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云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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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严寒赶紧打断夏玉成对雨童的注视，“你不想试试那匹宝马吗？”
夏玉成转头问道：“我可以吗？”
“那得看雪蝶同不同意了。”尹中玉搭着夏玉成的肩膀笑道：“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儿上，我去跟雪蝶说说，保证让你骑小黑。”
“大师兄，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李锦希和江元泽也跟了过去。
严寒向云婴轻声说道：“这个大师兄有点问题。”
雨童不解地问道：“元泽哥有什么问题？”
“我没有诋毁他的意思，雨童，你别多想。”严寒后悔当雨童的面谈论她身边的人。
“我没多想，严大哥，有什么想法你说就是了。”
“我想说刚才我们四个抢羽毛的时候，虽没有施展全部能耐，那也都是动了真格了。大哥的身手不在我和二哥之下，结果你的元泽哥竟能和他相持那么久。”
“元泽哥从小习武，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可是……，雨童，你要相信我，我探测练家子的功底绝对是一流。在这之前，我丝毫没觉察到他的功力有多深，可就在刚才，他那股雄厚的气息把我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消失了，这很不正常的。”
“严大哥，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懂，但元泽哥和我一起长大，他不可能有什么不正常。”
看着雨童有点不高兴，严寒急得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得求助云婴，“三哥——”
云婴公道地作出评价，“严寒说的这些我也感觉到了，但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天赋异禀，我认为江师兄拥有这些不是什么坏事。”
内容都差不多，但云婴说出来就动听多了，雨童的脸上重又挂起了笑容。
一群年轻人在这片清净的林子里玩了大半天，直到夏玉成的小师叔找上门来，下人才把他们叫回白鹿堂。
于师叔一眼看见云婴和雪蝶，就知道苦苦等待的云少侠回来了。
“这位便是云少侠吧？”
云婴施礼道：“晚辈正是云婴。”
“小成。”于师叔把夏玉成拉了过来，“你们尽快比武吧，咱们好回洪州。”
“前辈，非常抱歉，我不会和任何人比武。”云婴的语气虽然平和，但态度的坚决毋庸置疑。
夏玉成向自己的师叔回道：“师叔，我和云少侠谈了很久了，他不会和我比试的，但是严馆主答应了，这次试炼还是可以进行的。”
“是么，这样也好。”于师叔又看见夏玉成手中的紫焰剑总算放下心来。
严寒不想让大家再看见自己的惨状，“为了尽早能让你们回去，咱们一会儿就比，不过只准你的师叔旁观，还在我的武馆，闲人免进！”
“好，爽快，我们走吧！”于师叔又匆匆向众人告辞，和夏玉成、严寒离开了白鹿堂。
兄弟四个刚走两个，尹中玉也要告辞了，“云婴，雪蝶，我也有事要走了，过几天再过来。”
“我们送你！”
尹中玉向后面的雨童示礼道：“雨童，代我向令尊说一声，我改日再来拜访。”
“恩，尹大哥慢走！”
云婴和雪蝶送到门外，就在等尹中玉的随从牵马这么一会的功夫，便聚集了一群人又来观赏这对金童玉女。


第三十八章　惹尘缘红颜各不同
尹中玉总算上马走了，是兄妹两人刚转身准备回去，就听见人群中一声娇喝。
“云公子——”
两人回头一扫，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在人群中媚笑着向他们挥着手。
“雪蝶，我们走吧！”云婴没再理会拉着雪蝶进了后堂。
遇到这些女人，云婴不得不向雪蝶解释一下，毕竟雪蝶还不是真正明白“妓女”这个行当是什么。云婴自然知道她们是做什么的，正经的医馆都有规矩，不准许妓女踏进一步，免得脏了地方，病人也有忌讳。
“她们就是书上说的‘妓女’。”
雪蝶只是看到一些书上的故事里经常出现这个字样，和什么青楼女子，烟花女子是同一类人，她们靠陪男人睡觉过活。
“陪人睡觉就能赚钱吗？”雪蝶提出尖端的问题。
云婴只能简单地回答她，“不光是睡觉。”
雪蝶会意了他的意思，偷偷地笑了起来。
云婴知道她多少明白男女间的事情，“雪蝶，外面什么样的人都有，以后千万不要自己出去，尤其不能轻信别人，知道吗？”
雪蝶连连点头地把云婴拉进自己的屋子，关上门就抱住云婴索要他的亲吻。
“傻丫头，你又想做什么？”
雪蝶也不等他的主动，自己踮起脚吻了上来，云婴怎能拒绝她的主动，搂紧她温存起来。
吻结束时，雪蝶又动起了那个心思，转身过去把窗子的竹帘拉了下来。
“雪蝶，不可以，这种事情不能乱试的。”云婴心里已经乱的一团糟。
雪蝶却不以为然，硬要把他拉到床上去。
“不可以——”云婴的退缩似乎使不上力气。
雪蝶的笑容第一次如此羞怯，但她的举动可没有丝毫胆怯，云婴被拉到床边，雪蝶便动手解他的衣服。
“雪蝶……”云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雪蝶一边解着他的衣服一边抬头娇笑着，“我们迟早都要这样的，我早就想试了。”
云婴的心理防御彻底崩溃，他捧起雪蝶的脸深吻起来……
“雪蝶，你在吗？”门外传来江元泽的声音。
屋内情侣的缠mian嘎然而止，云婴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雪蝶却不甘心地嘟起了嘴。
少刻，雪蝶将房门打开。
江元泽见到雪蝶很是开心，“雪蝶，你真的在啊？是不是在午睡——”
“江师兄！”云婴走到雪蝶身后，江元泽的笑容突然僵住。
云婴知道雪蝶和江元泽之间有小秘密，但他绝对不会干涉，“雪蝶，你和江师兄聊吧，我回去了！”
雪蝶点头目送云婴离开。
云婴走后，江元泽僵硬的表情还没有缓解。
雪蝶拉拉他的袖子，江元泽手上的书“啪啦”掉在地上。
这时江元泽稍稍清醒了一点，他木木地捡起书来，“我……我只是来还书的。”
雪蝶接过书，示意他进屋坐坐，江元泽的脸色有点发紫，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江元泽没有反应，雪蝶也不再理会，回身进屋来将书收好。她刚刚关好柜门，江元泽一下子冲了进来，狠狠地抓住她的双臂，声音沙哑地吼道：“你说你们是不是有了夫妻之实了？是不是？你怎么能这样？”
江元泽的眼睛红得像要冒火一样，雪蝶隐隐感到他的病不在月食之夜也会发作，这种时候不能再刺激他，她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雪蝶的否认让江元泽的火气马上降下很多。
雪蝶推开他的手到桌面倒上一杯水递给了江元泽。
江元泽一口将水喝下，他的浑身都渴得要命。
江元泽的痴心很重，雪蝶伸手取杯子，他竟按住她的手腕把脉验证她的处子之身。
这样的举动终于让温顺的雪蝶有点气恼了，她甩开江元泽的手生气地转身要出门。
“雪蝶！”雪蝶生气的样子让江元泽终于完全清醒，他追上来拦住雪蝶紧张地道歉，“雪蝶，我刚才是急糊涂了，绝对不是出于本意的，你原谅我好吗？”
雪蝶抬眼蹙眉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劝他能让他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雪蝶，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吗？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雪蝶回身做到桌边提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可我不会喜欢你的。”
这句话她不说江元泽心里也明白，但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谁又知道呢，如果现在就这么放弃了，那就没有将来了。
“你明白吗？”雪蝶继续写道。
“你对小侯爷也说过这样的话吗？”
雪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尹中玉喜欢自己只想对她好，起码到现在和他在一起她很开心，他也不会干涉自己的任何事情。
见她沉默，江元泽又害怕了，他蹲了下来仰视雪蝶轻轻拉住她的手，“我又说错话了，雪蝶，我发誓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不再强求任何事情，只要你允许我对你好，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你现在就当我是你的大哥哥，当我是你的病人，别不理我好吗？”
说到“病人”，雪蝶写道，“你刚才又有发病的迹象。”
江元泽站起来看完之后开始回忆刚才的情景，激动的情绪让他有些不能自控。以前的十几年来还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激动和兴奋。
“现在我们还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你的病，所以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恩，雪蝶，你不生气了吧？”
雪蝶露出宽容的微笑。
江元泽也笑了，遇到她之后，他的喜怒哀乐才随之而来。
“快吃饭了，到我那儿一块吃吧，叫上云婴。”
江元泽果然聪明了，这样的邀请雪蝶自是喜欢。
三天的国丧终于过去了，虽说这三天医馆歇业，可大家都觉得挺忙碌的，好像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雨童照旧在前堂帮忙抓药，堂外有一个穿黄衫的女子徘徊了许久。刚开始的时候雨童并没在意这样的女人，她经常见，不管化的妆再淡，雨童也认得出她们是青楼女子。这条街的后街就有一家妓院，那些姑娘若是结对上街，就像是可以相互壮胆一样，嘻嘻哈哈招摇的很。前几天云婴坐诊的时候，甚至有几个妓女在堂外起哄。她们若是有事独自上街就怯怯的样子，头都不敢怎么抬，办完事赶忙回去，可今天这个女子一个人在外面转悠这么久，不得不引起雨童的注意。
不忙的时候，雨童从柜台里走了出来。那女子看见雨童出来有意要引她到一边的胡同说话，雨童想要弄个究竟便跟了过去。
“姑娘！”进了胡同，雨童将那女子叫住。
那黄衫女子停了下来转身施了一礼，“雨童姑娘，请恕小女子冒昧。“
“你有什么事吧？“
女子点到道：“小女名叫唤莺，是后街凤来阁的——，我找雨童姑娘，是想抓几副药。“
“抓药？“雨童有点奇怪，”你们那儿平时抓药看病不是一直找镇外的李郎中吗？“
“是，我们那种地方一般大夫是不愿意去的，正规的医馆又不准我们进门，所以我们只能找年长生意不好的老郎中给我们看病。可前不久李郎中生病去世了，他有个姓黄的徒弟继续给我们看病，可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每每借看病的油子他就对我们姐妹动手动脚。你知道的我们这些女人容易得隐病，有时候要给郎中看我们的身体，前几天我的姐妹鸿雁身子不舒服就叫来黄郎中过来看，结果他支开我要强暴鸿雁，幸亏我及时回来把他骂走了。我们虽然是卖身赚钱，可也不是任人ling辱啊！所以姐妹们不敢再找男人来看病，只好找相识病例的药方到药铺抓药吃。可是鸿雁吃了几天药丝毫不见好转，肚子反而越来越痛了，不知道是药铺的药不纯，还是药方根本就不对，我们想了想觉得雨童姑娘也是女人一定会同情我们，而且您又是刘堂主的千金，医术自然不俗，您就给我的姐妹开剂药吧，她现在真的好难受。”
“这——”雨童何尝不想帮她们，可是她自己的水平她再清楚不过，要是已诊出病因她倒能开出药方来，可这腹痛的病因有上百种，她如何判断啊？
“雨童姑娘，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姐妹吧！”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可现在不行，你等到中午再过来到门口找我就可以。”
“雨童姑娘，”唤莺显出羞愧的神色，“还是我在门口转转，你看见了就随我到这里来。我不想别人看见你跟我们这种女人在一起，会影响姑娘的名声的。”
雨童感叹这种处境的女人还为别人着想，心地真是善良。
“好吧，唤莺姑娘，中午你再过来，我先回去！”
唤莺点着头一脸期盼的望着雨童的背影。


第三十九章　医者大事治病救人
雨童回到白鹿堂就直奔库房，“雪蝶，你在这儿吗？”
雪蝶从后面走了出来，雨童匆忙地把她拉回住处。
“雪蝶，有个女人病了，肚子痛得厉害，怎么办啊？”
雪蝶想都没想打开柜子便把她的小箱子拎了出来。
“不行，要是能随便出诊，我就找元泽哥他们了。病人是个青楼女子，就是妓女，你明白什么是妓女吧？”
雪蝶放下箱子点点头，昨天她和云婴讨论过这个话题。
“白鹿堂的大夫不允许给妓女看病的，因为我是女人，所以她们来找我，可我没有给人看病的本事。”
雪蝶快速地写道：“看病自然是要见到病人才能诊断出得的什么病。”
“可你一出门就能引来一群人，被人看见你去了妓院整个白鹿堂不闹炸了才怪。雪蝶，就没有不见病人就能诊病的办法吗？或者我去看病人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偷偷溜进去还是很容易的。”
雪蝶坐了下来想了想写道：“她疼了几天了，什么症状，吃了什么药没有？”
“这些我都能问到。”
“可惜你还学会把脉。”
雨童也很沮丧，她刚认全穴道，还没来得及学那么多。
雪蝶的目光一晃，脸上露出得以的笑容。
“有办法了。”写完几个字雪蝶又回身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取出一个纸包。
“这是什么？”雨童接过来打开一看，“白色的上清丸？”
雪蝶被逗笑了连忙解释，“这不是上清丸，你让病人把它含在嘴里半个时辰以上，它会吸收病人的唾液和病垢，然后拿回来，如果是一般的病症，我看看就知道她得什么病了。切记拿回来时也要用原来的那张纸包好。”
“这么神奇？”雨童又看了看药丸便认真包好揣了起来。
“一点都不神奇，很简单的道理，以后我再告诉你，快去把它交给她们，现在还不知道得的什么病，千万别耽搁了。”
这雨童没有想到，她赶忙跑向前堂。也快到中午了，雨童在门外望了望没看见唤莺，她焦急地跑到胡同口一看，唤莺竟在里面。
“唤莺姑娘，你这么早就来了！”
“我，我没有回去。反正快要中午，我在这儿等等就是了。我才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来了。”
雨童掏出纸包递给唤莺，“这里有个药丸，让你的姐妹含在嘴里，半个时辰之后再用这张纸包好交给我，然后我们就可以开药了，吃下药她的病就会好的。”
唤莺对神医千金的话坚信不疑，“好，到时我叫我们那儿的一个小丫头拿来给你，您抓好药再让她带回去，我就不来了，免得添麻烦。”
“好吧！”
一切按照雪蝶的嘱咐进行，半个时辰之后一个小姑娘跑到柜台上将纸包交给了雨童，雨童叫她稍等一会儿又匆匆跑到库房。雪蝶已经在库房准备好了纸笔，她取出药丸看了看，又闻了闻便肯定地开出药方。
“雪蝶，什么病啊？”
雪蝶在另一张纸上写了四个字，“鼓胀而已。”
雨童这才放心地笑了。
第二天下午，唤莺又在白鹿堂外面晃了晃，雨童做完手里的工作赶到胡同里。
“雨童姑娘，太谢谢你了，鸿雁服了两剂药现在已经不痛了。”
“那就好！”雨童当然知道雪蝶开的方子，这种小病一定药到病除。
“今天我来是付医药费的。”唤莺掏出几块碎银，“您看您给我们看了病又抓了药还没收钱呢——您放心，这都是干净的钱，是我卖荷包赚的。您可不能不收啊，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姐妹了。”
雨童的心里有点酸酸的，“我收下。”
“我也希望您能收下这个。”唤莺又往雨童手中放了一个紫色的荷包，“也不太好看，可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这个荷包做的相当精美，碎花的图案凸显了做工的精细，尤其它还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唤莺姑娘，谢谢你，我真的好喜欢。”
“谢我做什么，以后我们姐妹少不了再麻烦您，您别厌烦就好。”
“不会的，以后你们哪里不舒服就叫那个小丫头来找我好了，我看她年纪不大，办事还挺稳当。”
唤莺感激地点点头，“那，雨童姑娘我先回去了。”
“等等——”雨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唤莺姑娘，能不能麻烦你再做一个送给我，我也有个好姐妹。”
唤莺非常高兴，“好啊，当然没问题，您说要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