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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经济适用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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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强默默点了点头,却不顾烫,两三口喝光,便站起,也不披蓑衣,大步出门。齐粟娘也料到如此,见得他两步已是到了院门口,左右看看,取了一些果子、香烛、火煤,再要取衣时,齐强已是出了门,一时不及,只得紧跟着追上。

齐氏夫妻的墓地便在村外不远,就是当初齐粟娘晒棉衣的树下。十步外便是陈娘子的墓。齐粟娘特意请石匠包了坟头,砌了墓碑,上书“先考齐虎|先妣宋氏之墓,儿齐强敬立,康熙三十八年十一月初三。”

齐强在坟前长久伫立,任风雪积落头、肩,以至全身,到得最后,终是跪伏在地,嚎哭出声,悲声振耳,摧人肝肠。

齐粟娘原是冷得发抖,听得这般哭声却也伤心,想着齐氏夫妻的恩情,顿时流下泪水,再想到前世的父母,心中绞痛。

她顾不得寒冷,将果品摆好,取了火折子在避风处将白烛点燃,跪在坟前持香道:“爹、娘,哥哥回来看你们了。他如今身子很好,以后我们两兄妹必会相亲相爱,互相扶持。您二老放心,女儿会替哥哥留心,择一门好亲,让他成家立业,传宗接代,延续齐家香火,一辈子平平顺顺。”

齐粟娘说罢嗑了三个头,将手中三柱香递给仍是痛哭不止的齐强,道:“哥哥,给爹娘上柱香吧。”

齐强慢慢止了哭声,哽咽着接过齐粟娘手中的香,在坟前插上,重重嗑了三个响头,张嘴似要说些什么,却连连粗喘,没法说出,只得大哭。

齐强在坟上哭了大半个时辰,齐粟娘虽是又冷又饿,却忧心齐强伤了身子,犹豫一会,料着劝不动,只得慢慢将洪灾里一家三人逃灾的事细细说了,哭着道:“爹爹全是为了救我,方才丢了性命,他的尸身埋在山石下,寻找不着,粟娘只得制了他的衣物与娘合葬。”说罢,便给齐强磕头。

齐强连忙将她挡住,含泪沉声道:“我爹娘既收了你为义女,你便是他们的亲女儿,我的亲妹子。哥哥不孝,抛下父母飘泊在外,父母丧事全是妹子操持,哥哥谢过妹子了。”说罢,竟也给齐粟娘磕了三个响头。

齐强力大无比,齐粟娘没能挡住,便急急想将身子移开,没料到在冻地中跪了这许久,竟是半身发麻,方一动便向后栽倒,齐强慌忙扯住,见得齐粟娘已是面色苍白,全身发冷,知晓是受了寒,连忙抱起向陈家而去。

多亏齐粟娘身子强壮,进了暖屋子,喝了两碗浓浓的姜汤,便也慢慢好了起来,便领着齐强回了齐家。齐强见得四间草屋极是洁净,屋中家私摆设、窗花贴纸与当初离家时别无二致,缠着红纸条的水仙花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院子里还有两只芦花母鸡咕咕直叫,半晌默然。

齐粟娘站在一旁,看着齐强给神柜前齐氏夫妻的牌位上了香,便出村不知了去了哪处。齐粟娘心中微微不安,却因着头一日见面,齐强又是长兄,不好多问,幸而傍晚见着齐强回来,骑着俊马,马上驮着行李,在家中安置下来。

第二日开始,齐强不顾天寒雪冻,在齐氏夫妇坟头搭了间茅草棚,披麻带孝,日日守着,吃睡皆在坟上。齐粟娘知道他心中痛悔,这事儿劝不得,只得把买来过年的鸡炖汤做菜,送到墓上。齐强却只进寒素之食,一筷未动。齐粟娘只得把寒食节上做的金刚团、茶撒、腊八粥这类的食物,格外用心做些,一日三次送到坟上,守着齐强吃光。

这般在坟上过了三七二十一天,齐强烧了茅草棚,在齐氏夫妻坟前磕了头,便脱了孝服,回家中居住。

从此他喝酒吃肉,鲜衣怒马,三年孝期,素食、素衣、素筷等守孝的规矩全不在心中。这般前后不一,不按规矩行事,直让齐粟娘看得瞠目。但齐粟娘只怕他熬坏身子,见得他这般反是欢喜,日日杀鸡宰鸭给他补元气。

过得几日,齐粟娘便心中疑惑,因着这齐强每日晌午虽到陈家来用饭,平日里却不见人影,晚间或可听到不少动静,似有人远道而来,入齐家与之谈笑,待得第二日齐粟娘上门去探,却无一个人影。

齐家的地已佃出去了,她算好银钱,交给齐强,却被笑推回来,只说是饭钱。若是齐粟娘摇头,他便说妹妹存着,以后做嫁妆,只让齐粟娘无语。齐粟娘见他分明不愁银钱,不知在外头做些什么营生,交往之时竟要这般鬼祟,平日越发留了心。

若是齐强他季回来便也罢了,偏偏在雪天回了齐家,这样没几日果然叫齐粟娘看出了破绽。那雪地上的脚印儿虽是浅,却尽是向漕河边去的。

漕运原分季节,冬日封河不得行船,外省无家的水手们多是聚居在沿河的一些老屋里。齐陈家附近虽是没有,上头的宝应,下头常州五十里却各有两间,这大雪天河上少船,日日的来人怕便是那些老屋里的漕运水手。

齐粟娘看通此节,虽有些担忧,却以为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齐强在外五年,能全身回来,已是不易,且他虽是未有做官的模样,银钱却是不愁,总是有些原由,只要不杀人害命,便也不好多问。

这般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腊月二十四送灶神可是个大事儿,且又要准备过年,齐粟娘便打算去高邮城里采办年货和送灶神的纸轿、神马、酒糟、灶糖,没想到齐强听得此事,居然约着她一起入城。

高邮卷 第十七章 高邮城的四阿哥(上)小修

高邮城是漕运重镇,人烟颇密,市面上各处的物品皆是有的,胭脂巷、估衣巷、米市都是一沿街的同样卖买,极是繁华。齐粟娘要为四方乡邻准备年礼,一路采卖过去,除了几笼活物,齐强扛了三条麻袋,仍未完事。

他虽不觉得沉重,但亦是无手再拿,齐粟娘买了四张江宁桃花坞的年画后,便在车局子里雇了辆骡车将物品俱都装上。

齐粟娘坐在车厢边,看着天色将晚,正要给赶车的齐强指点路径,寻个路边饭馆用些饭食再回,齐强却一声吆喝,将骡车停了下来,正停在高邮城最热闹最出名的酒楼五味楼前。

齐粟娘以往入城,皆是和宋氏在路边饭馆里用些家常小菜,从未去过高邮城最有名的五味楼,只见得门前空地上停满马匹、马车,进出的皆是衣着光鲜的官宦富室。她还在疑惑犹豫,齐强早撩衣下车,齐粟娘只得跟上。

齐强熟门熟路走了进去。五味楼的伙计急忙上前接着,齐三爷长齐三爷短的陪着笑脸,大掌柜亲自上前来赔不是,只说今日有京城来的贵客包了一整层的雅间,还请齐三爷海涵。

齐强笑着点了点头,领着齐粟娘在大堂中坐下。齐粟娘心中讶异,却也未多话,看着齐强随意点了五味楼里的招牌菜。

饭菜不一会儿便送了上来,齐粟娘抬手去筷筒里取筷子,恰好看到四五个人从楼梯走下。齐粟娘随意扫过当头的两个人,顿时一呆,竟是四阿哥与贴身太监秦全儿。

秦全儿眼尖,一眼也看到齐粟娘,向四阿哥低声说了一句。四阿哥转过头来,看了看齐粟娘与齐强,微摆手阻了齐粟娘站起行礼,便转身去了。

齐粟娘轻吁了一口气,转头看到齐强正凝视四阿哥的背影,忙道:“哥哥,趁热吃。”

两人吃到一半,齐强却忽地道:“妹子,我一时有事,你且等我半会。”说罢,也不待齐粟娘答应,便闪身出了馆子。

齐粟娘苦笑不已,只得要了一壶茶在馆子里等着,直等到日头偏西,还未见人影,却听得高邮城里一阵惊天锣响,震人心神,满城顿时乱了起来,楼上的人叫道:“打起来了,常州帮和高邮帮打起来了!”

齐粟娘听得高邮帮三字,大大一呆,知晓是漕帮各地水手的械斗。馆子里一时间热闹万分,人人都在议论。齐粟娘早从王大鞭哪里听说过,以繁华码头为据点,漕河沿岸共有一百二十八帮,俱是各地漕运水手结成的帮派。

漕运水手皆是无业青壮,平日里好勇斗狠,寻财夺食,各霸一方。到得如今,沿河九省漕帮有漕船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半,各地漕帮亦开始慢慢合并,分了直隶、安徽、河南、山东、江苏、浙江、松江、常州、两湖九帮,时时为利益在漕河上争斗。今日不知是为何事,隔邻的常州帮竟是欺到江苏帮高邮城里来了。

齐粟娘听了这一出,想着四阿哥的意外出现,齐强的独自离去,心中正有些不安,却又听得一阵喧哗,比开先更是混乱。她站起看去,竟是高邮知州衙门兵丁在驱赶拿人。官府出手,看热闹的平头百姓俱都一哄而散,多是藏回了家中,便是五味楼也一时而空。

齐素娘心中突突直跳,起身将载满物什的骡车赶到五味楼后门巷子口,摸了摸笼在袖中的铜簪,重又入楼,换到一处阴暗角落重新坐下。她不过想着,若齐强与此事无关,自会回来寻她,若是齐强与此事有涉,她更是不能独自离开,他是齐氏父母的独子,齐家的独根,她必要等着他回来,看着他平安无事才行。

五味楼中的掌柜,伙计,看了看齐粟娘,俱不动声色,也无人上前去赶她。空荡荡的大堂只听得到掌柜噼噼啪啪的拨算盘声。

不知过了多久,城里渐渐安静起来,直至寂静无事,齐粟娘却是心中一紧蓦然见得楼外火光乍起,两列兵丁持刀仗火急急而入,领头的佐领大喝一声:“擒住他们!”兵丁纷纷向掌柜伙计扑去。

齐粟娘早有准备,还未待人进门,便从椅上滑下,滚到桌下阴暗处,低低伏着,纹丝不动。堂中一阵打斗,那些伙计死的死,伤的伤,竟是一个未能逃出,俱被押在一边。齐粟娘越发不敢动,听得领兵的佐领审问掌柜,方知官兵仍是认定此处为高邮帮的据点之一,特来查封,并抓拿首领。

那掌柜自是坚不吐实,正拷打间,突听得一阵步履声,又有一行人走了进来。还未入门,一人乍然飞扑而至,,轰然一声将齐粟娘头上桌子抓烂,五指如勾向齐粟娘抓去。

“住手,达图。”齐粟娘惊魂稍定,听得这声,却又暗抽了口冷气,抬头一看,四阿哥冷冷地看着她。他摆了摆手,那侍卫达图便将齐粟娘推到四阿哥面前,退了开去。

此时那领兵的佐领已是满脸惶恐,伏地请罪,齐粟娘吞了口口水,行礼道:“民女给四爷请安。”

四阿哥打量了齐粟娘半晌,似笑非笑道:“你胆子果然不小,若不是畅春园里那一出,大伙儿俱是走了眼了。”

齐粟娘心里抖了抖,陪笑道:“回四爷的话,民女只是因为腿脚慢,一时闪避不及,方才……”心里却知难瞒得过这位平日精细干练的办事阿哥,她只怨自个儿在乡下自由自在过快活了,竟是少了当初在宫里的警觉,明知皇阿哥在城里也忘了掩饰,好在来的是向来持重严谨,从未搭理过她的四阿哥,若是十四阿哥,怕是早就一脚踹过来了。

四阿哥不再理她,转过去询问佐领疑犯口供之事,听得未曾得到消息,顿时皱了眉头,秦全儿立时领人上前,亲自将伙计一一押问。饶是齐粟娘见多了生死,看见这秦全儿的手段也不禁惊惧,全没料到秦顺儿那般可心的人,竟有这样一位兄长。

秦全儿果真厉害,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伙计里便有人招了些出来,只说是漕河九大帮中有人提议共立一帮,选出帮主,齐奉号令,掌控漕运上下水运,中间便有各帮拼斗,争抢帮主之位,方才有今日的争斗。

齐粟娘暗暗惊罕各地帮派势大,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看来便如前世的黑社会一般,官府自是忌惮。见得四阿哥满脸阴郁之色,便知道他断是不想这漕河大帮能如提议般而成,

秦全儿加力拷问江苏帮高邮坛主下落,那伙计虽是鬼哭狼嚎仍是只说不知,到得最后,只剩了半口气,哭求道:“官爷,小人确是不知坛主的下落,但小人却知一人身份不在坛主之下。”

四阿哥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秦全儿松了松手里的刑具,那伙计急喘了几口气,用微弱的声音继续说道:“就是方才和这位姑娘坐在一起的齐三爷,我见过坛主在私窠子里与他喝花酒。”

齐粟娘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响,卟嗵一声跪倒在地,看着冷冷盯视于她的四阿哥颤声道:“四爷……”心中急转,到底是咬死不认,还是替哥哥喊冤。

她见得四阿哥目光愈寒,知晓拖延不得,一咬牙正欲开口,楼内火把竟是同时而灭,五味楼陷入一片黑暗,众人顿时惊呼出声。四阿哥身边十余名随身侍卫,立时将四阿哥团团围住。

齐粟娘于危险中的反应是一等一的,她原就跪着,立时重重伏倒,紧贴在地。在黑暗中隐约听得动静,似有几位侍卫向正门飞掩而去,似是要察看动静,突地半空中一片弓矢破空之声,只听得惨叫连连,中间夹杂惊怒慌张的叫声,“快带主子走,是河标军所用军械——”

示警声随着几声重重的倒地声,戛然而止,察看动静的侍卫似是死光了。齐粟娘一颗心跳得如擂鼓似的,冷汗直流,“造反”的字眼脑子里反复轰鸣。黑暗中人影晃动,只听得达图低喝道:“你们几个和秦公公护着主子走侧门,其余跟我来,拦住反贼!”

四阿哥被侍卫们护着向不远处的侧门退去,方走了七八步,离着侧门还有十来步距离,便听得一声锣响,火光乍亮,蓦然一阵箭雨,无数支军中专用利箭呼啸而至。齐粟娘见得秦全儿一把将四阿哥扑倒在地,两个挡在四阿哥身前的侍卫身中数箭,被射得和刺猬似的,惨叫着倒地,其余三个持刀冲向侧门,“快带主子从后门走!”

大风突起,前门和侧门传来阵阵砍杀之声,五味楼大堂里漆黑一片,齐粟娘颤抖着,把发软的右手伸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满口的血腥和钻心的疼痛顿时让她停止了颤抖。她拼命吞着吐沫,勉强镇定下来,心中却暗暗叫苦,方才四阿哥未被袭,还能与他说一会理,如今竟有人胆大包天袭杀皇子,还里还有余地留给她说理?不说齐强,怕是陈演都要被连累丢命。

齐粟娘方才隐约见得虽是有两个侍卫和秦全儿,也没能替四阿哥全挡住,四阿哥似是中了一箭,倒在她身前七八步处。外头的砍杀声越发惨烈,齐粟娘暗暗咬牙,一点点向着四阿哥倒地所在摸索而去。

不多会,果然叫她摸到了一只虽有些茧子,却保养得宜的大手,她摸索了会手上的玉板指,便知质地极佳,不止百金,心中越发认定。

因着手还是暖的,齐粟娘慢慢半爬起,用力去拖那支大手,那大手突地一紧,死死抓住了齐粟娘的手,似要把它扼断一样,齐粟娘又惊又喜,知晓四阿哥还有知觉,忍着痛方要说清身份,那手的主人不知是察觉出抓住的是只女人的小手,还是伤重力竭痛晕了过去,腾然一松,再也没有了动静。

齐粟娘又急又慌,不知四阿哥到底如何,用力推开压在四阿哥身上不放的秦全儿,使劲拖人。黑暗中见得那一箭似是中在大腿上,血流如注,便扯破衣角,用布条扎在伤口上方,勉强让他少流些血,然后折断箭杆,半拖半抱将他拖向五味楼的后门。

齐粟娘借着月光,识出果然是四阿哥,松了口气,用力将他背起,趁着后门还未来人,急急将四阿哥背到后门巷口的骡车上,将装满货物的麻袋压在他身上,鸡鸭笼挡在车厢口,复又寻了个僻静巷子停好,自个儿缩在骡车下,一面祈祷四阿哥捱过一晚,一面静待天亮。

在寒风中熬到天亮,城门已开,却是一团乱着,齐粟娘看得分明,几个漕运水手模样的人当街换上了门卒号衣,站在城门口。她心中大惊,却又自我安慰,齐强便是进私窠子,喝花酒,乱耍钱,勾搭漕帮,必也不至如此。

但此时她却不敢依原来的打算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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