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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菜刀闯江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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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贼人观音蛋的大本营,那老鸨还不知是何方神圣,连个调查研究都没有,就这样硬闯进去?
银狐抱头,众兄弟鼠窜,纷纷躲到柱子后面。
就连那些卖笑女子都停下来,默默关注着,门开了,一色闪了进去,门关了。

然后,半柱香过后,门又开了,那老鸨青肿着脸,从二楼直接扔了下来,连嚎叫都省了。
众人汗颜,纷纷抬头去看那叉腰立于楼上的女侠,听她道:“不是为了喝汤,我早就剁了你,还等你跟我废话?!”

这句话虽然听得糊涂,却也明白。一色这是占了绝对上风。
那老鸨抽搐一阵就晕过了,一色对银狐招了招手:“人就在这青楼地下的密室,随我来。”
一路上银狐还是捉着那卖笑女子当向导,这卖笑女子自称笑笑,一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倒是不怎么怕这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只是总远远躲着一色,怕她吃了自己一般。

“笑笑,你们这儿为什么叫观音蛋?”
“怎么,壮士们不知道么?俺们这儿邪了门了,凡是我们门上的恩客,家里必定是人丁兴旺,生一堆大胖小子——大家都叫这儿的姑娘们是送子观音,说我们这里是观音下蛋——”
“这么说来,你们与那贼人观音蛋只是重名?”

银狐与她聊得很投机,那一色却一直不吭声,笑笑虽然在对着银狐卖笑,却总是偷偷在看一色,仿佛她才是首领一般。
她怎能不怕?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面前站着的就是魔窟圣女,杀人如麻。

一色看这笑笑有点眼熟,却记不得是谁。她贵人多忘事,两年前从魔窟偷偷溜走的小角色,她怎么记得住?
笑笑?这女子笑的,真犯贱。
一色瞪了她一眼,笑笑慌忙收回眼神,又靠近了那银狐几分,把男人们心里惹得痒痒的。

密道总算到了尽头,笑笑缩了缩肩头,“到了这儿,我就不能往里面走了——”
一色推了她一把,“怎么,里面有人要吃了你?”
笑笑一脸哭相,楚楚可怜,惹来镖师们纷纷来疼,看的一色很是倒胃口。

心里颇不是滋味。
明明笑笑是个女的,她也是个女的,凭什么笑笑推门进去就梨花带雨,她就可以死不足惜?这帮男人,没一个是好货色!
一色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开了门,二话不说就推了笑笑向前,“少废话!”
四周的大男人敢怒不敢言,只是互相张望之中,眉目之间传递些特别的情绪。这份不说出口的偏见,叫一色心中更是翻江倒海地难过。虽然从小到大都没当成个柔弱的女子疼爱过,可他娘的也不能这般欺负人吧?!

当然,在银狐一众眼中,哪里是他们欺负她?明明是她恃强凌弱……

在这你来我往的人民内部矛盾之中,一抹暗光自那慢慢开启的大门中塞进来,斜斜的,扫了一道光。笑笑惊叫一声,往侧面一闪,却是一个箭头生生地从墙壁窜出来,刺穿了她雪白的肩头,那血色比红肚兜更扎眼,惊得密道之中人人都说不出话来。
很显然,那倒下的老鸨给他们引到了一个陷阱中来。开门之前,密道通向的是未知的希望,开门之后,它就成了处处潜伏的杀机。

一色眼睛一眯,内心熊熊升起一团火焰。
娘个腿的,自来只有我们魔窟阴别人的,哪里有乃们这些小毛贼坑我的份儿?!你这也太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吧!
当下朝腰间一摸,再摸,又摸摸,神鞭已经不见,不禁攥紧了拳头。
管你什么观音蛋还是佛祖蛋的,见了我,都叫你鸡飞蛋打,有去无回。

鸡飞蛋打,有去无回。
设计密道的人大概也是秉着同样的理念,就在一色暴躁得想要骂娘的时候,唰唰唰前后左右开始飞暗器,那些龙门镖局的镖师也不是白给的,几番闪躲,只有几人蹭破了皮罢了。

但一色知道,银狐也知道,老江湖们都知道,这等机关之中,这样的暗器尚只是个开始。这窄窄的道,挤了这么多个壮汉,早晚要倒下几个,如今出路只能向前跑——
银狐虽然比一色腿长,却没有她快,还是让她先一步窜进了大门里面去,心中顿时叫着不好。

此等机关,常常都是有一个人通过之后,马上就会关闭。届时这密道可就真成了杀人密室,再想开启,就得靠门里面的机关了。可是横看竖看,先他一步进去的魔窟女侠都不像是个能出手相助的善人——
难道真是命数尽了?

银狐哀叹着,眼睁睁看那大门就这么关上了,听得到里面一顿敲敲打打的声音。这段功夫,密道倒也是安静下来,再没放冷箭。
就在银狐掰着指头算着还剩多少个时辰可以活命的时候,门又开了,这一次是大放光芒,两个男人,一个观音蛋,一个铁匠,都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那一色只是手腕一块铁青,全身连个血渍都没有。

“想放我的血,你知道我的血有多金贵么?”一色揉揉手腕,要不是没了顺手的武器,哪至于受这份气!
想到这里,一色一脚踩在那铁匠背后,揪起他的头发,逼迫他仰面朝天,不容分说噼里啪啦扇了十几个嘴巴,“你小子还跟我玩暗器是吧!姑奶奶我耍阴招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每扇一下,银狐并兄弟们心里就抖一下。那血流成河的笑笑靠在过道里面,听着那声音虎虎生风,就禁不住想起当年在魔窟的光景。
笑话,这可是心狠手辣的圣女啊,观音蛋这一次是惹错了人,看来今日免不了要有血光之灾。

一色收拾了铁匠,又从观音蛋身上搜出那烟袋,空中一抛,扔给了银狐。干完正经事,一色又来琢磨着怎么惩治这观音蛋。
“你小子喜欢玩桀骜不驯是吧?就让姐姐给你画个大花脸,那就真是桀骜不驯了——”说着,一色一把去了他的面具,屋子内外一致屏住呼吸,时间仿佛静止,只是那少年勉强忍住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一色,几乎要崩溃:“饶我一次吧。”

“饶了。”
干脆彻底。
一色那坚硬的指甲在他的脸上蹭了过去,随之倒下一片兄弟。
“女侠?你就这么饶了他?!”

“饶了。”一色笑眯眯地看着观音蛋,亲自给他松了绑,又在他的小脸上掐了一把,口水都要流下来,“多可爱的少年,伤了脸岂不可惜——”
银狐并一众齐刷刷跌倒。

笑笑脑袋耷拉下来,不禁感叹,哎,看来圣女那色心又蠢蠢欲动、开始犯病了——
这还真是如假包换的圣女一色,一丁点都没变。
不,还是变了的,笑笑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她,她,她,她怎么不杀人了?
笑笑看着一色心情大好地抢回了东西、放了人,看着一色心情大好地和那些镖师谈笑风生地往外走,看着一色心情大好地突然回过头看看她,看着一色心情大好地动了动嘴皮子:
“把这小妮子架出去——”

笑笑直接晕了过去,一色一脑门子汗。
“不过是架出去疗伤,怎么就过去了——”
银狐心里默念着,就您这气势,人家笑笑肯定以为你说的是架出去斩了……

一色皱着个眉头,仿佛在努力思索着什么事情,银狐并一众兄弟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招惹这喜怒无常的女人——
“男人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一色终于说出这么一句,密道之中,突然像是所有机关齐发、万箭穿心般,嗖嗖嗖,嗖嗖嗖——
一色不愧是一色,杀人不用刀,杀人不见血。

观音蛋一直默不作声,心中却在想,男人喜欢的女人各有不同,但是也有共通点——
肯定都不爱您。

当然,这话观音蛋没说出口,劫后重生的观音蛋决定珍爱生命,远离江湖。
也有人决定反其道而为之,珍爱江湖,远离生命,譬如说被一色这举重若轻的话语和举动羞辱到癫狂的铁匠。
这边观音蛋刚给他松了绑,他就一跃而起,根本想象不到他那硕大的身躯能如此灵活,在密道中风尘滚滚地冲过来依旧速度惊人——

“你个臭婆娘————————————”铁匠五大三粗、破马张飞,一色厌恶地呸了一口,转身抽出那银狐的佩剑,咔嚓一下,斩断他半根手指头。
铁匠顿时跟被施了紧箍咒一般,全身都僵了。
“脖子比手指头也粗不了多少,要试试么?”一色那气势,震得密道里灰尘翻滚,光线都沿着边缘小心翼翼的走着,试图避开她。
一色利落地收起了剑,后知后觉地说:“哦,忘记了,本姑娘应该弱柳扶风。”

众人再跌倒。

**************************************************

自打一色帮龙门镖局银狐小分队抢回了烟袋、逼退了观音蛋,就被一众兄弟推举成了镖头。
虽然她从来都是当头目的,可是这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在魔窟,人人怕她、惧她,背地里却骂她、想方设法想取代她。
在这里,人人爱她、敬她,真心真意拥戴她。

至少,一色是这样自我感觉良好的。镖师们挂在脸上的温暖笑意常常让她犹如在梦境里,却也怕一翻身醒来什么都是虚幻。
同行赶路,他们叫她一声大姐头,她叫他们兄弟。
如今,独来独往、人人唾骂的魔女一色也是个称兄道弟的人了,真是世事难料。
感觉却也不坏。

车队进入瑶柱时,一色还沉浸在这般突如其来的幸福之中,已经将此番北上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兄弟们,我们回家了——”
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口骂人,大口八卦,极尽人生之快事,简直是吃喝嫖赌抽一条龙!最最有趣的还是这帮男人们的馊主意。

“大姐头,弱柳扶风!”
每当一色动怒或行凶,兄弟们就会这般提醒她。与那杀猪的约下百日不杀,让她断了杀人的念头,这帮人喊的“弱柳扶风”,又让她打人也收敛了几分,一路走完,居然也算是个良家妇女了。

“若是大姐头你想念的那个男人看到你如今这模样,绝对立马和你成亲!”
“大姐头不要怕,我们兄弟给你作证,你已经弱柳扶风很久了,绝对经得起考验!”
镖师们知道她的男人也在瑶柱,也知道她说的那件有求于龙爷的事儿就是做媒,但他们并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也不知道这媒竟关系到武林格局。

当银狐敲开了龙门镖局的大门,当兄弟们簇拥着镖头呼啦啦地走进大堂,冷楚寒正坐在上位,悠然地喝着茶,美得可以入画。而他身边那白衣飘飘、好比谪仙的女子,正俯身端茶,举手投足那般温婉——

一色多想弱柳扶风,可惜冷楚寒见了她就把茶杯摔碎了,冷意扑面而来:
“今早抬头见乌鸦,缘是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色那弱柳扶风的玻璃心啊……

and我那被霸王吼弱柳扶风的玻璃心啊……




9

9、心肝长到肚子上 。。。 
 
 
这世上有件怪事,人人都知道,却弥足深陷。这件怪事,叫做“以貌取人”。
大多长的美若天仙的,都会被当做好人,而那些歪瓜裂枣之辈,则无可奈何成了乌合之众。
这世上还有件怪事,也是随着这“以貌取人”来的,那便是“以人取貌”。
最典型的就是那说书人那张嘴。凡是魔窟来的,必然是一脸凶恶、十指污黑,而那名门正派则个个风流倜傥、气宇轩昂。

不得不说,是世上人人都崇尚内在与外表的统一,如若哪一样差了,便是件空留余恨的事了。
在这统一问题上,冷楚寒是个典范。

遥想当年,冷楚寒在空门修行之时,身边只有两三个仆人。仆人们一路看着他长大,虽也觉他是个俊美的胚子,却未尝怎样称赞过。
成年后,遵师父嘱,下山继续这入世的修行,本想经历一番磨练,方才成器,没想到一下山就碰上了贵人——武林世家曾家的少公子曾图。

那公子本就是爱结交少年英才的一号人物,见到冷楚寒第一面就禁不住练练称赞,连他何许人都不甚知道,扇子朝那酒桌上一拍就下了定论:“公子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必定是武林栋梁之才,小弟愿摆一桌薄酒为兄长铺路搭桥——”

如此这般,冷楚寒就一脚踏进了南宫派的大门。
他本就是心无旁骛、勤奋练武的人,心比天高、志向远大,从不为蝇头小利去争个死你我活,与那些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辈,更是有天壤之别。
如此这般,短短三载,南宫年轻一辈之中,除去冷楚寒竟再说不出他人。
他固然是德行过人、武功超群,但师弟师妹们一谈到冷师兄,大多还是情不自禁地叹上一句:“每次看到师兄,总觉得他一身正气、玉树临风,叫人亲近。”

在南宫派弟子眼中,在龙门镖局眼中,在无筝眼中,在一色眼中,冷楚寒就该是那般完美的存在:武艺超群,正派可靠,前途一片光明,行走各处都是人人称道——
所以,当他摔了杯子、对风尘仆仆而来的一色抛出那句恶毒的话时,全场都惊住了。
“今早抬头见乌鸦,缘是你来了。”

银狐一众本是准备好煽风点火凑凑热闹的,没想到迎头一盆冷水,皆偃旗息鼓。银狐侧目瞧瞧那大姐头,看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众人面前被这般拂了面子,却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嘴唇干哆嗦。
原本以为大姐头的男人是块难以收复的失地。没想到,被攻陷了城池、大门不保的,却是大姐头你啊——

银狐禁不住一阵子哆嗦,看当初大姐头三下五除二灭了观音蛋一党好不威风,想不到今日居然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被灭的体无完肤——
银狐赶紧擦了擦眼睛,好好打量了一番这冷楚寒。

切,不过就是个小白脸,还以为是何方神圣。
银狐那鄙夷中带着不甘的眼神被此刻分外敏感的一色尽收眼底,横出一拳揍得他眼冒金星。银狐捂着嘴嘟囔着“大姐头”三个字,不知哪里惹怒了这喜怒无常的女人。
一色咬牙切齿地说:“不许这么瞪我家男人!”
银狐一个趔趄,靠,这女人还真是病的不轻,该说她是痴情好呢,还是花痴……

“我家男人”这四个字无疑再一次触动了冷楚寒的神经,本就冷面冷言的他愈发阴郁了。
从前,他也听过众人议论那些从魔窟归来的男人们,什么“圣女的男宠”、“染上了一身魔窟的臭气”——那时他固然没有跟着议论,内心之中也不免鄙夷。
自古只听说过恶人调戏良家妇女,几何听说过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男人的?被抢去也是自己没用,就算逃得出来,也没有颜面混下去了——

冷楚寒万万没有想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会砸在自己头上,更没有想到的是,把自己救出来的,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被一色抢去将是他一生背负的污点,而被无筝救出来则是他一生最不愿意欠下的人情。

偏偏,无筝这一会儿又窜了出来,明明只是花拳绣腿,却大无畏地冲在他前面护着,那气势犹如要扑食的老虎……
冷楚寒那本已脆弱不堪的自尊,顷刻碎了一地。

都说男子为红颜不惜以命相博,也不知他冷楚寒何德何能,竟两个女人公然这般大打出手?这传出去,怕又是一桩茶余饭后的好谈资,说不定还被编入说书人的话本中去,添油加醋,代代相传。
身子里寒气还在四处乱窜,心里上来的那股火气冲撞着,一时间骨头都在酸痛,可是冷楚寒还是硬咬着牙撑着座椅站了起来。旁边站着的那人见状来扶,冷楚寒却少见的粗鲁,一把掀开那手,反手凌厉地抽出了他的佩剑——
冷冷的剑刃自无筝耳边呼啸而过,一道冷光直指一色,愠怒的声音微微颤抖:“我的私事,与旁人无干。”

一色看着冷楚寒逞强的模样,脑海中还满满都是他病发时难耐的痛苦,不免有些心疼,嘴上却逼问着:“怎么,病怏怏的还要逞能么?赏你的那些鞭子还不够教训?”
明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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