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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驸马gl-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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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酉明知不该,却还是心软了。她啐了一口:“什么早逝晚逝的,不许胡说!老实交代,喝了多少?”她在她微红的面颊上轻拧一下,威胁道。
“也……也没多少……”顾薛衣吞吞吐吐地伸出两根手指。
“才两坛?”司徒酉自然不信。
“二、二十坛……”
司徒酉一怔,随即揪住了她的领子:“你不要命了?竟然喝这么多酒!”
“真没多少……”何况她越喝越清醒,便是再喝个十来坛也不是问题。
司徒酉扳正她的脸,仔细打量后,感到她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你这笨蛋,就不能让人少担心点么?”
顾薛衣嘿嘿一笑,抱紧了她不说话。
“好了,去把这身衣服换了,睡觉吧。”她拍拍她环在身后的手。
谁料顾薛衣道:“酒儿,我好象很久没有喝甜酒了吧。”
司徒酉面上一热,嗔道:“什么甜酒,别胡说!”
顾薛衣眨了眨眼:“这几日你天天都睡在我身上,所以你至少欠了我五次甜酒。”她说着,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小坛子酒:“看,百年汾酒,够五次用的了。”
“你……”这家伙何时有如此多小心思了?
“酒儿是一国之君,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顾薛衣无害地笑着。
这家伙……为何每次喝多了,就变得精明起来?当真古怪!
“你答应戒酒却没有做到,所以甜酒没有了。”她挣扎着想要脱离顾薛衣的怀抱,直觉告诉她,此刻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那好吧,不喝甜酒了。”顾薛衣爽快地将汾酒抛过一旁。
这么乖?司徒酉狐疑地看着她。
顾薛衣环抱她的手稍稍向上,将她双臂牢牢锁住,俯下头,灼热的嘴唇落在她耳边:“作为补偿,酒儿让我亲一下吧。”
“就一下?”
“就一下。”
“……好吧。”就亲一下,这家伙也没法造次吧?
顾薛衣嘴唇游移到她唇边,轻轻舔着她的唇角,接着顺着嘴唇的曲线缓缓移动着,吻着,舔噬着。待到司徒酉禁不住启开唇瓣,她才贴合地封住她的唇,品尝她主动送上来的丁香。
说是吻,也未免太长了点。
司徒酉浑身发热,有些喘不过气来。于是将她推开了些,细细娇喘着。还未等她歇息够,顾薛衣又吻了过来。她的手被她锁着,情急之下只得侧过脸,却感到她的唇落在了她的耳垂上,令她身子一颤,陡然失了力气。
“你……不是只亲……一下么……”
“是啊,方才只不过亲了半下。”理所当然地轻咬一下司徒酉的耳垂,果见她浑身一软,贴伏在她怀中。
“赖皮……”当她发现自己已无反抗之力时,大势已去。
“酒儿说得是,”她敷衍笑着,紧抱着她,移步来到床前:“我们继续后半下。”
“等——”顾薛衣哪里会听她说话,俯头便吻上了她的唇,手中仍不忘钳制住她的双臂。
司徒酉挣扎着,却发现这样只是徒然增加身体之间的摩擦,让彼此更加兴奋而已。
“顾薛衣,你放开我。”她努力脱离她的狼吻,气势全无地命令道。
“不要。”她的吻落在她雪白滑腻的颈子上。
司徒酉喘息陡然急促起来:“你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却见顾薛衣微微抬起头,眉心一锁,想了想,道:“这个么,日后再说吧。”说着又吻了下去。
可恶!
顾薛衣,若我得了自由,你就死定了!
心中放下狠话,身体却已在不由自主地迎合着某人的侵犯。
在寝宫昏黄的烛火下,缠绵的影子越拉越长,旖旎的喘息与呻吟逃出窗外,被冷风悄悄送向远方。
碰!
像是有人撞到了什么,交缠的两人愕然抬起头,向窗边看去。却见一个身着青衣形如鬼魅的人正伸出兰花指,颤抖地指着两人,那张俊俏的脸上口唇掀动,似乎想说什么。
两人对望一眼,默契地没有出声。
“酉儿,你……你……”那人似乎被气得不轻,声音十分尖锐:“你太让我失望了!”转过身,也不走窗子了,便这样气势汹汹地拂袖而去。所过之处,引起一片类似:“鬼呀!”“先皇陛下还魂了!”“救命啊!”的惊呼声。
“酒儿……”顾薛衣茫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别管他,”司徒酉压下她的脑袋,主动封住她的唇:“不过是个老不羞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酒儿你就从了小薛吧~
58
惊天下 。。。
比起昨日的风光旖旎,今日的早朝则显得激流暗涌,极不平静。
朝臣们照例在下面逐个奏事,司徒酉则在珠冕后悄悄打着哈欠。
那句诗怎么说的来着?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早晨起身的时候,天知道她用了多强大的意志才从某人温暖的怀抱里爬出来上朝。她突然深切体会到明君难为的道理。
漫不经心地听着臣下的奏报,她寻思着让他们直接递折子上来,会不会更有效率,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而已。
忽然,一个尖锐的词钻进了她的耳朵里,令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你说皇夫怎么了?”司徒酉居高临下地看着出班奏事的尚书右仆射上官弼。
上官弼满脸正气,神情严肃,举笏道:“适闻皇夫殿下实为女儿之身,臣斗胆向陛下求证,敢问殿下是否真如传言一般,并非男子?”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皇夫殿下是女子?!”
“这、这如何使得?!”
“荒谬、荒天下之大谬也!”
“请陛下治顾薛衣欺君之罪!”
“怪道那顾薛衣看起来削瘦羸弱,毫无刚阳之气,原来是女儿之身。”
“伦理丧乱,国乱之始也!”
司徒酉面若冰霜,饱含杀机的目光望定了上官弼:“上官弼,此言你从何听来?”
“天下未有不透风之墙,陛下莫管此言来处,只须告诉老臣,此言,是虚,是实?”上官弼夷然不惧,迎上了她的目光。
司徒酉冷冷地道:“上官弼,你饱读诗书,圣贤书上,便是教你这样与君主说话的?”
“臣请陛下恕老臣不敬之罪,”上官弼拱了拱手:“然而此事事关皇室颜面朝廷社稷,老臣不得不问。臣请问陛下,传言是否属实?”
一时间,太极殿上人人屏息凝神,都在等待司徒酉开口。
司徒酉瞥了垂头不语的顾丞相一眼,淡淡地道:“不错。”
“啊!”朝堂上顿时人人惊呼。
上官弼一撩官袍,跪了下来,朗声道:“臣请陛下治顾薛衣之罪。”
“臣请陛下治顾薛衣之罪!”御陛下齐刷刷跪倒一片,还站着的顾丞相与秦王等人就显得分外突兀。
司徒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顾丞相。朝臣们不明白向来深明大义的丞相大人为何今次犹豫了,也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过去。
顾丞相嘴角微微抽动一下,咳嗽一声,一抖下摆,也跪了下来。
司徒酉严峻的面上慢慢荡开一个冷冷的笑容:“你们要朕治顾薛衣之罪,好啊,你们告诉朕,她有何罪?”
上官弼高声道:“女扮男装、冒认驸马,是为欺君;身为女子、匿而不报,是为欺民;巧言令色,骗过先皇,是为欺天。如此欺君欺民欺天,死罪!”
“死罪!”
“死罪啊!”
“当真该死!”
司徒酉微眯起眼,缓缓地道:“好一个欺君、欺民、欺天!如此说来,朕亦有罪了。”
上官弼一怔:“陛下何出此言?”
“朕明知皇夫是女子,却蓄意帮她隐瞒身份,岂非也是欺民?招女子为驸马,岂非是欺骗庙祖、欺骗天下万民?如此说来,朕也该治自己一个死罪才是。”
“臣惶恐!”上官弼额头点地:“陛下只是一时为顾薛衣所惑,还请陛下下诏废皇夫、斩顾薛衣,给天下臣民一个交待。”
“废皇夫?”司徒酉不怒反笑:“顾薛衣是朕亲手抛绣球招来的丈夫,若是废了她,岂非于祖宗制度有违?顾薛衣这驸马更是先皇亲自选来,尔等非议朕的皇夫,亦等同于非议先皇,其罪若何?”
“陛下,”说话的是朝中有名的老顽固吏部尚书岑文远:“纵使因先皇之故斩不得顾薛衣,陛下也当下诏去其皇夫之位,另选贤德男子,入主后宫。”说到这里,很多朝臣面上都抽搐了一下——几千年来,只有女子主后宫,如今却要挑选男子进皇帝的后宫,这叫什么事?
司徒酉气定神闲:“岑文远,你告诉朕,顾薛衣为何做不得皇夫?”
岑文远理所当然地道:“陛下是女子,顾薛衣亦是女子,女子不能嫁与女子,顾薛衣自然做不得皇夫。”
“你再告诉朕,女子为何不能嫁与女子?”
“异性为婚,古来如此,陛下为何有此一问?”
“古来如此,”司徒酉点了点头:“岑尚书博学多闻,朕倒是要请教。这女子与女子不得为婚,是何典籍上所载?《周礼》?《大学》?还是哪朝律法?”
岑文远一愕,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杨仁昭,你精通律法,倒是说说看,本朝律法中,哪一条哪一款规定,女子与女子不得通婚?”
“这……回陛下,本朝律法,并未说明此条。”
“班矩,你是史官,可否告诉朕,这上到三皇五帝,下到本朝,历代明君圣主可曾有过女子与女子不得为婚之语?”
“回陛下……臣未曾听说先君们有此言语。”
“李逸仙,你司掌祭祀,通晓神仙之说。可曾有过记载,是神仙天君下谕令女子不得与女子通婚的?”
“回陛下,许是臣孤陋寡闻,不曾听说神仙书中有此记载。”
“民为重,社稷此之,君为轻。尔等上达天听,下启民意,可曾听说这数千年来民间有怨言,不许女子与女子为婚?”
群臣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后,只得齐声道:“回陛下,臣等不曾听说。”
司徒酉冷笑道:“既然古来典籍、历代明君、历朝律法、神仙圣佛、黎民百姓都不曾有过女子与女子不得为婚之语,朕倒要听听,尔等之言,从何而来?若是毫无根据,胡言乱语,休怪朕治你们一个欺君、欺民、欺天之罪!”
此时此刻,群臣若还不知道女皇陛下要力保顾薛衣,那他们这么多年的官算是白当了。
一些素来处事圆滑的大臣早已闭口不言,而致力于维护礼法的人则干瞪着眼,不知该如何辩驳——司徒酉的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谓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他们心中虽觉得万分不妥,却无从反驳起。
这时终于有人发现,一向在朝堂上唱主角的顾丞相此时竟一声不吭,当下有人提醒道:“丞相大人德高望重,不知对此事有何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顾丞相暗叹一声,心道这皇夫若是别家孩子,他早站出来反对了,怎奈这顾薛衣偏偏是他的宝贝女儿,而这宝贝女儿昨晚喝酒时还郑重表示过喜欢女皇陛下。他又怎忍心拂了她的意?
眼见骑虎难下,顾丞相只得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陛下,臣以为……这陛下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是陛下自己的事。皇夫,顾名思义,是皇帝陛下的丈夫。这皇夫便等同于皇后,一不为官,二不揽权,是男是女,都于江山社稷无碍。既是陛下选丈夫,那便是陛下的家事,我等外臣,实在不便多加置喙。”言下之意,就是女皇陛下你爱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不影响到国家社稷,那都与我们这些臣子没半点关系。咱不能连别人选个丈夫也要管啊。
群臣也不是傻子,眼看百官之首都拿出了这等态度,自然不会再上前碰钉子。更何况女皇陛下的态度已经摆在哪里了,谁还敢上前去触她霉头?
可偏偏有人冥顽不灵,就是要和女皇对着干,上官弼屈膝向前,向司徒酉道:“陛下,老臣还有——”
司徒酉强行止住他的话头:“前几日尚书左仆射向朕告老,朕已然准了。朕寻思这左仆射一职暂时无人可替,便欲将左右仆射合为尚书令一职,由上官爱卿担任,诸位以为如何?”
好大一个甜枣塞了过去,上官弼如何还说得出话来。
见群臣没有反对,司徒酉满意地道:“上官爱卿,如今辛苦你独掌尚书台,你,可不要令朕失望啊。”她意味深长地瞅他一眼。
上官弼暗叹一声,只得叩首谢恩道:“臣谢陛下提拔之恩。”
原本出来反对顾薛衣的大臣默默退回班中,顾丞相却上前一步,奏道:“陛下,立谁为皇夫虽是陛下家事,但有一件事,却是国事。”
“哦?丞相且说来。”
“皇嗣。”顾丞相道:“陛下不立男子为夫,百年之后,该由谁人继承大统?”
是啊,这的确是个致命的问题。
司徒酉可以压服群臣对顾薛衣的不满,却无法逃避继承人的问题。
司徒酉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地道:“丞相有何高见?”
顾丞相只有苦笑:他就是再神通广大,也没法让女皇或者皇夫生出个继承人来啊。
大殿之中,一时间静默了下来。
忽然间,不知谁打了个哈欠,在寂静之中显得分外突兀。
秦王在大臣们要求处置顾薛衣时就开始打瞌睡,如今已美美地睡过一觉。睁开眼,就见御座上下,大大小小无数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眼中无一例外是恍然大悟的神情。
饶是秦王胆大包天,也被这诡异的场景骇了一跳:“你们、你们看着本王做什么?!”他司徒文章又不是没在朝堂上打过瞌睡,难道这些老小子们还敢借题发挥不成?
顾丞相面露微笑,向司徒酉一揖道:“回陛下,答案,就在秦王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全靠酒儿执政多年的权威啊……
59
禁酒令 。。。
顾薛衣感到这几日,四周的宫女太监侍卫们看她的眼光都很奇怪,仿佛在看什么珍惜动物似的。
好奇之下她自然要问个明白,然而被她抓住的人却吓白了脸,跪下之后便不停请罪,哪里还顾得上回答她的问题。无奈之下她只好去问司徒酉,司徒酉却只是神秘地笑笑,接着便用各种方法分散她的注意。
那日之后,司徒酉的第二个条件便不攻自破,这几日顾薛衣混得是风生水起,好不快活,当然,如果连禁酒令也解除了,那这皇宫就是人间天堂了。
不过看司徒酉的态度,喝酒一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多说几句好话,解了这禁酒,可谓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打定主意后,顾薛衣一路溜向御书房,正要推门,忽听得门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眉峰微蹙,鬼使神差地缩回了手。
“父皇在外风流快活,怎地舍得回宫了?”这是司徒酉漫不经心的声音。
御书房内,司徒景明正因这句话而跳起了脚:“我的好酉儿,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爹我在外可是老老实实,安守本分,何时风流快活过了?这话要是传到了兰兰耳朵里,我——”
“你便又要抄《孝妻经》了?”司徒酉似笑非笑。
司徒景明一手扶额,仰天长叹:“不孝女啊,就知道挤兑你爹!”
“不说这些了,”司徒酉对他的耍宝行为早已司空见惯:“父皇,前几日朝堂上,上官弼揭破皇夫身份,公然要求处置顾薛衣,你可知道?”
“哦?有这回事?”司徒景明故作惊讶。
司徒酉轻哼一声:“上官弼是父皇的心腹老臣,父皇若说全不知情,酉儿决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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