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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笑意-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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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军守护皇城安全,京畿卫负责外城安危,何以京畿卫再次为难兄弟骨肉?”
初始,京畿卫人人不吭声,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十三皇子竟会出现在此,他们知道,十三皇子早已遭到陌大人变相软禁,已有大半月之久。可是,再怎么说,也是皇家贵胄,帝王之子,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末了,十三皇子冷笑一声,“宫中撤去京畿卫,回去待命,没有本王的手谕,任何人不得离开!”说着示意楼渊,楼渊得令,出前一步,一挥手便要拿下京畿卫。
谁料京畿早已被陌封庭清洗,先前那杀人之人,傲慢的出列,道,“陌王爷吩咐,禁卫军早有谋反之意,京中御林调不开,特命我等在此保护陛下!”
“他算哪门子王爷!”一句话惹怒了平日里悠游自在的皇子,一盏茶杯兜头摔下,碎片四裂,“你们就这样保护父皇么?禁卫军是父皇亲卫,怎会有异心?本王倒看二等狼子野心!”说罢,再也不肯与他们浪费功夫,一挥手,禁卫军当着与自家兄弟京畿卫打了起来。
众臣看着这种情形早已吓坏,周太傅视而不见,沉声吩咐自己带来的人把各个大臣绕道待到陛下歇息的寝宫跪着。
大片的臣子跪在陛下寝殿之外,人人诧异,不知这是要做什么,周太傅是以帝王之师的名义请他们来,周太傅两朝元老,就连皇帝也要礼让三分,尊重有余,他们也不好不来。
周太傅引他们到这自然有着他的几分道理,京畿卫变节的情形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城外陌桑他们又重重受困,这样下去只能拖垮自身。
禁卫军一共三万,与陌桑带来的大军联手对付城下的陌家军绰绰有余,这边定然不能再耽搁下去,于是他请来众臣重重围住皇帝寝殿,陌封庭再狠,总不能罔顾天下目光,在逼急了的时候冲进殿内把皇帝怎样?
城内两方一战,京畿卫中有人立刻突破重重封锁报于陌封庭知道,周太傅示意放人离开,楼渊立刻带领三万禁卫军出了皇城,两方人马一方赶,一方追,十分激烈,战场暂时转移到城门。
城中百姓暗夜听见动静,一门之隔,竟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瑟瑟发抖,将门栓顶的死死的,生怕受外头刀剑的连累。
大军一路经朱雀台,驰九龙街,直往城门而去。
两扇厚厚的城门之隔,外头大军厮杀,里头兄弟相残。
陌封庭眼看禁卫不服管束,恰好接到皇城密令,周太傅竟然出手!
陌封庭冷哼,一介太傅而已,看了看城下失态,满意地点点头,到底那双兄妹在人数上吃亏些,相信不久就会结束,遂转身下了城头,披上披风大步离开,隔开了身后血与火交织的世界。
城下墨语眼看陌封庭离开,心中周太傅采取行动,眼下城下已然撑不过去,只可恨城墙太高,否则一只箭结束了那贼子的性命,岂不痛快!这个时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护卫密不透风的送回去。
时辰一点一点地过去,头顶那湾月色已然被染成了血红色,一点一点西移。
城门内眼看禁卫军得以制胜,楼渊却看见,九龙大街之上奔过来黑压压如潮水般的一片,那是跟随过云行殊出生入死的兄弟,但在此刻,楼渊不禁心中发冷,这些大军终被陌封庭控制了么?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想象似的,那大军潮水般淌过,挥起刀剑,却避开京畿卫不杀,只杀禁卫军。
对他们来说,大约为哪个主子效忠不重要,重要的是,局势似乎急速的偏向陌封庭,看清这个事实,任谁也无法在坚持着那些所谓的效忠。四皇子云行殊是个好主子,但他已经死了不是么?十三皇子无心政事,与其把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交给羸弱的他,不如交给陌封庭,至少,这个狠心毒辣善于隐藏的男人他也是皇家血脉。
墨语和陌桑等了又等,明明听见里头的厮杀声,以为援军就要到了,门里门外相互配合,不怕拿不下业城。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里头的厮杀越来越激烈,城门却没有一点儿打开的意思,陌桑心头的恐惧越来越重。
不好的预感一旦产生,便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陌桑心知不好,急速奔驰到墨语身边,一把拎起她扔到马上,不意竟然触碰到她的伤口,痛得墨语嘶了一口气,他大惊,“你受伤了!”
手臂上整条手臂都被血染红,血肉模糊,伤口翻卷,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陌桑把她拉下来,语气冷厉地痛斥她,“受伤了也不包,这支胳膊还想要不?!!”
墨语从没有见过他大发脾气的样子,在她眼里,这个兄长一直是温软如玉,君子端方的模样,就连跟她说话都怕吓着她,小心的不得了。这是他第一次对他发脾气,而且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斥责,像是厌恶,墨语转头,却不接话,只问他,“哥哥,我们是不是没有援兵了?”
陌桑为她包扎的手一顿,她语气里的哀伤和落寞不加掩饰,眼里的疲倦也尽数展露在他眼前,察觉到自己也许太过严厉了,陌桑本想软下语气哄她,却听她继续道,“哥哥,这么一番厮杀和流血,真的值得么?”
时间在此一凝,两人相对无语,察觉到陌桑的愕然,墨语幽幽道,“哥哥,那个位置真的那么重要?”
陌桑眉头一紧,看了看墨黑色天空,遂低下头神色如常的替她包扎,良久才叹气道,“那个位置吸不吸引人我不知道,我却知道,如若叫陌封庭坐上那个位置,”他的手一顿,包扎完毕,“将会比现在更残忍。”
“十三与老四谁坐上,都比陌封庭要好。陌封庭这么多年背地里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他上了御座,怕第一件事便是开放边关,与沧扶谈和割地了。”
墨语猛然抬头,“这老货竟然如此……如此……如此……”她握紧双拳,直接被捏的发白,竟然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陌封庭,半晌也没有吐出要想表达的意思来。
“小语儿,”陌桑突然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云行殊既然没死,必定被困在某个地方,我不知道他何时来援助我们,也不知道这场硬战能不能赢,但是,哥哥不能放弃。”他话音刚落,一个手刀劈在墨语后颈。
墨语防谁也不会防他,只觉一个力量落下来,颈间一痛,眼前一黑,倒在了陌桑的臂弯。陌桑招来一队护卫,护送墨语离开。这些兵中大多为父亲早年间的跟随者,陌封庭一死,这些老兵大多退役,但他们此间也不过不惑之年,沙场之豪气从来没有忘过,陌桑在民间振臂一呼,有多少人慕名而来,想要一睹昔日陌大将军之子陌公子的风采,想要重拾兵刃,重回战场。
陌桑这招可谓逆天,以一己之力,从没有一兵一卒到几万大军,借陌家后人之名,借顾桑之威信,生生造出几万大军。
“把小姐安全带走,安排在西边的云州!”
“是!”
第一百八十章
马车行到半途,墨语悠悠转醒,陌桑怕手重了打疼了她,因此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墨语捂着颈子从棉被里爬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上,马车虽然不华丽,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方软榻,一方小几,两个小窗户,挂着淡蓝色的垂帘,帘子下方甚至还有一座小小的书架,上头摆了几本旧书。
墨语眼睛一眯,刚才的事情想起大半,猛一拍脑袋,“糟糕!”说罢便蹦了起来,急着往下跳,手臂蹭到了马车臂,痛得她咧嘴吸气。然而脑袋刚刚探出去,就有一个侍卫闪过来,声音有些生硬道,“请小姐不要为难属下们!”
墨语抬头看月,已经月上中天,看来离开已经有些时间了,看见眼前侍卫强硬的模样,顿时怒了,“本姑娘还没说什么呢!”
“您不必说,我等就知道,还请小姐体谅属下们!”说着挥了挥手,马车一顿,就地拜倒。
墨语冷了脸色,哥哥手下怎么是这个死性子!她看着那侍卫膝盖底下的碎石子,搁在底下把膝盖磨出了血,一瞥即把眼色闪开,直接下车道,“想要跪,便跪着吧!”
说罢,身形一闪,已经抢了一匹黑马,翻身坐上,一抖缰绳,“驾!”
那侍卫抬起头惊讶,好快的速度!
“头儿,我们要不要回去?”有个侍卫看头儿脸色不大好,试探着问。
“不回去在这里干什么!等死吗!”那头一下子蹦起来,脸上却闪过一丝的喜色,将军叫咱们护送小姐离开,可是战事正胶着,谁也不想离开,这下子好了,小姐自己跑回去,怪也怪不到咱的身上,那头儿瞥了其余人一眼,翻身上马,道,“跟上!”
墨语夜色中驰骋,凉风扑来,她却有些疲倦,她已整整四天四夜没有睡觉,此刻的眼中有着许多的血丝,可是,城门前的那一幕总也会不去,她不敢想象若是失败,哥哥会怎样。
好在路途并不遥远,大约有半个时辰便听到了城门前的厮杀声,到了此刻,厮杀声早已弱了下来,她一眼望去,就看到陌桑那直挺的身影,手挥长戟,意气风发,可是,墨语看见,敌人一道砍过来,陌桑堪堪避过,带的身影狠狠一晃。
墨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立刻趋马上前,一路杀过去,稳稳地把陌桑一扶,“哥哥,你先去休息,我来!”
陌桑转头看见她,气的大惊,“你怎的又回来!”声音嘶哑,带的胸腔震动,咳出一点血丝。墨语伸手便往他胸前摸过去,触手的温暖把陌桑惊得向后一躲,但她已经摸到了,大惊道,“肋骨断了!”
“不妨事,听哥哥话,先去云州好不好。”
墨语恶狠狠道,“去云州做什么,等着给你收尸么!”
陌桑苦笑,欲待反驳,正此时,只听陌桑副将急切的跑过来,“将军,不好了,咱们攻不下,先撤退吧!”
陌桑也知道,此刻若是再不撤退,城门攻不下,只能死更多的兄弟,可是,一旦此刻放弃,再想来一次就比登天还难!已经到了这地步,往前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
陌桑看着远处的火光,脸色半明半暗,良久才道,“叫兄弟们坚持一会儿,四殿下片刻就来……”话还没说完,只听背后马蹄阵阵,震彻天地。
众人大喜,援兵来了!人人都朝着朦胧的夜色中看去,就连城头上的也抬起了眼,暂停了手里的动作。
可是这马蹄听在陌桑墨语耳中便是意味不明,来军的气势比傍晚陌桑来之时更达,更有气魄!可是,若不是云行殊的话,会怎样,自己会被敌人包了饺子!骨头都留不下。
雪白的银甲在月色之下闪闪耀眼,潮水般涌来,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对方为首的将军身披黑甲,面色隐在花影扶疏的影子中,被月光覆盖,速度极快,疾如闪电,没过半刻早已到了近处,那军队训练有素,一旦临近,便立刻分兵布阵,年轻的将军身材颀长,一身戎装越发衬得他面容冷峻,但是脸色却苍白,面容紧绷,嘴角也紧紧抿着,一刻也不得放松,副将围绕在他的身侧听他低语命令。
转眼间,那新来的军队已经包围了场地中的陌家军,毫不留情的予以反击!
那年轻的将军布置完毕,才把眼光放在他们这边,看着伫立在原地怔愣的两人,他的面容还是那样的冷峻,可是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却在触到那个染血的身姿时,顿了下来,再也离不开,眼前的少女一身染血,身姿隽永,像是定格在那里,一双眸子却亮的可怕,看着他像是傻了眼。云行殊眼里同样蕴含了足以毁天灭地的各种复杂情绪,有欣喜,有后怕,有怒气,有震惊,一一闪现,复杂的很,最终却全部归寂于冷峻。
陌桑早已反应过来,一瞬间心中松了那口一直憋着的气,随后缓缓道,“你终于回来了。”
云行殊的眼睛此刻才落到他身上,略略点点头。陌桑叹了一口气,拍拍妹子的肩膀道,“去吧。”随即转身离开再次投入了战斗。
云行殊此刻却再也顾不得,打马向前,驰到墨语身边伸出长臂一捞,人已经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前胸,伸手便紧紧箍住,一甩缰绳,头也不回的驰出战场。
墨语被他伸手捏的手臂发痛,紧紧抿着嘴,白着脸色不开口。
云行殊一直平静无波的声音此刻才显出颤抖来,“你这叫人操心的丫头,我若是再晚一步……”话没有再说下去,墨语只感觉到腰间的那双大手紧了又紧,几乎快要折断了她的腰肢。
“为什么不听你哥哥的话先走……”
云行殊温热紧张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可是墨语只觉得心中发凉,她侧头偏开,淡淡道,“这一个契机不是你特意安排的么?还问我为什么不走?用完了便可以走,留我兄长一人送死么?”
云行殊握在她腰间的手一僵,这才察觉到她的语气不对劲,转过她的脑袋捧在手中,看着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道,“阿语,你说什么?”
墨语轻笑了一声,笑的有些讽刺和自嘲,“你问我,我去问谁?你不是算着时机来的么,还会怕我有事?”
“算着时机?”眉头紧皱,脸色更白。
“四殿下。”墨语突然抬高了声音,伸手把他的手打开,眼里这才涌现出怒气,“你若是想叫我做什么事,直接跟我说便是,即使是去下地狱,我也心甘情愿,可是,你为何连我也要算计?”
云行殊不明就里,紧皱眉头,开口想要解释,可是他却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阿语,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墨语却不再听他解释,翻身就要下马,脚刚刚着地,手臂被云行殊大力一捏,人又翻了上去,两人面对面坐着,有些尴尬,他的声音带了怒气,只盯着她的眸子,“怎么回事?你发什么脾气!”眼光朝她肩膀一扫,那里血迹斑斑,早已干涸,却被他捏的涌出了新鲜的血,他心口一痛,猛地顿住,眼神一眯,脸色不太好看,“受了伤也不吭?!”
伸手便要拉下她的衣裳查看伤口,墨语并不领情,直接给了他一掌,怒道,“不劳殿下费心!”
云行殊的身体猛地一缩,脸色在夜色中又苍白了几分,额头上的汗细细密密,稳住身形后,声音却沉静,“你怎么回事?每句话里都带刺儿?”
墨语低着头没有发现他异样的神情,只道,“没事,就是心情不好,回去吧,我怕哥哥有事。”说罢,翻身下了马,神情低落地竟打算走回去。
云行殊此刻是真的怒了,紧跟着下马,身上散发的气势简直要把人埋没了,伸手一拉直接把她收进怀中,捧过她的脑袋,找准唇便亲!
这是一个恶狠狠的吻,他不温柔也不克制,带着嗜血的气息,直欲把她的唇咬破,涩涩的铁锈味道充斥着口腔,那条灵活的舌如同一条滑腻的小蛇,搅得墨语翻天覆地,那男人浓郁的气息充斥着她的脑海,人都要晕了。墨语咬紧牙关不松口,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她吃痛松口,下颌被捏的发酸,几乎都要流口水了,云行殊的舌长驱直入,把口水悉数裹了。
墨语挣扎,连呼吸都不能,眼看就要喘不过气来了,两手抵在他的胸前狠狠一推,云行殊闷哼一声,却不放开,伸手竟然摸到她的胸前,狠狠一握。
墨语正直花样年华,她已经十九岁了,触手的柔软叫云行殊心神一荡,齿间松了松,墨语正趁着缝隙喘气,浑身一僵,这口气差点岔出去,全身跟触电似的,脸色烧的通红,呜呜的挣扎。
云行殊却在此时放开她的唇,把脑袋抵在她的肩窝,伸手把她拥在怀中,喘气道,“别动,就这样叫我抱会儿。”
墨语果真不挣扎了,瞪着两眼怔怔的,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被这招给收服了。
云行殊抱了她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低的笑了起来,埋在她的颈边的声音闷闷的,“果真只有这招才能收服你。”
墨语脸色通红,这才回过神来,抽出手便要给他一掌,被云行殊松松挡住,看着她又惊又怒的眸子,他笑着道,“我这辈子脸上仅挨过两掌,这两掌都是你赏的,阿语,若是打花了,你可就要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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