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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皇后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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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夏大人瞧瞧是个什么病症?”慕容子书恭敬出言。
夏铭落是轩临国的相术师,更是太常寺卿。
说慕容子书是天煞孤星的,正是这位夏大人。
这王府的各处风水阵法也都由他一手布局,听说都只为挡王爷的煞气。
他的医术十分高明,师承医仙木清,但轻易不给人瞧病,且还将此事护的掩掩实实,南明国上下知晓他非凡医术的却只有慕容子书一人,是个怪人也。
近四十岁的夏铭落透着一派仙风道骨之气,留着一把小山羊胡子,此刻正一边拈着胡子,一边替
纳兰颜之把脉,微蹙着眉头,突又起身拿出随身而带的小箱子,取出银针替榻上之人针疚起来。
慕容子书只站立一处,不予打扰。
“王妃是中了毒。”夏铭落轻下银针,一边微微侧脸对着慕容子书出言,随即又宽慰起纳兰颜
之,“幸而发现的倘早,并无大碍。”
“是何毒?”慕容子书往纳兰颜之那处瞧了眼轻问。
“王妃身体里原本就存着一种毒,未有消除干净,不细瞧,倒也瞧不出,但近日却被另一种药激发而起,今夜又受了惊吓,这就毒火攻心了。”夏铭落收拾起银针,又轻望一眼纳兰颜之额头的
伤口,无不惋惜,“恕臣直言,王妃的额处怕是要留下个绿豆般大小的疤痕了。”
慕容子书一听此言,更觉有一股子愧疚升起,脸色似有些尴尬。
纳兰颜之倒不在乎此事,却极为关心其它,支撑着虚弱的身子相问:“请大人相告,到底因何种
药才会激发了体内的毒素?而之前未清除的又是何毒?”
“王妃真是福大命大,之前中的是失魂草,它一直淤积在胸口处。而后是种会令人不孕的草药,
其中的一味便能诱发原积在体内的毒素。”夏铭落边说边有意无意的轻撇一眼慕容子书。
失魂草是种致命毒药,没人可以幸免,而它竟积在一处,未有向外扩散,实在令人诧异。且王府
里竟有人下不孕之药,也属胆大胞天。
慕容子书微眯起双眸,思量一番,出言相问:“这毒眼下能否解?对身子可有大碍?”
“幸尔发现的及时,微臣方才又施了银针,令王妃不在那般难受。在开贴方子,按日服用,一日
两次,只需七天,便可痊愈。”夏铭落微捋了一把小山羊胡,眼眸里略带精光。
“如此甚好。”慕容子书轻轻点头。
“有劳夏大人,只是……”纳兰颜之刚想出言,却又被夏铭落浅笑着打断,“王妃尚可放宽心,
不孕之药服期太短,且用量也不稳,并无碍。”
哎哟,苍天啊,纳兰颜之只想问这中药苦不苦,她平身最讨厌的就是喝中药,还要连喝七日,这
该多糟罪啊。
想想也罢了,问不问都要喝。
慕容子书盯着一脸苍白的纳兰颜之细瞧一会,言语的清淡:“你好生歇息吧。”
“王爷……”纳兰颜之心中还有事相告,无奈又有外人在,只能止言,有意无意的轻扫夏铭落几
眼。
夏铭落也是个识时务的,连忙福了下身子就往屋子外头走去。
慕容子书一掀长袍,端坐在靠近软榻处的雕花木椅上,静等纳兰颜之出言。
“夏大人是王爷自己人?”纳兰颜之微微直起身子,倚靠在软榻上相问,却见慕容子书未有作
答,又径直出言,“且今夜之事,王爷可有定夺?可否保吴大人安然无恙?”
保吴君昊安然无恙?
她到还有心思想别人,自己这倒霉身子怎么不关心一二。
慕容子书眼眸冰冷,细打量起纳兰颜之的脸色,许久才出一言:“失魂草是剧毒,你的命可真硬啊。”
纳兰颜之轻嗤:“都说王爷是天煞孤星,我纳兰颜之的命要再不硬一点,短短数日不就能死上十
几回了。”
“你好生休养,其它的事无需要你操心。”慕容子书从不愿多作解释,起身便要走。
“不如就说那伙人全是冲着颜之来的,或许这样解释也简单些,王爷原本就是为颜之而受的伤,
倘若真要怪罪,也是颜之的错。”纳兰颜之不过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她知晓这位吴君昊大人在以往对这位颜之原主极为照顾,且两人差点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
步,最关键的,他是太子(纳兰颜之的哥哥)的人,此事一牵连,便又要被居心叵测之人拿来当
话柄。
慕容子书选择缄默不语,若说今夜之事如何了结,也要看当今圣上的心情,南明国确实有欠考
虑,叛党擒不住,竟还来轩临之地撒野。
纳兰颜之见慕容子书未有答应自己,又见他要走,就想唤住他,却又觉得还是罢了。这个男人就
是个没心没肺的,总是当聋子,不愿给个回应,何苦还要讨这个闲气受。
夏铭落瞧见慕容子书从里屋出来,连忙紧随其后,小声出言:“此事一半就推托在破阵一说上
吧。”
慕容子书未有言语,只是大步往前行,如何说,怎样说,他倒不费心思,关键是府里头有了居心
不良之人。
今夜先处理外贼,待来日在清理府上内奸!
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用毒用药,明儿个便要用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夜己深,凉风肆意,纳兰颜之不肯去床榻躺着,依旧靠在软榻上假寐,心里思量着该如何将那下药之人揪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一下下。。。求收藏。。。(害羞)
、第十六章
有过生死的轮回,焦急失措的无助,才觉明日的暖阳甚为绚丽。
鸟儿在欢快吟唱,海棠还沾有晨露,牡丹终究要萎谢,静躺在那处自怜自艾,无人拾起。
今晨不同以往,王府上下一片安静,少了平日的喧闹。
纳兰颜之着一身孔雀蓝交领齐襦长裙,肩披轻软烟纱,挽起灵蛇发髻,斜插一只簇锦花颜金步摇,端坐在大厅高座之上。
络月和五儿各自静立一旁。
而院子里则是站满了各院各屋的丫头奴才们,数数也有上百来号人,大管家此刻正拿着名册点名,唤一声应一个。
这位王府的大管家做事也极为妥当,不仅点名字,就连处在哪院哪房伺候,任何职,都交待的清
清楚楚。
点名完毕后,便福身将花名册交上,恭敬出言:“全都到齐全了,一个未差,请王妃示下。”
纳兰颜之此刻正在品茶,小抿一口之后便将茶杯放在方桌上,慢悠悠接过管家递上的名册打开细看。
漠雪从偏门进来,她对着络月咬了一句耳朵,而络月当即便附在纳兰颜之的耳际处轻禀。
大管家不明所以,只顾低着头静等,想来这王妃是要来树立威信,端出女主子的架子。
“府中上下都由大管家打理,本妃甚觉妥当,今日也不为别的……”纳兰颜之边说边由络月扶着走下坐位,只往院子里去,“只为挑一个乖巧守本份的丫头到浣霞居里伺候。”
管家仔细思量一番,便紧跟在纳兰颜之的身后讨好:“王妃院子里确实少了两个伺候端茶倒水的
丫头。”
“王妃不喜人太多,今日只挑一个拔尖的就成了,院子里手脚不太麻利的也请管家带回去□□好
了在示下。”络月一派清高之色,语气冰冷。
大管家只在一边点头福身,不敢多有言语。
“方才有一位唤采香的丫头在何处?”纳兰颜之环顾四周,轻扫众人,暗念这在王府里当差的倒是个个都长的白白净净。
“奴婢在。”这时走出来一个身材娇小的丫头,她眉目清秀,有一张稍显胖的圆脸,一脸的无辜
相,发间插一只精致的簪子,鬓角贴一朵粉色绢花,提裙站到前面,低着头对着纳兰颜之欠了欠
身子,“王妃万福,奴婢便是采香。”
“她是膳堂里的丫头。”管家连忙浅笑作答,“虽说口笨言拙的,但做事极为仔细。”
“长的倒也白净,样貌也齐全。”纳兰颜之轻笑着,言语的漫不经心,“何况做事永远比言语重
要。”
络月上下仔细打量采香一番,随即对着那丫头出言道,“你可愿意到浣霞居里伺候?”
采香其实是个挺机灵的,连忙就给纳兰颜之跪下磕头,嘴里连连道:“能伺候王妃是采香的福
气,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这话说的倒是讨巧。”络月轻扫大管家一眼,随即又言,“若说做事如嘴一般的巧,也就妥当
了。”
“奴婢不敢辜负王妃的错爱。”采香又连忙作答。
五儿依旧立在大厅内未有跟着纳兰颜之出去,只在远处瞧着,心里头暗念这王妃挑人倒是一挑一
个准,竟挑些不安分的主,话说这采香表面上虽不善生事,却也是个好攀高枝的,往后除了络
月,又该来个不好对付的了。
“都散了吧。”纳兰颜之轻声出言,便直往浣霞居走去,突又转了个身,对着络月吩咐,“你随她一道去她原先的住处收拾东西,五儿去外头候着,王爷若是从宫里头回来,立即来报。”
五儿微微欠身,便往王府门口静等。
而络月则是带着采香去她原先住的屋子收拾东西。
大管家为了极尽讨好,便又吩咐了二个机灵的丫头也一同前往浣霞居里伺候,谁知纳兰颜之却不领情:“有劳大管家费心,本妃不太喜闹,留着给王爷使唤吧。”
“是。”大管家微微点头,随即让其它人都散了,自个儿陪着纳兰颜之往浣霞居里去。
“还是宫里头□□的丫头不一般,个个做事都心细的很。”纳兰颜之淡笑,似有意无意试探道,
“明儿个也请王爷去宫里头唤两个丫头到府上来,府里头上下也好都学学。”
“原先因府上有大婚,倒是有从宫里头派来几个宫女伺候,后又都回宫了,却留下了二位,一位是五儿,另一位便是方才王妃留下的采香。”管家微福着身子讨好道。
“这倒也奇了,怎么偏偏就留下了她们?”纳兰颜之似是不信,轻笑出声,“莫不是管家记差了,恐还有别人吧。”
“这如何使得,别说是王府的进出人数,且就是买一根柴火,都是要记录在册的,奴才可不敢有半点马虎。”管家一脸慌张,连忙出言解释。
纳兰颜之微微头点,也知再问不出其它的,就打发他走:“管家不必劳心陪本妃了,自去忙吧,本妃还要在园子里稍逛逛。”
“是。奴才这就告退。”管家稍福了福身子便退了下去。
待他走后,纳兰颜之也不顾及什么,稍撩起拖地的裙摆,大步径直回了浣霞居。
而漠雪及黎夜早在院子里静待。
纳兰颜之进了里屋,坐在软榻上,出言相问:“可真是从她屋子里搜出来的东西?”
“确实是。”黎夜从腰间拿出一方帕子,展开了放到纳兰颜之面前,让她细瞧,却见上头有些碎细的粉未,磨的极碎,一捏就散了。
“只是稍取了些,她未必会发觉,只等公主发落。”漠雪瞧着纳兰颜之的脸色,静等她的吩咐。
“你出府一趟,到街上找个可靠的大夫瞧瞧。别冤枉了才好。”纳兰颜之轻叹一声,随即轻挥衣
袖,示意他们都退下,单手撑起下巴,便打算小睡一会。
谁知五儿却在此时进来欠身禀报:“启禀王妃,王爷回来了。”
纳兰颜之微睁双眸,只盯着面前小方桌上的棋子瞧,轻言问:“王爷的脸色如何?”
“奴婢瞧不出。”五儿微皱着眉头作答。
是了,他一向没脸色没情绪没表情,是个面瘫的,纳兰颜之自觉也有些废话,随即出言:“无事
了,你下去吧。”
五儿微微点头,便退出了屋子。
纳兰颜之见漠雪依旧不肯走,且还一副欲言又止的形容,便问:“何事?你直说无妨。”
漠雪四处张望一番,又退后几步,放下纱幔及珠帘,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纳兰颜之面前,轻
言道:“太子及长公主问公主安。”
纳兰颜之将信拆开了细看,边瞧边问:“姐姐的身子如何了?”
“一直吃着药,并无其它不适。”漠雪低头回禀,轻拿起榻上的扇子,替颜之轻摇起来,缓缓出
言,“只是担心公主在这处过的不好,难免有些忧神。”
纳兰颜雪是长公主,自小就是极疼纳兰颜之的,因生母仁静皇后早逝,便又似母又似姐的照顾纳
兰颜之及太子纳兰颜烨,且她又是体弱多病的,整日与药为伴,至今时今日都未出阁。
纳兰颜之远嫁,更是担愁伤神了许久。
叹,这帝王家除了荣华富贵,又有什么是可羡的。
“也不寻个好大夫瞧瞧?”纳兰颜之微微蹙眉,随即便在脑袋里翻涌起纳兰颜雪从小是如何对待
前颜之的所有记忆,点点滴滴全是无微不置,娇宠至极。
不仅感叹有此长姐,才会让这位公主的性子如此软弱无能。
“都说是有个病根在里头,只能好好调养生息。”漠雪打量纳兰颜之的脸色,又轻声出言,“长
公主说让公主万事忍字当先,只说放任,未必是件坏事。”
纳兰颜之一听此言竟有些恍惚,仔细掂量着那夜之事,又想起中毒,不孕之事,心里暗念若是自
己不出点事,怕是饶不了自己的,或者又会有下一步,再下一步。
也该想个万全之策应对才妥,否则还未活出个盼头,便被人先整死了。
漠雪只在一边思量,如今这软弱无能的公主倒也生出几分坚毅来,浑身上下也散出几分威慑的气
质,模样未变,性子倒是大相径庭了。
若说长公主知晓,想必也能欣慰,她最怕的就是公主太过小家子气,无法在轩临立足。
“这封信还有谁瞧过?”纳兰颜之突然正视起漠雪,目光凛然。
此信的内容关系重大,若说有谁瞧见,漏露了半点,项上人头不保是小事,危及两国相交之情才
是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无人瞧过,此信是由陛下亲自交由漠雪及黎夜手中,千叮万嘱除了公主,任何人要是瞧一眼,便是个死字。”漠雪一脸正色,字字灼灼。
她不是不知晓纳兰颜之所指何人,表面上瞧,她与黎夜都十分畏惧络月,那只是看在公主的面上,一直以为公主都听络月摆布,但近日发现,未必真如此。
况且此信属机密要件,又怎能由一个丫头递交。
纳兰颜之微微点头,径自往烛台那处走去,将信放在上头燃起,随即便成了一团灰,飘然落在地毯上。
吴君昊在此刻走进里屋,对着垂地的纱幔珠帘拱手作揖:“微臣参见公主。”
“是吴大人。”纳兰颜之递了个眼色给漠雪,便转身往软榻上就坐。
漠雪撩起纱幔和珠帘,福着身子请吴君昊进去。
吴君昊往前踱了两步,只是稍稍靠前一点,却未有走到纳兰颜之面前,似是不敢靠近,双眸垂地,福身作揖:“微臣是来向公主告辞的。”
他确实不敢直视纳兰颜之的容颜,特别是她双眉之间的伤处,竟让他生起万般酸楚,她是曾经要成为自己妻子,成为自己一生相伴的良人,竟为了另一个男子情愿赴死。
她忘了,她眼神冷淡,无情无爱,不在是往日那个对自己含情脉脉的女子。
她是轩临国的六王妃,再不是南明国的小公主,亦更不是自己的颜之。
纳兰颜之也晓得吴君昊为何要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或者离的远一些,彼此都好过。纵然自己不
在是往日的颜之,但在脑海里,刻的最深的,还是他。
吴君昊,那是一段痛彻心肺的回忆,抹灭不去的往事。
当日纳兰颜之被逼身披红缎嫁衣,远赴轩临和亲,他在马车后头足足追了一路,是送别也好,是
等待奇迹出现也罢。
可惜往日的颜之公主生性太过软弱,除了哭,别无他法,而吴君昊又是极忠义的,违背规矩而去
私奔的事亦也不会做。
最终不过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多了一双最熟悉的陌生人。
而身为最得宠的公主,南明国君百依百顺的掌上明珠,竟不将她嫁给有情郎,反要棒打鸳鸯使她
远嫁,也令人唏嘘无比。
可叹事世无常,万物都不会是既定的,生在帝王家,也未必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而往日的情深到了如今的纳兰颜之眼里,不过就是一段她从未参与的片刻罢了,仅仅只是回忆。
美则美矣,却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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