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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续红楼画眉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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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吩咐莺儿送上一个锦匣,珠宝琳琅,耀眼生辉。
黛玉看着宝钗神色平静,婉然含笑,竟是没有一丝羞愧之意,心中更冷。
瞧见黛玉目光灼然,宝钗忙摸了摸脸,笑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成?妹妹瞧什么呢?”
黛玉轻轻地道:“我在想,姨妈该给姐姐添妆才是,姐姐如何来给我道喜呢?很是该我去给姐姐道喜罢?”
宝钗一愣,饶她生性机敏,竟也不解黛玉话中之意。
黛玉浅浅一笑,似秋日下一汪碧水如玉,语音更如风中碎玉:“姐姐既然忘了,做妹妹的怎么能不提醒一声儿?在北静王府中,最出挑的,可是姐姐和三妹妹,艳冠群芳。既然人家指明了是要贾府薛家最出挑的姑娘,我林黛玉是前盐课御史林如海的女儿,姓的是双木之林,不是姓贾,更不是姓薛。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嫁的人是妹妹呢?宝玉无罪,总是能清白释放,至于薛家的公子,打死人命的官司掀了出来,总是该姐姐去操心,竟是怎么有空到妹妹这里来,说上这些话呢?”
说得宝钗无言以对,半日才嗤的一声笑,款款上前,拉着黛玉的手,含笑道:“妹妹怎么说这些话?这可不是生分了么?素日里姐姐妹妹一处长大的,但凡见过的,谁不说妹妹是最出类拔萃的?如今也是不得已的法子,妹妹又是我薛家的干女儿,不就是薛家的人了么?此时怎么竟连妈也不认了?”
黛玉冷冷地抽回手,清灵双眸中浮着一层憎恶:“我原是一片坦诚,只想多个娘亲,多个姐姐,素日里也不曾有人劝过我那些话,真心实意想将你当做是我的姐姐。只是没想到,姐姐和姨妈竟是这般想着我的,素日的言语做不得真不说,如今竟要我来换你们家的平安,天底下岂有这般的母女姐妹情分?原是你们的心思掺了黑色,我又何必执念于此?”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黛玉嗓子也有些发干,端起茶碗细细的啜了两口,嗓子间终于舒服了一些,心里的沉郁也散了些。
她原是藏掖不得的人,林家的女儿不是软骨头,任由着别人算计而不懂得反击。
宝钗愕然愣在那里,脸上有一层狼狈的薄红,半日才泣道:“妹妹实在是将我们想得太龌龊了,原是瞅着忠顺王府里金尊玉贵,妹妹过去,便是正经尊贵的侧王妃,我们亦是一番子好心好意,也为妹妹有这样的人家欢喜,并不存异心。”
黛玉清眸中有些冒火,语气依旧平淡地道:“既然如宝姐姐说得如此尊贵,且又是贾府薛家的事情,宝姐姐嫁过去,也算是全了素日里的争荣夸耀之心,何乐而不为?又何必想到我一介孤女身上?”
“妹妹怎么这般说话?竟忘了素日里送妹妹的燕窝之真心实意不成?”宝钗眼里竟有些焦急了,这原是没法子的事情,忠顺王府的确是指明了要自己和探春过去的,更因自己才貌最好,才叫忠顺王府的庶郡主心里憎恨,可是忠顺王爷原是个老头子了,傅秋芳嫁过去,苦头可也没少吃,如今自己若是过去了,还有什么好处的?必定深受折挫。
百般无奈之下,又有姨妈不喜黛玉,常言她狐媚子勾引宝玉,以她代嫁入府,岂不是两全其美?
纵然是让那里发觉了不是自己,可是依着她在这般风流袅娜的姿态容貌,让忠顺王爷满意还怕没有?她原是生得我见犹怜,忠顺王爷自是只有怜爱的。以她的才情容貌,夺得宠爱还不是轻而易举?只要忠顺王爷心中大悦,她再多吹些枕头风,不但宝玉薛蟠也都放回来了,贾府薛家也更多了一座靠山。
黛玉淡淡地吩咐雪雁道:“将宝姐姐送的燕窝找出来,一并让宝姐姐带回去罢!”
她自知身子不好,不得大夫吩咐,不敢轻易吃什么补品,虽有贾母吩咐凤姐送燕窝来,大多也都是赏给了丫头婆子吃。
见黛玉如此决绝,宝钗心里也有些生气,道:“妹妹这是什么意思?竟是要与我们恩断义绝不成?”
黛玉淡启朱唇,语音如珠:“既没有恩义,又何来恩断义绝?”
说着,神色似有谴责,幽幽地道:“宝姐姐,那一年,省亲初过,我在山坡子后头葬花的时候,遇见宝玉偷读会真记,不免也瞧了几眼,事后为何香菱到那里找姐姐?果然是她无意而至的么?还是,姐姐本就是在那里?刘姥姥来那一年,我不过戏言两句,戏曲上也是有的,言谈笑语中也时常称媒婆为红娘,牵红线,也不算逾矩,别人都不在意,姐姐为何上心?姐姐劝了我一大篇的话,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姐姐也深知西厢记么?”
长叹一口气,有些疲累地道:“许多事,我不说,只是为了大家彼此的体面,可是未必就是能人瞒得过我的眼去!”
宝钗一怔,黛玉已起身,水袖拂过桌面,带得茶碗摔落,一声清脆,碧水顺着桌脚汩汩而下。
再看黛玉时,唯独曼妙背影,掩入湘帘之下,风卷帘笼,珍珠流苏谱曲如歌。
宝钗悻悻然地离去,心中却急速流转,想着如何搭救薛蟠,毕竟,他可是人命官司在身啊!
见到宝钗去了,紫鹃不由得十分担忧:“若是宝姑娘回去告诉了太太,太太岂不是更忌恨姑娘了?”
好容易事情告一段落了,非得横生枝节出来。
黛玉看着雪雁将各色书画卷起,细细地放入进京时的描金箱子,淡然地道:“我已要离开了,又何顾他们忌恨?”
紫鹃一惊:“姑娘要离开?苏州已没有人了,姑娘要到哪里去?”
家乡已经没有人了么?黛玉眼里有些怔忡,有些不甘,也有些无可奈何。
纵然是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了,可是苏州还有一所老宅子,还有几房老家人,自己还是林家未嫁的女儿,在自己家里,也算是解脱了罢?不用人指指点点,不用看人脸色度日,那也是一种轻松的幸福。
“家里没人了,可是,终究那里才是我的归宿、我的家。”心事想过,黛玉便轻挽衣袖,自个儿动手摘下墙上的书画。
在这里,她一直都明白,自己是寄人篱下,也知道,这里上上下下没有多少人尊重自己,自己仍旧是外人。
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罢,林家的女儿,纵然没本事,也饿不死。
紫鹃眼里有些焦急之色,忽而按住黛玉的素手,望着黛玉清灵高傲的眼,轻声道:“姑娘舍得宝玉么?”
手上一颤,有些凉意,却是黛玉的几滴清泪落下,一字一句地道:“紫鹃,你是贾府的家生女儿,原是外祖母亲自教养出来的,端雅聪慧,在林家里,从来没有丫鬟教主子和谁亲厚,更没有丫鬟容得主子男女不避讳坐卧一处却不说什么的。”
这一次,离别的泪,最后一次了。
心伤了,流了血,纵然愈合了,伤疤深深,磨灭不了。
紫鹃眼里有些惊骇,黛玉抬起头,已经擦掉了眼泪,缓缓地道:“紫鹃,我素来倚重你敬重你,与你亲如姐妹,倒是雪雁,我还远了她一些。有些事,不想说白了,只是要你明白,我留下何益?不留下又如何?”
语气一如既往,没有高高在上的气息,轻柔的吴侬软语,软到了人的心坎儿里。
紫鹃原是极聪敏的丫鬟,也极少出潇湘馆,只是对黛玉的终身大事极为上心,她听了这话,已明白了大半,不觉滴下泪来。
声音有些哽咽:“紫鹃自是姑娘受了不少委屈,心里也为姑娘心疼。只是,宝玉骨气虽软了些,到底并没有对不起姑娘的时候,素日里和姑娘也是最亲厚的,姑娘这一去,宝玉可怎么办?纵然是出了牢狱,只怕也是生不如死呢!”
黛玉抬手轻挽着鬓发,粉唇似蔷薇带胭色,轻笑道:“世间没有不散的筵席,对我而言,无依无靠的我,如同溺水的人紧抓着一根稻草,宝玉只是个疼我多些的哥哥罢了。我原是林家的女儿,并没有什么私心歹意,素日里,原都是从下人嘴里传出来的,若是有这样的心思,竟成了老太太批判凤求凰时候说的话,鬼不成鬼贼不成贼了,岂不是玷辱了我林家的门风?”
园子里只有宝玉一个男儿,纵然曾有过含羞待放的含苞心,也在这么些年的风刀霜剑中磨灭殆尽了。
一曲葬花词,葬的,不是花,是人,是心。


第082回  侧王妃,联姻意

听到黛玉要走,贾母有些伤心,王夫人心中却有些不喜。
论起模样、才情、气度、身份,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知道黛玉是府里拔尖儿的,宝钗说什么也不及她的一零儿,只是她时常纵容着宝玉胡闹,又生得如贾敏一般风流袅娜,令宝玉神魂颠倒的,连娘亲都忘了脑子后头,心中着实是不喜,可是又不想白费了这样的好人才,若是嫁得好,也能帮衬着贾府。
心里品度了些时候,方款款地对贾母道:“虽说如今宝玉的事情算是完了,不过大姑娘养在这里差不多十年了,水葱儿似的模样怪惹人怜爱的,若是走了谁心里不难怪的?抛下宝玉回来生气可怎么好?往日里只因紫鹃戏言几句,他就发疯似的,若是回来见不着大姑娘,岂不是我们毁了宝玉?”
说到这里,不免又抹泪起来,眼里心里尽是伤心难过之意。
贾母冷眉望着她,一声儿不吭气,缓缓地对紫鹃道:“你们竟是不劝着姑娘的?就算是回去了,又能去哪里?”
紫鹃淌眼抹泪地道:“奴婢都已经劝过姑娘了,姑娘执着着要回南去,竟是劝不过来。”
贾母站起身,扶着鸳鸯的手,颤巍巍地就到潇湘馆中,果见黛玉正在吩咐雪雁和王嬷嬷收东西,眼里的泪登时如清泉一般汩汩流出,道:“玉儿,玉儿,你竟真的要舍弃外祖母了么?”
黛玉微微一怔,衣带当风,飘逸绝伦,缓缓过来迎着贾母进去,扶着她坐下,又亲自倒了茶递给贾母,方道:“外祖母这话竟是让玉儿不知所措了。玉儿原是林家的女儿,如今家去,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并不曾舍弃外祖母。”
贾母哭道:“你跟着我也差不多十年了,纵然是冷心冷面的人,听到你去了,也伤心,更何况外祖母?竟是摘了心肝了!”
黛玉软语劝慰道:“外祖母儿孙满堂,人人都是极孝敬的,玉儿也将外祖母放在心坎子里,并不敢舍弃。人生总有聚散离别,此时此刻,外祖母怎么却是看不透了?”有些事,岂能如人意?
贾母拉着黛玉的手,搂在怀里呜咽道:“我的玉儿,不要离开外祖母,你若去了,外祖母可怎么办?”
黛玉跪坐在贾母膝下,柔声道:“玉儿不去,难不成,竟是由着这里的人,用玉儿来攀龙附凤么?玉儿再不济,也是有骨气的,林家的脸,玉儿丢不起,人生随意,玉儿哪里能是由着攀龙附凤的物事?”
“你是怕送你进忠顺王府里么?”贾母急忙道:“玉儿不用怕,有外祖母呢,谁也不敢将你送到忠顺王府里的!”
黛玉摇摇头,脸容淡丽,却不言语,有些话,在心里,说不出,吐不出,只好自己吞下。
不送忠顺王府,将来也会是别的王府。阖府之中,也唯独自己的身份高人一等,进王府是轻而易举,贾家岂能放弃?
见黛玉无动于衷,贾母心中更是悲痛,握着她的手哭道:“你若是走了,宝玉可怎么办?你竟是连他也不见了不成?”
黛玉已是无话可说,也并不想说什么了,外祖母疼爱自己的事情,就放在心里罢,只盼着早些离去,自寻容身之地。
见黛玉执意离开,贾母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暗暗抹泪,吩咐鸳鸯送了十万两的银票,以及一些素日的梯己给黛玉。
拿着银票,黛玉轻笑:“这些身外的黄白浊物,我又要来何用?”
紫鹃亦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贾母竟送黛玉如此多的银钱和东西,可见素日疼宠之心了。
成色十足的玉饰,瑰丽灿烂的宝石,一些珍珠玛瑙翡翠,也都是极上等的东西,珠光宝气,耀眼生光。
雪雁笑道:“苏州的山水是天下秀色,看着半湖春色,才是人生乐事,如今想来,越发想念苏州了!”
黛玉苦笑道:“只怕事事未必尽如人意,只好放手一搏罢了!”
她不是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只怕这几日,都忙着给她找婆家,想将她绊在京城中呢!
自己无父无母,倘若嫁得高门,帮衬的,是贾府啊!
“姑娘,姑娘,不好了!”父亲过世的时候,黛玉从江南带过来的小丫头春纤拍着胸脯跑过来,扬起一道尘烟在身后。
紫鹃忙道:“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竟是活烫了脚的猫儿似的!”
春纤重重地喘口气,见到旁边桌上有雪雁未喝的茶,忙端过来一口仰尽,才道:“听说外面忠顺王府很是生气,隐隐有雷霆之势,老太太生怕太太将姑娘送嫁过去,因此竟允了北静王府,要将姑娘嫁给北静王爷做侧王妃。”
心中骤然一痛,黛玉跌坐在竹椅上,半日不言不语。
唬得紫鹃忙推了春纤一把,嗔道:“这些有的没的,你也让姑娘知道?仔细你的皮!”
一面又对黛玉笑道:“老太太疼姑娘的心,日月可鉴,必定不至于如此的,姑娘只管放宽心罢!”
黛玉脸上却是不悲不喜,她孤弱少女,纵然有可比石坚的傲气和骨气,又能怎样?
低低地问春纤道:“是外祖母提出来的呢?还是别人提出来的?”
春纤叹口气,望着黛玉沉静的脸,道:“能与忠顺王府相提并论的,也就是四郡王之首的北静王府,因此,可巧北静太妃带着北静王妃来作客,太妃顺口夸赞了姑娘们几句,北静王妃趁此便提出了此事,说很是喜爱姑娘,想让姑娘与她作伴去。”
此事还是让贾母心里很欢喜的,虽说不能让二玉为伴,心里有些遗憾,但是终究黛玉有了个好人家,也算对得起逝去的女儿女婿了。那北静王水溶生得才貌双全,风流潇洒,每每不为官俗国体所缚,不失为一位贤王,和黛玉才貌相当,虽是侧王妃略嫌辱没了黛玉的出身,但是到底攀上了北静王府,又有了姻亲,那忠顺王府欲害宝玉也得掂量着了。
如此一来,在贾府中,黛玉的身份自是水涨船高,探春携惜春及湘云带着丫头们皆来给黛玉道喜。
黛玉不屑地道:“我又何喜之有?这样的喜事,我原也不稀罕!”
原也是极清雅的女子,如今竟连一些儿朝中的规矩都不知道。
按着朝中的规矩,一位亲王、郡王,皆是有一位正妃,二位侧妃,皆要请旨赐婚,方是名正言顺。
如今不过就是北静王妃略提了几句,原是明堂正道地告诉贾府里,虽然太妃喜爱宝钗和探春,偏生不得她的心意,也别想进她北静王府,只因自己不露锋芒,且没有争荣夸耀之心,也不会危及到她的地位,让她心里很是放心,方如此说罢了。
见到黛玉不悲不喜,亦无怒色,神色平静无波,探春心中暗暗纳罕。
素日里虽极少说她什么,但是二玉之心人尽皆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黛玉竟已经将素日心思都抛却了?
凤姐亦拖着病体来替黛玉张罗嫁妆,含笑对黛玉道:“方才老祖宗叫了我去,给了我二万两银子,给妹妹置办嫁妆,添些新首饰衣裳,可见老祖宗疼妹妹了,二丫头出嫁的时候,满不过破费了一万两银子罢了。”
黛玉清眸望着凤姐,淡淡地道:“听着姐姐的意思,倒是我比二姐姐多得了些东西很不该似的。”
凤姐素知黛玉性情,忙道:“这是哪里的话?二丫头论起出身、人家,哪里能和妹妹相提并论呢!”
很多事情,她知道,可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消息传到了北静王府里,北静王心中一颤,问道:“是那个写出‘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的世外仙姝?”
同在他书房中的徐若凡微微一怔,眼里莫名地闪过一些东西,看着给北静王送消息来的小厮。
小厮恭恭敬敬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主子:“正是。依着王妃的意思,很是喜爱贾府的那位林姑娘,据说才色双全,人又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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