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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神-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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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果然都不是人类罢,长成这样。”掠走嘟嘟的人类男子望着面前的三人,不无惊艳地感慨。
“‘长成这样’……”那犽闭上眼,嘴角抽搐着,想要揍人。
可是云错却没有在意这句话,她考虑的是这个人类男子之前说的那句话——“这个孩子怎么看都是人类,我觉得凭这个孩子,呆在你们身边太危险了,所以我就自以为是地把他带走了,真是抱歉。”
——或许,他是对的。
这少年不过是个人类,生命脆弱的、弱小无能的人类。疾病,悲伤,伤口,甚至一点点小小的打击都可能给他们造成难以承受的伤害……人类这种东西,实在是脆弱得令人厌倦。
“那,这孩子就麻烦您代为照顾了。”云错说完,取出衣兜里的钱递了出去。
原本不好意思地笑着的嘟嘟突然愣住了,看着云错递到男人面前的“抚养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上前打翻了云错手里的钱。
硬币叮铃落地,四处滚落。嘟嘟扯着嗓子大吼起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甩掉我?!你带着我也是因为我像那个叫戒的人罢!我说到底不过是个替代品!你发现这个替代品一点都不如原来那个好就……”
被他这番话惹怒的那犽突然呲出了尖锐的利齿,大步迈前,高高地举起了手,尖锐的,带着浓烈杀气的掌风擦过脸颊,甚至单单是这风,就已经让他感到疼痛了。
嘟嘟咬着牙闭上眼,没有侧脸,想要接下那犽的这一巴掌。
可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嘟嘟怀疑而犹豫地张开了眼,发现那犽的巴掌就停留在他的脸侧。制止他的,是云错。
视线从那只修长优雅的手上移到云错的脸上,嘟嘟看到云错那双沉静如子夜的眸子里有着言语所无法传达的深沉情愫。
她说:“那个人是无法替代的。”
那个人是无法替代的……
也就是说,他连做替代品的资格都没有吗?嘟嘟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哭出来,呜咽在出口之际被咬碎,泪水无声地从眼中滑落,跌碎在地上。
“你也一样,不是谁的替代品”云错说。
嘟嘟一怔。
——是……这个意思吗?
“那是因为什么才让你不要我了?因为我很弱吗?”
“这跟强弱没有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
云错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要知道,我不会照顾人,那犽也不会。”
“我可以照顾自己!”
“跟我一起会遇到很多麻烦。”
“我不在乎。”
“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因为……”嘟嘟咬着牙,突然仰起头,坚定地说,“是你把我从那个地方带走的!”
“那种地方,没有我你自己也照样可以离开的。”
“不,你不懂……那种地方……就算你害怕,也还是无法离开。到处……都是地狱,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人类还是野兽……活着都是麻木的,生命里没有任何希望,离开不离开都是一样的。是你出现在那里才让我产生离开的念头的!”
少年深紫的瞳孔中倒映出的,是云错的身影,仿佛很久以前那个人躺在实验台上,睁开眼望着她。
“……所以,你们才是我的伙伴!”
“伙伴……么?”云错缓缓地念出“伙伴”这个词,突然笑了一声,而后,转身,离开。嘟嘟呆在原地,一直看着她走出去,走远。失望,悲伤。
少年沮丧而绝望地垂下脑袋,墨绿色短发遮挡了大半边脸。
这时,门又突然开了,回来的那犽抱着门扶手挂在门上,张着大大的眼睛问:“你不想走?”
门外远远传来云错的声音:“他不想走就不要勉强了。”
嘟嘟愣着,眨了眨眼,在终于明白了这番话的意义之后突然笑了,爬起来就追上去。跑出门去的嘟嘟想起了什么一般又突然停下,转身,鞠躬,冲着屋子里那个男人大声喊道:“大叔,谢谢您!”
被叫大叔的男人愣愣地看着少年欢快地跑在落满了阳光的街道上的身影,缓缓地,如春草破出地面一般,清新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
“大叔?我觉得我还不老啊。”
扭头,玻璃上倒影出他的影子,大叔捏着下巴换了几个角度,啧了一声,“蛮帅的嘛!”
*
在遇到戒以前,云错的生活便是这样四处旅行的,偶尔看中了某个地方,或许就住下了,但总是过不久就要离开。
那犽曾经跟着云错有过一段这样的日子,也就习惯了,只是略有不解:以前的云错是顶讨厌麻烦事的,从来不多管闲事,更是避着是非之地,而现在,居然是离开了还算和平的伽罗兹帝国,专门跑到这充满战火硝烟的地方来……
何意?那犽想不通。
其实云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只是作为人类的时候为了执行任务而跑了很多伽罗兹帝国的地方,属于那个帝国的气息容易让她想起那不愉快的事情。
云错旅行向来漫无目的,只是沿着路向前走罢了。失落之地无要紧事,路西法便和云错他们同行。
路西法和云错走在前面,两个曾经是天界神之下最伟大最傲慢的存在,曾经受尽景仰却选择了抛弃一切的大天使长,静静地并肩走在繁芜的人间土地上,竟有着岁月静好,时光安谧的美好。
那犽想要上前去掺一脚,又怕路西法事后打击报复,踌躇不定之间,瞥见老老实实跟在两人身后六七步远的嘟嘟,嘴巴一咧,蹭啊蹭啊地就到了嘟嘟身边,要他跟着自己一起去捣乱。
嘟嘟虽然比那犽年少了不知多少倍,却是比那犽懂事得多,怎么会跟着他一起胡闹。那犽一个人觉得无趣,便也就算了,一路上踢踢石子,扯根野草,不远不近地跟在云错和路西法身后。
一行人漫步一般地走,临近黄昏的时候也走了没多远,找了地方吃饭之后,那犽叫上嘟嘟作陪,两个人就出去转了,便是只留下了云错和路西法两个。
白天嘟嘟的事让云错突然想起了戒。
两个人长得如此神似,却毕竟不同。戒……怕是永远不会如嘟嘟这般拍掉她手里的钱,冲她大喊的。
戒那个人,太过温柔,温柔得把一切痛楚都藏在了自己心底,不会拂逆她一丝一毫。今日那般情况下的若是戒,他怕也只是温柔地望着她,说:“我不舍得离开你。”——如此……罢。
就算心里再难过也只会温温柔柔地待她。
“笨蛋……”
云错抚着额头的手换做了捂着双眼。
路西法出现在云错房间的时候,云错刚洗过澡躺到床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静谧安宁,路西法在云错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叹了一声。
“你又何必……总是这般勉强自己?”
轻轻将云错落到脸上的长发顺到耳后,路西法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描画着云错脸颊的轮廓,眉眼,鼻梁,嘴唇。
“若不是戒,我真当是你心中无我了。你啊……怎么就这么迟钝?偏偏要等到别人不在身边了才会发觉自己的心意么?错,你要我该如何是好?我也要离开你一回才能叫你重视起我来么?可是我又不忍心看你看过。怎么办?”
云错其实没有睡,听着路西法的话,云错心里不禁一阵抽痛——倘若路西法不在了……
一直以来不觉得多么重要,却一直都在身边守护着自己的那个人,一直以来默默地告诉她“我在这里”的那个人……倘若不在了……
“罢了。”路西法叹了一声,而后俯下身在云错唇上落下了一吻,又道,“不论你知不知道,有我在这里就好了。”
云错没有睁开眼,却能够想象得到那个强大高傲的男人流露出无奈之色的样子。
感受到身边的人起身,云错莫名地心慌了起来,顾不得装睡,急切切地伸手抓住了路西法的衣角。
借着夜色掩映,云错听见了自己别扭的声音——
“留下来,陪我。”
微诧的男子缓缓地扬起了唇角,于薄夜中漾开了一片清风般的温柔浅笑。
“好。”
————————————————
第十四话 有孕
见识过路西法的人在想起他的时候总会不可避免地有一个睥睨天下,高高在上的印象,可是,只有当这个人在眼前的时候,才会叫人觉得,其实这两个词并不准确。
路西法的确是强势威严的,也是恣意疏狂的,可是更多的时候,路西法并不是那么张扬,相反,那是一种内敛的狂傲。深沉,静默,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不可侵犯的气势。
清晨的光照在路西法的脸上,薄薄的光晕温暖而朦胧。
路西法从窗边转过身,“你醒了?”
一笑,便有着万千风华,如晴光乍泄,雪销风暖。
云错收回望着路西法的视线,张着眼望向屋顶,看不出在想什么。路西法于床边坐下来,云错突然说:“念书罢。”
路西法沉吟了一下,伸出手于空中轻轻一划,开启了异空间的“门”。云错看着路西法召唤出异空间里的书,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原来路西法竟然也有在异空间存物的习惯。
“沙利尔藏的时候被我看到了。”路西法微笑着解释,说着翻开书,轻轻地念起来。
沙利尔,作为一名跟戮卡差不多同期的天使,云错当然知道他。那人有着一副温文尔雅的表象,其实本性里却藏着深度的“不拘小节”的品性。往异空间里藏东西是沙利尔经常干的事情,在戮卡当大天使长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不过那人所喜好的的确都是文雅之物。路西法召唤出的这本书便是一本诗集。
云错躺在床上,闭着眼,晨光照进房间,暖意熏人。云错把被子掀到了腰下,墨色长发缱绻了一床,慵懒妖娆。
路西法的声音听着很舒心,奢华,优雅,低调,仿佛高空之云,浩瀚而悠然,华丽壮阔而不乏细腻闲远。
可是……云错却没能得到她想要的——
很久以前,坐在窗前,戒在一旁柔声念书的感觉。
不是路西法没有做到,而是云错已经永远地失去了。过往之事,毕竟已逝。往事难追。
云错突然发觉有意无意地执着于过去的自己当真是愚蠢之极。
就像路西法说的,她总是漫不经心,对待身边的人也总是自以为漠不关心,然,待一切都逝去之后才恍然惊觉,徒留自己一个人独自心伤。
——笨蛋啊。
逝去了,那人,那时,那事。就像箱底压着的某件不曾舍得穿过的华裳,原本是舍不得穿上它,恐使它染了尘污才藏起来的,却不想它竟是熬不过时光,终于在某日翻箱倒柜的时候乍然出现在眼前,白底儿上竟已是点点霉斑,再也不能穿了。
路西法念完一段,顿了顿,见云错闭着眼毫无反应,只当她是睡着了——毕竟以前她就常常听着别人念书入睡。
将书放回异空间,路西法站起来,拿起椅子上的斗篷,拉开了门。
“你要走?”并未入睡的云错终于张开眼。
“我可以留下来,只要你愿意。”
“嘁。”云错扭头向里,不再看他,路西法宠溺地笑了笑,出门去了,临走不忘顺手把门给带上。
路西法离开了,云错他们则在这座战火中相对而言较为繁华的城市里稍微滞留了一段时间。
那犽始终是闲不住的,总是东张西望,东跑西窜,无聊了便欺负嘟嘟。嘟嘟一开始被欺负的时候还总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渐渐地,也就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犽欺负他的时候他便不动声色地欺负回去,偶尔也会主动欺负一下那犽。闲来无聊看那犽和嘟嘟斗法倒也有趣。
云错没有兴趣和那犽一起四处蹦跶,每天那犽和嘟嘟一路,云错自己一路地在这座城里逛。但是云错却发现那犽每天回来都会有意无意地说一声没有胃口。
云错没理他不表示她不在意,只是那犽那小脾气,越是娇惯他,他就越是可着劲地装。于是云错私下里问了嘟嘟,才知道,原来那犽喜欢上了一样点心,据说是圣地独有的食物,是路上遇到的一个圣职者给他们的,嘟嘟也尝了一点,味道酸酸甜甜的,确实很美味。
“原本是有留给你的,可是路上那犽突然献殷勤,说他要帮你带回来,结果……”嘟嘟摊了摊手。
就算嘟嘟不说,云错也猜得到,那犽那个吃货,一千多年前她就已经足够了解了。
几乎成为惯例地,晚饭的时候那犽又拖着腮帮子叹气:“唉……”
餐桌上一片安静,那犽抬了抬眼,看见另外两人正在悠然地吃饭,于是又叹了一声:“唉……”
依旧没人理睬他。
“唉……你们都不懂我的忧郁……”
嘟嘟一口水哽在了喉间,差点呛死。
某人忧郁地抬了抬眼,继续幽怨:“最近都没什么胃口……”
云错抬手敲了敲某人面前摆着的碟子——之前点的那两个穆斯蛋糕被狗吃了么?
某人又叹了一声,捂着眼幽幽地说:“最近一点都不喜欢甜食。”
嘟嘟突然嘴角抽筋——穆斯蛋糕原来不是甜的。
“好想吃酸的东西啊~~~~~~~~啊,人家说,酸儿辣女,难不成……我是怀孕了?!”那犽煞有介事地双手捂上肚子。嘟嘟终于忍不住把嘴里的食物喷了出来,云错眼疾手快地抓起桌子上的菜单挡在了面前。
“呀咧,讨厌啦,嘟嘟,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那犽毫无罪魁祸首的自觉,嫌恶地摆着手,云错镇定地叫来服务生扯下了桌子上的东西,那犽还在继续他的忧郁,颇为认真地说:“云错,你看该怎么办?我好想吃酸的东西。”
“是么。听说你在路上乱吃别人送的东西了?”
“呀咧,谁的嘴巴这么大!乱说话!就连小孩子都知道不能乱吃别人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哦,我还以为你是惦记那种点心了。既然不是,那就算了。”
那犽:“……”
那犽被云错摆了一道,嘟嘟表示甚为欣慰。但,如果那犽是如此轻易放弃的人,那他就不是那犽了。于是在坐着消化食的时间里,那犽又一次提起了自己的“身孕”,并暗示在座的两人善待孕妇是做人的起码道德。
云错被念得有些烦,直接站起来走人了,那犽又开始念叨嘟嘟。
就在可怜的嘟嘟几乎无可忍受的时候,云错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一杯不明物体。
那犽盯着自己面前的液体静默了五秒,抬头,“这是什么?”声音甜腻,堪比奶油。
“酸儿辣女,不是么?”
那犽一愣,顿时笑逐颜开,“我就知道,云错最~~~~好了。”说着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噗——呸呸!!呸!这是什么?!云错!你要谋杀吗?”喝下了一杯诡异液体的那犽苦着脸控诉云错的暴行,可后者却是一如既往地一脸镇定——“啊。”
那犽一怔,指向云错的手指不住地颤抖着,“你……你怎么舍得……云错,你,你好狠的心!”
“来历不明的野种,早点流掉了也好。”
“哇呜呜……云错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如此对我,我……我们之间的情分,难道真的什么都不值么?云错,你看着我!当初口口声声说爱我,如今我有了身孕,你居然始乱终弃!”那犽的声“泪”俱下在云错一个眼刀扔过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嘟嘟丢脸地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想承认自己是跟身边这个人认识的。
云错冷冷地瞥了四周一眼,周围好奇的、诧异的、看热闹的目光顿时都“喀喀喀”折断,“呯呯呯”掉了一地。
“我不认识你,冤有头债有主,请阁下看清人再哭诉。”云错撇清了跟某不明生物的关系就站了起来。这个地方,真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嘟嘟匆匆忙忙站起来跟在云错身后表明立场,可是走出去没两步,就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一杯混合液体下肚的那犽没事,嘟嘟却突然肚子疼了起来。
那犽丢下手里漱口的杯子,大叫起来:“呀!嘟嘟!你也怀上了吗?天杀的哪头猪干的!”
店里一众人被吓了一跳,竟纷纷摆手。
*
因为那犽的那一声大喊,店里的人莫名地产生了某种责任感,争相把嘟嘟送到了城里的一座医院。
那犽女王对一干毫不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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