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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个圣诞节的回忆-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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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人接着举起酒杯,「我们一起来祝贺你们的阿弗萨斯叔叔生日快乐吧!」然后转过头,动作优雅地轻轻一举杯,以亲密的语气对伯爵大人微笑道:「亲爱的,生日快乐。」
他向伯爵夫人举杯,眼神淡漠,嘴角微微弯起,浮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阿弗萨斯叔叔,」马克也接着笑嘻嘻地举起酒杯,「祝您生日快乐。」
他对马克举杯致意,神情略微柔和了一些。
「罗莎蓓儿,」伯爵夫人露出亲切的笑容,「妳不祝福妳叔叔吗?」
我对她挤出一个笑容,然后转过头注视着伯爵大人,举起酒杯,感觉喉咙开始干涩,「叔……叔叔,祝您……生日快乐。」
他立刻投以一个足以瞬间使人结冻的冷冽目光,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然后将酒杯子里剩下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伊莉萨白婶婶,」马克带着好奇语气的说话声立刻在一旁响起,「威斯登堡的传统是要在生日蛋糕上点上一整天的蜡烛吗?」
「是啊,这是为了要保护生日的人的灵魂不被恶灵侵袭。难道你们法国人不是这样吗?」
「喔,我们各地都有不同的庆生风俗,如果是在我们……」
我的一颗心沈到谷底,心里怦怦直跳,可是我不敢转头看他,他继续喝着闷酒,整场晚餐下来没再说过一句话。
当晚,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仍旧依约来到塔顶阁楼。
「不准再那样叫我!」一进门,他就紧抓住我的双臂,将我抵在门上,激动地直盯着我喊道:「永远不准再那样叫我,就算在她的面前也不可以,我不是……」他用力吻住我,双手伸进我的头发,身体紧压住我。「我不是,我永远都不会是妳的叔叔……」
「好,」我伸出双手安抚他僵硬纠结的背脊,带着歉意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那么喊了,阿弗萨斯,对不起,对不起……」
他突然像压抑不住怒气爆发似地,双手握拳用力击上木门,发出巨大声响,声音闷在喉咙里低吼了一声!
「对不起,阿弗萨斯。」我的眼泪不禁开始流下。「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喊你了。」我吻着他的下巴和嘴角,「我爱你,我爱你,我的里奥……」
他热烈的吻再度覆上我双唇,我的口里尝到带着咸味的苦涩泪水,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自己的。
「是我对不起妳,我的玫瑰。」他的语气懊悔又急切,「是我的错,不是妳的问题,妳不用跟我道歉,妳永远都不需要向我道歉,都是我的不对……」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对!」我捧住他因痛苦而纠结的脸,用手指抚平他拧成一团的眉头。「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叫你了,我的狮子。我从来没有当你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当你是。」我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水,「我爱你,你是我的男人,你永远都只会是我的男人而已……」
「罗莎蓓儿……」他深深吻住我,将我紧紧拥在怀里,像抱着小婴儿那样小心翼翼又温柔。
「对不起,我的玫瑰。」放开我后,他带着歉意问,一脸懊恼的神情。「我刚才太激动了,吓到妳了吗?」
「没有。」我摇摇头,脸上浮起理解的笑容。
他在我脸上各处落下轻柔的吻,吻干我眼角的泪痕,然后沿着下巴来到我的颈项。
「这是什么?」他突然疑惑地抬起头,用闪着兴味的眼神看着我系在脖子上水蓝色缎带,接着嘴角缓缓泛起一丝笑意。
「生日礼物啊!」我微笑地说,「我没有来得及帮你准备什么,所以……」我轻轻推开他,往旁边站了一步,然后缓缓解开系在晨袍上的腰带,将长及脚踝的晨袍自肩膀褪下,落在地板上。
他瞪大双眼,一脸像是突然被雷打到那样呆住了好几秒,然后目不转睛从头到脚扫视过我的全身。
「我没有带我的希腊长袍,」我用迟疑的语气向他解释,「所以……嗯……这是巴黎最新的马甲款式,还有正在流行的吊带袜,不晓得……呃……你会不会喜欢?可是……我想……」
我被他脸上快要不能呼吸的表情看得说不下去,呃……我想他这样的反应应该算是喜欢吧!……
这套是前一阵子阿芙丽儿才坚持要我跟她一起订做的马甲,白色丝绸缀着精致比利时蕾丝,边缘绣上紫蓝色玫瑰花,同款式蕾丝吊带白袜,穿起来的效果……呃……连阿芙丽儿都赞不绝口,所以……想当然尔。
「那……」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清了清喉咙,然后沙哑地问:「我现在……可以开始拆礼物了吗?」
「当然,」我嫣然一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您想要怎么样都可以,大人。」
然后……噢,天啊!
我还以为我们以前已经很美好了,经过……呃……这一夜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以前的那些虽然也很美好,可是……噢,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关于爱的真切体悟
「罗莎蓓儿,」马克带着深思表情看着我,「妳认为呢?」
「啊?」我楞了一下,「什么?很抱歉,你可以再说一次吗?马克。」
我们正在图书室里的沙发上面对面坐着看书,一边闲聊。
近中午的灿烂阳光透过敞开的深蓝色丝绒窗帘照进室内,整齐排列在雪松木头书架的羊皮书脊也闪耀着一层薄薄的晶莹光芒,整个图书室弥漫着一股晒过阳光后属于古老书籍特有的静谧芬芳。当中古往今来的浩瀚智能和承先启后的奥妙知识也跟着焕发出深邃的神圣氛围充斥在空气中,每当这个时候是一天当中我最喜欢待在这里的时刻了。
图书室几乎是克劳思庄园里几处没有改变布置和装潢的地方,还保留从前深色木头和深蓝色系的沈稳克劳思风格,厚重古朴的橡木长桌,中世纪风格的深色牛皮沙发、古典深色木头家具和蓝色丝绒沙发椅还是摆在我熟悉的位置。
这次再回来,除了我从前住的房间、花园里几处地方还有这里仍然维持不变之外,其它如玄关大厅、交谊厅、餐厅、餐室、门廊等处都已经焕然一新改为伊莉萨白喜好的华丽细致的粉色系风格了。虽然伊莉萨白的品味极好,布置得非常高雅舒适,不过却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属于克劳思家的典雅稳重又不失温馨的传统布置格调了。
是啊,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克劳思庄园了,也不再是属于我的避风港了。我的翅膀已经健壮,羽毛也已经丰盈;我必须振翅高飞,离开这个地方了!
「妳有听过这样一种说法吗?」马克带着温和的笑意说:「最开始的时候世间上的人类分为三种,男人、女人和阴阳人。这三种人都是完整的人,具有完整的智力、力量和各种能力。然而宙斯却因为害怕这些完整的人类有一天将凌驾于神之上,于是便将地上所有完整的人类都劈成两半。就这样,完整的男人被一分为二,成为两个男人;完整的女人被分为两个女人,完整的阴阳人则被分为一男一女。从此,这些被一分为二的人类就开始生生世世寻找被迫分开的另一半,想要重新再度经历一开始的完整性。世间因此也有各种不同的爱情产生,异性恋、男同性恋或女同性恋,这也是最初爱会产生的原因。」
马克手中正拿着一本新版的柏拉图《会饮篇》斜靠在牛皮沙发上阅读,我则坐在我以前最常坐的深蓝色绒布单人沙发上面,读着一本最近出版的德文小说。
「我知道这样的说法。」我点点头,「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每天抱着《会饮篇》读了一遍又一遍,想要从里面探究什么是『爱』?」
我还记得那时才刚到寄宿学校不久,柏拉图的《会饮篇》也被修女列为□之一,贴在公告栏上禁止同学们携带这本书或传阅。可是对于才刚要接触这个世界、才要开始美好人生的少女们而言,对我们来说愈是被禁止做的事情,就愈是会迫不及待地想尝试看看。当然我并不是故意叛逆或有意违反校规,而是克莱儿告诉我《会饮篇》里面讨论的正是有关『爱』这个课题。
毕竟《歌林多前书》第十三章里头说的有关爱的真谛是属于圣人的、耶稣基督的那种无私的大爱,可是有关属于人性方面的男女之爱却没有说明。然而,我只是个平凡人,我还是有非常人性的那一面,而那一面的我急于了解自己的心到底怎么了?当时的我,极力想要阻挡自己心中那份明知不可却不由自己的心情如洪水般泛滥而出,等我自己惊觉到的时候早已经不可收拾地收不回对于伯爵大人的情感了。
「那么结果呢?」马克的眼中闪着兴味的光芒,「妳了解了吗?知道什么是『爱』了吗?」
「怎么可能?」我叹了口气,缓缓摇头。「否则我现在怎么会坐在这里,如果我真的了解了,我想我不会回来这里,不会……」我的视线不禁飘向窗外,广阔无边的晴空有几片浮云正悠哉地飘游其中。「呃……不会像现在這样想不开,也看不透,明知道不应该却还让自己陷在这里,直到不得不走时才愿意离开。」
马克浮起一个理解的笑容,「罗莎蓓儿,谁不是这样呢?如果感情的事有这么容易看得透、想得开,这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伟大的诗人、剧作家或哲学家产生了,而且这房间里面书架上半数以上的书也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更不用说世世代代地流传千年了。这是因为几千年来,就算经历的苏格拉底、柏拉图、伊比鸠鲁、圣文德、迪卡儿,甚至是耶稣基督、圣保罗、圣芳济等这些事间上最聪明的哲学家或者是伟人、圣人等,都无法为我们解决世间男女为『爱』所苦的烦恼和疑惑啊!古人所烦恼的,我们现代人仍旧继续在烦恼,而且并没有更高明的方法能够解决,可能处理的方式还比古人更糟糕。至少古代人还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宗教诫律,动不动一个起心动念就要人下地狱、受到末日审判或冠上被魔鬼迷惑等这些恐吓性的指责言词。我真希望自己能够出生在古希腊,当时的人似乎还比较能够尊重个体之间的差异性,尊重每一个人天生倾向的不同,而不会只是一味地把莫须有的罪恶感加诸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的人身上。」
「是啊,我懂你的意思。」我带着苦恼的语气表示,「有时候『爱』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我们自己无法预期也刻意追求不来,它就是突然在某一剎那从我们心底升起,我们无法控制也无法压抑,『爱』就是这么出奇不意地出现了。而『爱』会带来烦恼的也就是它不在我们的计划中突然出现,可是我们却也无法像擦拭灰尘一样将『爱』自我们心里抹去,不留一丝痕迹。如果可以的话,人生也会简单得多了啊。」
「是啊,」马克感叹地点点头,「我也希望『爱』可以这么简单,想要抹去就可以擦得一乾二净,可惜的是人生从来这不是这么容易,能够让我们随心所欲而且称心如意,自由选择要什么,不要什么。无奈的是反而会来到我们面前的都是我们最抗拒、最不想要的。」停顿了一下,他沈思地说:「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另一半』吧,明知道不能陷进去,可是却还是不由自主了啊!」
「马克,你……」
「总有一天我会告诉妳的,我的朋友。」他露出一丝苦笑,「我们继续来说『另一半』这个话题吧,这是个很有意思也能够解释很多无法理解的情况的论点,不是吗?某些人就是会在我们心中留下特别的感觉,某些人就算他们是那么完美、各方面都好,可是我们却对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某些人注定只能当朋友,某些人却是让我们不得不因爱而受苦。」
「有一位很有智慧的吉普赛婆婆曾经跟我说过,她说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与自己相对应的另一半,两个人会不断地寻找彼此,你要称之为心灵伴侣也可以,说是灵魂伴侣也可以,或者就是另一半。可是这两个心灵伴侣不一定能够在今生相遇,要等到两个人都已经学习到个人应该学习的课题了,才会在最适当的时刻相遇,也许是这一世,也许是好几辈子之后。不过两个人就算相遇了,也是要经过学习和种种课题的考验,才能够回归到属于完整的同一颗心。否则他们也有可能会再次分开或认不出彼此而错失相认的机会。但是最终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他们一定会再度相见,重新回到完整,回归到生命最初的源头。」
「吉普赛人也相信来生?」
「不否定但也不全然相信。」我说,「不过,很奇怪的是几乎所有的古文明都相信有前世和轮回,埃及人、希腊人、印度人、中国人,他们的宗教都相信人是有前世、来生,会不断地轮回这件事。」
「那么妳认为妳这世找到妳的另一半了吗?」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可是,找不找得到另外一半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我只是跟随自己的心一步一步往前走而已。跟他在一起,我能够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深的喜悦和满足,这是我无法在其它人身上感受到的,因为如此那个时候才让我就算受到良心谴责、不受其它人的祝福还是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可是……现在他最需要的不是我的陪伴,而是我的离开,所以我会离开的。」
马克扬起一个理解和安慰的笑容,没有再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又再度开口,表情严肃慎重。「罗莎蓓儿,那么……妳对于阿尔基比亚德爱慕苏格拉底的苦恼有什么看法,妳会认为他这样的想法是有罪的、是受魔鬼迷惑的吗?」
「当然不会。」我表示,「他也不过是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而已,难道我们可以说你的另一半比我的另一半更高明,或者评断某个人的另一半比其它人的还要更正确、更优秀或更受上帝祝福吗?」我耸耸肩,「每个人都一样,每个人都有一颗脆弱不安,想要寻求归属、让自己回到完整的心灵。每个人其实都一样,没有谁的比较高尚,谁的比较好,或比较正确。我们每个人都只是需要『爱』的平凡人罢了,只是有些人比较早看得开,有些人还在烦恼里打转,有些人已经超脱,有些人则尚未开窍,如此而已。」
「我的朋友,妳真是让我折服。」马克一手放在胸前,赞叹地咧嘴笑道,「不管妳自认为瞭不了解,我想妳已经懂得什么是『爱』了。」
「其实……」我摇摇头,「我还是不懂得什么是『爱』,仍旧充满困惑。不过我理解到一个事实,就是『爱』绝对不是占有,也不可能是控制,『爱』一定是自由的,只有让自己的心自由和愿意给所爱人自由的人才懂得什么叫做『爱』,否则那都只是假『爱』之名,行『占有』和『控制』之实,那样的爱绝对不会长久,只会让人疲惫想要赶紧逃离而已。」顿了一下,「这是……我目前的体会。」
「所以,这就是妳离开的原因?」他的眼神闪着慧黠笑意。
「是啊。」我不禁弯起嘴角,肯定地说:「不过这也是我爱他的原因。」
窗外的白云已经悠悠飘出我的视线之外了,白色窗棂格子间映现的只有一整片看不到边际的辽阔蓝天,一片足以容纳所有的人尽情翱翔其中的蓝色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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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仍旧来到塔顶阁楼。
「阿弗萨斯,」一进门,我便紧紧抱住伯爵大人,展开笑意注视着他,「我爱你。」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语气,「我是真的爱你。」
他的表情有些惊讶,可是笑得很开心,「我也爱妳,我的玫瑰。」抬起手将我耳边的头发往后拨,「我也是真的爱妳。」
我高兴地对他傻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我知道,你是真的爱我,我一直都知道。」
他露出一个宠爱的笑容,一只手轻抚我挂着迷蒙微笑的脸庞。
「我很高兴也觉得很感谢,」我轻声说,「能够认识你是我这一生当中最幸福的事了。还有,」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印上一吻,「我要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爱我。」
他不解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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