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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布裙-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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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云书的孩子,在里头转哪?好孩子在睡着?翻个身?男娃娃还是女娃?顶好是男娃,快来踢奶奶一脚呀!二太太笑得合不拢嘴,真正把其他烦恼都丢到九霄云外。
“娘,十妹妹的事您别担心,一定会水到渠成的。”三少奶奶道。
二太太“唔”了一声,眯起眼睛:“你去跟她说话,千万小心。”
三少奶奶其实没有亲自去跟尤姨娘说话。
去说话的是云华。
风吹得轻缓,云在碧蓝的天上慢慢儿飘过。云华梳个整洁的朝天髻,淡施脂粉,着件绛纱半臂、下系红白裥裙,尤姨娘一见她,眼目舒适,又轻轻的嗅了嗅,更觉喜欢:很多女人,身上搽的香味实在太浓太香了,尤姨娘很怕薰坏小鱼儿,就不得不怒目而向;有的女人,打扮得好好的,嘴不刷干净,一张开就一股臭味,她也怕薰坏小鱼儿,抱起来就躲开;还有的女人,脸上粉涂得太浓,动一动就往下掉,她怕掉到小鱼儿脸上,刺激到婴儿娇嫩的皮肤,怎敢把小鱼儿交给这种女人抱;还有的女人,身上手上都是镂刻各种花纹的金饰银饰,那些饰物和花纹难道不会硌到小鱼儿、刮到小鱼儿?这种人都最好离小鱼儿远一点!
二太太犯了上头哪一条,不好说,总之尤姨娘也不想把小鱼儿交给她抱就是了。
ps:
母女对外
“云华的体贴处,是脸上只用了米粉,轻透仿如无妆一般,笼了最淡最素的茉莉薰香,只觉清雅、不觉冲撞,发髻不垂不挂,免被婴儿攀抓,髻上只插了支犀玉簪,腕上只戴了个盈盈可爱的玉镯,俱光洁,对婴儿绝无伤害。”
正文 第四章 母女对外
云华的体贴处,是脸上只用了米粉,轻透仿如无妆一般,笼了最淡最素的茉莉薰香,只觉清雅、不觉冲撞,发髻不垂不挂,免被婴儿攀抓,髻上只插了支犀玉簪,腕上只戴了个盈盈可爱的玉镯,俱光洁,对婴儿绝无伤害。衣裳取红色,又是对婴儿来说最醒目、婴儿也就最喜爱的颜色。尤姨娘一见自然也欢喜。
但云华毕竟只是个未嫁女儿,没有育儿的经验,平常跟尤姨娘也没有太深的交情。尤姨娘想,六小姐只是看看小鱼儿倒也罢了,若想抱在怀中,那是无论如何都要编个借口谢绝的。
云华没有打算抱,只是很认真的听她育儿的经验,很认真很认真的听。
尤姨娘的母爱原已满溢了,只要听众不厌恶斥责,她是随时愿意把这段时间经历的挫折、积累的经验,全滔滔不绝说出来的。
像洪峰般泄到一个段落,云华道:“姨娘真是辛苦。”
辛苦?尤姨娘怔一怔,她并不是想抱怨,可是……可是辛苦是真的,她心中不无酸楚的想,真辛苦哪!育儿经验,一半是血、一半是汗,母亲拿命出来磨挫,化为孩子身上嘟嘟的肉。
“我是她娘……”尤姨娘虚弱道。荣耀在这里,责任也在这里,锦袍上的荆刺,血肉淋淋、脱也脱不开。
“不是的不是的!”云华摇头道,“我娘可没有对我这样。”
尤姨娘知道这是实话,不过不好批评方姨娘,就笑一笑。
“幸好我现在还过得去。”云华吐吐舌头。
“六姑娘谦逊了。”尤姨娘道,“将来小鱼儿有六小姐一半,我也心满意足了。”
这却是真心真意的。
“我若有尤姨娘这样的娘照顾,才不得了呢!”云华道,又笑笑。“尤姨娘的娘,对姨娘自然也是极好的。”
不。不。没有。这个也是……真的没有。
虽然尤大姐对女儿也算疼了,但总归外头大爷要笼络,黑天白夜要应酬,身材容貌也要保养,听说自己的奶都没让女儿喝过一口,后来尤姨娘懂事了,亲身体会母亲的关怀,粗疏是粗疏一点的。
尤姨娘低着头。就是因为这样,她更想对小鱼儿周到齐备。
小鱼儿恰在此时动了动。醒了,倒是没哭,黑晶晶的眼睛半睁一睁。还没好好打量这个世界,又阖上了,似是又沉睡过去。
尤姨娘想摸一摸她尿布有没有湿。
云华道:“我来罢。”说着,人已过去,手也探了过去。语气与动作俱自然和顺。尤姨娘倚在枕上,竟没起被冒犯之心。
云华笑道:“湿了。”便取旁边干净尿布,替小鱼儿换上,动作利索轻柔,小鱼儿完全没有被吵醒。
这是云华作明珠时的手艺——老太太虽然养不出婴儿了,但府里这么多太太姨娘姑婆婶子。几乎每个月都有新生命降世,明珠不为讨好、也为拉拢,练得一手侍奉婴儿的入门技巧。这会儿正用得上,尤姨娘看着,却只当云华兰质慧心、天赋异禀,刚刚听尤姨娘念了会子育儿经,这么快就运用自如。
应该是喜悦的。尤姨娘,却又有点儿怆然。
一个工匠、或者说一名艺术家。用心血来磨练一门手艺,却发现别人很快做得一样好,难免失落。
云华将小鱼儿尿布换好,放在怀中轻轻摇着,坐在尤姨娘身边,道:“十妹长命百岁。”声音轻喃,似哼摇篮曲,尤姨娘却听出了点不同意味,心头警惕,口中道:“多承六姑娘美意。”
云华答道:“尤姨娘差了。这是我亲亲的十妹妹,愿她长命百岁,本是应该的,何劳尤姨娘相谢?倒是我该替父亲母亲多谢姨娘抚育十妹辛劳。”
话是这个话,刺人是真刺人,尤姨娘别过头,不予置评,想将小鱼儿揽过自己怀里,又怕惊醒小鱼儿。
云华叹了口气,不复刚才的腔调,低低的、推心置腹道:“姨娘,人家要真来立规矩,岂有云华这样安静?到那时——你还不是怕伤了玉瓶儿,怎敢争竟?”
话点透一半,尤姨娘已完全听懂了,心绪起伏,不能自抑。云华又道:“又可惜十妹想必要活很多年。”
这叫什么话?!尤姨娘眼里的刀子嗖就飞过去了。
“若十妹注定早殇,”云华若无其事的接下去,“云华一定支持尤姨娘现在在举动,反正作为一个婴儿,最珍贵是亲娘全身心照料,其他都不要紧。她既活不了多久,人家不重视她、可怜她,也就不会跟姨娘争吵,但,姨娘,十妹的人生还长着呢!”
尤姨娘眼泪坠下来。
云华举起襁褓,直视尤姨娘:“她长大后,需要胭脂水粉、金钗华裙,需要谢十小姐尊贵身份、需要长辈疼爱父母重视下人敬畏,需要门当户对好姻缘。这些,恕云华直言,姨娘与她越近,对她越有碍。”
尤姨娘泪如雨下。
云华缓缓放下襁褓:“世事如此,人力何为?就算尤姨娘要尽人力,还是那句话,投鼠还怕玉瓶儿,怎敢使蛮力?无非顺势而为。”
尤姨娘泪水中吐出一句话:“如何顺势?”
云华含笑道:“姨娘心中一定已有分数,只是可怜十妹,怕她哭闹罢了。”语气变缓,一字字放重,“若是我,倒情愿幼时哭一场,胜过大来垂泪。”
“六小姐如今垂泪么?”尤姨娘低声问。
“很少了,因为终于磨砺出来。” 云华答着,把襁褓轻轻放回尤姨娘怀中,“云华远嫁后,怕很难有机会见到十妹了,姨娘替我这个不称职的姐姐,好好照顾十妹。”
尤姨娘低头。
云华缓缓站起:“姨娘觉得我这传说中的婚事,好还是不好?”
皇家婚事,兹事体大,七王爷表达了诚挚的意向,但真正订亲。还是要云华亲自去京城,给皇家几位尊长们看看,才能定得下来。所以这婚事,仍只不过是传言中的。
尤姨娘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快些订下来罢。订下来,总归还是好的。不订,六小姐就真糟了。”
是肺腑之言。云华庄重谢过:“诚如姨娘之言,女孩子订名定份,是何等重要。”
一语双雕。
尤姨娘长叹一声:“六小姐今日恩义,我母女一生感铭。”
“我?我不过心乱如麻,来谈了谈自己的事罢了。”云华微笑告辞。“听三少奶奶好像来了?”
三少奶奶腹部高隆、脚步蹒跚,云舟亲呢的搀着她,一同前来。云华出了尤姨娘的屋门。与她们问了安,彼此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云舟笑道:“你娘找你呢,快去!”
云华毫不掩饰自己的复杂神情。
“我跟她说过话了,”云舟掩口笑。“没事了,你去!”
云华这才松口气,匆匆告辞。
紫杉树夹着光整美丽的小径,转个折,是几大株合欢,下头栽着一大捧一大捧的凤仙。方姨娘妆饰整齐,在树荫的石墩上坐着等云华。云华过去,见了一礼:“姨娘安泰?”
“不敢。”方姨娘还了半礼。虎着脸,“怎敢劳六小姐问安。”
云华摇摇头,待要在墩子上坐下,又怕凉——虽然天气热,毕竟她女孩儿家。体弱怕寒,还是别激伤了肚腹好。便用手先在墩子上试了试。方姨娘道:“太阳晒过的。温的!”果然不久前树荫还不在这里,太阳晒过墩子一会儿,如今墩子凉热倒适中。云华笑了笑,坐下来,道:“姨娘为舅舅的事来?”
“总算你知道他是你舅舅!”方姨娘气道,“也不为什么金银珠宝,白不过讨个职位,你三推四阻!”
云华真有些头痛:“四姐姐一定出手帮忙了,你还气什么?”
“人家不是我生的,都肯帮忙,你是我生的,你——”方姨娘气得髻后短钗上的琼苏簌簌的抖。
“姨娘。”云华一脸严肃的喝了声。
方姨娘出乎不意,吓得一顿。
“人家是大房嫡系四姑娘,名媒正定的太守长孙夫人,不日便出阁,故帮得了你,我是什么?”云华问。
“你、你在三公主面前大大的露了脸。前儿七王爷还要聘你,都跟老太爷说了……”方姨娘声儿打颤。唉,她也不想被女儿的气势压下去,可声音说出口来,怎么就这么心虚呢?
“却又来,”云华怒道,“要聘,又不是已聘了。八字没一撇的事,人家是皇家,若有一点不谨慎落在人眼里,人家说不聘就不聘了,你奈他们何?我这一辈子就完了!其他不打紧的人,都替我看在眼里,你却不为我担心?就算聘了,七王爷是什么名声,娘你没听见过吗?我、我……”脸俯在臂弯里,哭起来。
“唉,哎!”方姨娘手足无措的去拉她袖子,“娘担心的。娘……”
“你是我亲生的娘,血缘在这里,还用得着反复提醒吗?我真登荣华富贵高枝儿去,拉得下你吗?”云华继续啜泣,“我心里困苦想说说话,你却只顾埋怨你的,你、你——你这娘不管女儿的苦啊!”
“管的,管的,”方姨娘连声道,“女儿你的苦就是娘的苦,娘管的!”
好一番劝慰,云华才肯止住哭声,抬起脸来,咬牙道:“我那舅舅又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娘俩吃苦的时候,他管过吗?我连个时新的镜子都没有的时候,六妹妹仗着她刘姓娘家处处踩我们一脚的时候,他帮过忙吗?他帮得上吗?”
方姨娘怒火被挑唆上来了:“他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这会儿见一点苗头了,上赶着来了。不要金银珠宝要职位?他才细水长流呢!回头他不要金银珠宝?他敢说他一辈子不问我们要钱?”
“他才守不住!”方姨娘跟着骂,“他准得要钱!”
云华连珠炮说下去:“我这会儿也不过七王爷露了点意思,有人金山银山现钞现贯的往我怀里送吗?以后就算进了王爷府,千里迢迢人家是皇家,我是乡下赶了去的丫头,凡事都任由我作主吗?我豁出力气去搂点实惠的,是孝敬给娘,还是填给他?”
“给娘,给娘。”方姨娘忙道,“他想漫天索要,作梦呢!”
云华噗哧一笑,意味深长道:“娘啊娘,我们是母女,那是任何人都挤不进来的,有了事,我们也要一致对敌才好,怎能为了别人,我们之间反起龃龉?”
方姨娘点头称是。
ps:
私盐疑案
“那家人禀道,乃是一个私盐贩子情妇的首饰,跟一笔钱财一起想偷送出去给那盐贩的,事不机密,钱财被官府截下,情妇论死,一边出了海捕文书将涉案人等都通缉了,其中这枚青玉掠子,却被唐静轩瞒下,在官府案卷中都不见踪迹。”
正文 第五章 私盐疑案
七王爷正在收集各种对唐太守不利的罪证,恰在此时,一枚青玉掠子进入了他的视线。
这其实是意外之喜。七王爷本来的注意力只集中在唐太守贪虐的罪行上。
唐风镇守锦城半辈子,说老实话,不贪是不太可能,贪的时候不顺便出一两桩虐案,也不可能,就算没有,皇上也给他找到了机会:这次为七王爷赶建王爷府,唐太守固然是不得已而赶工,皇家却可以翻过脸来,说唐太守擅做主张,瞒上欺下、掠毒百姓,包唐太守有苦说不出。以这名义冶了唐太守,百姓们还都得叫好。
七王爷乍听皇兄之计,都忍不住夸奖:恶毒啊恶毒!
如今王爷府既已建成,伤的亡的都已造成。雪宜公主用云华,原为宣扬一番皇家体面,看云华手里果然几乎没有死伤,正中公主下怀,好跟唐太守时的数据作个对比了。若云华不争气,一样惹得民怨沸腾呢,雪宜公主与宫娥都做了交代,会中途叫停,只讲公主到如今才知此事伤民,皇家仁德,当然不能继续,恨未早知耳,一样为以后七王爷收拾罪证、皇上论罪做好铺垫。
七王爷私底下一收罪证,果然排山倒海的罪证就来了,桩桩件件,都血泪控诉。既托王爷作主,字里行间又怎会控诉皇家害民?自然都诉唐太守为首一干人扰民了!
在“唐太守”这一伙里,就把唐静轩也告进去了。
唐静轩不曾担任任何有实权的职责,他没有贪腐;对美色守身如玉,不曾在外头闹出情色纠葛。人家告他什么?
告他看见人家垂花门上花棂做得好,捏造官司,陷人于罪,以夺取此物。
唐静轩可以辩解说。他根本没亲自动手。可惜纵然唐太守他们作奸犯科,也是不用亲自动手的——这和亲自动手有什么区别?
唐静轩也可以辩解说,他不是故意的。不过人家也要相信才行。
反正人家认定他是幕后大黑手,七王爷也就高高兴兴的把状词收下了。
这家人又告密:“唐长孙与走私盐贩勾结。”
这个……即使七王爷这样的立场,也很难相信这个罪名。盐贩耶!这是什么概念?朝廷的税赋,最基本有两大块,一块是粮、一块就是盐。粮为立国之本,乡乡要种田、种田必交粮,这一块自不必说。而盐,却是人人要吃的东西。偏偏不是什么地方都产,遥远的海边出海盐、很少的内陆特殊地界出岩盐,海盐岩盐千里万里运至全国。其中利润说来惊人,故历朝都收归国营,一来可独占其中利润,二来,不产盐的地方要是敢跟朝廷闹别扭。朝廷只要断他的盐,哼,看着吧,谁能忍!还不得哭着喊着像虫子般蠕动爬伏着悔过投诚——盐业利润如此、战略地位如此,各省、各道的盐巡司都是最肥的肥缺、也必须由最忠诚最有关系有本事的人担任。敢贩私盐的,一来直接侵犯官员利益。二来损害朝廷控制各地的能力,危害甚大,遭忌的程度。根本赶得上造反了。私盐贩子,一向被划为“巨盗”、“烈贼”一流,抓到的话就地斩首还算轻的,盐巡司因恨他虎口夺钱,往往炮烙脔割。各种私刑无所不至,以儆效尤。
官府压得越狠。私盐贩子被逼得也越狠。敢做私盐贩子的,都是刀头舔血之徒,一旦行藏败露,晓得落入官手生不如死,绝无缴械投降的,拼得最后一口气去,也宁肯杀得赤地千里。于是其名声也就更“巨”、更“烈”了。
勾结私盐贩子的,不是一般经济性犯罪,这是摆明了跟朝廷作对哪!
挪到唐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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