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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神-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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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使们在心底都是对人类持有轻蔑态度的,可是听到戮卡的话,很多天使都动摇了。
接着,当时还是惩罚之地的地狱里就被囚禁了许多天使。那时的加百列觉得:想不到大天使长居然如此天真。
没想到当时的沙利尔居然也动摇了。亏他掩饰得这么好,甚至还在后来成为了七位天使长之一。这个看起来单纯无害的沙利尔,究竟有多么深沉的城府?
“他就要回来了。”沙利尔对加百列说,“路西法是不会回去的。”说完,沙利尔就从大殿上走了下去,加百列想要斥责他,但是看着那么坚定无悔的背影,却又觉得自己堂堂天使长冲着一个堕天使的背影大喊,实在是太难看了,于是忍住,什么都没有说。
沙利尔的背影消失在大殿之下,这时候,路西法从外面回来了。
他像没有看见站在大殿上的加百列一样,径自走到了大殿之上的台阶上,在王座上坐了下来。
路西法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就好像带着一股强劲的风,又仿佛浑身上下带着某种斥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和臣服在他脚下的欲望。
路西法坐在王座上,他坐得慵懒随意,修长的身材精悍到极致,莹蓝的长发束在颈后,发尾扫到身前来,仿佛每一根发丝上都有着令人膜拜的魔力。他坐在那里,慵懒而轻蔑地睥睨着脚下的一切,似乎整个世界都不不足以在他的眼中。修长的眉,幽蓝的深沉的瞳,眉宇间傲气清绝,却透着隐隐的疏狂和霸气。
那个男人,坐在那里,什么都没说,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那样坐着,就平生出了高高在上的尊贵。那双能够吸引人灵魂的眼眸,只消轻轻一扫,就能让众人都低到了尘埃里。
加百列忍不住咽了口唾液才能够开口说话。毫无意外地,他劝路西法回天界。
路西法没有什么动作,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
哼,一千多年前假扮云错的事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当年,就是加百列以云错的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身上带着跟云错一样的味道,提着他都不曾见过的云错罕用的武器银牙杖,利用了一系列的“巧合”让他和云错彼此误会,才落得了如今的田地。
云错在这一千多年里经历了多么狼狈的事情,现在的云错经历着的又是怎样的痛苦,那种不间断的死亡和重生的交替,比地狱里最残酷的刑罚都要可怕。那种痛苦……那种痛苦是能够完全摧毁一个人的意志的。
不把这一切从面前这个祸首身上讨回来,他岂能甘心!
加百列剖心挖肺般地劝说着路西法,说只要他诚心向陛下认罪,乞求宽恕,神就一定会饶恕他什么的。
路西法冷冷地打断了他,“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嗯?”路西法的音质是高贵而优雅的,然而句尾一个鼻音却只有阴寒,厌恶、憎恨、鄙夷,全都化作了语气里的冰。
“戮卡那个人……是不可能爱上别人的,你的付出都是注定得不到回报的。她在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没有被赋予任何感情。知道神为什么赋予她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吗?因为她没有感情,她是虚无的,没有心,没有感情,没有欲望,听从神的指示,所以神赋予她这种能力。”加百列知道路西法是为戮卡而叛变,于是换了个角度来劝他。
路西法眼底的阴云越聚越阴沉,仿佛整片天空都被阴云遮住,黑云密布,压城欲摧,沉重的黑云之间有电闪雷鸣的前兆。
他讨厌这个天使,极度——厌恶。
可是加百列却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路西法,你是为了惩罚戮卡而存在的,你的完全毁灭之力是为了毁灭不死的戮卡而……”
“我不阻止你你就一直说,当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啊。我的存在意义,岂是容你置喙的?!”一开始的慵懒和漫不经心,到后来完全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迫压。
路西法一开口,仿佛之前那聚集的沉重的黑云突然扑落到地面上来,发出沉闷的轰鸣,而后强大的冲击夹杂着雷电的气息和湿重的质感扑面而来。这一切并不尖锐,却有着无比的震撼力。
路西法坐在那里,慵懒,强大,君临天下。
加百列一下子被噎住。顿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开口。
“路西法——你是在戮卡叛变之后才被创造出来的,你不了解那个人到底有多么无情,多么残忍……”
“够了!”路西法终于发怒了,从椅子上站起来。随着他站起的动作,一股强大的势四散开来,冲击得大殿周围厚实沉重的帷帐都飘摇起来,路西法的长发飞扬着,肆意狷狂。海啸般地,凭空突起的强横的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人不由地战栗。
“神为什么赋予戮卡和路西斐尔改变之力和完全毁灭之力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爱的是云错,她是怎样的人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你,还不够这个资格!”
路西法一挥手,一股强横无匹的锐利的势横扫而来,像突然出鞘的剑。加百列不防,被冲击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路西法从台阶上走下来,加百列居然被他的势震慑得完全动弹不得,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精通各种术的加百列知道,路西法没有对他施用任何术,就只是用势,自身单纯的、强大的势,就让他完全无法反应,只能看着路西法朝自己走来,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胸口上。
加百列一直都位列于七位天使长之中,一直觉得大天使长跟天使长之间的差别就像名字一样并没有多大,可是现在,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这种令人绝望的实力差距。
路西法确实有故意释放出强大的势来压迫加百列。他不喜欢这个天使,太过自以为是。
路西法走到加百列面前,伸手卡住他的颈子单手将他提了起来,路西法微眯了眼,像是浓夜笼罩的深海,阴云遮挡了天空,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深沉的,浓厚的黑暗。压顶而来的黑云,波涛汹涌的黑色深海,滔天雷鸣的巨浪,撕裂一切的狂风,一切都被带着死亡气息的黑暗笼罩着,扑朔迷离,却教人战栗,教人产生令人恐惧的卑微感和恐慌感,这样的感情到了极致就只剩下了身体的反应,意识已经趋于空白。
阴戾的声音提醒着加百列,这里是地狱。
“你这样的蝼蚁,居然也有胆到我的面前来,天界的天使居然没有规矩到这个地步,看来,神殿里的那位,是打算放任他的孩子们了。”天界的天使们一向以神的孩子自居,可是这个称呼从路西法口中说出来,却只有鄙夷和嘲讽。
路西法抬手一甩,加百列就被扔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柱子上,之前被路西法强大的势所压迫的灵体内部几乎要到极限了,再经过这一冲撞,怕是内部……已经有不止一处破碎了。
“滚回去,不要弄脏了我的地方。”路西法看也不看被丢出去的加百列,径自折回台阶上。
加百列望着路西法的背影,居然无法怨恨——他连怨恨的立场都没有。
那个男人,在他,在他们,所无法企及的高度上。太过遥远,连仰望都不能。
一种苍凉的无力感漫延开来,加百列只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已经……放弃了。






第十九话  中计

云间公寓。
云错睡下,路西法刚走不久,莲就上来敲门了。
莲已经习惯了昼夜颠倒,天黑的时候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恍惚记得有人来过,想了好久才觉得似乎是楼上那个樱吹王立学院埃利德班级里的学生。掀开被子起床,莲更加惊讶地发现房子居然被打扫过了,桌子上还摆着饭菜。虽然已经冷了,可是对于因闭关写书而数日不曾进食的莲来说,依然是极上美味。
莲的生活一向可称得上是腐朽。昼夜颠倒,生活不规律,总是以酒代饭,抽烟则是饭后甜点。他的身子已经被他自己糟蹋得垮掉了。他原本就对活着没有什么希望,死了就死了,他总是这样觉得,于是任性地糟蹋自己的身体。可是……
看到被收拾过的房间,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恍惚记起抱着那个人时的触感,莲莫名地觉得堆满了腐朽之物的心底有河流经过,流水冲洗着他的心,然而他那颗已经腐朽了的、满是疮痍的心却已经经不起这种清澈了,于是只觉得酸痛。
莲点起一支烟,只吸了一口就在烟灰缸里掐灭了。他看到,原本堆满了的烟灰缸也被清理过了。
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虽然已经是晚上了,可他还是决定要上楼去敲门,对她说谢谢。
莲居然真的只是上来说谢谢,云错有轻微的起床气,被门铃吵醒之后开门的时候面带愠色,听见莲说谢谢也没有任何反应。等到他走了,才关上门。这个时候,她突然察觉到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路西法的气息。
路西法难得回一趟失落之地,稍微处理了点事情才回去,回到云间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
路西法回到家中,发现云错不在。
透着明显的沉重寂寥冰冷气息的房间里,至今一样不喜欢甜食的云错还是收集了许多的糖果。看着满屋子里摆着的糖果瓶子盒子,莫名地,路西法突然有点寂寞。
“喀”,门被打开,云错看见路西法,一愣。
“你……回来了?”她淡淡地问,听起来有点漫不经心的味道。
“嗯,你去哪了。”路西法有些担心,云错的灵体尚未完全稳定下来,再度发生那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她一个人出去,他怎能放心?
云错换下鞋子,一边脱外套一边往浴室走,有些疲惫地说:“没去哪。”
云错洗完澡出来,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煎蛋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云错披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拉开椅子坐下来。路西法宠溺地笑了笑,取了毛巾给她擦头发。
擦好之后,路西法又取了梳子要给她梳头发,云错回头看了他一眼,路西法却发现她微蓝的眼球上有些血丝。
想起她进门看见他时的反应,路西法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该不会是出去找我了罢?”
“嗯。”云错吃饭很快,一会儿功夫就吃完了,喝了口水,一声“嗯”回答得很随意,好像路西法问的是“吃饱了吗”一样。她从路西法手中拿过梳子,随便梳了几下,然后把梳子递回到路西法手中,端起自己用过的餐具走进厨房洗好,擦干,收起来。出来的时候,路西法还是那么一副姿态,一动没动。那样一个强势的男人面带着类似于某种叫做受宠若惊的表情和难掩的欣喜坐在那里,竟然很……天真?
云错记得上午没有“了玉老师”的课,没有理他,自己走到门口穿靴子。
“为什么找我?”
“嗯?”云错愣了愣,回头望路西法。路西法又问了一遍。
云错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然后她转过头去继续系鞋带。接着路西法就听到了她比平时稍显柔软的声音:“我答应过,要信任你。”
这回换路西法一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信任一个人就要在他不见了的时候出去找一整晚?
云错这时候已经穿好了靴子,站起来整了整衣服。
路西在她身后问:“不问我去了哪吗?”
这时的云错已经拉开了门,听到路西法的问题,停下来,“嘛……回来了不就行了?”然后走出去,在身后带上了门。
路西法望着已经没有了云错身影的门口,过了一会儿才突然笑了一声。
那是关心啊,关心啊,云错。信任和关心都分不清的家伙……
路西法抚额笑着,指间落下来的碎发遮挡之下,那双线条清晰的好看的眼里含着忧伤的幸福。
“去他的神。神的意图什么的……见鬼去罢。”
*
一整夜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寻找路西法,几乎都没怎么睡觉,课间的时候,云错又像以往一样去医务室补眠——虽然那个校医看起来很可疑,但总比趴在课桌上睡要好。
云错朝后门走去,走过修的身边时,看到他手中的笔,突然眯起了眼。
绛鬼曾经拿着这样的一支笔向她炫耀,说那支笔有多珍贵多难得,说是特别定制的,只有王宫里有几枝,他好不容易才弄来了这么一支。因为他一直在那边细说那支笔有多么珍贵而迟迟不说叫她去有什么任务,云错就将那支笔从他手里夺了去,问到底有什么事。结果绛鬼却说叫她去就是为了炫耀这支笔——在她之前,他已经叫了好几个蚀的成员去听他炫耀了。
为了给任性无聊的绛鬼一个警告,云错把那支笔揣在口袋里留下一句“玩物丧志”就走了。其实原本打算等他反省之后就还给他的,没想到绛鬼竟然为此报复性地给一七安排了异常多的任务。面对接踵而来的任务,云错因此决定报复回去:笔,她收下,不还了。
其实她对这种奢侈品没有什么爱好,后来光锐在找云错指导课业的时候看到这支笔,一眼就喜欢上了,硬是跟她讨了去。
那支笔曾在和绛鬼的抢夺过程中留下了一道细细的划痕,云错因为对绛鬼感到很抱歉而试图去修补,结果因为笔上的雕花纹路很浅很密,而且笔壳材质格外坚硬,很难修复,而且怕会有将损伤扩大的可能,因此作罢。修手里的这支……
正是光锐从云错这里要了去的那支。
光锐给他的?云错眯着眼,想起光锐当时对这支笔的宝贝态度,因为云错极少送她东西,那个时候光锐还说要将这支笔当做嫁妆什么的……
修显然是注意到了云错的反应,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注意着。他抬起头来,冲着云错一笑,然后摇了摇手中的笔,“在看这支笔吗?光锐送给我的。”修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笑得弯弯得,看不到眼底的情愫,而后,云错听见他感慨一般地说,“说起光锐,她似乎……”
修抬起眼望着云错清晰地吐字,“……很不好呢。”
很不好?云错微微眯了一下眼。
修却一笑,“很关心她吗?”
“无所谓。”云错漠然地说,从修身边走过,看都不再看他一眼,修却又出声叫住了她,“云错同学,”他伸过手来,手臂横在已经走到了他身后的云错面前,手中捏着一张卡片,“她从家里搬出来了,你是她的好友,所以……她邀请你今天下午去她的新家看看。”修微笑着,将手里的卡片往云错面前又是一递。
粉色茉莉香的卡片,确实是光锐的风格,笔迹也没错。
云错斜睨着瞥了修一眼,接过卡片就再也没有看他,径自走出了教室。
医务室的新校医确实是令人难以理解的诡异物种,云错没有理睬他,只是修那句话让她有些在意——光锐她似乎……很不好。
伊甸的地下铁牢里,陪伴着她的一直都只有黑暗和死寂,顶多就是偶尔的水声和不定时响起的送饭时开启那一扇小小的通口的声音。送饭的人从来不出声,却带着明显的恐惧和憎恶,饭总是被装在盒子里放在外面,然后关上那个小小的通口的时候,用那扇小小的铁门将外面的盒子推进来。只是用手将饭盒推进来他们都不会做,好像这里面有着穷凶极恶的怪物,只要他们伸进手来就会被怪物咬噬一般。
后来,某一天,一只稚嫩的手的伸了进来,连同那一截圆润的胳膊。外面的女孩子温清的声音响起来,她说:“饭来了哦。够得到吗,你?”
然后那个一向吝啬透露任何外界事物的小小通口处因为饭盒被推了进来而露出了一双脚,接着,外面的女孩趴了下来,侧着脸,努力从这个只能露出半张脸来的通口里将自己的脸露出来。
逆光,她看到了那双眼睛。
明亮得刺眼,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甚至想抬手挡住自己的眼。
后来,直到她从那片黑暗中解放出来,她听到的都是光锐的声音。光锐总是定时出现在那里,将那个小小的通口打开,让光照进来,然后坐在一边开始讲话,每天每天,都是如此。最初光锐会问她很多问题,但是云错始终都不回答,到了后来,光锐就一个人在外面讲,讲很多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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