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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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喝这水！”月梦叫道，扑倒她正欲喝的水。杯中水泼了一地，也冒花了半地。“这水有毒！”明眼人也明白不过，地上的是什么。地上的人错愕片刻，哭了，无助与痛切。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为什么？”
“明显是有人想害你。”月梦望了一眼地上的那股烟，还有被腐蚀的地面。心也冷一截，特别是碰到她手时。她脉络怎会？
“代价。我不择手段地去做各种事情。为了是能让深爱的人留在身边，而弄伤自己的容貌，换来这么一张丑陋的脸孔不算。连老天爷也捉弄我？！为什么？”泪流下容颜，最多的是憔悴。眼睛由最初的带着激动的浓烈，而变得淡然无神。她想干嘛？
“不！”月梦以速雷及掩耳的速度，取过想要了结生命的人的手中的剑。“你不可以死。还有许多未了事正等着你去做。你还要尽母亲的责任。”
“你说什么？母亲？难道？我，我？”苦涩当中，竟忘了刚才的痛，好一阵，只是默默无言。
“是的。”月梦蹲在她身旁，看来她也是个可怜的有情人。
“我那样对你，为什么你还要救我？！”
“我知你怨恨我。但我在这个时代只是个过客，错与对已犯于一身，无权责怪谁。也许是我的出现，已造成对你的伤害。只要你好好的活下来，我才心中无愧。”月梦并不奇怪此刻认真的自己，意味深长。
“原来，这就是我输的地方。原来他对你的特别是那样。也许我真地错，错过了可以做朋友的人。可惜，可惜啊。错也成错，无法挽回了。”她叹息着，微触脸孔那焦疤。
“不。可以的。只要你用心地去做了。你可以告诉我你们的计划吗？”终于可以回到正题了，月梦认真地问。“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要勉强。”
“我只能告诉你的是，……”
其实，就在月梦她们谈话过程中。整个飞云洞（石玉洞其实也是飞云洞的其中一个洞而已），进入一干人。
等到许珍儿（这是她告诉她的真实名字，很好听的名字。月梦似乎在哪听过这名字，但已忘记）离开，月梦才起步。
出了石洞，便瞧见滑石壁前的几个人影。是柳三青和杜少云他们。匆匆忙忙地往她这边过来，月梦马上往身后稍稳蔽。
“大哥，这里怎么这么阴深？！“当走近一石屋前，柳三青停住脚步，道。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小心为慎。”杜少云道。飞云洞很幽静，连人的心跳声，呼吸声都可细听出来。柳三青他们都收住他们的神经，提高警惕。
“你们引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复仇？！你们的赤国大仇？！”月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许珍儿的话后。“可是赤国已不再存在了。那已成为过去，如果你们要这样做，会伤害更多的人，还有你自己。”
“我知道。他已经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的。”
“他是谁？”
“你会很快就知道他的。”“他已经来这里了？”望着她点头，月梦的忧虑与不安才真正地浮动起来。
“这计划很周祥。但如果不成功，他会引爆这里，进来的人谁也不可避免。”“你阻止不了他！我想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那你呢？为何你不走？”
“我不走。我要与他在一起，即使是死。”
许珍儿的话再次在月梦耳边传来。不！我必须阻止这一切。所以我更不能走！
望着杜少云他们离去，月梦只是深深地感叹，他对她的爱与痴情，月梦深深地感激。但希望他们能够明白，还有许珍儿。
“怎么有孩子的哭声？”往前进的时候，突然，藕藕断断地传来婴孩的声音。探索着前进，终于看到了声源处。真的是孩子？！她是饿，还是冷？这玉佩不是？难道？把孩子抱在怀中，孩子却睁大眼睛，看着她却不哭了。“许珍儿说的不错。想来她也有这么大了。”
“贼人难里跑？！”丘虎的声音从洞口传入。不一会儿，就出现了黑衣人和丘虎他们两人。“你是何人？放下孩子，休想伤害她！”
月梦一怔，接着才明白。她已异装，所以丘虎认不出她来。那黑衣人并不是很善战，可是很狡猾。“你不用担心，且应战。”听她这么一说，丘虎也放心她不是贼人一伙的。
“小心！”眼看黑衣人的剑就要趁丘虎不注意时，往他胸门而刺上。月梦提醒道。“咦？手怎么湿湿的？血？怎么会有血？”惊恐万状时，才发现孩子的背部原来受伤。“喂，你追了。孩子受伤。”月梦忙拉住欲追的丘虎。
“孩子怎么了？”丘虎心慌地接过孩子，顾不得自己手上那不断流血的伤，忙于仔细观看孩子的伤势。
呀，血！月梦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疑惑着，这到底是孩子的血，还是丘虎的？因为血竟融成一体，难以分辨。但她无过多的时间理会这些。
“让我赶快给孩子清理伤口。”
“忆月怎么样？”“没事了，伤口不大，我，”料理完毕，猛然抬头看。脸上的表情竟忘记了时间跨度，愣定。杜逝轩，出现在她面前的正是杜逝轩。他身边还压着一个人，就是刚才逃跑的黑衣人。杜逝轩接过孩子，眼里都是关心着孩子的情况。那种表情，是月梦曾见过的世上最伟大的父爱。那种可令人欲言而不能言语的爱，令她震动。——
离开杜逝轩他们，月梦继续找她的师父。最后是邱尼尚找到她。
原来师父也真的在这里。望着年过半百，早已历千态劣势，苍桑苦海的师父。她只是静静地。
“梦儿，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想问师父我？”邱尼尚道，语言中竟更多的是感叹。
他曾经说过，他不会让她受任何伤害。但事实并非如此。就因为那种奇异的东西，也是他一辈子也不能拥有，不能感触到的。就如奇珍异宝，就像海市蜃楼般梦幻，令他着迷，与执着。“梦儿，你可知道，你就是个奇迹。在为师救你回来的当日，那天晚上，已是淹淹一息了，那一刻，我以为你已存活不了多久。可是，就在我叹息之余，在你身上竟出现一股强大的力量。那光芒把整间屋子照得通明，光芒紧紧地包裹着你。奇迹出现了，本已仅存一息的你，竟一然间，有了活力。那时我就知道，这是个非同一般的神奇女孩子。于是我开始去探讨它，研究它。那种奇迹，那种神奇，那种奥妙，是那样的无穷。它可以令你的伤痛病复原，可以让你无时无刻不受伤害。可是为师我此终还是找不出个缘由来。梦儿，你能告诉师父。你到底是何人？从哪来？咳咳咳！”师父的话，很有吸引力，无论如何，但她不明白，就算是如此，难道也要？但无论如何他此终都是她的师父。
力量？是那东西带她来这里的吗？“师父，您别说了。你的伤？”月梦担心着邱尼尚的身体，毕竟他是已中毒很久了。“难道真没有解药？”
“听师父说，梦儿。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月梦的脑海中，迅速飞快转运着那扇记忆之门。似懂非懂的。
“师父，你猜测不错。我确实不是这时代的人。……对这里的人来说，那也许是个奥秘的世界。”月梦记得好久没有想起那个已远离，手不可既的地方，因为那似乎已经很模糊。“师父？！”
师父邱尼尚痛苦挣扎的表情，令她一样难受得很。如今师父硬生生吐了一口鲜血，就叫她心也冷一大截。
“你没有怀疑过师父？”邱尼尚问。
“没有，从来没有。师父，别说话，你的身体？”月梦担心着。
“梦儿，你真是师父的好徒儿。回想起这些年来，既让我辛酸又愧疚。”邱尼尚回忆着往日，眼里总是那堪回首得让人热泪的梦。“师父？！你的？”发现师父的脸色黑紫相透，月梦惊叫起来。
“梦儿，你可知道。世间有一种药物，极毒。它可以让人的脸色变色，可以令人时热时冷，窘态不堪。”此刻的邱尼尚很安静，似乎早就看透了人世间的种种。“是噬心蛇草。它与平常的那些毒不同，比红寒火丹还要厉害。它有一种特香的味，可以令人神魂颠倒，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渗入你的经脉，五腑六脏。会让人防不胜防，就那样悄悄地，垄击时，如魔鬼一样迷乱人的神经。每过一天，它就会对你，如劣蛇般地咬噬你的胸口，你的心脏。很值得骄傲，你师父研究的成果！”
他的话，这种毒的厉害，俨然就像发生在她自己身上似的，令她难以煎熬。“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让自己来试药？解药？我去找。”
“没用的。解药，为师还没有研究出来。”
“但是，师父你是知道的，对吗？”月梦存在的那份希望在破灭后，总想找到存留的空隙。她停住忙乱的动作，转回去望着他问。
“是有一种草，而且是毒性极大罕见的草。但这种草要十五年才开一次花，并且是生长在寒冷的湖泊当中，如蛇一样的小草。很难找到，即使找到，也来不及了。你不恨师父，师……父我就，就无……遗憾了。”静静地，邱尼尚脸上印着的平静的笑。他是悄然地离去了，可月梦心中去泛滥悲痛，堪不是。“不！”
你不怪师父我为了追求而追求吧。你那些朋友都很安全。月梦手里紧紧地攥着师父留给她的最后的话。什么都不该。什么都不是。

第六十四章　花蝶恋1

情景再现。
深暗中，似乎隔着一道墙，而墙那边隐约闪动着一个人影。
这逃离不了邱尼尚的双眼。“梦儿，我该把事情告诉你。知道你的身世的不只我一人，还有我的徒弟。我出山收的第一个徒弟。你很惊讶吧。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收他为徒，因为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城俯极深的人。而这也是我不愿提的，但现在为师我必须告诉你。这次的整件事当中，他脱不了关系。”
“师父中的毒，难道是他？”月梦疑问。
“是的。这里可就要倒塌了。”邱尼尚道。
“怎么可能？”月梦记得许珍儿对她说过，但怪自己竟忘了这事。“师父？”
“梦儿，你还是快走吧。”……“师父，我的事还没有完成。所以我不能走，不能就那么直接地离开。我必须，”月梦独儿深呼吸，续而往前走。
……
一种颜色，它是黑非黑，是幽黑亦非此色。它更是深潭中最暗最冷的黑褐色。
或许什么也赶不上。当月梦拭图打开另一扇石室大门时，石门竟意外独自而开了。映入眼帘的是——
多时未见的好友。小优，兰芬，她的两位徒弟大小雄，他们看见她，格外惊喜。可是他们都动弹不得，因为他们各自都被一条粗绳子绑住。同时，为月梦身后异样感到惊慌不安，就在那随风而来的身影，落在月梦前。月梦查觉时却晚，看着来人，她怔了。此人的功力为她上，竟无声地出现在她面前。但她也明白了，原来这就是那个黑褐色。
这黑褐色的影闪而从石墙上出来，无不使众人冒异之多，更多的还是眼下他们自己是否可脱困而去。这就是师父所说的那人？！月梦思绪着，他的火心定功竟炼得如此惊涛骇浪般起涌，火在他体内热烈燃之。真得很可怕，此人令她竟有股不战而栗的感觉。“梦儿，你不是他的对手。只有冰湖底下的幻冰绳才可以治得了他。”师父的话声声历耳。“那他不就是个魔了？”月梦说。“不，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妖魔鬼怪的。只不过是魔由心生罢了。那已经盖住了世人所谓的仁义与智慧，而失去爱的人。不相信爱的人往往会迷途方向，会走火入魔。所以人所选择的路很重要，错与对都在一念之间。除了作为不是当世的你，才可以消灭他。师父不能再帮助你了。”
是的，师父说得没错，世上本无魔，这只是人的一种蒙蔽，心作怪而已。
月梦拭图解开身上的穴道，却婉如一蚂蚁，只能咬牙关。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戴着面具的人，除了哼声外看不到表情。但月梦的感觉就是此人令她曾有一种似曾相识，特别是他的声音像似在哪听过。“告诉我，那老家伙研制的丹药在哪？”
药？月梦记得师父曾经告诉她，“梦儿，若果那人问你为师的成药的话，你就告诉他长青丹在哪。那时你就可以趁机到冰湖取幻冰绳。记住带上你的消魂玉萧，它们是一对的。”
“你想知道，可以。但你必须放了他们。”月梦以此为条件，解救她的朋友。不过她还想拭图在冲开穴位，困为她无论如何都要凭自己的努力战斗，即使是输。可是就当她努力解困时，却惊喜地发现自己已脱困。接着她大叫一声，迎头对着那黑面具的人一棒。可惜偏了点。
“蚍蜉撼树，自不量力。不过，看来你也不能小觑。”
此人的功力在她之上，所以她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对面的人在手心间发出一团黑如火的气，凶狠并列。火心定功的威力她现在感受到了，逼得她节节退后，幸而有人好心地在后面扶了她一把。对此人月梦感激涕零，却也让她慌乱心神。
杜逝轩的长剑一出，一挥，固然击得退却半截。二人不胜，必也二伤。“你没事吧？”
“很好。我。”月梦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力量，她就有办法去对付面具人了。“不好！”发现同时，被告困那边的四人也发生了异样，脸部表情不堪，痛苦地挣扎不停。一时慌了手脚，“你到底想怎样，才能放了他们？”
“哦，药效起作用了。”面具人笑道。
“什么？你给他们吃了药？！”愤怒不已，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痛苦。还有的是身边的杜逝轩也发生了变化。“你怎么了？”
“我？我？”杜逝轩本以为自己已是小心的了，竟也遭到小人算计。
“你中毒了？！”月梦看他此时的情况，不安地道。
“是呀，你应该清楚寒心丹的威力吧，一旦没有及时服解药，他们必定会毒发身亡。快告诉我长青丹在哪里吧？”
鸡皮疙瘩，月梦觉得自己满身都是疙瘩，痒并且冷。“算你狠？药就在玉石洞中。”为了朋友，她愿意睹一把。“怎么？不信？！”
“谅你也不敢。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请你与本人走一趟吧。”
……
“你还没有放了他们。”玉石洞中，月梦记得自己并不糊涂，她提醒道。
“月梦啊月梦，你真是傻，你以为我会放了他们吗？”面具人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根本就不打算放了月梦的朋友们。“你以为你自己清楚这个地方吗？其实我比你还更清楚不过。”
“我就知道，你是个出而反而的人。”月梦不满地说。
“原来你才知道啊。不过也晚了。”面具人道着，对着黑暗处拍了两拍，接着就是不知名的怪声响来。越来越近，就在月梦耳迹边。然后就是月梦的双手双脚，就这样地被困了。
“什么？这是？”月梦真的是大开眼界了，世上竟有会动的青藤。青藤粗且大，又韧。缠着月梦的脚底，慢慢地向上延伸，直至身体，越来越紧。
“慢慢地享受毒花藤萝的关照吧。越动越紧。”面具人冷笑完，便离开了玉石洞，石门在他身后意然关上。
“玉石洞中怎会有这种玩意？！”月梦动也不敢动一下，就担心着这动物会不会再紧。她知道万物都是相生相克，这种毒藤也不例外，必定也会有它可解的物品。可惜自己身上除了那支消魂玉萧外，就没有其它东西了。咦？偶然间她像是触摸到一个小瓶似的东西。喜上眉梢，“是流香草。太感谢师父了。”多亏了师父先前给的香料，此药对付那些会动的植物刚刚好。月梦马上取出一个白玉瓶子来。流香草，一种会让任何植物昏昏入睡的草植物。当月梦往青藤上洒上一些，立即见效了。毒花藤萝就开始滑脱月梦的身体，向一边无声而坠地。
月梦脱困后，一刻也不能停留地往回走。不幸地是，她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了。石室空空如是。“但愿他们都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