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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神-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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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择手段却又点到为止,会有这样矛盾的规矩,原因无他——任课老师安德鲁说,不能及时停止的人无法出手,不懂保护的人不懂战斗。安德鲁老师总是在强调人是为了保护最重要的东西而战斗的,云错暗自嘲笑这幼稚的理论,安德鲁也极为不爽一身死亡气息的云错,因此,云错这回被安德鲁老师逮住,正好给了他一个整治她的机会。
他让云错不用任何武器,接受同学们的挑战。
云错听后,没有任何表情地将靴子里的匕首抽出来,放在了地上,而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鞭子,也放在地上。
看到云错居然随身带着武器,众人诧异。安德鲁老师将这些武器拾起来插到自己腰间,忍不住又尖刻地问了一句:“没有了么?”
云错蹙了蹙眉。撩起制服衣角,取下了枪。
枪……
所有人都一抽。
班里很多人都在王宫里实习,实习内容保密,但是云错在军队上实习却是一个公开的秘密。看到这一身装备,更没有人质疑这一点了。
“没有了。”云错说。安德鲁老师这才转身,面对其他同学们,问有谁愿意挑战。
云错的强悍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即使老师让云错空手接受同学们的挑战也没有人敢上前。
安德鲁老师确实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他只是贯彻他的理念而已,云错这个学生太冷酷,每一次战斗都完美无缺,每一节课都表现得跟一个优异的学生无异,可是他却总觉得这个学生太过傲慢,太过残忍无情,完全不像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该成为的样子,相反的,倒像是个久经杀戮的杀手。
这个认知让安德鲁很不愉快,所以他总是在课堂上想尽办法挫她的锐气和傲慢,然而从来没有成功过。
就在安德鲁老师都要失望的时候,突然有人站了出来。
挑战云错!有人要挑战云错!
原本死寂的教室突然变得躁动起来。
云错看了修一眼,站到了搏击室的中央。修没有像平时一样微笑着,此刻,他的身上亦是冰冷而阴寒的气息。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妙。不安和躁动的诡异气氛弥漫在整个搏击室里,低沉而压抑。
云错和修,谁都没有动,两个人都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对方。就只是这样安静的对视,就足以让周围的人感到紧张和压抑。在一旁观看的安德鲁不禁皱起了眉——修,这个学生表现一直都一般,平时总是和蔼地笑着,对谁都彬彬有礼的样子,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产生如此强大的压迫感。难道之前一直都在隐藏,在伪装?他突然觉得该制止,可是这个时候……还来得及么?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动,但是谁都知道,战斗,其实已经开始了。
突然间,修一抬手,“嗖嗖嗖”地破空之声之后,有数枚暗器钉入了云错身后足有六七米远的墙上,而云错也已经在他发生动作的那一瞬间就预料到了他的动作,灵巧而轻松地避了开来。
暗器!所有的学生,以及安德鲁,都大吃一惊。暗器是难以控制的,点到为止什么的,在暗器上根本行不通。修这是在用实战手段要置云错于死地!
场中的两个人已经开打,没有来得及换下埃利德班级制服的云错避开了修的扫退,在空中猫一样翻转,落地,滚翻,又避开了追随而至的飞镖。
修移步上前,追上云错的步伐,手中的匕首朝着刚站起身来的云错的心口刺去!
周围一片倒吸气声。
安德鲁正欲上前制止,云错脚下飞快,右脚划向右后,侧过身去,右手抓住擦身而过的修的手腕,左手化刀,迅猛地朝修腋下平砍过去。修一个翻身,从自己腋下翻转过去,堪堪避开云错的手刀,同时一掌推向云错胸口。云错为避开这一掌而放开了抓着修的右手,两人同时退避开来。
“别插手!”云错低声命令,并不尖锐的声音也丝毫不温和,带着强悍而霸道的气势,不容人质疑。安德鲁的脚步硬生生停住,而后,缓缓地后退。
云错话外的意思他听出来了——别插手,我不保证能不伤了你。
换个说法……便是保护罢。
他不禁自嘲:一直以来,自以为看人很准……
那边的云错和修没有伤感的时间,已经又一次战在了一起。
云错空手对白刃,居然没有让修占了丝毫上风,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交手不下数十招,修招招直逼云错要害,云错竟也能一一化解,不被他伤了分毫。
两人越打越快,瞎子都能够察觉到不对劲了,这根本不是正常上课,而是一场真正的战斗。
就像是印证这个想法一样,被云错一脚飞踹出去的修在落地之后翻滚到场边,单膝支第起身,居然从怀里掏出了枪!
枪!即使是武器不限,也没有人会把枪支带来啊。没有人会怀疑那把枪的真实性,搏击室里顿时乱了套。
那可是枪,不是开玩笑的!
云错微微眯了眯眼,没有躲避,竟是直直地朝着修冲了过去!
“云错!”站在场边的安德鲁老师忍不住叫出来。
“滚出去!”那边的云错没好气地命令。安德鲁一滞,开始带着其他学生往外去。修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有云错,其他人出去了也好,省得碍事。
搏击室里的战斗越发激烈,外面的安德鲁老师担心不已,毕竟让云错空手面对挑战是他提出……来……
空手?方才被激烈的战斗攫住了心思,安德鲁现在才想起来,云错的武器还在自己手里。
搏击室里,子弹擦着云错的耳边飞过,云错毫不动摇地冲向修,修突然笑了,在云错冲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突然将什么东西砸在地上。一个玻璃瓶,碎了,里面暗红的液体溅了出来。
云错心头一紧。
“你会对实验体产生反应,对不对?”修笑着问。
果然……是实验体的血。
“你知道实验体。”云错一拳挥向修的脸,被他避了开来。
“当然。”修瞬间移动到云错身后,制住了她的手臂,将枪抵在云错额头上,“我甚至比你更清楚那些东西……”
“你……”一个地方贵族的少爷怎么会清楚实验体的事情,埃尔伯家族有问题?!可恶,之前执行任务途径森图的时候没有去埃尔伯家的城堡里一探,果然是失策。
“像你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类,如果做成实验体的话,一定也很优秀罢……”修低低地说着,故意附到云错耳边,气息吹拂在云错的耳廓上,让她恶心得一抖。冰冷的枪口从云错的太阳穴滑下来,划过脸颊,滑到颈侧,沿着动脉继续往下去……
受实验体血液的影响,云错觉得身体有些脱力,疼痛,在蔓延……
恍恍惚惚地,云错仿佛又像以前一样看到了些什么。
“百华……”她说。
“嗯?”修没有听清她说什么,正要附耳上去,却突然觉得冷,冰冷化作游丝,贯彻在自己的四肢百骸,冰寒,酥麻,疼痛。修低头,发觉自己的身上……
开满了花?!
一朵一朵的冰蓝色花朵在自己的身体表面上盛开,很快地,盛开的冰花覆盖了他的整个身体,令他动弹不得,只觉得似乎有什么正从自己的身体里流淌向这些花朵,自己的身体变得没有力气,意识开始恍惚……
怎么回事?这是……发生了什么?
当安德鲁老师推开搏击室的一扇门想要给云错她的武器的时候,他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冰蓝色的花朵在盛放。那些花朵漫延开来,没有叶,只是一朵一朵的花朵,也没有花茎,就那么直接盛放在地面上、墙壁上……
很……美。绝美。
但是当那些花朵将要开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却突然把门给关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关上门之后,他才发觉到自己的行为。
学生们惊魂甫定,还在讨论着修和云错的战斗,没有人注意到老师把门打开之后又迅速关上了。
办公室里的路西法和医务室的泽鲁、那犽同时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
搏击室外,有学生问老师:“咦,老师,您刚才是要进去么?”老师正要开口说话,突然间,身后的搏击室里发出了清晰的“喀嚓喀嚓”的类似于冰块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整个搏击室开始崩碎!
在这些人最后的记忆中,是了玉老师突然而至。
路西法在察觉到异样之后马上赶到了这里,首先便是催眠了这些人,而后用结界保护了他们,并瞬间转移了搏击室的空间。
被转移到空地上的搏击室彻底崩碎了,无数冰蓝色的冰花破碎,飞舞在空中。其间,那个身影飘飘的倒了下去。
路西法飞过去接住了倒下去的云错。
那犽和泽鲁赶来,大吃一惊。
“闭嘴,那犽。”路西法在那犽开口之前叱令他安静,把云错交给泽鲁之后,路西法赶紧回去恢复被毁坏的搏击室。这么大的动静,校方肯定被惊动了,路西法的非人类身份除了云错他们以外,只有绛鬼知道,这些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路西法用空间回归将搏击室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并撤去了结界。
云错已经被送去医务室了,泽鲁检查之后,说云错并无大碍,只是灵体波动比较大。
那犽拉住泽鲁,悄悄地问他那些飞舞的冰是怎么回事,泽鲁不知道,却挑了挑眉,瞥向路西法,“问他。”
那犽咬着下唇,踟蹰良久也没有等到某人善解人意地主动解释,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终于忍不住上前问路西法:“喂,那些冰是怎么回事?你弄的对不对?你想杀了云错!”
路西法淡淡地扫了那犽一眼,那犽一滞,心虚地向后退了退,色厉内荏地叫道:“你看什么看?!”
路西法不跟小孩一般见识,淡淡地说道:“百华,冰雪属性的术之一。”
就像花儿从它们生长的土地汲取水分让自己活下来一样,百华就是控制水分的术,包括空气中的、土壤里的、地下的,以及……身体里的。百华会在一定范围内将一切物体冰封起来,一切物体的表面,包括地面,都会盛开无数美丽的冰花。然后……这些花会同时破碎凋零,被冰花覆盖了的那些失去了所有水分的东西自然也会破碎。因为失去了水分,那些物体将会碎成尘埃,连尸体都寻不到。
据说大天使长戮卡的百华是可以控制范围的,可大可小。云错这次施展的百华显然是无意识使出来的,就像之前对他使出的烈火一样,都没有控制好。幸好这回百华是在密闭空间是使用的,不然的话,冰花大概会盛放在整片大地上,非得耗尽云错的精力不可。她的灵体强大,自然不用担心,关键是现在灵体被封印着,要真是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路西法紧紧抓着云错的手,抿着唇,眉间眼底,透着渺渺杳杳的寂然。
那犽和泽鲁很有默契地都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站着。窗外的风起了,吹得那些木叶哗哗作响。






第四十二话  爱情

修死了。
埃利德班级的学生们都知道是云错杀了他,但是没有任何人提任何一句相关的话。
路西法其实是想抹掉他们的记忆的,可是这种事情他做不到,失落之地也没有人能做到,沙利尔可以催眠他们,让他们产生幻觉,可是却无法让曾经的记忆消失。
所以路西法只能对他们说这涉及到国家机密,要他们保守秘密,并利用绛鬼的职权让他们签下了保密协议。
一切如旧。只是有什么改变了的东西,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当云错去取回自己的匕首、皮鞭和枪支的时候,老师看她的眼神相当迷惑。云错没有想太多,接过自己的东西检查了一边就回来了。
走到玫瑰花墙旁边的时候,云错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光锐。
她站在那里,宏伟的校园建筑下她的身影如此渺小。光锐望着天空,流露出那么寂寞的神情。
云错站在台阶上,眸色黯淡地望着台阶下的光锐。
光锐转过头来,正对上云错的目光。
光锐很憔悴。
云错看着这样的光锐,有些茫然。她突然想起来,光锐曾经对她说过:“你简直不是人,没见过你这样无情的人。”她说得很对。在云错真实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心痛,没有心爱的东西,没有珍惜的人,没有特别喜欢做的事情,也就不会像光锐一样在心爱的狗被撞死之后心痛得大哭,难过得好几天不吃东西。
她,或许真的是无情的。
云错不说话,只是站在光锐的身边。
过了很久,光锐才突然说:“我们分手了。”
云错心中“咯噔”一下,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问:“谁?”光锐苦涩地笑,“还能有谁,当然是修。”
云错想:分手?明明是她在两天前杀了他。“分手……是怎么回事?”
“已经……一星期了呢。呵,我以为我一天也熬不下去的,结果,就这样,已经过了一星期了。”光锐自嘲地笑着,笑容苦涩得像是未成熟的柿子。
云错抿着唇,什么都没说。
光锐看了云错一眼,笑了一声,“云错,你就是这样,从来都不会主动关心别人。我不说,你就不会问。”
云错依旧抿着唇,迟疑了一下,却说:“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的。”
“哪有这么多自然啊,云错。人的心,尤其是女人的心,其实是很复杂的。”光锐像是一下子成熟了许多,感慨了这一声之后,又过了很久,才说,“分手,其实是我提出来的。我受不了了。”
“宁愿忍受着剧痛毁灭也不要不完全的拥有。这种感觉,你这种完美主义者一定会明白的罢,云错。”云错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完美主义者,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听着。
原来,光锐调查到,修在森图的家里其实是有着一位妻子的,所以她很难过,于是就去问修,想知道他为什么瞒着她。结果修听到这些的时候却一愣,然后竟责备她不信任他。光锐虽然知道他的那位妻子嫁给他不久就死了,可是看到修的态度,她却心凉了。她问修他那位妻子是怎样的一个人,修却总是不耐烦,什么都不告诉她。
云错静静地听着,觉得有很多细节似是而非。
修要利用光锐来接近伽罗兹帝国的中央政权,按说是断不会跟她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而闹僵的,而且,修并不像是会耽于儿女情长之中的人,那么,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云错眯起了眼。她隐约有一个答案,只是并不确定。
“虽然我知道,修他是一个人,一个会爱会恨,不可能被我所掌控的人,可是……要是他的心里留驻过一个人,就一定会有痕迹罢。人这种东西,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渴望,越是没有得到的,越是惦念。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拥有完全的修了罢。我是一个善妒的女人啊,我无法忍受……是不是很可悲?”光锐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我不喜欢……很讨厌……真的很讨厌啊。这种即将要失去的感觉。如此地令人不安。还不如尘埃落定的既成事实的失去。所以……我抛弃了他。”光锐深沉黯淡的眼中泛起因疼痛而产生的光芒。“诶,云错。修他……他对我说,‘别闹了好不好,你知道我离不开你’。”
云错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光锐脸上的笑意无比荒凉,好像是为了吃药而预备下的小小的一块糖。药那么苦,试图用糖的甜味冲淡,然而那一点点无力的甜非但无法掩盖那铺天盖地的苦涩,反而因为这对立的渺茫的存在而让那苦涩的味道越发地鲜明而且难堪了。
“听到他那么说,我明明感到那么疼痛啊。可是……我却似乎是在享受那样的痛呢。
“我是个变态罢。”
——不安,彼此伤害,从对方的惶恐不安中获得安慰……这就是她所谓的享受的本质罢。
云错望着光锐的脸,越发地觉得人类的感情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她像是在看一场戏,演员们在台上悲切地哭着,她却坐在一边,手里攥着一把瓜子或者手边放着一盏茶、几碟点心,和旁人说说笑笑。
人生呵,不过是演一场戏罢了。演给自己看,也演给别人看,入了戏的,便当了真,真的哭,真的笑,真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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