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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夫当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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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得有多大的力气啊?春儿脊背凉了凉,暗暗离开沈七一掌宽的距离。

“我的女人,只能遮我的伞。走吧。”沈七狐狸眸子一瞥,偏偏只作不知,低下头眉眼弯弯继续温柔笑。

明明笑得春风明媚,暗夜下春儿却只见得一口白牙森森,狼一般的闪着寒光。好汉不吃眼前亏,春儿赶紧乖乖点头:“恩,知道了沈七。”
那厢沈七早已迈开大步往巷口方向走。他的个高腿长,走得十分之快,春儿只得在后头碎步颠颠小跑开来,不过才出了巷子,刚烘洗干净的小裙便湿嗒嗒挂满了雨水。

“哈嘁——”春儿哆嗦着打了个喷嚏,不走了。

沈七步子疾疾走了一段,想是才发现身边空落,便悠然回过头来。漫天大雨翩飞,那小不点儿果然在路口可怜兮兮的淋着雨呢,像只落了水的小狐狸。精致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大步走回来,晕出一脸自责道:“看我,平日一个人走路太快,倒把自家娘子给忘了。”
说着又弯下腰,指了指后背:“上来吧,为夫背你走。”

“哗啦——”天空又是一道刺目闪电,那雨下得更大了。远处汉子们的叫声如鬼哭狼嚎一般越发凄厉,春儿冷不住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今晚的沈七可怕得不行,不是“娘子”就是“为夫”,还笑得那么恐怖。
“哈嘁——”春儿忍不住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弱弱向后退开几步:“沈七,你是不是又下毒害人了?”

沈七不答,见她越发哆嗦得厉害,向来红润的小唇也青紫一片。本是溢满笑意的双眸不由黯了黯,大手一伸,将那小小的身子强往背上一拎:“拿着伞,抓好了。”

胸前瞬间一片温热,沈七的身子永远那么暖和。春儿握着伞,满腹狐疑的探过脑袋看了看沈七,见他虽嘴角弯弯笑着,两道剑眉却锁得紧紧,表情十分矛盾,赶紧伸手覆上他的额头道:“沈七,你是不是生病发烧了?”

“哼……没有。”小而冰凉的手指抚在额头上,那么小心却又那么温柔,沈七勾起嘴角轻叱着,莫名又觉恼火得不行,抓过春儿小手在嘴边亲了亲:“看着瘦丁丁的,倒是挺重,以后可不许再吃那么多,小心我背不动。”
口中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修长的身子略微僵了僵,那步子便迈得更快了。

一把竹骨小伞撑两个人似乎有些拥挤,大雨滂沱,沈七的肩膀很宽,手臂上不知何时早已沾了星星雨点。春儿赶紧把伞往沈七面前推了推,却又被他摇了回来。
“别闹。把伞撑好了,仔细淋着你后背。”

好体贴啊。春儿想,坏沈七今晚一定又想出什么新招数折磨自己了,不然为什么忽然这么积极?得小心些为妙。暗暗思忖着应对招数,可是她的脑袋却越来越沉,根本不听使唤了,全身也像背了大石头般一点力气也没有。
“沈七,回去我给你做饭吃。”春儿艰难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便靠在沈七的肩头上睡了过去。

一路无话,小夫妻俩很快就回了家。
院子里本就坑坑洼洼到处是洞,一下雨便倒处积水成塘,沈七像没看见一般,呼啦呼啦踩过去,竟是径自往卧房里头走。

“啪——”春儿迷糊间只觉身子一起一落,似乎被扔进一只热气腾腾的大浴盆里,一道滚烫的身子紧贴而来,抱着自己的肩膀“春儿、春儿”的直叫唤,接着“撕拉”一声像是衣裳被撕裂开的声音……再后面,她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

沈七变了。更确切的说,春儿觉得沈七是着了魔障。

比如那天晚上春儿淋了雨,发了烧,躺在小床上动也动弹不得,沈七便撂下摊子,鞍前马后、端茶送水伺候了她足足三天三夜,整个人瘦下去好一大圈。
春儿内疚,病好后决定每日多加了他五个铜板的伙食,他却大义凛然挡了回来,并抑扬顿挫地拍胸脯道:“为娘子服务,为夫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又比如前天,沈七在外头赚了十六两八钱银子,也不偷偷在后门挖洞掩埋了,而是一分不留的全掏给自己保管。不仅上缴了银子,他还特特给她买了一块粉紫色的上等衣料做衣服,口口声声道:“娘子穿得好吃得香,是为夫最大的幸福。”
惊得她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再比如现在,太阳公公才刚刚爬上山头,小院子里便传来“吱嘎吱嘎”锯木头的声音,吵得整条巷子如死了人一般凄厉声声。
春儿被吵得睡不着,只得猫在窗口打瞌睡。不大的院子昨日被沈七不知哪儿弄来一筐小石子,填得平平坦坦,此刻那平坦的地面上摆着一张高板凳,某个着了魔障的男子正袖子高挽打了鸡血一般锯着旧木板。想是锯了许久,一条宽松黑色长裤上星星点点尽是木灰子,古铜色的肌肤上也早已布满一片细密汗珠,只他却嘴角弯弯,笑得十分欢乐。

“沈七。”春儿“吱呀”一声打开窗户,准备让他停下去做饭。
“啊~~,嘶——”那道瘦高的身影却忽然一顿,本使得十分顺手的锯子“啪嗒”落了地,一只修长手指抬至半空,指尖处竟是一道殷红血液汩汩溢出。
可那受伤者却似乎一点也不见疼,两只狐狸眸子弯弯,咧开满口白牙笑得万般幸福道:“为娘子受伤,为夫三生有幸也。”

看得春儿浑身毛孔不由缩了缩。春儿觉得沈七病得越发严重了,赶紧“哧溜”一声滑下床,摸着脑袋轻声问:“沈七,你……你要不要吃点药?”

“娘子早~~请叫我阿七。”沈七孩子般吮着手指回过头来,嘴边挂着一撇鲜红,两眼水汪汪幽怨如那夜半鬼叉:“娘子,你为何近日总咒为夫生病?”

“呃……”春儿赶紧抬头看天,自己已经是个傻子了,要是沈七再变成傻子,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记得桃花镇曾经也有个癫葩,阿公说对待癫葩要好言好语,千万不能去刺激,否则病情越发不堪。于是春儿挠了挠手心,好言好语道:“那个……阿七,你在做些什么?”

“锯木头。修橱柜。”沈七展颜憨笑,修长手臂一扬,卷起锯子在空气中悠哉悠哉划了划。那锋利的锯齿在阳光下打出寒光阵阵,就如他那此刻笑颜上的两排森森白牙。

春儿小身板抖了抖,扭身躲去厨房。果然厨房里断了一只腿的桌子和板凳都被修好了,板凳上还安了个靠背,连磕磕巴巴的桌面也被他推得十分光滑,像新制一般。
从前每次叫他修,他不是出恭就是出摊,万般借口开溜,如今一病倒是积极不少,不仅填了小院,厨房也修好了。恩,终归还有一点小安慰,春儿如此安慰着,便“啪嗒”往凳上一坐。
不想,“嘶拉”一声,靠背却倒了,连带着桌腿也“吱吱嘎嘎”直摇晃,像地震一般。

呃,还不如不修呢,春儿嘴角抽抽怜悯之。
饭桌上摆着面条,想是煮了许久,浆糊一般黏成一团,连葱花也变成了黑色。终究小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忍不住还是取下筷子尝了一口,啧啧,咸得发苦啊!沈七病了以后,连做饭也越来越难吃了。 
皱着小眉头正准备倒掉,那厢沈七却拿着几颗钉子、木栓,颀长身影翩翩然走了进来。青裳一撂,俯身在春儿光洁的额头上宠溺亲了一亲:“娘子~~~,为夫做的爱心早餐可还满意?”

眼看着钉子就要生生戳到脸上,春儿赶紧闭上眼睛一口气囫囵吞了下去:“满意,满意,好吃。”
“嘿嘿~~满意就好,满意就好。为人夫者辛苦点没关系,但求娘子开心和乐。”沈七这才笑着挺直腰板,一阵“吭吭呛呛”后便在橱柜上嵌了一个崭新小门,挥着寒光闪闪的小锯子道:“怎样?娘子,为夫技术还好吧?”

“恩、恩。阿七,你可以改行做木匠。”春儿摸了摸那摇摇欲坠的小门板,挪着步子弱弱往门外溜。听说杏花村有个瘸腿老大夫看疯病手到病除,便是不治病,去咨询下也好,反正不花银子。

“嘿嘿~~,做木匠能够让娘子顿顿吃肉么?可还别小瞧了你相公,小时候爷可是我们京……”受了夸奖的沈七十分自得,狐狸眸子弯弯笑得如同一个纯真孩童,因见对面春儿眼睛瞬间亮了亮,那话锋却忽然一转,又谦虚道:“算了算了,在娘子面前,为夫可不能显摆。”
口中说着,又拿了扫帚去扫地。

门外王香花挺着大肚子嗓门咧咧走进来:“哟,沈七相公在忙呢?你这就对咯,咱八公县的男人可都这么疼老婆的。近日大家都说你表现不错,继续继续诶!”
又朝春儿挥着胳膊道:“春儿你真是福气,相公又能赚钱又疼老婆,不比我们大壮,光知道使力不会赚银子。对了,我昨日裁了些布头,奈何月份足了,怎么也坐不住,你若是得空,帮我绣些小花样可好?”

“好。”春儿小嘴抿抿眉头皱皱,笑得十分苦:“……我家阿七是很好,就是有时候疯起来……”

“娘子!”院子当中忽然一声凄厉大吼,打雷一般截了话头。吓得二人浑身抖了一抖,抖得春儿一瞬间忘了下半句话,挠着手心回过头去,却是嘴角弯弯、纯真俊逸的沈七爷。

“嘿嘿~~娘子,锅里还热着鸡蛋呢,娘子快去吃~~”沈七白牙森森憨厚笑,言语十分诚恳,软趴趴如那冬日暖被:
“香花大姐说的极是~~~从前是我不懂事,欺负了春儿,亏得姐姐处处提点,沈七方才大悟,取个傻子真是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能吃能睡,还生得如此美丽多娇~~
娘子啊,今日请听你相公作誓一言,那曾经欺负过的已是弥补不回,只盼日后阿七一颗赤果果真心能换回娘子原谅,但凡娘子过得滋润些、快活些,便不枉我如此流血流汗了,呜呼……”
口中说着,又弱弱抬起了受伤的小指头,狐狸眸子眨巴眨巴,竟委屈得红蒙蒙一片。

不大的院子静谧如斯,只见得他一道青衣随风翩翩乱舞,素白手指抚额,磁性嗓音哽咽,万般苍凉。
如此俊逸洒脱的风流小子,竟然能为老婆流泪,啧啧,太不容易了。王香花从袖中掏出小帕,拼命拭着眼角,感动得言不成句:“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我家大壮但凡有你沈七相公半分自省,我也就不白白给他辛苦生下七个闺女了。春、春儿,快快应下你相公吧~~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沈七虽曾经骗了你、虐了你,现下改了,你日后可不能、不能嫉恨他啊~~啧啧,可怜死个人~~~”
说着,便拽着春儿小小的身子朝凄凉悲楚的沈七扔了过去。

可怜春儿身板瘦小,轻轻一栽,便栽进了那道暖暖怀抱。
熟悉的大手在腰上大力一环,春儿抬起头,耀眼阳光下,她忽然看到有只狐狸在天上飘啊飘,春儿想,她该做点什么才能让他露出尾巴呢?



第25章 五好相公+小荷勾/引 。。。 
 
 
人闲了嘴碎;八公县近日忽然掀起的一条特大新闻,更确切点说,应该是绯闻——

绯闻源自某过了气的花魁兼老鸨酒后“不慎”吐真言。据老鸨亲眼目睹,那悦香阁美得不可方物的木姬小姐原是百合人士,平日不见她来月事,亦百般说服她卖身不成,归根结底都因她好女风;而那与之赤/裸/相亲、同榻共枕者,则更为惊爆眼球,竟是禾家既克夫又呆傻的三闺女禾春儿!

却说四邻八县这上百年来,大到青阳州小到杏花村,好男风者向来不在少数,远者如州上的老秦员外、黄乡绅、李老学究,年轻时就明了保养小倌;近的如县太爷的宝贝儿子马翰文,那是全县无人不知的男女通吃货色;还有禾家英俊儒雅、二十五岁不娶妻且毫无绯闻的表少爷杨鸣远,传言也是隐匿着的攻。众多男风爱好者不可细数,却唯独没有听说过哪个女子喜百合。

是以,为防止老鸨故意扇风造事,有好事者便特特花了上千两银子上门亲口打探,以求确认。小木姬本人对此笑而不语,末了,只淡淡给出一言:“那丫头一身皮肤倒是极好。”自此,便开始每日谴人定时往春儿的小院送粽子。
啧啧,默认等于承认,何况你如此殷勤讨好?好在,小木姬自来美得难分阴阳,男女皆爱,人们对此也甚是宽容和理解。

只傻妞春儿一时间便成了男人嫉妒、女人羡慕的风云人物。八公县私下暗暗掀起一股呆傻潮,结了婚的妇女时兴款式极简单的小圆髻;姑娘们开始淡妆素裹并喜挠手心木呆笑;男人们,则流行穿起了水红色的贴身小裳。

苦却苦了身为相公的卜算沈七。沈七如今无论走到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有人崇拜之,表示身为小木姬相好之人的相公,是件至高荣幸之事;有人同情之,一个男人看不好自己老婆,反被旁的女人拐了去,还不如找颗歪脖子吊死;有妒忌者则暗地磨牙,沈七必是自己看上了那仙女,得之不成,便使计让傻妞曲线求/欢。
众说纷纭。

奈何当事人沈七却脸皮堪比铜墙厚,如没听见一般,继续每天眉眼弯弯大街上算着卦。于是乎,坊间堵坊里便渐渐押开了赌注,大半数人赌傻妞不出两月,必弃沈七爬上木姬仙子的床;小半数心地善良者,则昧着良心赌沈七必用真情挽回娘子之心。

那厢男女老少八卦日盛,春儿本人对此却无甚不适,为了揪出沈七的狐狸尾巴,她少不隔三差五跑去悦香阁听曲求经。然而,事实很残酷的证明,沈七是没有尾巴的。戴了绿皮帽子的沈七不仅没有将她揪起来挂在树上打,反倒对她日复一复的体贴起来。

却说春儿自发烧那夜后,时常晨起时两腿酸软、肌肤淤紫、小唇红肿。体贴娘子身体不适,这日,沈七便将满院子的大小母鸡全杀光了,修长手臂乱舞,在将二鸡凌迟数刀后,沈七将一只老的炖了汤、一只小的切成细丁丁预备干炒。

不大的厨房里,春儿悠哉喝着老母鸡汤,眯眼看沈七腰扎小围裙、头包花头巾奋力炒着小母鸡。沈七臂长力大,龇牙森森炒得铁锅“铿锵”直响,眼看白/嫩嫩的小母鸡都快被炒成黑木耳了,怕他心中暗藏嫉恨,不甚走火入魔,春儿忙惴惴道:“……阿七,男人和女人结了发叫夫妻,那女人和女人结了发叫什么?”

“吭——”铁铲瞬间一顿,溅起数颗金星。沈七抹了抹满脸锅灰,往小母鸡上撒下一大把胡椒面,精致嘴角弯弯,笑得甚是温柔:“这个~~,必定是姐妹了。”

“哦,”春儿点点头,又问:“那结了发,脱了衣服睡觉的两个女人,又叫什么?”

“刮当”铁铲的木把手忽然断了,半壶盐不慎翻进锅里。沈七嘴角抽了抽,往锅里倒下一碗火红火红的辣椒水,狐狸眸子弯弯如若纯真孩童:“母女……娘子,成年女人光身子一起睡觉,是会长痔疮的。”
口中万般诚恳着,又将那焦黑的鸡丁盛出满满一钵道:“娘子时常听那老/婊弹琴养性,为夫心中甚是感激。左右你也白吃了人家那么多粽子,这钵‘千刀万剐小鸡丁’,你便拿去送她吧,也当是为夫廖表点心意。”

难得沈七主动送人吃食,春儿心中甚安慰。一钵滚烫鸡丁递至眸下,春儿瞄了瞄沈七两排白牙,再一看他腰件那把明晃晃的杀鸡刀,虽然炒得黑如木炭,闻着酸酸辣辣倒是挺香,当下两手一捧小步颠颠就来了悦香阁。

悦香阁里,小木姬一袭月白纱质夏长裳,半靠松香软榻,正悠然修着手指甲,见春儿来,慵懒起身一笑,一众丫鬟便暧昧笑着各个退了出去。
小木姬抚额,淡含笑如春风:“来了么~?”

“来了。小母鸡,这个‘千刀万剐小鸡丁’送给你。”春儿木呆呆点了点头,将鸡肉一递,坐等小母鸡生气。如果小母鸡生气,沈七就是赤果果的报复,他就一定藏着狐狸尾巴。

哪想小木姬却双眸一亮。
倒是第一次见这丫头主动送自己吃食,小木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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