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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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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顿,又道:“清君,你要让你师娘做好心里准备,这柳含烟,若是不能自己走出魔障,下场可能会很惨。”
何清君不解,见他不再多说,也不敢多问,唯恐听到难以接受的事实。
她摸摸鼻子,走向柳含烟。调整一下情绪,露出微笑,“含烟师妹来找五王爷?”
柳含烟只是微微点头,秀目露出一丝期盼。
“含烟师妹,虽然你不待见我,但为了师娘,我还是厚颜去求见了五王爷。”
柳含烟眼底闪过期待,美目紧紧凝视着她,却又拉不下面子开口询问。
何清君:“五王府答应纳你进府,含烟师妹可愿意以侍妾身份进府?”
柳含烟满目喜悦,“真的吗?我就知道五王爷绝非无情之人,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何清君无语,这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的柳含烟吗?五王爷有无苦衷,她不知道,她现在只知柳含烟放弃了一切尊严。“含烟师妹,难道你就没觉得五王爷……”她顿住,问柳含烟有什么不对劲,恐怕问了也是白问,五王爷要她前后态度差别极大,她都如此理解体贴,又岂能觉出他有什么不对劲。只怕她反会将她的疑惑透露给五王爷。
“含烟师妹,瞧在我为你跑这一趟的份上,瞧在师娘的面上,我能否问你个问题?”
只要不涉及五王爷,柳含烟瞬即变成从前那个妖孽自负的柳含烟,斜睨她一眼,“什么问题?”
何清君正色道:“柳含烟,你可见过五王爷左小腹靠近大腿跟位置的红胎印?”
柳含烟愣住:“红胎印?!”跟着脸色剧变,厉声问:“你怎么知道五王爷大腿跟就必有个红胎印?”
何清君被她那突变的脸色吓了一跳,忙道:“摄政王与五王爷是兄弟,肯定是见过的。”
柳含烟踉跄两步,无力跌坐地上,绝美的脸庞苍白如灰,喃喃道:“不可能的,怎么会呢,一定是摄政王弄错了……”
柳含烟如此情形,何清君顿时明白,与她欢爱过的那人必不是五王爷!她的脸色也跟着白了,与柳含烟欢爱过的人不是五王爷,那又是不是先前那个五王爷呢?为何她竟觉得现在的五王爷与她初始认识的五王他相比,又有些不同呢,不说别的,只那眼里的清润就是现下这个五王爷没有的!
一个人再怎么变,三两个月内,也不可能眼底神韵就变了!她心下隐隐不安,无措地望向不远处的令狐薄。
令狐薄见状疾步过来,伸臂勾住她的纤腰,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何清君无力依在令狐薄身上,连吁两口气,对柳含烟道:“含烟师妹,我送你回去!”
柳含烟却突然起来,纵身就往五王爷跃去,何清君挣开令狐薄,跟着纵起,在她跃过王府高墙之前,右手往她腰带上一抓,将她扯回。一个急旋身,足尖在墙上借力一点,抓着她跃至令狐薄身旁。
“放开我!”柳含烟对她怒目而视。
何清君伸手点了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放开你做什么!”
柳含烟恨恨地瞪着她:“我要去找令狐箫问个明白,他既然住在箫王府,为何不是五王爷?!”
何清君怒道:“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莫说你问不清楚,就算问清楚了又如何?我都不知道你爱得是五王爷这个称号还是五王爷这个人!”
柳含烟一窒,疑惑看着她,“你为何为么说?”
“若真是爱五王爷这个人,以含烟师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竟没发现五王爷有些异常吗?”
柳含烟一咬嘴唇,“能有什么异常,他最大的异常便是我有孕后,态度大变,拒而不见。”抬头对何清君道:“你放开我,我不甘心,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我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竟不知身子给了谁,怀了谁的孩子!”
何清君果断伸指点了她的哑穴,“柳含烟,若非看在师娘的面上,你爱如何丢人折腾,我都不屑于管!你说你不甘心,不甘心又如何,就因为不甘心,便要一错再错,把自己的尊严踩在别人脚下吗?错了便错了,就当是自己认人不清,遇人不淑,痛哭一场,重新欢欢喜喜的再活过,天下这么大,就算无芳草可配,看看风景也好。”
令狐薄眼底闪着奇异的光芒,这话虽是说给柳含烟听得,应也是当初她离开白逸扬时的心态吧,当今世风,女子攀附男子而活,所以她们才会宁愿与人共侍一夫,也绝不愿被夫家休弃,更不肯与夫家和离,也只有她这种豁达乐观的人才能如此看得开。
他心下冒着喜泡,他看上的女子自是与众不同的。
柳含烟闻言眸里愤恨挣扎的目光渐淡,美目反而有些呆滞了,只是看看风景也好吗?
何清君抓起她丢在马车里,“千岁大老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送她回刘府?”
令狐薄扯一下唇角,身形一晃,便上了马车,吩咐薛青:“去刘府。”
何清君将柳含烟提进刘府,丢在床上道:“柳含烟,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心气儿极高的女子,绝不甘心只为他人妾氏。若只论令狐箫这个人,他确实是不错,长得极俊美,温文儒雅,斯文有礼,极符合女子心中的良人形象。可是他毕竟是个王爷,尚未娶妻,便早已妾氏成群,多情却不专情,你岂能妄想他会专情独庞你一人?”
她顿了一顿,接着道:“我不解开你的穴道,你自己躺在床上好好想想,你对得起含辛茹苦养大你的师娘吗?”说罢,她转身出去。
走到院里,师父迎上来,小心问道:“清君,怎么回事?”
何清君轻叹一声,不愿多说,“师父,你看着柳含烟,别再让她出去,免得她做出傻事。”
“清君。”师娘踉跄着跑出房间,“含烟怎么了?”
“她没事,不过以后会不会有事就难说了,师娘,她的事我不便多说,等她愿意说的时候或许会说。”何清君边说边往外走,“师娘若不想让柳含烟受更大的伤害,就别再让她出去。”
回到车上,令狐薄睨她一眼,淡淡地道:“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本王早就说过,越是柳含烟这样的女子越是心高气傲,她们只青睐有才儒雅的男子,便是为奴为妾,都觉得值得,你何必跟她去置气?”
何清君看向他,哼哼两声:“痴情女子负心汉,亘古不变。”
顿了一顿道:“与柳含烟欢好的五王爷应该并无红胎印……”
令狐薄微微低头,沉吟不语。
“千岁大老爷,我一直觉得现在的五王爷并非是从前的五王爷。”何清君转身,抱着他的胳膊,“你不觉得现在五王爷有些不一样吗?他眼里的神韵似乎没那么清润了。”
话未说完,只觉车厢内骤冷,定睛一看,令狐薄那脸又莫名其妙黑了,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貌似最近的令狐薄,很容易就变脸呢,就跟个来了月信的女子似的,说翻脸便翻脸。
“清君。”
“嗯?”
“你为何对五哥观察得那般仔细?柳含烟都没你这般用心。”令狐薄脸色极冷,语气微酸。
“……这个。”何清君眼珠儿乱转,“真的不怪我,我看人喜欢看眼睛,脸上的表情可以伪装的无懈可击,但是眼睛的情绪和神韵就很难掩盖。就像千岁大老爷,同样是笑,在三王爷面前和在五王爷面前的笑容就不一样,在我面前笑得就更不一样了。”
令狐薄脸色回暖,饶有兴趣地问:“哦?本王在你面前笑得怎么不一样?”
“千岁大老爷在我面前笑得……像勾人魂魄的那种,又像是发了春的猫……”
令狐薄俊脸再黑,眼角一抽:“何清君!”
何清君斜他一眼,笑咪咪地道:“千岁大老爷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对本姑娘用美男计啊?”
令狐薄闻言唇角高高扬起,得意地依回榻里。“至少本王的美男计还是将你勾了来。”
何清君趁势偎进他怀里,静静地倚了好一会儿,才道:“令狐薄,柳含烟说得没错,我是运气好才遇上你。”
令狐薄大手抚着她的秀发,吃吃低笑:“你才知道你运气好么,所以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本王,眼里只看着本王,尤其不能用心去揣度男人的眼睛。”
“好。”何清君笑着环住他的窄腰,“千岁大老爷对五王爷怎么看的?”
令狐薄哼了一声道:“眼前这个五哥行事确实不同往常……但是真正的五哥也是疑点颇多的。本王觉得,现在这个其实是五哥的蘀身。”
何清君从他怀里挣出,坐好,沉默了一会儿,道:“若真是如此……柳含烟竟跟个蘀身有了孩子,对她来说,岂不是更大的打击?”
“本王适才已命暗卫去传令,速查五哥在大魏的关系,本王直觉,五哥在大魏绝不简单。你被劫之后,他便去了大魏……”令狐薄隐去了令狐箫去大魏也是为寻她的实情,转向旁侧,“他在大魏的关系应非一日两日能建立起来。”
何清君怔住,若是五王爷在大魏建立了有力的势力,正说明五王爷跟大魏关系亲密,那么令狐箫的身份……
“千岁大老爷不是派人去陀香山查过五王爷么?可有什么收获?”
令狐薄摇头,“若有收获,本王岂能不说与你听?五哥师从肖越,既然肖越是大魏的人,那么陀香山能接近五哥的人必都是死忠之人,又如何能打探出实情。”
何清君点头,他说得不错,这等事关重大的事情,应该只有他们师徒清楚,就算其他有知道的人,必也是死忠之人,想打探出实情,难!“千岁大老爷,就算五王爷从小跟着肖越学武,按说也不致受这么大的影响,放着南宛的尊贵悠闲的王爷不当,却去掺合大魏的事,为大魏做事,实在是令人想不通。”
令狐薄剑眉微蹙,沉吟不语。良久,道:“如今的五哥疑点太多,他虽志不在南宛皇位,但许多事情跟他有关。慕月山庄里传回来的消息,慕月山庄其实是听从五哥调遣的……上次咱们在竹山遇袭,若是五哥所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刘家铺子的贼匪,慕月山庄,距京城都不出百里,他调遣任何一处的兵力前往竹山都赶得及。”
何清君道:“可是我们偏偏遇上了慕月山庄的庄主,应是慕月山庄的人。”她转头看向他,“千岁大老爷,要不我即刻带人去剿了慕月山庄吧。”
令狐薄微笑摇头道:“现在不是时候,无凭无据,出师无名。慕月山庄最多不过数千人,不足为患,等事情查明后,再剿杀不晚。”
“嗯。”
“清君,本王已让药王老人为你师娘配制解药去了,很快便会舀到。”
何清君杏目一亮,“真的?谢谢千岁大老爷。”
令狐薄剑眉一挑,慵懒地斜倚着软榻,似笑非笑地道:“清君,要谢本王得有诚意。”
何清君“呃”地一声,抚额,又来了!他那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他想要什么。“令狐薄,昨夜你并没节制。”
令狐薄却道:“昨夜是昨夜,今日是今日,清君,送到嘴边的肥肉,本王没理由推拒出去。”
何清君:“……”往旁边坐了坐,与他拉开距离,打开窗子,轻掀窗幔看着外面。马车轮子吱吱响着,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和店铺,她笑了笑,便缩回车内,帘幔放下一半,突然瞧见一条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倏地贴到小窗上,是她眼花了吗?“令狐薄!”
令狐薄抬眸,不紧不慢地道:“瞧见什么熟人了?”
何清君放下帘幔,满眼的不可思议,秀眉紧皱,“令狐薄,我们再回五王府。”
令狐薄微怔,不禁直起身子,提高声音吩咐薛青:“调头去箫王府。”
“是。”马车调转方向,往箫王府赶去。
令狐薄这才问道:“你瞧见谁了,是五哥吗?”
何清君眼杏目里仍充满惊讶:“不错,是五王爷,只不过是身穿蓝色锦袍的五王爷,虽然只瞥见一眼,可是……他分明是刚从外面回来朝箫王府方向急奔而去……千岁大老爷,适才咱们去五王府,五王爷穿得是件雪青色的袍子吧?”
令狐薄眼底也闪过一丝惊讶,不错,适才的五哥确实身穿雪青色锦袍,若刚刚清君看见的也是五哥,却是穿着蓝色袍子……两人相视无语。
“薛青,快点!”令狐薄催促着。
“是。”薛青挥着马鞭,赶着马车疾奔。不多时便赶到五王府,两人也不等下人通传,疾步冲进府内,直奔令狐箫的房间。

第一百六十四章大结局二

正在泼墨挥毫的令狐箫惊诧抬头,“六弟,六弟妹,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可还有事?”
令狐薄与何清君的目光同时落在令狐箫身上的雪青色锦袍上,相视一眼,这个令狐萧果然有问题。何清君却是心下一沉,看来与柳含烟欢爱的人极有可能并非真正的五王爷!
令狐薄面无异色,端着那素来的真诚假笑,道:“呃,五哥,是这样的,适才我们去了一趟刘府,柳含烟认为侍妾身份太过低微……”
何清君轻吁一口气,幸亏令狐薄反应快,若是她开口非露出马脚不可。
令狐箫微恼,丢下手中的笔,“嫌侍妾身份低,她可以不必进府,以她的低贱身份,还要妄想正妃侧妃之位么?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何清君暗啐一口:你才是癞蛤蟆,你们全家是癞蛤蟆!天鹅肉?!不满道:“五王爷此话是什么意思,一会说柳含烟是阿猫阿狗,一会说她身份低贱,我与柳含烟是同门,岂不是连我一起骂了,是在说我是癞蛤蟆,配不上摄政王吗?”
令狐箫瞧向令狐薄,只见他脸色结了一层冰霜,凤目闪着冷意,忙道:“六弟妹误会了,柳含烟岂可与六弟妹相提并论,再说六弟与六弟妹夫妻情深,自是另当别论。”
何清君索性借着这机会道:“五王爷,今日你须得给我个交待,我师门的人也不是这般好欺负的!”
令狐箫一怔,道:“这是我与柳含烟之间的事情,与六弟妹的师门无关。再说,男女欢好之事,若柳含烟不愿意,本王还能强迫她吗?”
何清君冷哼一声:“不错,男女欢好之事,你若不主动,柳含烟再愿意又如何,可见你们是你情我愿的事,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为何致柳含烟有孕后,不肯负责还诋毁柳含烟腹中胎儿?我认识的五王爷可不是这样的,他虽好风月,却不下流卑鄙,温文尔雅却也对女子敬而有礼,断做不出事后不负责的事情,为何如今的五王爷却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最后一句话,有意无意地加重了语气,杏目紧紧盯着令狐箫的眼睛,不错过一丝情绪。果然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
“六弟妹,本王做不到六弟那般独宠一个女子,我既说过收她入府,便一定会做到。”
何清君重重嗤之以鼻,对令狐薄道:“我瞧你这摄政王的面子也不够大,亲自出面,我的师妹却只能给人家做侍妾,哼。”语毕,转身离开。
令狐薄忙叫:“清君。”转头对令狐箫道:“五哥,柳含烟是清君的师妹,对本王来说,算是小姨子,就算瞧在本王面上,你也不能亏待了她。”甫一说完,便飞纵去追赶何清君。
两人出了箫王府,上了马车,薛青赶着马车急驰离去。只行出不到两里地,两人便相携下车,一前一后纵身进了箫王府。仗着极妙的身法,避开箫王府里巡逻的侍卫和来往的下人。径直纵向令狐箫的房间。
此时那房间的的房门已经关上,屋内隐隐传来令狐箫发怒的声音。许是令狐箫有意将这主院里的下人遣开,整个院子极为安静,没有一个下人出来走动。两人分别来了一个倒挂金钟,以口水晕开窗纸,瞧向屋内,并运功凝神倾听。
待看清屋内情形,何清君惊了一跳,屋内除了先前穿雪青锦袍的令狐箫,果然还有一个身着蓝色锦袍的令狐箫,相貌神态,丝毫无异。唯一的区别是先前穿雪青锦袍的令狐箫跪在后来这个蓝袍令狐箫面前,左颊红肿,嘴角流血,想来是刚挨了蓝袍令狐箫的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竟给本王捅出这么大的娄子!”蓝袍令狐箫声音不大,听起来仍有些温润,却有股阴恻恻的戾气。
外面的何清君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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