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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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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怒不可当,转眼我的眼瞳已然是灼灼的红色,看向那个眉目寡淡的女子,未待我上前,大白突然化为本体挡在我面前,周身的寒气冷冽,大雪蓦地停止了。
这次的敌人必定是棘手的,否则大白为何要化为本体?
果不其然,雪一停,一个穿着狐裘大衣的男子头戴毡帽就站在距离我们十来尺的距离。
来人将手收在袖中,眉目间竟与苏奕安有几分相似,右眼下却有一颗朱砂痣,脸是刀削般的尖,虽是妖冶了些,亦是俊逸非常。
女子双眼无神伫立在半空中,低眉顺目的立在男子身旁,长发是夺目的银色,散落在背上。乍一看去倒是金童玉女,般配的很。
天空有阴云袭卷,大风陡然消失。一时间,气氛诡异得可怖。
大白的獠牙森白,相较之前,真真是凶相毕露了。它左脚微抬,一跃上前,大口一张,竟将青衣女子一口入肚。
男子见状,倒也不怒,只是邪魅一笑,右手从衣袖抽出,露出苍白而又骨节分明的指。遂即食指与中指夹了凭空出现的符纸,莹绿色的火光将符纸燃烧,那个青衣银发的女子再一次凭空出现,执剑朝我直直冲来。
大白未来得及阻挡她,已生生遭了男子几掌。转眼间我们四个已然打了起来。
苏奕安被我倚在门边,连带杜叔的尸体,已被冷空气冻得逐渐僵硬。
女子不是一般人,是那男子的式神。剑便更不是一般的剑,仓促间身体已经受了几剑,流出鲜红的血。
“啊!”
正当我快支撑不住时,男子突然惨叫起来。
我回头一看,竟是大白将男子的手咬了下来,随即又被大白顶飞出去。
青衣女子一惊,忙折道返回。
大白果真非同凡响。
男子痛得大冷天冒冷汗,鲜血流了一地。他远远望向我们,冷笑道,“果然是饕餮,非凡人所能驾驭,是本公子低估你们了。”
我定睛往地上一看,一只血淋淋的手尚裹着狐裘,玉指纤长,血液与雪交融。
青衣女子转身向前一跃,伸手便要来拿我们面前的残肢。我心念一转,皮笑肉不笑一掌挥开那女人,将男子被咬掉的手抢先拿起。
眼见此方功力大伤,无力夺璧,男子俊逸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你竟敢夺我的手!”
他的怒吼令人胆颤心惊。我却恍若未闻,连忙扶起苏奕安,将手让大白叼着,随即跃上大白的脊背迅速凌云离开。
远远的便听到男子的怒吼传至天上,“来日我要你以命相抵!”
我嘴角挂着得逞的笑,对大白道,“大白,一只手对他而言何等重要?今日来寻奕安的仇,怕是他日还有再见之时,将这玩意儿好好保管了,说不定来日有大用处!”
大白一愣,硬是忍住没将手吞进肚里,回头可怜巴巴瞥了我一眼,恰让腾云带起的风挥了我一脸大白的口水。
我理解大白饥饿的心,遂拍拍它的头,道,“今晚找个地方下榻,你再找点东西吃罢。”
闻言大白只好从善如流地哼了哼,点点头,表示同意。
只是可怜了杜叔,他的尸体不知如何处置的好,只能改日寻个机会回凤祈山将他的尸骨好好安葬,入土为安。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玉佩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玉佩
如今那人必定疗了伤才能来追赶我们,这下我们便能好好喘口气了。只是不能再去别人家里寄住了,否则只会连累到他们。
那只被我临时抢来的手被大白用它的气息冻结住吞到了肚子里。大白说,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它就吐出来。
我对此必定是哭笑不得的。
现下大白出去找吃的了,我们找了间破庙下榻。
我架着苏奕安一步跃进庙里,将他安置在一根脱漆的柱子前,扶着他坐下。
这是一间年久失修的关公庙。泥像早已蒙上灰尘,像上的漆和那些柱子一样掉得只剩内里的油面,仍可见斑驳痕迹。除了还有一张香案外,就是本应垂挂在横梁上的帷布半挂半掉落在地上。
我将挂着的帷布扯下,走到远处将灰尘抖掉,回过身将帷布铺在地上,扶着苏奕安躺下。
随即大白很快叼着两只气息奄奄的山鸡跑进来了。
我一乐,忙走过去,“大白,好样的!想不到你的‘狗’嘴巴还可以叼住两只大山鸡~”
大白咧嘴笑,放下鸡嘴里又吐出了一坨白色夹杂绿色的混合物。
我疑惑地上前,拈起一点一瞧,始觉是促进伤口愈合的白茅花。
顿时我喜不自胜,扑上去抱住大白,“大白,你怎么如此聪明,竟教你寻到了白茅花,果然是鼎鼎大名的饕餮!”
大白听了我的称赞,高兴的舔了舔我的左脸,害得我满脸口水。
将火升起,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两只鸡用棍子插起来烤了。
逃出来时匆忙,直到此时苏奕安仍是衣衫不整,他身上的肌肉纹理分明,没想到外表文质,内里如此精壮。我心虚地瞥了眼正盯着烤鸡神游太虚的大白一眼,生怕它察觉了我心底的慌乱,只因我是首次见一男子赤膊。
将草药涂上他的伤口,我再次撕下裙角,用来包扎他的伤口。
不经意看到他干裂的嘴唇,我觉得应该给他打水喝。想来他那么倔强的人,就算是昏迷也不会说自己渴了的。
大白应是饿得不行了,我决定还是自己去打水。
正想着,我环顾了庙里一周,一眼看到香案上的香炉,便上前礼貌性地对关公拜了拜,将香炉端出庙。
庙外是一大片松树挺身而立。月光清冽在地上投出松树的一个个倩影,抬头犹可见漆黑夜空里飞转的流云,离了凤祈山便是北方惯有凉意的春夜。
我竖耳听四周的声音,乌鸦低吟,不远处东南方恰有清流的声音细碎。
我当下便了然,将香灰倒向一旁的树根,纵身跃向天空,寻找东南方树林里能够反射月光的清流……
端着水回去时大白已然开始大快朵颐。
水刚到苏奕安嘴边,不料那人却是悠悠醒来 。
破庙自有破屋顶透来月光,将那人的眼睛照得闪烁。
我避开他冰冷的眼神,强笑道,“你醒了?先吃肉还是先喝水?伤口还疼吗?”一连几个问,最后将撕掉还有些细细鸡毛鸡皮的鸡腿喝和水端到他面前,他却只是看了我,道,“你是谁?”语气似乎较上次和缓,这是个好兆头!
我是谁?我是李凡夙。
罢了,他又如何得知?
“我是,牡丹。”我沉默良久,终是心不甘情不愿。
大白闻言愣了一会儿,放下鸡腿,走到我身边蹲坐下,伤感地看着我。
想了想,我取出腰包里的玉佩,这便是初见时他扇子吊着的的那块麒麟玉佩。我面对他蹲下,摊开手心,玉佩光泽微暗,与我此刻的心境相辉映。
他见到玉佩愣了愣,“这是谁予姑娘的?”
我闻言毫不犹豫答,“是公子你。”
快认出我罢,我就是那个对你魂牵梦萦的李凡夙啊
他看着玉佩,脸上神色复杂,“既然如此,我自会好好照顾姑娘……”说着拿走了玉佩,盯着自己手中的麒麟玉佩,不发一言。
我愣住,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的伤可好了?”良久,他看向我,眼睛透过了我,似乎在望另一个人。
心下五味陈杂,我竟是在吃自己的醋。
“好了,快好了。”我艰涩答。将被执手裹着的鸡肉和水放在他面前,起身走出庙。
大白悟性超强,见状遂跟着我步出去。
“大白,我好难过。”我走到庙外的一棵松树边上,靠着它坐下。
大白闻言急了,两只前爪抓住我的腿,看着我,低声呜呜地叫,头还摇来摇去。
我见状,当下便来了精神,“这不什么都没对他说么,他又怎会知道我是……呜!”
名字依旧说不出来,我叹口气。
虽然不知我怎会听得懂大白的话,但是大白说得对,现下不是独自颓废的时候。
想通后我起身整了整破破烂烂的罗裙,回到庙里。
“你吃了好生休息,明日你需要去镇上好好用药调养,这么用这些草药敷着也不是办法。”
我取过鸡,干脆给他一整只。
他也不再拒绝,大大方方吃了,但是玉指先要净过水才能碰食物,对鸡肉的一捻一撕也是贵气十足,喝水亦是缓缓喝,不急不躁。用餐时那种肃穆的神情像极了那些钟鸣鼎食的人家里家教良好的子弟。
我到现在才开始细细去思考他的身份应是没有晚的罢?
他既是个杀手,怎的即使在郊外果腹依旧姿态高傲?
“距上次见面已有一个月了,怎么再见你就被人追杀呢?”我距他几步外坐下,看着他吃的算是津津有味,心里顺坦许多。
他身形顿了顿,道,“都是些仇家,虽不知我与姑娘何时打过照面,但姑娘可以将在下救下,想必武功处在下之上。”说完看着旁边吃得深欢的大白眼里有探究之色。
“我不是人,自没有武功这种东西。”我用袖子将地拂了拂,便大大咧咧躺下了。今日法力遭到削减不久,又忙着逃命,花枝都要不太结实了。
他闻言第一次直视于我,嘴角难得有一丝笑意,“姑娘何以至此形容自己?”
“不要姑娘姑娘地唤我,你可唤我牡丹,嗯,抑或是茕菲,就像我可以唤你奕安一般。”话说完我便脸红了,好在月光虽是皎皎然,却教人分不开红黄。
我暗自庆幸“茕菲”二字可以脱口而出,但望向他脸上却似有阴霾。良久,他道,“牡丹姑娘,您还是称在下为冷颜罢。在下的字姑娘如此直唤终究是有损姑娘清誉。”
字?我怔了怔,心底一阵窃喜,好一个“在下苏奕安”,这没娶呢,就将自己献上门了。外戚女子不是只有过了堂的妻子才能唤自家丈夫的字么?
我狡黠一笑,起身凑到他跟前,“不不不,你还是叫我茕菲,我依然叫你奕安!”
他闻言看着我,脸上有惑色,我们对视片刻,尔后他不露声色地错开眼,道,“时辰不早,姑娘还是尽快休息罢。”
我盯着他看,那人自顾自背过身躺着,一时间四周安静了。
大白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打起了呼噜。
再次躺下,眼睛却是再也合不上,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着,真想这么朝夕相处一辈子。
、十六、山庄
十六、山庄
早上起来,晨光熹微,雾气朦胧。大白的口水很有用,奕安已经可以起身走路了,但还需要喝点调理顺气的汤药才是万无一失。
恰是刚过卯时,露水未尽,即使是北方的树林,有些朦胧的雾气在所难免。
我和大白跟在他身后在林子里穿梭,看他安之若素的样子,许是前方就有镇子了。
他走得虽然不急,但时不时震到受伤的身子,便会咳出点血丝。毕竟是学武的人,耐力要强于常人,但看他咳呀咳,却教我揪心的紧。
他离得远,分明是不让我靠近的样子。
我已然习惯了,毕竟这次换的不是面孔,连带身形,五脏六腑和声音统统都不是我的。虽然遭罪,但如果没有换魂估计我现在是没法回北方逍遥的。所以好坏一抵消,便无什么后不后悔的事儿了。
走出林子才知道树林是在山上的。山脚是一个小村子,三十里外那些鳞次栉比的所在应该便是城镇了罢。
我环视一周,南边的山连着这里的,栽满了甲子桃,深处是雄伟的一个山庄式建筑,傍山而建,灰瓦与白墙,成轴线对称而建,美与和相结合的对称,与缤纷的甲子桃相照映,拒人于千里外的漠离,教人近身不得的压迫感让我即使相隔数十里外都可感受到。
原以为苏奕安要下山的,不料他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镀金铜管,隐约有夔龙浮雕。
他走到较空旷处,抬首对着铜管一吹,天空便腾上七色的火光。
片刻后,山下便有一行人上来。
瞧着苏奕安那闲适看他们上山的模样,许是他派来的人。
再看向那座山庄,我隐约想起之前他说过的烟嵋山庄,便觉得真是好巧不巧,大白随便一飞,就飞到人家家门口。
低头便看到大白欢快的模样,敢情它比任何人都是心里有谱的。
从雪山不费吹灰之力来到这个气候正常的地儿,苏奕安淡定接受现实,心里也是有谱的。
我想来想去,唯一云里雾里没谱的就只我一人了。
罢了,如此甚好呢可以待在苏奕安身边,我现下觉得看着他都是莫大的幸福 。
未遇到他时,我只是想着小心过日子,逃离相府,一个人过。
遇到他后,心里开始学会牵挂一个人,连活着都是令人亢奋的事。甚至不惜交换身体,就是想要无牵无挂地在他身边呆上一年。
我自认为不是圣人,我心地不善良,不乐善好施。但凡是人都有爱人的权利,都该有奋斗的目标,去争取才不枉到世间走一遭。
虽然不知前景,不知一年后当是如何,但我也不可能永远当妖怪,不可能替牡丹修仙,只能活在当下了。
这一队几十个人一上来便哗啦啦跪下一片,衣着是统一的黑色,头发皆利落的高高竖起。然而在他们起身后无数目光都粘着在我身上了。
见状我一阵慌乱,仓促躲到苏奕安身后,因那些目光露骨,教我措手不及。
跟前传来一声闷笑,但却为不可觉,只有我和大白能听到。我仔细辨别后,竟是苏奕安在笑。我怔愣了一会儿,狠狠揪住他背上因长途跋涉而微皱的黑色缎料扯了扯以示警告。
苏奕安随后轻咳一声,那些人纷纷惶恐垂下头,随即一个带头的人一脸肃色牵来一匹通体白色,皮毛光滑得发亮的骏马。
马儿几近靠近大白时却顿了顿步子死活不到我们跟前来。
我看向大白,大白摇摇尾巴表示说这匹马有灵性,可以辨认出它,故而怕它。
我恍然大悟,向它眼神示意说,那大白你可要好好安抚它。
大白领意,晃了晃尾巴,走上前对着那匹马低声呜呜着。
白马一见到它略惊恐,尔后听了大白所谓的解释,即将所谓來龙去脉说清楚后,白马哼了哼,左右腿有节奏地踏了踏,分明是愉悦的样子。
众人不明所以,其实大白对它说,“好生招呼那女子,你死后定可成为天庭里的仙马。”白马听到必然乐不可支的。
苏奕安看我们交流,因受伤而苍白的脸上蓦地有了笑意。
我以为他是认出我了,没想到他唤人另配了一匹马,回头对我道,“你可会骑马?”
我闻言讪讪笑着摇摇头。
他闻言只好对领队人道,“周统领,还要劳烦你为这位姑娘牵会儿马了。”
苏奕安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我坐上去。我走到马边,却站在那一动不动。望着有草初生的土地,分明是不愿上马的样子。
蓦地气氛有点诡异起来,那些随从落在我身上的眼光各异——而我只是想尽可能引起他的注意,好让他多多揣度我,发现我就是凡夙罢了。
但见那周统领已走到我跟前拉起马绳,我只好不情不愿一步跨上马背。
原以为可以与他同骑的,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到了巳时才走到甲子桃林里。不到二十里的路程,因为苏奕安这个伤患连带我一个女子,行程便放慢了几成。
我讶异于这些结了果子的甲子桃——不是说六十年结一次果么,倒恰恰给我赶上了。
看着这一棵棵十来尺的甲子桃,阳光照得我十分惬意,已然忘记方才的不快。
大白在前面窜来窜去,看来是十分喜欢这个地方。
苏奕安一身黑色劲装,披着属下给他带来的黑色披风。身下是那匹白色的骏马,两者撞色,稍显突兀,在我看来却是气宇轩昂。
我顿觉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十分正确的话。
由于视角问题,到了山庄附近才知道甲子桃是种在岸上的,进山庄要过水,水里的礁石平整不规则分布,岸与山庄相隔约三百尺。
水深也有数十尺,人和马自然要小心踏上,一个不小心便要摔下去了。
但那些人对此处十分熟悉,他们如履平地,选择性的踏上某块石,马匹都是训练有素的,不过半柱香我们便到了山庄的牌坊前,大理石上书着“烟嵋山庄”四字。
我向四周看了看,傍山而建,带毒的甲子桃,水中的礁石。总觉这里的门道颇多,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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