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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为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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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消息一向长了腿,传得飞快。如织一路走来,只觉自己仿佛比别人都高上了三分,个个见了她都要低头让路,真是好不得意。进了香彻宫里,红萼正在伺候虞挚梳头,如织抿嘴一笑,“娘娘没见外头的人那卑躬屈膝的样子,想必莲妃已经知道了,真想看看她的脸色。”
“真是个厉害的丫头。”虞挚脸上也挂了丝笑,从镜中看着如织道,“听说如寄犯错,你罚了她。”
听到如寄的名字,如织脸上立时变了色,话也少了,“是。”
“她身体不好,往后就不要体罚了。”虞挚吩咐道,不待如织争辩她又说,“过去的就算过去了,她当时也有不得已的原因,你多想想她对你的好,不要耿耿于怀了。”
如织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但见虞挚面露疲色,定是还为定波侯世子担心,她便将话咽了下去,“是。”
中午,到了雁翎侯吃饭的时候,侯府里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赛马
“你还有胆量来我的府上。”雁翎侯看着来人,缓缓放下筷子。
“犬子的案子一日不了结,我就一日不得安心。”定波侯走到堂前,面色凝重。
“不是已经了结?杀人偿命,难道大铭例律还有别的规定么?”雁翎侯正眼也不看定波侯一眼,对待仇人他向来没有好态度。
“可若不是虞晋杀的人呢?”定波侯缓缓开口,一句话就让雁翎侯怔在那里,“你让世子前去挑衅的时候,也没想到他会死吧。”
“你,你老糊涂了,胡说什么!”
“听我说完你再骂也不迟。”定波侯转身,负手看着院中的阳光,面目陷入阴影,“莲妃授意你父子二人利用宫小姐的事激怒虞晋,让他打架闯祸,进了监狱,而你们知道虞晋是不会把原因说出来的,所以十拿九稳可以捏造事实,毁了他的前程。”
他说完了,回头看着雁翎侯,目光如炬,雁翎侯却仰天大笑,“你当真是在做梦,我问你,若这一切都是我的计谋,那啸儿为何会死,难道我会害自己的儿子不成!”
“唯一在计划之外的,就是啸儿的死。”定波侯早有准备,“你不会算计他,但莲妃下得了手,若不是有人事先下了毒,以啸儿的武功底子,怎么会被大醉三天三夜的虞晋打死。你现在还不明白么,莲妃就是要啸儿死,她要彻底毁了虞家。”
雁翎侯一字不落地听着,脸上还是怀疑不信的表情,手下却已不知不觉扣入了檀木桌角。他死死地盯着定波侯,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又何以断定,我会和常氏勾结。”
定波侯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凄然,他转身扯下同来人的面纱,那人竟是他的大女儿虞皙,她神情呆滞,好像根本不在意发生了什么,只是任人摆布。
“皙儿曾经误入歧途,我已经知道了。而不久之前雁翎侯世子还来我府上提亲,不难猜到,这是莲妃许诺给皙儿的好处,事成之后可以嫁入雁翎侯府。而世子无缘无故的提亲,自然也是因为接到莲妃的命令。”
“啪”地一声,雁翎侯一掌击在桌上,将檀木桌面生生拍裂。他浑身颤抖着,不知是恨莲妃,还是怒定波侯,亦或是事情败露后的惊恐。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鬼话!就算那是真的,如今啸儿已死,我也不能为了一个死人和常氏为敌!”雁翎侯声音嘶哑,眸光猩红地看着定波侯。他在恨,恨自己为什么知道了真相,这除了徒增折磨歉疚还有什么用,他不可能和常氏抗衡,他不能拿全家几百口的性命冒险。
“啸儿已不在了,你难道要将错就错,让虞晋也无辜冤死么?”定波侯高声质问着,带着震慑满朝文武的气势,让人打心里发抖。他拉过虞皙,对雁翎侯道,“莲妃的阴谋诡计,皙儿可以作证,啸儿是否中毒,我们可以开棺验尸!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便将这一切都告知皇上,将案子追查到底。你可想过,皇上知道你和内宫勾结会是什么反应,到时必将掀起惊涛骇浪,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休要威胁我!”雁翎侯面色涨得紫红,死不认账,“你以为你在皇上眼里算什么?虞氏早已败了,有我雁翎侯和莲妃娘娘在,皇上岂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定波侯冷哼了一声,恨得牙关紧咬,沉声说道,“皇上到底信莲妃还是虞昭容,你何不派人去打听清楚。”
雁翎侯见他决绝的样子,心里忽然没了底,皇上对虞昭容的宠爱有目共睹,偶尔冷落的一段时间,重新承宠也不是没有可能。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若是真的,那就说不准皇上会偏袒谁了。
“好,好好。我输了。”雁翎侯瘫坐在椅子上,丧子之痛折磨着他,今日又受此大辱,不过他还是笑了出来,“我比不上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出去。说罢,要我做什么。”
春风一过,吹皱了眉池的碧波,就在池边开辟了一片广阔的马场,每当春秋时节,皇上便在这里召开赛马大会取乐,皇室子弟悉数参加,既为了享受春风拂面的奔驰,更为了博得父亲的青睐。
远处几匹骏马飞驰而来,为首的是瀚景王,他一身黑色劲装,根本无需挥鞭策马便已疾驰如电,而无论马儿如何颠簸,他都能紧紧贴在马背上,好像粘在上面了一般。
“看来叡景胜券在握。”皇上眺望着赛场,语气中并没有多大惊喜,“这副精铁虎皮的鞍恚В檬撬牧恕!�
御驾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副精美的鞍恚В滞涠崮浚钦獯稳淼慕逼贰�
虞挚看着它,微微失神。今年的赛马,没有洛康王,也没有浩南王,却还是如此热闹。年复一年,大家依旧高兴着欢呼着,早已将故人抛在脑后。
转眼瀚景王已经跑完一场,纵马来到台前,翻身下马跪倒在地,“父皇,这局儿臣又赢了。”
皇上点头,莲妃已笑得开了花,“虎父无犬子,叡景,别让你父皇失望。”她这一番话似是无意,却说得座下皇子都面露愧色,不敢开口。
“恭贺姐姐。”虞挚在旁含笑插言,“不过更要恭贺皇上,因为诸位皇子,个个都是人中之龙,有的精于骑射,有的善于礼乐,有的则志在文道。这正是龙生九子,九子不同。”她言语温柔,稍稍缓解了气氛的尴尬。
莲妃却轻哼了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可惜今天比的是骑射,自然跑得快是最好。技不如人却吹嘘起别的,岂非输不起让人笑话。”
两人的暗中交锋大家心知肚明,场下的赛马固然激烈,台上的明争暗斗更是一刻不停。说话间下一场便要开始,瀚景王伫立在当中,环抱拳问道,“还有哪位要来切磋?”
一时鸦雀无声,众人知道就算硬着头皮上去,也是输得惨烈罢了。莲妃得意地望了虞挚一眼,好像看着被自己碾死的一只臭虫。
瀚景王嘴角轻扬,傲然独立,如天神俯瞰众人,任谁都要为他的英姿所臣服,“如此,这比赛便要结束了。”
“等等!”一个人站起,大家的目光立刻转了过去,可谁也没想到会是他。
“既然皇兄余兴未歇,臣弟与你比试一场如何?”淮意王长身而起,洒然施礼,清澈眸中依然满满都是快乐的光辉。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一、刺伤
瀚景王目光一转,便染了一层笑意,“好,你我兄弟从未曾赛过马,今日可以尽兴了。”
“请。”淮意王也不多说,利落地下到场地,挑了一匹良驹。两人并辔而立,远远望去可谓芝兰玉树的一道风景,让人几乎忘了这是赛马,而把它当成了一幅画来欣赏。淮意王一挑缰绳,动作娴熟而潇洒,好像一心沉醉山水之间的浪子,如风般无所挂碍,他转头看着瀚景王,瀚景王却遥望着远方的树,端然坐于马上。他永远是那样微笑着,从容优雅,没什么事能让他皱眉,让人觉得他对什么都胸有成竹,又其实将什么都未放在心上。他的心,好像根本就不在这里。
宫人执旗上前,检查好两匹马之后,将手一抬,小旗迎风飘摆,骤然落下,“开始!”话音未落,呼哨声起,两匹马已经箭一般地冲出去了。
所有人都提起了心。如织尤其紧张,她侍立在虞挚身后,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台下,两匹马不分伯仲,前后胶着,旋风般跑到了那棵树下,一个急旋调转了头,踏起漫天纷飞的尘土。两匹马同时旋转,气势如龙长贯出云,肚皮几乎贴在了地上,骑手却能驾驭马儿屹立不倒,众人不由暗暗喝了一声好,如织的汗都冒了出来。
虞挚慢慢啜着茶,唇齿间清香四溢。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赛马,心里却在盘算着哥哥的案子,不知父亲那边进展得怎样了,但愿雁翎侯已被镇住不敢再和莲妃串通,否则,否则她真的没有法子了。
正想着,马儿已经跑了回来,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淮意王一马当先冲破了红线,领先瀚景王一个马头。惊心动魄,满堂喝彩,众人不由纷纷站起身来鼓掌,为自己从未看过如此精彩的比赛。莲妃依旧傲然地挂着笑容,脸色却分明不好看。
“好!朕心甚慰!”皇上朗然而笑,拿过那副鞍辔,“朕宣布,这副鞍恚в苫匆馔醵岬谩!�
“恭喜淮意王!”“恭喜五哥!”座下祝贺声不绝于耳,瀚景王也执鞭抱腕,慨然笑道,“五弟技艺卓越,实至名归。”
淮意王撩袍对皇上行了叩拜大礼,低头上前接过奖品,端在手中沉甸甸的,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欢呼。他从来低调慎行,今天却因胸中一腔热血,非要争这口气不可,这是他第一次站在如此瞩目的位置,这是他最光彩的时候,他不由得抬头向高台上望去。
如织高兴得手都拍疼了,激动得眼泪都涌了上来,恨不得跑过去为他擦擦汗,紧紧地抱住他。想到这她脸上一红,这时他的目光偏偏投来了。她被烫了一样,赶紧低头躲开,心中却又割舍不下,只暗暗告诫自己,看一眼就好,她就知足了。
偷偷抬起头来,淮意王果然还在那里微笑,阳光下他的笑容漂亮极了,世上再没有比那更光辉耀眼的东西了。她不由大胆而顽皮地眨了眨眼睛,猜想着他会如何反应。
淮意王却没有反应。
如织笑意顿了顿,心里某种不好的感觉漫上,她刚要再看仔细些,前面的虞挚回头掩口吩咐,“命宫里准备一下,皇上过去用晚膳。”
“是。”她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目光却仍定定地落在场下。淮意王已不知何时移开目光,转向身边的皇室子弟了。
圣驾一撤,众人也三三两两地离开,宫人们忙碌地清理马场。一个太监牵着瀚景王刚刚骑过的骏马,摸着流汗的马背道,“原本是匹好马,可谁让你最后一局输了呢?”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他话音刚落,那马突然倒地抽搐起来。宫人们连忙过来查看,只见马儿口吐白沫四蹄一蹬便咽气了。
“这,这是累死的。”一个年纪稍大的宫人道,“王爷接连比了几场,我就知道这马受不了。唉,又不是什么神马,要不是背上的主人吊着它一口气,它早就不行了。”
“可瀚景王为什么不换马?”另外的小太监不解问道,瀚景王怎么会不清楚马儿的状况,却还不换马,致使自己输掉了一场。
“唉年纪大了,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老宫人拢着耳朵大声地回答道,众人不知他这聋病是真的还是装的,总之宫中王爷们的事情还是少探究为好,大家扫兴地散去。
定波侯府门口,一辆马车缓缓停下。管家从府中迎了出来,身后跟着江潮平,他一身便装,就等在侯府等候定波侯的消息。车夫将小凳搬下放在车边,“侯爷,皙小姐,到了。”
等了片刻,定波侯没有像往常一样撩帘下车。车夫和管家面面相觑,难不成是睡着了?管家上前敲了敲车窗,“侯爷,小的接您回府了。”
他的声音不小,可还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管家不由上前一步撩开车帘,一看之下惊呼了一声,脸色骤然变得煞白,“侯,侯爷!江大人!”
江潮平一见不妙,早就大步上前,让开管家亲自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定波侯腹部插了一把刀,直没到刀柄,奄奄一息地躺在车中,血水已流了满车。他艰难地喘息着,发出沉重的气声,“皙,皙儿……”虞皙已经不见了踪影。
“侯爷莫再说话,救命要紧。”江潮平手搭了搭他的脉,脸色凝重,回头吩咐管家,“快将侯爷抬回去!”
“什么?阿姊刺伤爹逃走了?”虞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她宁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能不相信江潮平,“爹怎么样,伤得可严重?”
“侯爷腹部中刀,失血过多,如今仍在昏迷。”江潮平如实答道。
“很危险么?”虞挚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流出,在这个时候她没有时间哭泣。
江潮平这次不再说话,只点了点头。虞挚怔怔地坐在那里,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还应该再问些什么,阿姊为什么这么狠心?她为什么要逃跑?命运为什么这么残忍,让她哥哥入狱,母亲疯癫,如今唯一的依靠父亲都要被夺走。这些她都想大声问问,然而他回答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二、一拳
傍晚,香彻宫传出阵阵琴声。虞挚长发未拢,盘坐抚琴,皇上坐在案后闭目养神。
“雁翎侯今天良心发现,跑到泰极殿请罪,说任啸从小就有心口疼的毛病,多方医治都没有好转。那天虞晋打死任啸的事,朕已命刑部复查了。”一曲弹毕,皇上睁开眼说道。
“真的?!”虞挚睁大了眼睛,做出不敢相信的样子,起身奔到皇上身边,“这么说哥哥有救了?臣妾原就觉得蹊跷,哥哥当时已醉了三天,哪有力气打死人。”
皇上爱怜地搂过她瘦削下去的肩膀,恨恨地说道,“雁翎侯竟然知而不报,害得朕险些错怪了虞爱卿,委屈了你。”
虞挚抬起头,颊上挂满了清澈的泪水,好像一朵初经宿雨的芙蓉,“皇上莫这么说,皇上百忙之中还记着臣妾的冤情,臣妾就知足了。”
皇上嗨了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子,“瞧你如今瘦了几圈,好像被关进刑部的是你。”
虞挚直起身,端过案上的汤,皱着眉努了努嘴,“皇上也瘦了,快把汤喝了吧。”
皇上接过汤喝下,如今他对她可谓言听计从。他饮罢揉了揉额头,“朕这几日精神愈发不济了,有时看着奏折都能睡着。”
“皇上操劳过度,要多休息才是。”虞挚体贴为他捶着腿,“不如先去小睡片刻。”
“哎不必了。朕还有奏折没有批完。”皇上坐起身,拿过案上的奏折,翻开看了几行,便觉头昏眼花看不清楚,乏力得很。
虞挚从他手中拿过奏折,故作不悦道,“皇上真是不听话,难道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了吗?”
“可朕在位这么多年,从未拖欠过一天。不行,无论如何都要把奏折批完。”皇上伸手去夺。
虞挚一闪,皱眉道,“皇上若非要如此,臣妾也不拦着,不过看奏折伤眼睛,臣妾来念给皇上听如何?”
皇上一听眉头舒展,“如此甚好,朕竟不曾想起你读书识字。”他揽过虞挚让她坐于膝上,笑道,“来吧,朕也做一回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公子哥。”
一轮明月正好,落在含川宫薄如蝉翼的窗纱之上,映出一个修长的人影。淮意王正在低头写字,桌上已零散地堆了许多纸,行书隶书楷书,颜体宋体瘦金体,每一种在他笔下都形神兼备,如行云流水。
宫女引着如织走进来,淮意王抬头,眸光一亮,“你来了。”
如织嘴角翘了翘,仔细地打量他的神色,不放过丝毫变化,“奴婢奉昭容娘娘之命,给明妃娘娘送些沉水香。”
“多谢虞昭容了,母妃已经歇息,她明天见到定会开心的。”淮意王放下笔,似乎没有兴致再写下去,随意地问道,“今天母妃还说起多日不见虞昭容,她可还好?”
如织过去看着他写的字,她在他面前向来胆子大些,从未把他当成王爷,“娘娘忙得很,皇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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