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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世子(奉旨救嫁之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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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高壮的李长忠将墨瑞压在身下,拳头猛往他身上招呼。
墨瑞的手下见状,赶紧过去救他,扯开了李长忠,墨瑞一得翻身,气红了眼,与手下联手压制李长忠,将他按在地上痛殴。
李长忠的手下也急忙过来帮忙,其他人陆续加人,最后一群人缠斗成一团,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两方人马越打火气越大,好不激烈。
混战中,墨瑞的背脊遭人重击,那传来的剧痛令他张着嘴来不及叫出声,眼前一黑,便厥倒不起……
看见儿子被人抬了回来,满脸青肿又昏厥不醒,陈氏又惊又怒,连夜找来大夫诊治。
听大夫说她心肝儿子脊梁骨被打断,以后恐无法再行走,她吓得魂都飞了,又命人找来数名大夫,但诊断的结果都一样——
「三少爷脊梁骨断了,日后不仅无法行走,只怕连站都不能。」
陈氏无法接受儿子成为一个废人,逼迫道:「不管花多少银子,你们一定要给我治好瑞儿!」
几位大夫肃着脸摇摇头,其中一名大夫代表回道:「王妃纵使杀了我等,我等也办不到,还是请王妃另请高明吧。」
他们皆是王城里十分有名望的大夫,诊视过不少王公贵族,皆深受礼遇,因此面对陈氏如此无礼的威吓,不免都觉有些不悦。
最后陈氏连太医都请来了,得到的仍是相同的结果,儿子从此瘫了。
还昏厥不醒的墨瑞感受不到自己未来的命运,陈氏却深知,这么一来,儿子算是废了,再也不可能与墨澜争夺世子之位,以后甚至还得仰仗墨澜的鼻息,才能度过余生。
想到这里,她扑到儿子床边,拍打着儿子的手臂,声泪俱下的哭道:「瑞儿,你为何要这么鲁莾?为了一个低贱的妓女,跟人家去争风吃醋,现下弄成这般,你要母妃怎么办、怎么办啊?!母妃本来还指望着你,现下全都没了!」纵使她再有心计和手段,也不可能为儿子再去争什么了。
翌日,这事传到了奉王耳中,奉王坐着轮椅前来探望小儿子,还未进房,就听见房里传来墨瑞咆哮哭喊的叫骂声——
「母妃,您一定要救我,我不要像父王那样变成废人,您再去找大夫,对了,把宫里医术最好的太医全叫过来,他们一定会有办法治好我的……」
听见儿子的话,奉王阴怒的沉下脸,当下命人将他推回自己的院落。
因为墨瑞是幼子,因此他对墨瑞的疼爱甚至多于墨澜,也因此对他以往的所作所为也多所纵容,然而此刻听见他那番话,心顿时凉了下来。
回到房里后,对于墨澜与陈氏彼此明争暗斗的事,奉王做下了个决定。
孝诚王之子与奉王府三少在青楼里争风吃醋聚众斗殴、分别受伤之事,很快便在王城里传开。
陈氏原本犹气愤不平,想上孝诚王府去讨个公道,但在得知李长忠还昏迷未醒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可她万万没料到,孝诚王妃却找上门来了。
两位王妃一见面,分外眼红,再顾不得什么礼仪,将所有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比起泼妇、悍妇毫不失色。
容知夏听完晓竹说起两位高贵的王妃掐架互骂的情形,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
「三少爷一向跋扈霸道,这会儿得到这种下场,也算是恶有恶报吧。」想起那日三少爷对自家小姐的羞辱,菊儿不禁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晓竹接着说道:「我刚刚听说呀,三少爷可能再也站不起来,王妃每次去看他,都哭得两眼发红呢!」
「王妃也不是什么好人,可见凡是做过的老天必有报应。」菊儿想到那天王妃竟设局想害她和小姐,便半点也不同情她,只差没快意的拍手说她儿子瘫得好。她脸上透着掩不住的笑容续道:「小姐,我想王妃现下应当没那心情再来害咱们了。」
自那日差点被王妃杖毙后,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提心吊胆,唯恐王妃哪天又想出什么毒计来陷害她们主仆,现下她总算能暂时松一口气,因此喜动颜色。
容知夏点点头。「嗯,以后你不用再时时担忧了。」
她知道菊儿这段时日一直担惊受怕,她看在眼里,也劝不了她,此刻算是解除了她的忧虑,因为接下来陈氏还有很多事要忙,绝没有心思再来对付她。
日落时分,墨澜回来,眉眼都带着笑意走到容知夏跟前。「知夏,往后你在这王府里可以舒心自在的过日子了。不久前父王召我过去,吩咐我过几日将王妃和墨瑞迁往别庄静养。」他是特意过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当时父王是这么交代他的——
「瑞儿那伤怕治不好了,过几日你命人将他迁到城郊的别庄去静养吧,还有,让他母亲也跟着一块去照顾他。」
「是。」墨澜不动声色的颔首。
没人知晓,墨瑞那夜会上青楼去找明芊姑娘,全是他一手安排的,他暗中买通明芊姑娘,让她同时邀请墨瑞与李长忠在那晚一起上她那里,两人才会狭路相逢,最后本就不合的两人更因互不相让,进而大打出手,他再命人暗中对墨瑞下黑手,趁机废了他。
沉默了一会儿,奉王又道:「澜儿,父王知道这些年来你心里对父王有不少埋怨,认为父王偏袒瑞儿他们母子,但你要知道,父王遇剌受伤时你尚年幼,咱们奉王府可说全靠着瑞儿母亲内内外外的打点,她将偌大的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咱们奉王府不至于因父王这一伤便I蹶不振。」他刻意提起,是希望儿子能念在这个情分上,日后掌了权别对陈氏太过分。
「所以父王便宽容她暗害孩儿性命之事?」墨澜质疑道。父王只记着陈氏将奉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却不知他在暗地里吃了多少她的闷亏。
见儿子仍无法释怀,为了让儿子明白自己的苦心,奉王说出了他先前的盘算,
「原本父王打算再过一阵子,便要禀奏皇上,提前将奉王之位传给你,如此一来,你实际接掌了奉王府,你母妃也不能再翻起什么风浪,父王便带着她到别庄去静养,不想瑞儿会在这时出事,只好另外做了这番安排。」
他希望这番话能打消一点儿子对陈氏的怨恨,陈氏行事虽有欠妥当,但终归是他的妻子,两人多年夫妻,他也不想她晚年凄凉。
听闻父亲的解释,墨澜没再多言。不管如何,他都已达成目的,将陈氏母子从奉王府里撵出去。
容知夏望着他,不知怎地心里忽地一柔,胸口被一股暖意给填满。
见他目不转瞬的望着她,眼神竟与她准备要拿吃食给福佑吃一样,充满了热烈的期待,她情不自禁的锭开笑颜,温声道:「谢谢。」
她记得前生在她死前,墨瑞母子仍活得好端端的无灾无病,而今墨瑞却瘫了,他虽未明言,她却明白这一切定是他为了她所做。
墨澜忍了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将她拥进怀里。「让我抱一下就好。」他在她耳边哄道。
她柔顺的让他抱搂着,同时听见原本紧锁的心门震动了下,开启了一道缝,被锁在心里的那些怨气,顺着那道缝逸散了出来。
当郁结在心的怨气稍微消减后,她的笑容也明灿了几分。
墨澜注视着她的笑颜,一时情动,在她唇边小心翼翼的落下一吻。
容知夏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做,难掩错愕的抬眸瞅着他。
「对不住,我情不自禁。」他道歉,但不后悔适才一亲芳泽之举。
「我这张脸,你不觉得丑陋吗?」她自嘲道。
「你一点也不丑,这道疤只是遮掩了你的美丽,让你明珠蒙尘,总有一日我定会寻到药,消除你脸上的疤,恢复你的美丽芳容。」她脸上的疤痕在他眼里不再丑陋,相反的那只会让他更加的怜惜和不舍。
他曾询问过宫里数名太医,想求得能消除她脸上伤疤的药,但太医全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只有一个许太医提到,古方中有味白紫兰的草药对消疤除痕极有疗效,但那味草药十分罕见,且已绝迹上百年,无人再见过,因此这方子也没人再用过,若是能找到白紫兰,或许能调配出药来治好她的脸。
得知此事后,他已发布悬赏,重金求购白紫兰。
容知夏不知他的话是否有朝一日能实现,但却清楚明白此刻她的胸口因他的话涌动着一抹热气,心里的怨慰又再消减了几分。
菊儿在一旁看着,欣慰的悄悄掩唇笑着,小姐终于肯让世子亲近她了。
她看得出来,成亲后,小姐很排拒世子的,她试探的问过小姐对世子可是有什么不满,但小姐什么也没说,因此她心里一直暗暗担忧,虽然世子看来对小姐很是宠爱,但若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引得世子的不快。
可这几日她察觉到小姐对世子的态度变得好了一些,也不再这么冷淡,这是好事,她希望能继续持续下去。
第七章
得知王爷要她随儿子一块迁到别庄静养的消息后,陈氏屡次想求见王爷,皆被拒于门外,她只好来到墨澜的书房找他,希望事情能有所转园。
「母妃,父王这么做是为了让瑞弟能安心静养,您与瑞弟母子情深,因此才恩准您一块过去照顾瑞弟,免得心头挂念他,难以安心,父王这么安排全是一片好意,您可别误会了父王。」墨澜俊美的脸上噙着抹笑解释,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这哪里是为我们好,他分明是想撵我们母子出去!你父王怎么能这么无情,瑞儿一受伤就不要他了,他再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呀!就算他不念父子之情,也该看在我为奉王府做牛做马辛劳了这么多年的分上,给我们娘俩留下一条活路,
这不是要把我们逼死吗?」陈氏抹着泪说道。
这种话亏她说得出来,她掌管奉王府这么多年,好处捞了不少,足够她与她儿子享用几辈子都无虞,墨澜暗自冷笑,也没驳斥她的话,不疾不徐的说道:「父王就是看在您为奉王府辛劳这么多年的分上,才想让您好好休息,瑞弟出事,您心中定是忧急难安,这才允许您与瑞弟同去,别再操劳王府的事。」
他这话并没有哄她,父王这么安排,确实出自一片苦心,是为了让陈氏能平静无忧的安度晚年,才刻意将她与墨瑞一块遣到别庄去,免得他日后掌权对付陈氏。
但陈氏可不这么想,她再也按捺不住,抓着他的手,怒道:「我要见你父王,这事我直接同他说,我不信他真会如此无情,弃我与瑞儿于不顾。」她丝毫不明白自个儿丈夫煞费苦心所做的安排全是为了她,只以为她和儿子要被遗弃了。
她不再摆出那副可怜的姿态,墨澜也懒得再端着温和的表情,他神色一变,冷淡的开口,「这事恕孩儿无能为力,父王要不要见您,不是孩儿能作主和勉强的,您若真想见他老人家,自可去他院落求见就是。」
「墨澜,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事全是你煽动你父王这么做的,你拦着我不让我去见你父王,存着是什么居心?他该不会是被你给囚禁了起来,你才不敢让我去见他?」她疾言厉色的质问。
「母妃说话可得有个轻重,孩儿又不像三弟那般胆大妄为,岂敢如此大逆不道囚禁父王?父王不愿见您与我无关,也是父王亲口吩咐我安排您和墨瑞搬离王府前往别庄静养,省得他为了个风尘女子与李长忠争风吃醋被打得瘫在床上的事,让奉王府成为笑柄。您若真要怨,也只能怨墨瑞,他实在太给您长脸面了。」她既然已撕破脸,他也没必要再容情,句句讽刺。
陈氏被他的话激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可是你的母亲,你胆敢对我如此无礼?!
「孩儿句句属实,可没有半句不敬。」墨澜又再补上一句,「况且,我的母亲早已过世。」
看见他朝她投来的那抹冰寒目光,又听他提起他的生母,陈氏心虚的暗自一惊,旋即又放软了神色,求情道:「就算我不是你的生母,这么多年来也照看着你长大,看在这份养育之恩上,你就不能为瑞儿说句话,让他留在王府养病吗?」
照看他长大?哼,她有脸说,他还没脸听呢!
「父王真是为瑞弟设想,否则他此刻瘫在床上,连下地都不能,在王府里只会
被人笑话,且他性子跋扈蛮横,往日得罪的人可不少,这会儿他废了不能动弹,难免有人会趁机报复,将他迁往别庄静养,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这……」陈氏细细一想,也认为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儿子往日确实仗着奉王府三少爷的身分横行霸道,得罪了不少人,如今他瘫了,定会有不少人来看他笑话,但他们母子一旦搬出王府,日后要再回来只怕很难了,这无异于是将他们母子流放在外,以后纵使有什么事,奉王府这头怕也不会太顾着他们。
不等她作声,墨澜接着又道:「别庄那里我已命人打点妥当,这几日收拾收拾,三日后母妃就与瑞弟搬过去吧。」
「怎么这么快?!」她一脸错愕。
「早日过去,便能早日安顿下来,才能让墨瑞好好疗痒,要不他这几日一直大吵大闹,整个王府都不得安宁,父王也甚感心烦。届时孩儿会安排马车送您和墨瑞过去。」说到这分上,墨澜已无意再多言,旋身离开,留下满脸愤怒的陈氏。
儿子重伤成瘫,陈氏顿时失了依靠,她无法再与墨澜相争,继续留下来说不得还要面对墨澜的诸多刁难,最后也只能含恨接受这样的安排。
墨澜摆脱陈氏后,来到容知夏寝屋前,此时正值日落时分,她正与福佑在屋前的小院子玩耍。
暮色下,她脸上的笑容灿烂而明媚,清脆的笑声宛如银铃般悦耳,他看着笑得这般欢悦的她,舍不得眨眼,胸口一抹情愫涌动着,他很想上前将她搂进怀里,但又不想惊扰她此刻的快乐。
若是可以,他希望她能永远都这般明朗的笑着,他觉得她合该是这般开朗而无忧的才是。
他静静的看着她,眉眼间尽是一片柔情,在一旁小心的守护着她的笑容,却不想有人跑来破坏了这宁馨的一幕。
「世子!」
略嫌激动尖细的嗓音惊动了容知夏,她抬起头,这才发现墨澜不知何时来了,就站在院子外头,接着她的目光再移向他身旁满脸怨容的玉荷。
「你来做什么?」瞟见玉荷,墨澜不悦的皱起眉,憎恶地睨着她。
玉荷幽幽地道:「玉荷好些天没见到世子,很思念世子。」
虽然恩人嘱她静观其变、按兵不动,可她静待了这么多天,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怕若再不来见他,只怕真会教他给遗忘了。
她不甘心,这两年来他明明对她百般呵宠纵容,却在容知夏嫁进奉王府后,一切全变了,从来没有人能从她手中抢走属于她的东西,敢抢的人全都该死!
墨澜眼里闪过一抹冷意,寒着嗓音命令随从,「送玉姨娘回去,今后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离开院子一步。」若非还有事情尚未查明清楚,他不会再留下她。玉荷不敢置信的瞠大眼。「世子,玉荷究竟做错了什么,您要对玉荷这么绝情?!」
他神色森冷地回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该比我更明白。」
「我……」她颤着唇,说不出话来。
不愿她继续留在这里碍着容知夏的眼,墨澜再次沉声命令道:「把她带下去!」
「世子,您不能这么对玉荷,世子……」玉荷被两名随从强行架离,不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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