什么来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云错是个懒人,懒得大声说话,懒得动情绪,一向是那么漫不经心的样子,不论别人说她什么,好也罢,坏也罢,她都顶多只是“啊,正是如此”这样散漫地回一声,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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