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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个圣诞节的回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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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转过头来给我一个亲切的微笑。
「ㄚ头,我还在等妳念故事给我听啊,之前妳不是答应我每天要念《一千零一夜》给我听,结果妳念到第十二夜之后就不管我了,害我一直在想那故事后还的发展到底怎么样了?想得连觉都没睡好。」
「啊?」我张口结舌,语气带着歉意:「很……很抱歉,夫人。如果……您还想听的话,我很愿意每天再来念给您听。」。
之前我念那些故事的时候,老夫人每次都听得呵欠连连,直说想睡觉,我还以为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因为念《一千零一夜》是我提议的,图书室有这一套书,我自告奋勇向她说我可以每天念一夜的故事给她听,这样她就不会那么无聊,而且要念完整部书也真的需要一千零一夜呢,保证她每天都会听到刺激有趣、充满东方色彩的精彩故事(图书室的那一套是删修过的儿童版,已经去除有关比较成人方面的文字内容了)。
「当然,」老夫人点点头,「妳答应过的当然要继续进行啊。」
「是的。」我点着头,问:「那……我现在去拿书过来?」
「好啊。」老夫人微笑地说,柔和的表情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快去吧。」
匆匆回房间拿书到老夫人的寝室,伯爵大人还在。一见我走进来,他立刻站起来让出床边的椅子,示意我过去坐下。
「ㄚ头,来坐啊。」老夫人对我说,「我准备好要听第十三夜莎荷拉德又要说出什么样惊人的情节了。」
伯爵大人坐到壁炉边的沙发椅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走向前,坐到老夫人旁边,开始念起第十三夜的内容。就像之前的念法一样,念到男人说话的句子,就模仿男人低沈的声音,念到女人说话时,就回复原来的声音,配合剧中人物的喜怒哀乐像念台词般读著书中的一字一句,若遇到动物出现时,我也会顺便模仿一下。
念完之后,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嗯,明天晚餐前,妳再来念给我听吧,ㄚ头。」
「是的,夫人。」
「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她微笑地对我说,又转头道:「阿弗萨斯,你也去休息吧。」
向老夫人告退之后,我跟着伯爵大人走出寝室,往门厅的方向并肩着走。
沉默了一段时间,他突然说:「妳……念得很好。」
「谢谢。」
抵达通往北翼二楼的内梯,我屈膝向他告退,「我先回房间了。」然后准备转身踏上阶梯。
「罗莎蓓儿。」他叫住我,语气和蔼。我转头,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妳等一下要做什么?」他带着笑意问我。
「珍……珍妮要端下午茶去房间给我……嗯……就这样,今天下午没课。」我惊讶地回答。
「等一下喝完下午茶到书房来找我,我有事跟妳说。」他微笑说道。
「是。」我点点头,向他告退。
喝完午茶,安慰了疑似失恋中的珍妮一番(她还没鼓起勇气去问汉斯露天舞会那天的真相),我来到伯爵大人的书房。
敲门进去后,书房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翻阅文件,平日进进出出的秘书先生、会计师、矿场办事员等都不见踪影。
他抬起头,示意我走到书桌前,然后拿了一张印有金边的高级信纸给我。「这是下个月初到威斯登堡参加舞会需要准备的明细,妳看一看,有什么需要添购的再跟法蒂玛说就可以了。」
我打开折起的信纸,大略看了清单上的内容。信纸上印有伊莉萨白家族的徽志,工整的字迹上条列了与会女士需要准备的物品,洋洋洒洒列了一长串,我看了一下,讶异地说:「化妆舞会?……」
「是啊,」他笑着点点头,「这是他们家复活节舞会的传统,其中一晚会安排化妆舞会,不用想得太麻烦,妳跟法蒂玛讨论一下,她会帮妳打理。」
「喔,好。」我点头表示了解,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实说,想到要去参加那场为期两整个星期的盛大舞会,与会人士都是威斯登堡和德意志境内的显贵人士,我实在提不起一点兴奋的心情,尤其还要再度面对伊莉萨白『公主』(珍妮她们私底下都这么称呼她,不是我起的头)。
折好信纸,我准备向他告退时,他又问:「妳等一下没别的事吧?」
「没有。」
「那……帮我抄写一些东西,妳的拉丁文没什么问题吧?」
「应该可以。」我答,米勒小姐还称赞过我学得不错咧。
他从桌上一整迭文件当中抽出一个数据夹,微笑地对我说,「这里面是要寄给一些合作顾客和官方单位的感谢函,内容都一样,妳帮我誊写在信纸上就好了。」
他指了指平常他的秘书坐的位子,「信纸都放在桌上的抽屉里面,麻烦妳了。」
「在这里抄写吗?」我惊讶地问,指着摆在窗户旁边面对他的写字桌,看着他。我还想拿回去房间写,写好再拿过来。
「是啊,」他点头说,「妳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时问我。」
「喔,好。」我走到窗边的写子桌,坐了下来。先浏览一下数据夹里的信函内容,文意上大致都了解,但是有一、两个字看不懂,我抬起头准备走到他的书桌前向他询问,却发现他正看着我。
「有什么问题吗?」他亲切地问。
「……呃,有几个字看不懂。」
他从书桌后面站了起来,走到我的旁边,让我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紧张。
「哪几个字不懂?」他微倾着上半身,一只手放在我的座椅的椅背上。我感觉更加不自在,可是仍旧保持镇定地指给他看信纸里的陌生单字。
他开始耐心地向我解释,语气温和。我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烟草味,还有微微的古龙水味。彷佛有那么一刻,我感觉思绪像是不经大脑似的飘飘忽忽地被吹向雾霭迷蒙的远方……
「这样应该清楚了吧,」他看着我,含笑地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赶紧回过神,摇摇头,「没有了。」平静地表示。不知为什么?心里头突然一阵感到小鹿乱撞。
拜托,清醒点儿,罗莎蓓儿!
他走回座位,继续看堆满桌子的卷宗。我也开始静心凝神,保持专注力在抄写拉丁文信函的工作上面。我小心翼翼地将羽毛笔醮着墨水,笔尖在二手纸上点一下,确定墨水刚刚好之后,才在印有克劳思家族徽志的信纸上逐字誊写。
一连写了好几张,我才停下来休息,靠坐在绒布椅背上。一抬头却又发现他的视线正落在我的脸上。
他对我微扬起笑意,好像一个慈祥的父亲对女儿投以温柔的注视那般。
我感觉心跳不由自主地跳快了好几拍,心脏像是被塑身衣勒得紧紧的那样有些喘不过气。我极力保持冷静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响应,然后立刻低下头,继续拿起羽毛笔抄写信函。
天啊,镇定点,罗莎蓓儿!
噢,……我希望自己发热的脸颊看起来不会很明显才好。
「爵爷,请问有什么吩咐吗?」谢尔德先生敲门走了进来。「喔,小姐也在,请问您也需要些什么吗?小姐。」神色从容地问。
「我没什么需要。」他淡然地说,然后转向我,语气和蔼,「妳要喝茶吗?还是别的。」
「请给我水就好,谢谢你,谢尔德先生。」我说。
「好的,小姐,请您稍等。」谢尔德先生欠身点头,转身离开书房。
注视着谢尔德先生关上门,他才转头对我说:「累的话可以休息一下,这些信件不急。」眼中闪着温暖的光芒。
噢……有那么一剎那,我真希望他不要再对我这么亲切、这么好了。这样……我才不会……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这样。他如果继续像我刚来的时候那样,对我冷冰冰、不理不睬的就好了。因为那样……我就不会……嗯……这样……如此地……呃……这么那般了……
唉哟,停止,不要再想了!
「没关系,我不会累。」我平板地回答,继续低头专注在一颗颗如苦涩巧克力般的深色拉丁文字母上面。
之后,只要是下午没课的时候,我都会到他的书房帮忙抄写一些文件,也正好借机了解我每年从中所获得的百分之二十的税后净利收益,到底是从哪些投资事业里面而来。
在这之间,我都秉持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专业抄写员精神,专心致力在抄写这件认真严肃的工作上面,绝对没有那些莫名其妙、心慌意乱的心情再度出现。当然,我也绝对没有在不经意的时候……嗯……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从眼角瞥见……呃……他低头专注在文件时的认真神情,是那么的……呃……好吧,老实说,难怪连伊莉萨白那么骄傲、不可一世的女子都会对他那么地倾心、情有独锺,那也真的是无可厚非、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此外,每日晚餐前,我会到老夫人的寝室念一段《一千零一夜》的故事给她老人家听,伯爵大人也会在场。通常我会坐在一旁,听他和老夫人谈天,偶尔回答一、两句他们的问话,然后再轮到我坐到床边念故事,之后再一起离开老夫人的房间,到餐室用餐。
他现在对待我又和蔼可亲起来了,就像个父亲或兄长那样,充满温暖与关怀。我告诉自己,如果父亲还在世,如果父亲当时接我和母亲回来团聚的话,也会像这样对待我吧。他是在代替父亲,弥补我从小失去的父女亲情,所以我一定要一直抱持着感激的心情,直到我离开这个地方之前,我都不能让自己……的心……有任何的……不应该有的想法……出现才行!
天啊,阿门!
否则的话,我就实在是……太不知感恩,不值得他这样真心对我好了,不是吗?
妈妈,埃达嬷嬷,妳们说我该怎么办呢?可惜妳们都不在我身边,我心底的迷惘与烦恼不知能向谁倾诉,不知道谁能给我指引方向,解答疑惑?
时光匆匆,转眼之间,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前往威斯登堡了。唉……该来的还是会来,该面对的还是绝对躲不过,这就是人生,不是吗?
当天的晚餐时刻,伯爵大人又开始耳提面命参加威斯登堡公爵府邸举办的舞会之应注意事项。这几个礼拜的餐桌上,我已经听得耳朵快要长茧,而且能够倒背如流了。
「……妳也不需要太紧张,到时候妳就跟着菲尔斯女士,她会帮妳安排一切。如果有男士要来跟妳攀谈,必须先经过菲尔斯女士的正式介绍,妳才算跟他们正式认识,才能够进一步交谈。若是在舞会中,他们来邀舞,妳要……」
伯爵大人请菲尔斯女士(上一次与伊莉萨白一起来的那位亲切的夫人,刚好,我也还想再跟她请教其它的刺绣技巧)担任我这次参加社交舞会的伴护,照顾我并随时指导提醒我社交礼仪及威斯登堡家的规矩,并且肩负帮我阻挡那些狂蜂浪蝶的骚扰的重责大任(因为我是一朵花嘛,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想骚扰我的话,呵)。
「是的,我知道。」我点着头,语气无奈地接口道,「我必须要经过菲尔斯女士的正式引见,互相介绍过彼此,知道对方的姓名、头衔和家世背景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把他登记在我的舞伴名单上。我非常清楚明白了,这几个星期,您已经提醒过很多遍了,阁下大人。」
他蹙起眉头,好笑地瞪我一眼,「妳要记住,这是妳第一次进入社交场合,我希望妳感到自在,玩得开心愉快,不要觉得格格不入,不能适应,所以才会一再提醒妳。」
「你放心。」我说,「亨利、海蒂和索尼耶克他们都会在,他们会照顾我,我不会觉得不适应的,您不用担心。」
「还有……」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选择舞伴要多加注意,不需要人家来邀舞,妳就一定要答应,妳要注意……」
「是、是,」我像背诵课文似地念着:「要注意对方的人品、谈吐还有眼神端不端正,态度够不够稳重,有没有不良企图,随时注意菲尔斯女士的眼神,她会适时提醒我,来邀舞的男子是不是正人君子,经过她的示意,才能考虑要不要答应跟他们跳舞。」
「很好。」他咧开嘴笑,「看来妳已经都准备好,没问题了。」
我不置可否地看他一眼,然后继续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今天的晚餐是春天里大地赠送给人间的美味圣品白芦笋,阿嘉塔大婶用起司、盐和胡椒加上独家秘方焗烤过,非常好吃。
说真的,我宁愿待在家里整天读书、弹琴,去花园里散步;也不想去参加伊莉萨白家的舞会。与其跟一大堆不认识的陌生男子共舞,我还宁愿有时在房间里跟珍妮一起练习,说说笑笑,还有趣多了。
「我一定要去吗?其实我待在家里也可以。」我抬起头,用略带着恳求的口吻说。
「妳不想去吗?」他问,眼神慈祥。
我点点头,随口说了个临时想得到的理由,「我……觉得自己的舞还没有跳得很好,可能会忘了舞步什么的,去了怕……会让克劳思家族丢脸。」
「法蒂玛说妳的舞蹈已经练得很好了,参加任何舞会都没问题。妳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舞会跳得不好,就算忘记舞步也没有关系啊,妳绝对不会让克劳思家族丢脸,我保证克劳思家族一定会以妳为荣,而且妳也一定会成为舞会上最受欢迎的女孩。」
我垂下眼帘盯着盘子里的鲜美芦笋,难道我是肥嫩嫩的白芦笋吗?受欢迎要做什么?有任何意义吗?……受欢迎又不能吃……
沉默了半响,他突然问:「妳……不想去跟亨利见面吗?」
「亨利?」我不禁困惑地看着他,「亨利之前已经见过了啊,再去见他做什么?」
他听了嘴角浮现微微笑意,然后才用和蔼的长辈语气说:「也不一定是跟亨利见面,可是妳去那里可以认识更多同年龄的朋友,妳现在也到了要开始拓展社交的年纪了,去见识、见识这种场合,对妳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喔。」我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妳真的对自己的舞蹈这么没有信心吗?」他失笑地问。「要不然等一下我帮妳复习看看,顺便鉴定一下妳的舞蹈成果好了。」
噢,天啊!……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说谎能力真的应该有待加强,没事干嘛编个烂理由来砸自己的脚呢?
跟伯爵大人练习跳舞,那……那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晚餐后,我回房间换上跳舞时穿的白缎鞋,双手套上白绢长手套,然后来到二楼的宴会厅。
空旷的大厅里面几盏大型的落地烛台已经被点亮,虽然没有点燃全部的烛光,可是已经足够照亮整个大厅,产生一种昏黄温暖的明亮光晕。
伯爵大人站在窗口凝视着窗外夜色,皎洁的月牙儿宛如一抹浅浅的微笑高挂在星光闪烁的深蓝色夜空。
听见我走近的脚步声,他才转过头,脸上浮起温柔笑意,眼神彷佛窗外明月那般,透着淡淡的柔和光彩。
然后他转身,和缓地关上摆在窗边的一台可以更换音乐铜片的箱型八音盒的盒盖,饰有精致浮雕花纹的桃心花木箱里立刻响起柔美动人的华尔兹音乐。
「好吧!」他走到我面前,微笑地说,「现在就让我们来验收一下妳过去一年的练习成果吧。」
我咬着嘴唇伸出左手放在他的右手手掌心,有些怯然地将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左手轻轻扶着我的腰。此时,我才抬起头注视他幽邃明亮的双眼。他对我微微一笑,和蔼的眼神带有鼓励。
他带着我缓步轻移,像行星一般在大厅里转圈。
我的白色绢纱裙摆也跟着翩翩飘扬,随着他沈稳轻快的脚步款款摆动。华尔兹如梦似幻的轻柔旋律悠扬回荡在整个大厅,圆润清澈的悦耳音乐声挑动着我身体里每一根纤细敏感的神经,不停地在耳畔催促着我跟随优美旋律踩动轻柔舞步,在他自然流畅、温文尔雅的带领之下,不断地旋转,回旋在这一朵朵彷佛由月光女神轻轻拨动七弦琴琴弦而扬起的美妙音符里。恍若在下一瞬间,我们也乘着这些回绕在空中的美妙音符悠然旋转至星空,在夜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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