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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神-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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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一众人被吓了一跳,竟纷纷摆手。
*
因为那犽的那一声大喊,店里的人莫名地产生了某种责任感,争相把嘟嘟送到了城里的一座医院。
那犽女王对一干毫不相识的人颐指气使,云错默不作声,在某种程度上默认了那犽这种讹诈劳动力的行为。
于是,嘟嘟被送入医院,一切都没有劳云错和那犽费心。
最后,那犽还一挥手,让人家“先退下罢”。
嘟嘟是阑尾炎,需要做手术,挺简单的手术,云错和那犽看着嘟嘟进了手术室之后就在医院里闲逛了起来。两人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突然听得有人说:“啊,是你。”
云错和那犽一回头,看到一名男子正扶着一名孕妇朝这边走来。
那对夫妇走到两人身边,热切地跟那犽大了招呼,说:“中午的时候真是感谢你。”看到那犽身边的云错,对方疑惑地问:“这是……”
“云错。”云错微笑着报上名字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自己跟那犽之间的关系,对方也没有多问,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又走了,云错这才知道中午的时候这对夫妇的马车受了惊吓,是那犽救下了马车上的他们。
“真好呐,云错你看。”那犽羡慕地看着那对夫妇的背影感慨道。
云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那名丈夫正一边走一边帮妻子剥果皮,还亲自将剥好的果子送到妻子嘴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如此。所以那犽才会抽风地说自己怀孕了。
云错无声地叹了口气,别过脸去。
一个人影突然闯入了云错的视野。
艾伦?
那个穿着一身白色护士装,一手拿着吊瓶一手扶着病人的人,可不就是艾伦?那个曾经在火车上遇见过,后来又在这个奥利尔曼帝国遇见过一次的艾伦。
可是,艾伦不是伽罗兹帝国的人么?那个曾经在基地接受过云错训练的学员亚可&8226;谢尔德的妹妹——艾伦&8226;谢尔德。怎么,会在奥利尔曼帝国的医院里?
“云错?云错!”那犽叫回走神的云错,拉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走了,回去看嘟嘟好了没有。”
“抱歉,那犽,你先去嘟嘟那边看着,我有点事。”
云错说完丢下那犽一个朝着方才艾伦去的方向走去了。
可是转过拐角之后,云错才发现,这边走廊两边都是病房,根本不知道艾伦走进了哪一间。
——嘛,算了。云错想。本来她就没有特别想知道,只是稍微有点疑惑罢了。云错转身,差点碰到一位从身后的病房里开门出来的护士。
“抱歉。”两声抱歉异口同声。两人同时看向对方,在看到对方的脸之后都稍稍愣了一下。
“是你?啊,我们之前见过的。”艾伦笑着说,“之前在镇子上,我把你误认为一个认识的人了。”
“你……不是本地人么?听你的口音不像。”云错没有忘记当时否认了自己就是云错的事,微笑着说如此。
“啊,我来自伽罗兹帝国。”艾伦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黯淡的一瞬,不待旁人看清,她复又抬起头来,脸上仍旧是和煦的笑意,“听你的口音似乎也不是这里的人,旅行者吗?”
“啊,算是罢。”云错顿了顿,接着说,“我之前住在伽罗兹。”
“是么?呵,我们也算有缘了,等下我的工作就结束了,我请你喝咖啡。”艾伦是说完,扬了扬手中的记录本,“一楼有活动室,活动室旁边有个咖啡厅,你可以在那里等我,我很快的。”
云错看着艾伦跑过拐角,勾了勾唇角——果然是那个艾伦。






第十五话  艾伦

云错在咖啡厅等了一会儿,艾伦果然很快就过来了。看到四下找人的艾伦,云错抬手,示意她在这边。
艾伦坐下,抬手叫来了侍者,点了两杯咖啡,而后笑着对云错解释:“这的咖啡还不错。”云错只是笑了笑。
“啊,我都忘了。”艾伦派了自己额头一下,隔着桌子伸出手来,说:“我叫艾伦。”
“那犽。”云错微笑着,也伸出手去。
“嗯~~~那犽啊,听起来像个孩子的名字。”艾伦随口说了一句。
云错和艾伦寒暄了几句,便说到了艾伦的事。当云错问起她为何会在奥利尔曼帝国做护士的时候,艾伦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抱歉。”
“不,没什么。”艾伦说,“想必你已经见过这个地方的怪物了罢。”
“啊,见过了。”
艾伦冷哼了一声,说:“那种东西,叫做实验体。”
“实验体?”云错假装不知。
“啊,据说是强化了的人类……”艾伦紧紧地捏着咖啡勺,一不小心,压翻了咖啡杯,倾洒出来的咖啡一下子洇湿了一大片桌布,侍者忙上来收拾干净,又换了一杯新的上来。
艾伦拿着勺子搅了几下,把勺子放在了一边。咖啡勺与碟子碰撞,发出了一声清响。
“说是使人类更加强大,结果却是把人类变成这种鬼东西!!”艾伦低着头,恨意却相当强烈,云错便猜测是她哥哥的缘故。
毕竟训练那些士兵是绛鬼突然派给她的任务,虽然任务是以皇帝的名义下达的,却是首先由绛鬼传达给她的,之前“蚀”所执行的任务里已经接触到了实验体的内容,皇帝和议会显然对实验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综合这些,不难猜测出那些士兵是被训练来看守那些实验体或者……直接用来被试验的。
艾伦的哥哥,亚可*谢尔德,大概,已经……死了。
“不知道究竟是谁先想出来的这个见鬼的馊主意,伽罗兹帝国,那些高层们,他们居然拿活人的生命来做实验!好多人……好多人……”艾伦说着,哽咽了,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眼,“好多人都死了。被用来做实验的人也是,无辜的士兵也是……”
原来,艾伦的哥哥被注射了药剂成为了实验体。
离开基地后,那些学员们就没有再回到原本编制的部队,而是组成了一支新的队伍。亚可看到自己的很多战友莫名地失踪,于是产生了怀疑,结果还不等他有所行动,他自己就被注射了药剂,成为了实验体。
作为实验体的亚可在被囚禁观察的地方发现了以前失踪的战友,目睹了他们的变化,看到了他们渐渐失去意识,变成单纯嗜血的野兽的样子,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也变成那样。最起码,还想在作为人类的时候见自己的父母妹妹一眼。
于是亚可逃了出来。
帝国怎么可能允许实验体出逃,几乎就是在亚可出逃的同时就派出了大量的武力来追捕他,在不断的躲逃和战斗中,亚可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然后,他终于在保留着人类意识的时候见到了自己的家人。但是很快,帝国的军队就到了。
出逃的亚可,还有已经知道了内情的亚可和艾伦的父母,全都被杀了。
混乱中,艾伦被推进了地窖里,堪堪逃过一劫。
艾伦哥哥的遗体被当场回收了,旁人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明白艾伦的家怎么就化成了灰烬。
地窖轰塌,艾伦险些被掩埋,幸而她藏在角落里才没有被砸死,是艾伦的男友盖文不死心地寻找她,才把她给挖了出来。
盖文是个谨慎仔细的人,艾伦家发生事故之后当地警察就封锁了现场,但是他却发现只带出来了两具尸体,而且警察严禁外人进入现场,盖文从很多细节处发觉了异样,所以他趁着夜晚悄悄潜入进去把艾伦找了出来。挖出艾伦来之后,盖文也没有声张,而且带着艾伦躲了起来。
艾伦醒来后把一切都告诉了盖文,接着,两个人就离开了伽罗兹帝国。
——在强大的国家力量面前,个人的渺小犹如蜉蝣之于大树,他们无法对抗这个帝国,只能够逃离。
然而,就在逃离到将至圣地的时候,他们又一次遇到了实验体。
盖文为了保护艾伦死了,而那个实验体在最后的时候似乎恢复了一丝神志,悲鸣着逃跑了。艾伦因此保住了一条命。
云错听着艾伦的话,望向窗外。窗外的草地上有鸽子在咕咕地叫着,悠然地踱步,几个孩子正在小径上跳格子,白色粉笔在地上画出一格一格,阳光照在那些孩子的脸上,有些朦胧。
“我憎恨那些东西。我一个人带着盖文的尸体步行到圣地,我跪在神的面前乞求神把他们都还给我,可是神……什么都没有做。果然,神……根本就是不可信的。”
云错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艾伦。曾经那个活泼无忧的女人已经不见了,锁在了沉重的仇恨的枷锁中。
“我一个人来到了这里,你看到了,就连奥利尔曼帝国都已经满是这种见鬼的实验体了。那个时候的我已经生无可恋,见到那些实验体之后就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艾伦苦笑了一声,“凭我,怎么可能胜过那种怪物,很自然地,我受伤了,但是我居然又一次从那种怪物手底下活了下来。”
艾伦端起已经有些冷了的咖啡,一口气喝下去了大半。
“因为伤得很重,我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才能活动。这期间,盖文的尸体被救起我的人安葬了,”艾伦望向远处的山坡,“能下地的第一天,我在盖文的墓前坐了很久,想了很多。盖文活着的时候一直都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医生,并一直在为此努力着,他很聪明,也很严谨,为人认真勇敢又善良,最适合做医生了。他一直都想成为医生,帮助很多很多穷困的人。”
——所以,艾伦为了实现盖文的愿望也进入了医院。她没有盖文那么优秀,于是先从护士做起。
这一切对她来说很困难,很痛苦。
“但是,为了盖文,我也要坚持下去。”艾伦说完,端起咖啡杯,突然自嘲地笑了,“呵呵,这些事我都没有跟别人说过,可是你实在太像一个人了,在这里我没有一个故人,看到你就觉得莫名地熟悉……请别见怪。本来只是想请你喝咖啡的,结果还要你听我抱怨,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艾伦抻了抻腰,“呼——说出来心里稍微好受一点了。”
话虽如此,但艾伦脸上的笑容却看不出有多轻松。
云错一直保持着手背托着下巴,轻垂眼帘的姿态静静听着艾伦讲述,听到她自嘲的笑声之后却挑起了眼帘。
艾伦看到面前这个女人的眼中是一片能够湮灭一切的静谧的黑暗。
她从来不知道黑暗竟然有这样的作用,能够使人镇定,却又让人有一切都暴露了的无可逃避的真实感。
“生命,比你想象得更能够承受痛苦,你自身也比你以为的更坚韧。”
——明明是华丽的音质,却悠远而沉静,宛如有着蔷薇从外面的墙壁上蔓进来的,幽深的,清凉的走廊的尽头,那幽暗的房间里,一方暗红锦缎上的一枚珍珠所散发的低调的灰色柔光。
“你在做这份工作的时候……很耀眼。”云错说着,勾出了一片湖水般柔软的笑意。
艾伦一怔。
……耀眼?
艾伦突然明白了。她无法忘却失去亲人和爱人的痛苦,无法抹消对实验体和做出那些实验体的人的仇恨,但是,尽管痛苦着,她也确实在爱着她现在正在做的事业。
曾经因为爱盖文而做的事情,如今,已经被她真正的爱上了。即使看着病人无法痊愈时会感到无能为力,会悲伤,但是,能够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去救治别人,这件事带给了她快乐,这是毋庸置疑的。
当艾伦醒悟过来要的时候,突然发现对面的女人已经在不知何时离开了。
*
云错找到那犽和嘟嘟的时候,嘟嘟的手术已经结束了。
那犽坐在嘟嘟床边啃着一块饼干,嘟嘟的麻药效果还没过去,正在昏睡,云错走到床边看着嘟嘟的睡颜,静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其实,不用动手术。”
“嗯?”那犽嘴角上沾着饼干屑,不解地抬起头来。
“我说,其实,这点小毛病我可以解决。”
那犽这才突然想起云错的能力。
麻药效果刚刚消退的嘟嘟恍恍惚惚听见这句话,突然想哭。
其实云错也不过是这么一说而已。毕竟她的能力消耗的是她的灵力,嘟嘟作为一个普通人,能不能承受得住云错的灵力都说不准。因此,云错也没有动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嘟嘟恢复,而是陪着他在医院住了两日。
清晨的光芒照在走廊上,云错看见艾伦在花圃前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实验体……这个问题曾经被送到了她的手中,可是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做,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了,不,她甚至是助纣为虐者。如今实验体犯下的重罪,也同样是她的罪。
叛神之时的誓言……云错低头笑了一声。
罪恶之躯……永不得弃。她将永远地背负着她的杀戮之罪,无法偿还。
云错走到楼下,站到艾伦方才站到的位置,看到花圃里的玫瑰正开得鲜艳。清晨的光落在花瓣上,鲜花绽开清新的笑颜。
云错伸出白皙而修长的手,轻轻触摸着那些柔软的,或厚实或薄透的花瓣,感受着鲜活的生命。这些花朵,这么美丽,却都是从并不怎么起眼的花苞绽放而成的。
那些花朵,绽放的真的只是美丽吗?在寒冷的季节里忍受过酷寒和风雪摧残,一直忍耐着,默默地,直到温暖的季节。
那些花苞努力地积蓄着生命的力量,然后绽放生命的光华。
那些绽开的花朵都是撕裂的花苞啊。
撕裂伤口,把生命绽放成美艳的花朵,一定是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的罢。伤口里流出鲜红的生命的血液,浸染着美丽的花朵。可是——到底,这些花儿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而忍受寂寞和疼痛?
云错站在花前,眼神迷离。
“生命就是如此不可思议的东西。”
云错回头,看见路西法正站在身后,一惊:她居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自己居然……走神到如此地步。
“你……不是走了么?”
“走了就不能回来?”路西法挑了挑眉,笑得高傲邪气,慵懒而强悍的气势如雾弥散,缥缈难言却令人无可遁逃。
“戒之前所做的努力,总不能就这么白费了。”——之前云错消失,戒为了和那犽能够生存下去而辛苦经营的产业在戒离开之后,已悉数由路西法接手,路西法之前便是为了这些事才离开的。
“戒……啊。”云错望着眼前张扬怒放的玫瑰,沉吟良久,终是从眼底晕出了细碎的,如凛凛湖波般的温软笑意。

谢谢绯残修亲亲的花花,于是,今天两更。






第十六话  邂逅

路西法看起来就是那种骨子里高傲而有着谦逊而冷漠的处世方式的人,深沉,内敛,理智,强大。
——但实际上,此人有着极度恶劣的品性。
云错被那犽的尖叫声从午觉中吵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犽气急败坏的样子和旁边云淡风轻地端着红茶慢慢呷的路西法。
感受到来自睡床方向的强大低压,那犽顿时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刺溜”一下躲到了沙发后面。
平时自然醒的云错在刚刚睁开眼的时候还会控制情绪,但,如果是在被吵醒的情况下,云错的起床气可是严重到可怕的。那犽从沙发后面悄悄露出了一双眼睛,在看到云错那低沉的脸色之后登时如浑身过电一般地抖了一下,又迅速地缩回了沙发后面。
嘟嘟跟着云错的日子不长,只是在最初的时候得到过那犽的提醒,说永远不要在刚刚睡醒的云错面前乱晃或者喧哗,更不要试图去叫醒沉睡中的云错。当然,闭目养神的话是不要紧的。而区别闭目养神和睡觉的唯一一点便是她是否是躺在床上的。
嘟嘟只记得那犽有这么说过,却不知为何。看到那犽惊恐的样子,嘟嘟不禁茫然。
不过,嘟嘟的茫然很快就被亲眼看到的事实给冲击得烟消云散了——从床上坐起来的云错眯着眼,强烈的戾气让嘟嘟一个普通的人类都以其动物的本能察觉到了危险。还来不及躲避,他就看到那犽藏身的那个沙发瞬间变成了灰,惊恐万分的那犽一连撑起了三层结界保护自己,即便如此,却还是不敢大声求饶。
“啊,太恐怖了。”嘟嘟想。
阻止了云错继续实施暴行的是路西法。
“错。”——自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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