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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已开-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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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阳,盛开的太阳,从今往后,舒家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曲宛若笑的一脸洋洋得意。

……

“小姐,你们可回来了。”舒清鸾刚一回兰心院,便见着初雨一脸心急败坏的朝着她走过来,脸上挂着浅浅的担忧,然后略有带不悦又不甘的轻嗔,“可担心死初雨了呢。”

舒清鸾浅笑盈盈的看着初雨:“担心什么?你家小姐是与安宁公主一道前去相国寺的,又一路上在如画与写意陪同,初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初雨略带有些不干的微一拧身:“那初雨也还是担心嘛。哦,对了。”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认真的对着舒清鸾说道,“荷芬院的史姨娘已经等了小姐有好一会了。”边说边对伸手指了指屋内的某个方向,一脸神秘的说道,“奴婢问她有何事,她也不说,就一直这么等着小姐。”

舒清鸾顺着初雨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着屋内等着她的史姨娘此刻正坐于椅子上打着盹。

舒清鸾抿唇一笑。

初雨微微的凑近,用着很轻的声音说道:“都这样有半个时辰了,奴婢让她回自己院,她也不回。就非得等小姐回来不可。”

如画与写意看一眼打着盹的史姨娘,然后心领神会的对视一眼:“小姐,看来,应是为了芰芰草一事来的。”

舒清鸾则是会心的嫣然一笑。

只有初雨是一头雾水的,很显然完然不明白如画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舒清鸾迈步朝着屋内走去。如画与写意跟上,初雨亦是迈步跟上。

“如画姐姐,昨儿发生了什么事?我可是错过了什么?”轻声的问道如画。

似是感觉到舒清鸾正朝着她走来一般,打着盹的史姨娘竟是在舒清鸾离她一丈之遥时,猛的一个点头后,便是清醒了。睁开双眸时,便是见着舒清鸾正朝着她这边走来。

“奴婢见过大小姐。”一个快速的从椅子上站起,对着舒清鸾侧身福礼,“奴婢失礼,还请大小姐责罚。”

“史姨娘不必多礼,请起。”对着她,舒清鸾淡淡一笑,平了平手却是没有去扶她的意思,“姨娘有孕在身,这些礼节也就免了吧,清鸾不是那么无理之人。不知姨娘等清鸾回来,可有要事?”

“扑通!”史姨娘对着舒清鸾一个双膝跪下,“请大小姐为奴婢作主。”

“姨娘这是作何?”舒清鸾略显有些诧异与错愕的看着跪于地上的史姨娘,“初雨,扶史姨娘起来。”

初雨应声扶起史姨娘:“史姨娘,地上凉,您又是有双身子的人,快快起来吧。”初雨自然是将舒清鸾的那句“姨娘有孕在身”给听了进去,虽略有疑惑,却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

史姨娘在初雨的挽扶下,从地上起来,眼眸里浮起一抹淡淡的湿润,脸色亦是有些惨白。然后是从自己的衣袖处拿出一方羊脂白玉,递于舒清鸾面前。

“姨娘,这又是何意?”舒清鸾浅笑盈盈的看着她,没有伸手去接过她手中的羊脂玉。

“奴婢知八日后是大小姐与安逸王爷的大婚日。奴婢本应送礼贺大小姐大喜的,只是奴婢月银有限,娘家又不争气。这是老爷当年送于奴婢的,也是奴婢所有首饰中最贵重的。奴婢只能借花献佛送于大小姐,贺大小姐大婚。”史姨娘一脸战战兢兢的对着舒清鸾说道。

舒清鸾依旧浅笑盈然,将拿着羊脂玉的史姨娘的双手往她的胸前轻轻一推:“既是父亲送于姨娘之物,清鸾岂能收下之礼?姨娘的心意,清鸾心领了。再说,清鸾的嫁妆,祖母与父亲都已准备妥当。姨娘若是有什么需要清鸾帮忙的,尽管开口,清鸾一定会尽己之力的。”

史姨娘抬眸,用着十分感激的眼神望着舒清鸾,露出一抹感激的浅笑:“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求助于大小姐,还请大小姐一定在帮奴婢。有人想害奴婢肚子里的孩子!”

“姨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舒清鸾脸上的笑容敛去,一脸正色的盯着史姨娘。

史姨娘摇头:“奴婢没有乱说,而是千真万确!”

“可有告之祖母?”

史姨娘点头。

舒清鸾眉头深拧,轻轻的咬着下唇:“史姨请回吧,写意,送史姨娘回荷芬院。”

“史姨娘,请。”写意作了个请的动作。

“大小姐……”史姨娘一脸不甘心的望着舒清鸾,然而舒清鸾却并没有应声,只是转身进了自己的闺房。

夜,万籁俱寂

长宫乐。

南宫樾猛的从床上坐起,双眸倏的睁开,一片沉寂中带着凌厉。

与此同时

兰心院

“啊——!”舒清鸾一声惊叫,满头大汗的坐起。

 7079 将计就计反设计

079如瀑般的秀发披垂于肩头,几缕碎发沾于脸颊上,额头渗着细细的汗珠,鬓角处流下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纤细的脖子滑落。

她的双眸一片沉寂,秀眉微拧,冷冽的直视着床头。

屋内一片暗淡,没有掌灯,窗外更是灰沉一片。

“小姐,怎么了?”如画与写意应声而入,满脸担忧,如画手里掌着一盏烛灯。

舒清鸾下床,写意从屏风上拿过她的一件外衣,往她身上披去。

“小姐,你没事吧?”舒清鸾刚双手拢了下披于身上的外衣,便见着初雨亦是急急匆匆,满脸担忧关切的走了进来。

“如画,你和写意去太师府走一趟。”舒清鸾微垂着头,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股绳,一丝不苟的吩咐着如画与写意。

如画与写意对视一眼,“小姐,写意留下,太师府奴婢一人去就行了。奴婢不放心……”

“不用!”舒清鸾拒绝了如画的好意,“这里有初雨就行了,你们俩现在就去太师府,有什么事情,你们俩看着行事。便是记住两点,第一,以太师和老夫人的安全为重。第二,注意自己的安全。”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负小姐所望。”如画与写意对着她重重一点头后,转身出了屋子。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太师和老夫人怎么了?”初雨一脸茫然不解却又十关担忧的问着舒清鸾。

舒清鸾摇头,“不知道,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不会有事的,太师和老夫人都不会有事的。小姐,不会有事的。”初雨浅浅的轻念着,似是在安慰自己也似在宽慰着舒清鸾。

长乐宫

南宫樾一个灵激翻身下床,又是一个快速的扯过挂于一旁屏风上的锦袍,三两下的穿好。

他的脸色略显的有些沉重与肃穆,如雄鹰般的双眸在这静暗的深夜里更显的精睿泛着凌芒。弯身,将那湛蓝色的锦靴往脚上一套,一个迈步走出屋子。

“寒叙!”对着寒叙的屋子一声轻叫。

“王爷,这是要去哪?”南宫樾的声音刚落,便是见着寒叙已衣着整齐的出现在他面前,一脸恭敬肃穆的对着他问道。

“去太师府!”边说,边已迈着大步朝着宫门走去。

“太师府?”寒叙略有些不解,却是急步跟上,“王爷,如果在去拜访沈太师的话,应该是等天亮下朝后再去,现在……”

“晚去,本王怕太师府出事。”

“出事?!”寒叙听到这话,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与惊慌,然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王爷的意思是?”

南宫樾的眉头重重的拧了一下:“但愿是本王多想了。”脚下的步子又是加速了几分。

寒叙亦是半点不敢有所懈怠,紧跟着南宫樾的步子。

铁灰色的大门紧闭着,夜空中挂着一轮柳眉般的弯月,印射下暗淡的朦胧月光。

夜,一片沉寂,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

“王爷?”如画与写意和南宫樾在离太师府不远处相遇。

“奴婢见过王爷。”如画与写意对着南宫樾鞠身行礼后又对着寒叙浅浅的一侧身,“寒总管。”

南宫樾在见到如画与写意的出现,略显有的些讶异:“你们俩怎么在这?”

“是小姐让奴婢二人来太师府。似乎是小姐觉的会有事情发生一样。”如画对着南宫樾如实以答。

寒叙的脸上划过一抹不可置信的诧异,诧异过后却是浮起了一抹担忧,对着南宫樾说道:“王爷……”

寒叙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南宫樾的双眸直直的朝着太师府的方向望去。只见太师府的方向升起了一股浓浓的白烟,然后便是升起一片红色的火光。

“寒叙!”南宫樾对着寒叙一声大叫,而他则已经迈着大步朝着太师府的方向疾步飞去。

“天哪!”如画与写意不可置信的望着那白烟与火光。

寒叙已经随着南宫樾的一声大叫,快步的追了上去。

如画与写意半刻不敢有所懈怠,迈步直朝着太师府飞奔而去。

“救—命—!”南宫樾与寒叙飞步至太师府门口,寒叙正欲踢门而入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只见裘嬷嬷正满身是血,十分吃力的打开大门,一手扶着门柱。见着南宫樾等人时,脸上露出一抹求救般的眼神,跌跌撞撞的朝着南宫樾走来,“安……安逸王……王爷,救……救老爷!”

裘嬷嬷的腹部处插着一柄匕首,她的唇角处渗着血渍,她的双手尽是鲜血。刚一说完,整个人便是倒地,却仍是用着求救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南宫樾。显然已经断气,却是依然在等着南宫樾的回复。

“寒叙!”南宫樾唤着寒叙。

太师府内,火势已越来越大,两个下人捂着口鼻从府里逃了出来。另外府里还能听到叫声。

“老爷,夫人!”

沈之轩虽是太师,但十年前便已荣休。又,他与沈云氏向来喜静,故太师府里家丁丫环着实不多。除了老佣人裘嬷嬷外,也就三四个下人。但是这几个下人都是跟着沈之轩夫妇不少年头的,所以可以说如一家人一般。

此刻,只着府里那厉声凄色的传来的唤声,足以让南宫樾心里一觉。显然,沈之轩夫妇出事了。

寒叙与如画和写意正欲冲进火场时,却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便是见着曲高带着一大群身穿官服的官兵朝着这边而来。

寒叙心下一阵,在看到倒在南宫樾脚边,腹部还插着一把匕首的裘嬷嬷时,大叫不妙。

中计!

曲高是刑部侍郎,是跟着舒赫给太子办事的。

此刻,这么急时的出现于太师府,还是带着这么一帮刑部的官兵出现于正冒着大火出事的太师府,还能说明什么?

“王爷,我们中计了!”寒叙十分冷静的望一眼南宫樾后,转向那急步而来的曲高以及官兵。

如画与写意眸中亦是划过一抹十分复杂的表情,然后一言不发却同样冷静沉着的望一眼南宫樾后转眸向曲高的方向。

南宫樾将抱着他腿部却已没了生机的裘嬷嬷小心的放于地一,如雄鹰般凌厉的双眸里划过一抹暗沉,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等着曲高的到来。

“臣曲高见过安逸王爷!”曲高走近之时,对着南宫樾微一躬身行礼,对着身后的一群官兵厉声的喝道,“赶紧扑火,一定不能让沈太师和夫人出事!”

“是!曲大人!”官兵们对着曲高齐声应道,然后是各自忙开,打水,扑火。

而曲高则是抬眸用着一抹略显有些怀疑的眼神以及语气问道,“不知王爷怎么会出现太师府?”说完,垂头,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倒于地上的裘嬷嬷,“不知王爷是否能给下官一个解释?如此明日早朝皇上问起,下官也好有个说辞!”

南宫樾双手往身后一别,冷冽的双眸如猎豹一般直视着曲高,唇角上弯:“那么曲大人觉的本王该给你一个怎么样的解释?又或者本王是否能问,曲大人何在带人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出现于太师府?莫非曲大人知道太师府出事了?”

曲高微微的一怔,怔过之后对着南宫樾抿唇一笑:“下官接获,说有人意图对太师不利。是以火速前来,却是没想这么巧的遇到王爷。不知王爷到太师府时,可有见到可疑之人?”

南宫樾回以他一抹冷冽的似笑非笑,“本王不过比曲大人早到一步。”

曲高的视线在裘嬷嬷的身上停了一会,然后转向了那两个从太师府里逃出来的下人身上。只见两人身上仅着里衣里裤,就连头发也是十分凌乱的,脸上更是沾着一块一块的黑渍。眼神有些飘乎不定,似是害怕慌乱,又是在逃避着什么一般。

见着曲高的视线直直的停在自己身上,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是直直的往地上一跪:“奴才见过安逸王爷,见过曲大人。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奴才正睡着,然后便是闻到一味烟味,打开屋门时,便是见着老爷和夫人的屋子已经着火了。奴才二人出冲出来时,只见着王爷在府外,然后……然后……”战战兢兢的望一眼曲高,又转眸望一眼南宫樾,似是十分害怕的样子,吞吞里吐吐的道,“然后嬷嬷身上插着那匕首,倒在王爷身边已经没气了。”

虽说这话说的全是实话,不过这听着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句里行间,明里暗里的不都在意指着是南宫樾所为吗?

南宫樾拧唇冷冷的一笑,凌厉的双眸如两把利箭一般的直射向二人,射的那二人又是一个战栗。

“王爷,不知他二人说的可是事实?”曲高微垂着头,以示对南宫樾的敬重,却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指问着南宫樾。

南宫樾双眸紧拧,一脸肃穆之中带着一股霸气十足的威严。意味深长的斜视一眼那跪于地上的二人,对着曲高一点头:“没错,就是这般。曲大人有何看法?”

“来人!”曲高一声大喝。

“大人!”俩官兵手执佩刀一脸恭敬的对着他应声。

曲高手指一指那跪于地上的二人:“将此二人带回刑部,严加看管!”

“是!”俩官兵押着那二人离开。

曲高对着南宫樾一鞠身作揖:“下官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安逸王爷切莫责怪。下官这也是职责所在,不得不问!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南宫樾沉睿的双眸意味深长的直视着他:“本王自然信得过太子殿下的眼光。既如此,本王不打扰曲大人办事。寒叙,留下,看曲大人有何需要帮忙的!”说完,又是用着高深莫测的眼神踱视一眼曲高后,转身。

“是!王爷!”寒叙对着南宫樾恭恭敬敬的应声。

“下官谢王爷好意,恭送王爷。”曲高鞠身作揖对着南宫樾行礼。

半个时辰后

“大人,火已经扑灭,只是里面的人无一人幸免。”

寒叙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复杂中带着悲伤的忧沉。

如画与写意亦是露出一抹忧伤。

……

这是一座与柳府毗邻的宅子。

宅子大小与柳府相差无几。

宅内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人工湖,湖边种着一排杨柳树,柳枝垂挂于湖水边。

柳树边上,有一个八角亭。

亭内摆着一排盆栽,此刻,一男子面朝人工湖负手而立。一身深蓝色的锦袍,墨发披垂于肩上。晚风吹过,衣摆随风摆动。

“悠娴见过主子!”一身浅紫色锦纱裙的柳悠娴出现于八角亭,对着男子侧身行礼。她的声音温静婉约,轻柔怡人,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的格外的柔情动人。

“可是有何发现和收获?”男子听到柳悠娴的声音,转身……

赫然,露出了南宫佑的脸颊。

柳悠娴对着他抿唇露出一抹柔情似水般的微笑,如珠般的双眸弯弯的扬起,眼眸里除了敬重之外,还流露出一抹婉柔的娇羞。对着南宫佑略显自责的说道:“悠娴办事不利,一直未能在靳破天的府内找到布防图,还请主子责罚!”边说边对着南宫佑屈身半跪。

南宫佑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凌厉的阴森,却是对着柳悠娴抿唇一笑:“若是能让你这么容易得手的话,他还是靳破天吗?他还能如此深得父皇重用。如此深得南宫樾信任。所以,悠娴不必自责,本宫相信你的实力。你父亲柳望亭本就是南宫樾与靳破天的人,他们又岂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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