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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经济适用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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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里娇养惯了,不是个能吃苦的,否则许老太太开口要将莲香送出时,她难说会不会应。但她再喜欢莲香,她也只是罪臣家奴,这世上女子论婚嫁,头一件便是门第出身,而后才是嫁妆,容貌、品性多是摆后。进了门的名份,也多是看着出身。但这世道没有娘家依靠做正妻都是难事,何况是莲香这没名没份的侍妾?她明知无望,仍是不能不争,仗着陈演清河一县之主的官势,她六品命妇的脸面,替她强求正室之位,虽是不成,却终是得了个有名份的偏房之位。但正妻与妾室,终究一个是主,一个是奴,因着出身是家奴,嫁出去了也是奴……

家奴啊……齐粟娘苦笑着,论出身门第,她也不过是个逃奴,是陈娘子买下的丫头罢了。陈演虽是一力相护,但她若是没有在宫中侍奉过太后、皇上,若是没有那位爷的脸面,若是齐强没在九阿哥府里做管事,这六品命妇,官家正室之位,凭什么轮到她来坐?凭什么又能让她安安稳稳独占夫君,还能占个好名声?许寡妇如此容易被她逼退,不过因着她无人依仗,而她有人依仗罢了……

齐粟娘站在家门前,遥望北方。紫禁城,绝不是真地远在千里之外啊……

第二日近午,齐粟娘从市集买菜回来,方洗澡换了衣,就听到后院上响起叩门声,打开门一看,笑着迎了相奶奶进门。

她倒了一盏吊在井里的酸梅汤,一边拿着杭风芳风馆的湘妃泥金白纱团扇儿替相氏扇风,一边笑道:“这么热的天,相姐姐还走出来,怎么不在屋子里呆着休养?看着似比上回清减了些。”又推了推酸梅汤,“相姐姐来得巧,我在后头集上买地酸梅汤,只说是清河最爽口的。”

相奶奶喝了口酸梅汤,轻轻吐了口气,笑道:“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和连大当家好,他总算要娶个正经偏房进门,以后内宅里也算是有人。

我看着是个大好事,他又打小孤苦,没有上得了台面的女亲替他操持,就小鬼装阎罗,替他照看照看。这不,一听人说起你好像回来了,就替他送请贴来了,请县台夫人赏个脸面,七月初三过府喝杯喜酒。”

齐粟娘又是喜又是忧,连忙接过请贴细看,相奶奶小心看着她的神色,“我隐约听说你为着连大当家娶亲这事,哭了一回?”

齐粟娘头也不抬,点头道:“是有这回事,你知道他要娶谁么?”

相奶奶一愣,“不是和你们家同姓,也姓陈么?听说是从淮安抬过来的,人还在路上呢,家里虽是小门小户,却是清白人家的女儿。”眼睛却不离齐粟娘地脸,仔细分辨她的神色。

齐粟娘抬头苦笑道:“反正你是女亲。过不了几日就要见着了。那位陈家女儿你也认得。就是许老太太身边地丫头莲香。”

相奶奶唬了一跳。“许家不是被抄了么。听说奴仆都被卖了。连大当家他”突然想起自家老爷交给她保管地十大箱金银古玩。慢慢道:“原来是这样。许家地事儿我也隐约知晓一些……”

齐粟娘叹道:“抄家那晚上我赶着去了。想把莲香赎出来。没想到她被连大当家一眼看中。收了进房。我是白跑了一回。心里难过才哭了一场。”

相奶奶连连点头。只觉自己多心。以她地性情必不可能有情弊。连震云要娶亲。便是丢开手了。如此一想。她只觉万事如意。暗松了口气。又喝了一口酸梅汤。心里凉丝丝地好不舒爽。笑道:“既是这样。你更是要去喝杯喜酒才好”又笑道。“这几日我时时过那府里去。齐三爷也在二当家院里。你若是无事。也去走动走动。连大当家身边地蕊姑娘着实让人喜爱。”

齐粟娘歪头想了想。“置办婚事定是忙地。我也去帮帮你。这天气热。你别累坏了身子。”

相奶奶见她应下。大喜道:“有你帮着。县里哪一家敢不给面子。咱们把这婚事办成清河县里头一份地。比娶正室还要热闹。也算是和莲香相识一场。”

齐粟娘原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微微一笑,换了身细白纱衫儿,蜜合色挑线纱裙子,如意头金钗高高绾了发,用食盒装着酸梅凉汤,坐着相奶奶的骡车就一起去了闸口。

齐强正和李四勤商量着今晚去桂姐儿家作一晚的乐,看着连震云似没有什么兴致,笑道:“怪道说女人是外头地好,没几日就要抬进来,连老大就把桂姐儿甩到脑后了。早和她说过,抬进来就没得自在快活了。”

连震云不由失笑,正要说话,

急急奔上堂来,禀告道:“大当家,相奶奶带着县台,已是向后头院子去寻蕊儿姑娘和梗枝姑娘了。”

连震云一愣,齐强大笑出声:“连老大,我妹子回来了,你这回就等着破财吧,我妹子不替莲香用银子把脸面堆出来,她也不会罢休!”

连震云听得齐粟娘来家,心中微喜,待要说话,连大河又将手上的食盒呈给齐强,“齐三爷,夫人说,天气热,让齐三爷赶紧唱了解暑。”齐强满脸得意,接过食盒,取了里面一盏酸梅汤“还是我妹子心疼我,她走了几天,我就整整瘦了一圈。”直把李四勤气得瞪眼。

齐强一口喝了酸梅汤,舒服得眯了眯眼,转眼又犯愁道:“我妹子回来了,我哪里还有时辰去看月钩儿,再不去她必要恼了,上回那葛纱地事儿我都没敢提……”

连大河笑道:“齐三爷不用犯愁,何不去码头上看看,说不定有常州船带了葛纱过来。”

齐强一听大喜,拉着李四勤就要去码头,连大河看他们离去后,低声道:“小的看相奶奶地口气,夫人是打算来帮着打理亲事,多半是要日日来的……”

连震云慢慢点头:“天气热,把花园里地凉卷棚扫出来给她和相奶奶单独坐立。”顿了顿,“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随她高兴。”

清河坛口正堂后是一座两进院落,与胭脂巷云典史府上一般的格局,前后两进夹一个花园子。

头进住着李四勤,连大河和连大船也在头进厢房里住着。后进住着连震云和身边二个侍妾,两个小丫头,几个上灶打扫的仆妇。中间花园子不大不小的,栽了不少树木花草,甚是阴凉。

齐强因着妹子时时要来,也不回去,还是住在李四勤房隔邻。齐粟娘当日去后进看了看新房,第二日一大清早又被相奶奶接着来了。

她们原向后进去,连震云的侍妾蕊儿和梗枝在门口接着,引着向园子里走,“夫人和相奶奶辛苦,奴婢姐妹所在的院子,爷不时要出入,大是不便,昨晚特意把园子里凉卷棚扫了出来,还请在这边坐立,也凉快舒坦些。”

相奶奶连连点头,“这般甚是妥当,两位姑娘费心了。”齐粟娘昨日见过蕊儿和梗枝,只觉性情还算温和安分,不是爱占先拿尖地,尤其是跟了连震云五年的蕊儿,年纪二十二,甚是稳重,竟和莲香一般儿的性情,已是放了一半心,再见得这般殷勤懂礼,更是欢喜,一边摇着白纱扇儿,一边便问,“蕊姑娘,莲香地船还要几日方到?”

蕊儿知晓眼前这两位夫人明白内情,便笑道:“刚接进来第二天就送了上船去淮安总坛,让人引着给帮主夫人叩了头,认了干女儿,住了两日,怕是方上路呢。”

齐粟娘听得连震云替莲香打算得此周全,再想想陈演和齐强相劝的话,暗叹一声,只得把前几日积在心里对连震云的厌恶消去几分,免得脸上露了出来,带累莲香。

连震云于她自已,不过借着图样套上交情,指望将来急用之时,让他帮她带几回私货。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连震云不过出了些船费例钱,坝上工程却是他尽赚,陈演将来转了河道,河漕上的事儿也免不了也能说上几句。连震云多半不会为了省这些小钱得罪于她。况且,连震云因图样承了皇恩,当初虽是惊心,以后却必不能逼急了她,让她漏底。这样一来,运私货地事总有个七八成。说到底,他们既不是合伙做生意,更不是打伙过日子,他后院闺房中放了几个女人实是与她无干……

几女来到园子里,相奶奶看得那松墙竹林中三间小卷棚,前后帘掩映,四面花绣阴森,端的是个纳凉的好所在。里面一明两暗三间书房,小丫头半叶正在里头扫地,见得来人,施礼道:“夫人来了,相奶奶来了。”

相奶奶掀开竹帘,领头进入明间,只见上下放着六把矮矮的云南东坡椅儿,桌上安放古铜炉,流金仙鹤炉,似是新上了香饼,袅着丝丝暗香。

“好干净的香味儿,让人嗅着心头爽快。”相奶奶笑道,“这般布置,是大当家夏日时常坐立的地方吧?”

蕊儿点头笑道:“虽是如此,不过只怕二当家来得更多。二当家今儿还嘀咕呢,说这院里头再没有能让他凉快地地方了。”说话间,打着海棠春睡攒珠帘子,进了后头。

里面平地上安放着一张黑漆缕金凉床,挂着青纱帐幔,床边一个长脚踏,两边彩漆描金书厨,书籍虽是不多,却也堆了半厨。

齐粟娘随手拿起一本,竟是本《几何通解》,著者匆庵主人梅文鼎,虽知不过是初浅算学入门,见得页页用笔点划认真,仍是刮目相看。

走过绿纱窗下便是一屏十二折寒绢屏风,齐粟娘看着每一折都绣着一副场景,人物众多,连串起来怕是一个戏目,正和相奶奶一起细看时,蕊儿笑道:“夫人,这上头绣的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地凤求凰。”

正文 第十八章 连家后宅的蕊儿(中)

奶奶恍然轻笑,啧啧称赞了屏风两句,拉着齐粟娘走后,此最里暗间稍小,迎面一张大格暗银红纱窗下,放着一张欢门描金云母凉榻,笼着白纱帐幔,床上铺着水纹菠凉骸抛帕股河裾怼4步乓桓鲋米判∫淮巴獯等氲牧狗缰牛阋呀季 �

蕊儿上前,从腰间的荷包内取出两张荷香粉饼儿,放入小银炉内,将银炉盖好,转身笑道:“里头这间最凉,相奶奶怕是受不住。”

齐粟娘笑道:“我最贪凉,晌午时我在这里躺躺,相姐姐不要和我争。”

相奶奶笑着应了,“我的丫头正好也能在外头床边的脚踏上歇歇,晌午都是要犯困的。”悄声对齐粟娘道:“前几日还没太留意,如今看起来,连大当家的家底甚厚,这些摆设怕比你睡房里的家私更好,莲香也算是有福了。”

齐粟娘无奈点了点头,一起回了明间里,半叶送上四盏胡桃夹盐笋泡茶,相奶奶和蕊儿、梗枝商量着下茶定,换庚贴,敬神柜,催妆、铺床,送嫁妆、亲迎、拜堂诸般事务,以至置席宴客,备数红线喜钱、点请昆弋戏班、随喜伴婆、杭州厨子,选点披红童子,亲迎鼓乐、置备开脸红线、上头红梳等等琐碎无不计较。

齐粟娘当初成婚时,虽是十三阿哥主持,干娘李府台夫人刘氏操持,到底也是无亲无友,免不了要亲自打理,自然知晓一二,见得蕊儿和梗枝在一旁说席面的事儿,便悄声向相氏道:“头一个所在便是新房,相姐姐,你看这嫁妆单子,昨日那间东厢房,若是放下这张江宁拨步描金大床就占了多半,这些个橱柜妆台、桌几椅凳、脸架锡器哪里又放得下?就是伴婆喜娘,丫头养娘也得有个地站住了才行,没得让新郎官到时候挤不进房的道理罢?”

相奶奶掩嘴直笑,“夫人这话说得也未必没有道理。”转头抬声道:“蕊儿姑娘,后头可还有大一间的屋子?”

蕊儿微微一愣,瞟了齐粟娘一眼,笑道:“后进上十二间房,除了爷住着的正房,东厢房算是最大的了。”

一向不说话的梗枝慢慢道:“爷地正房,将来做新房时,多是为当家奶奶备着的,姨奶奶想也是能明白。”

齐粟娘听得她话里带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四人转了开去,商量了重做七品官吉服、银带、朝靴,订下了新嫁娘喜日所穿戴珠冠红裙的款样、料子,便听得外头云板敲响。

蕊儿笑道:“必是连大河从路过地漕船上买了时新尺头送进来了。梗枝。你去接了。让他们送到卷棚里来让夫人和相奶奶过目。”

梗枝点头去了。蕊儿对齐粟娘笑道:“梗枝失礼。还请两位夫人宽恕一二。奴婢在此替她陪罪了。”说着便要施礼。齐粟娘连忙扶起。相奶奶笑道:“蕊姑娘是个明白人。”蕊儿笑而不答。见得炉香又快燃尽。转身过去添香。

齐粟娘悄声对相氏道:“相姐姐。我心里地主意你是知道地。许家败了。莲香她没根没底。日子怕是不易过。若是能风光进门。日后在这宅子里也好立足。

但若是去占正房。又得想想将来”叹了口气。“将来正室进门。听说了这些事。还有不拿她开刀地道理?我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相氏微一沉吟。笑道:“未必一定要正房才能风光。把东厢房和旁边地耳房打通了也是好事。”齐粟娘哧一笑。“相姐姐说得是。东厢房原本就是小了些。”

相奶奶忍俊不禁。伸指

下她的额头,“只怕那间东厢房比你的寝房还多两说它小?罢了,我也不说你,只是若要动土推墙地,自然要大当家作主才行。蕊儿姑娘,以你之见?”

蕊儿走了过来,微微犹豫,陪笑道:“爷是放了话的,亲事上的事儿全由夫人们作主,银钱不用报给他。只是东厢房旁边连着爷住着地正房,若是要动土,免不了有声响,奴婢以为,相奶奶说得甚是。”顿了顿,“夫人和相奶奶且议别事,奴婢去前头向爷禀告。”

相奶奶听她说得很是在理,连忙让她去了,齐粟娘看着她的背影叹道:“有这般的好女子放在身边,还不足,一个接一个抬进来……”

相奶奶笑道:“男人谁不是这样?你也别太操心,莲香这孩子是个明白人,又跟着许老太太在大宅门里长大,这些妻妻妾妾的事,怕是比我们俩都看得透些。”也叹了口气,“我只怕连大当家不会应,听说原是要一天抬进来两个,莲香她怕是不太中连大当家地意……这孩子实在是个好的……”

齐粟娘听到此处,握着扇柄的手指抓紧。她来这世上,见着齐强的行事和外面的世情,便知这世里的男子多半性好渔色,连震云若真是中意莲香,哪里会在许府里就强占了她?分明不过是一时逞意。虽说把她接回去做侍妾确是比卖出去好上许多,但若是无宠她想起陈演和齐强地话不过全仗着连府内宅的规矩,若是连震云不管内宅,规矩一乱,无宠之妾便是人人可欺相氏和她不过都是想借着新房地事儿看看连震云对莲香到底有几分宠爱罢了。

蕊儿出了园子,避开梗枝,悄悄把这事说给连大河,连大河一思量,带着她到李四勤房中来寻连震云。

“奴婢看着,两位夫人原是想把新房放在爷的正房里,不过,”蕊儿瞟了坐一旁发笑地齐强一眼,“现下,县台夫人想将东厢房和耳房打通了作新房,还请爷的示下。”

李四勤猛拍齐强,“你妹子忒利害了些,我大哥地正经嫂子还没有进来呢,她就和她对着干上了。”

齐强摇着红骨细撒金金钉绞骨川扇儿,笑道:“这你就看错了,我妹子压根就没想让连老大再娶当家奶妈,就想把莲香的位置坐实了,我说连老大,你就看着罢,只要莲香替你生了个儿子,我妹子必要让我妹夫出面来说项,要你扶正。”

连震云皱眉道:“正房不能让,推墙动土的随便她们,午后你和梗枝把地方看明白了,明儿就从后门召工匠来动工,你们仔细各房里的细软,大船领人去看守门户。”蕊儿和连大船连忙应了,齐强笑着问连大河,“方才我看着你让人抬了三抬尺头进去了,怎么样,除了这些料子和酒,这回来的漕船上可有葛纱?”

连大河笑道:“今日是没有的,不过我得了信,明日来的船上一准儿有。”

蕊儿到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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