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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何处-归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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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
  “是。”女子点点头。
  落声的目光在女子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远远能望见苏城的城时候,道路开始变得平坦。
  陆管家放下帘子,转过头看着坐在车厢一角的落声,他已经睡了一路了。落谷主开的药方很管用,陆老爷子这今天精神头一直不错。这次请落声前去也没什么急事,不过就是想请他再把把脉,复诊一下。
  不过,他之所以会不辞辛苦地亲自去接落谷主,是想请落声也替他仔细诊治一下。落谷主曾为了四少爷而在舞柳山庄长住过两个月,在闲暇时偶然多看了他两眼,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适。他一向身强体壮没病没灾的,以为落声不过是在故意卖弄,不以为然。
  不曾想,落声离开不久他就病倒了,请了好些大夫吃了不少好药也没见什么起色。倒是落声偶然一次来复诊时,随口告诉他一个很简单的食疗方子。不到十天,他果然觉得又身轻体健了。自此,他对落声算是彻底服帖了。
  从这个月初开始,他又稍感不适。上一次落声来时就想请他诊断一下,无奈落声行色匆匆,看过四少爷之后没歇息就走了,他连插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而今天这一路,落谷主看着很疲惫,始终沉沉睡着。陆管家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次只怕又要白跑一趟了。
  “快到芙蓉楼了么?”落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醒过来。
  陆管家忙掀起窗帘向外望去:“是,再拐过一个街角就到芙蓉楼了。”
  “听说芙蓉楼的铁观音不错,我想下去喝杯茶再走。”
  “这……”陆管家迟疑着:“大少爷还在等着谷主您呢。”
  “今天我没睡好,精神不佳。估计也没什么心情看病。”落声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谷主的身体要紧,还是去芙蓉楼休息下吧。”说着,陆管家倾过身去吩咐车夫:“在芙蓉楼停车。”
  还未到午饭时间,芙蓉楼里却几乎已经满座,只剩下角落里有一张空桌。落声一坐下来,陆管家就急急忙忙地把小二喊了过来。
  “客官,您要点什么?”
  陆管家对落声笑了笑:“落谷主,您要点什么?”
  “一壶铁观音。”落声看着菜单,不紧不慢,“还要清蒸鲈鱼,鸽子汤,两斤酱牛肉,鸽子汤多炖半个时辰。”
  陆管家在一旁忍不住开口:“……落谷主,少爷已经备好了午饭,这会儿恐怕正等着您……”
  落声没有理他,又看了一会儿菜单:“再加一份龙井虾仁。”他慢慢合上菜单,“四样菜都带汤放在瓦罐里,我要打包带走。现在不必急着做,我两个时辰以后来拿。”
  “客官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麻烦借纸笔一用。”
  陆管家在一旁拿袖子擦了擦汗。
  纸笔取来后,落声埋头唰唰唰地写了一长串。“按方子去这条街上的同济药铺去抓药吧。我没记错的话,药引只有那家店里有。”
  陆管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看着落声都忘了去接方子。
  落声将方子折了折,塞到对方手里:“你是积郁成疾,平时不要想太多,早睡早起,吃好喝好,一定能长命百岁。”
  管家屁颠屁颠跑出门后,落声揉了揉额角,为自己倒了杯茶。
  卖了陆管家这个面子,想必拜托他找寻沉醉的事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四、下玄令牌

  午后,日头整个隐入云层,一丝光也见不着。
  过了吃饭时间,整座芙蓉楼渐渐安静下来。白衣男子临窗而坐,颇有闲情逸致地摆弄一套木鱼石的茶具。
  一个七八岁扎着羊角辫的小孩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走到男子身边,脆生生地说:“大哥哥,这是楼下一个姐姐让我给你的。”
  男子转过头来,看着个子还没有桌子高的小孩。他胖胖的小手里抓着一块白玉令牌。男子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没有接:“告诉那个姐姐,这个我可不敢收。”
  小孩没想到他会不收,一时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没动,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男子专心致志地注视着他的茶:“有话就在这里说吧,这里空荡荡的还怕隔墙有耳不成?”
  小孩的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光芒,随即撒腿跑开去。
  不多时,一紫衣丽人就坐在了男子对面。
  “想不到夏领主也喜欢这样的小孩。”对方刚坐下来,男子就率先开口。
  紫陌根本没理会对方的嘲讽,冷着一张脸:“你见到下弦令都敢不接,楼主这几年对你实在是太过放纵了。”
  “夏领主言重了。”男子只一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他提壶以第一泡茶水涮冼茶具,挨个儿点过盖碗、茶海、闻香杯、茶杯,手法漂亮,如行云流水。
  见男子不以为然的样子,女子终于沉不住气:“你说你没留住杀东霓的凶手是技不如人,那么,昨晚阻止我擒住凌霜雪,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不想把事做绝。”
  “咔嚓”一声,女子手中的青瓷杯应声而裂,“慕容南意,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日,姐夫的仇就非报不可。凌氏一族,我必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夏领主,在事实没有查清之前,还请稍安勿躁。”见女子动了怒,男子停下手里的活,正色道:“我身为护法本无权干涉你的所为,但我依旧出手阻止,领主可想过是为什么?”
  他故意加重了领主两个字,强调楼中的职位高低,用意不言而喻——放过凌霜雪是薛清夜的意思。女子攥紧了拳头,拂袖而去。
  “夏领主请留步。”身后传来男子轻飘飘的声音,“我想向领主引荐一个人。”
  盛怒的女子对南意的话置若罔闻,疾步离去。
  身后的男子不紧不慢地转着自己手中的青瓷杯,说:“事关楼主的隐疾,夏领主可有兴趣?”
  女子的脚步生生停住,半晌:“有话就说。”
  “虽不常见到楼主,但我也看得出,楼主近年来的身体是每况愈下。此次不远千里来到江南,夏领主恐怕是寄托了全部希望于号称天下第一神医的苏掌门。可惜,似乎她对楼主的旧疾也是素手无策。”南意重新拿起另一个茶盏,倒了一杯茶,推到对面:“夏领主,还是稍坐片刻。”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找到比摇光岛掌门人更高明的大夫?”紫陌勉强克制着自己,重新坐在男子对面。
  “是不是高明,我说了不算,还要夏领主自己判断。”南意侧过脸,看着略显寂寥的街市,“夏领主应该记得,三个多月前,凌霜雪在这里伤了什么人吧?”
  “舞柳山庄的陆氏兄弟,其中陆之行断了一条手臂。”夏紫陌做事一向严谨,这么大的事,她自然会调查地清清楚楚,连当日大厅里飞过了几只苍蝇她都知道。
  “后来呢?”
  “陆之行断臂之后,四次自寻短见,其中一次吞食鹤顶红,但是……”女子终于明白过来:“能解鹤顶红的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是不是等闲之辈,试试便知。”南意一笑,“不过,恐怕还要麻烦之前的小朋友再跑一趟。”
  陆管家拿到方子之后,一路都喜形于色。落声从舞柳山庄告辞坐上马车时,府里突然有人高喊着远远跑过来。落声掀起帘子,见是一度消失不见的陆管家。也不知他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跑了一脑门的汗。
  等他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开口第一句是:“落谷主,我送送你吧。”
  落声估计自己瞬间也流了一脑门汗,他本来以为陆管家兴匆匆地跑过来是有了沉醉的消息。“多谢陆管家的好意了,不过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沉醉的事,还有劳你多关照。”
  “沉姑娘的事么?谷主放心,一有消息我立刻派人通知您。”
  落声点点头,“多谢。”
  直到马车驶出老远,落声掀起后窗的帘子,仍看到陆管家站在大门口深情地眺望着。知恩图报总是好的。落声默默放下帘子,这样安慰自己。
  。
  还没到晚饭时间,芙蓉楼难得清静一些。
  落声下了车,走进大厅。订一个七八岁穿着花衣裳的小孩子举着一个彩色风车,一蹦一跳地跑过来。不知是哪里绊了一下,“扑通”一下正巧摔倒在落声跟前。
  落声停住脚步,蹲下去将哇哇大哭的孩子扶起来:“哪里摔疼了?”
  孩子揉着眼睛,自顾自啜泣着不理他。
  “是不是这里疼?”落声轻声哄着,伸手去揉孩子的膝盖,碰到他腿部肌肉的瞬间,落声的手僵了僵。一个七岁孩子的腿竟坚实异常。
  “用手揉眼睛,脏东西会进去的。”落声很快恢复了镇定,轻轻拨开孩子的手。
  孩子的眼睛很大,又带着泪水看着着实楚楚可怜。不过,落声注意的决非这一点。和普通人不同,这孩子瞳孔的中央果然是深紫色的。
  落声一笑,拍了拍孩子的脑袋,“好了,去找你阿爹吧。”
  直到看着白衣男子的马车消失在街角,紫陌才回过头来。南意正将一根冰糖葫芦递给站在桌旁眨巴着眼睛的孩子。
  “他看出你的身份了?”
  女子的发话让正准备接过糖葫芦的孩子缩回了手,低垂着眼,用了一种完全不符合其年龄的冷静语调回答:“是,他看出来了。”
  南意无声地一笑,将冰糖葫芦塞给孩子,“去玩吧。”
  孩子没有动,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女子。
  “去吧。”紫陌抬了抬眼皮。
  孩子眯起眼睛,冲南意深深地一笑。一手举着糖葫芦,一手举着风车一溜烟跑没了影。
  南意回过头,见对面的女子陷入了沉思,便提壶为她添了盏茶,道:“药人虽是阴毒诡谲之术,但他能一眼看出端疑足见其见识广博。既然多年来以苏家为首的正统医术始终没有见效,不妨剑走偏锋。”
  女子皱了皱眉,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他与舞柳山庄关系密切,能答应我们的要求?再者,万一他心怀不轨,我们会防不胜防。”
  “楼主的安危自然是最重要的。如果夏领主相信在下,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南意一向对楼中之事漫不经心,但和楼主的确是过命的交情。紫陌看着对面笑意盈盈的男子,缓缓点了点头。
  镂花的窗棂吹入一阵冷风,掀起桌案上铺开的几张熟宣。灯下的人抬起头,从窗口望出去,月亮挂在枝头,只是一个淡黄色的光轮,四周寂静无声。
  落声一向不喜欢封闭的房间,即使是隆冬,他也会在醒着的时候开着窗户。落声放下手中的书卷,走过去准备合上窗,熄灯就寝。
  院子里忽而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风铃声。
  落声关窗的手顿了顿,这么快就来了么?
  “落谷主,在下深夜到访,不知有没有打扰到您?”铃声不过才停下,对方的声音就已近在咫尺。
  “我倒是无妨,只是怕影响了我的病人休息。”落声重新回到桌边坐下,“外面风大,公子若不嫌弃的话,就请进屋详谈吧。”
  烛火憧憧,慕容南意的半张脸陷在昏黄里,笑容莫测,“落谷主似乎早就知道我要来。”
  落声的目光落在手边的书卷之上,“我只知道有人会来,却不知道来的会是谁。”
  “落谷主乃当今国手,冒昧前来拜见的自然是病人。”
  落声抬眼看了看对方,“公子只是偶感风寒,回去喝些姜汤捂上被子好好睡一觉便没事了。”
  南意牵了牵嘴角,“谷主说笑了。在下前来是为他人求药。”
  落声将目光从对方脸上移开,转而盯着那一簇小小的烛火,“诊断需做到望闻问切,见不到本人,我开不出方子来。”
  “很不巧,在下那朋友两个月前病情恶化,已回到中原。他如今的身体只怕不太适宜长途劳顿。所以,还望谷主移步。”
  “的确是不巧。眼下有两位病人需要我照料,我不可能丢下他们随你远赴中原。”落声略低下头,戴着面具的脸折射出金属的冰冷光泽。
  南意沉吟着,最终决定摊牌,“落谷主还是容我道出我这位朋友的身份,再作决定也不迟。”
  落声第一次扯出一丝笑来,“于医者而言,病人就只是病人,没有任何身份之别。”
  南意也不急,同样报以一笑,“也许,谷主听到他的名字就会改变主意。”他慢慢展开手中的折扇,其上有一轮朗朗明月。                    
作者有话要说:  

  ☆、五、云天之阁

  冬风化雨,顷刻倾盆。天地连成一片,远处有朦胧山川。
  落声盖了狐裘,躺在长椅里,似醒非醒。
  “落先生,落先生。。。。。。”淅淅沥沥的雨声里,骤然响起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锦行放下捣药的石杵,还未及起身,“砰”地一声,门已被一脚踹开!
  来人怀里抱着一个绯衣女子,满身的血,分不清是谁的。
  “陆公子?”落声眸中微讶,披衣起身。
  陆之谦抱着沉醉,径直走向窗边的长椅,“你快看看沉醉,她肩膀受了伤。”
  “锦行,拿药箱来。”
  一番处理之后,落声擦净了手准备重新戴上手套,“只是皮外伤,止了血便没事了。”
  “陆某没有保护好沉姑娘。”
  “陆公子能将小徒带回来,落某感激不尽。。。。。。啧。。。。。。”落声停下戴手套的动作,“陆公子,把衣服脱了。”
  “咣当”一声,锦行失手打翻了一盆热水。
  落声淡淡瞥了一眼惊愕的当事人,“你背上受得那一剑,很可能伤及心肺,得及时处理。”
  “哦。”男子转过身去,开始乖乖脱衣服,“有劳先生了。”
  所谓受伤颇重的女子,躺了三天之后,又精神焕发吃嘛嘛香了。
  “我这些天,在胭脂楼挂牌。。。。。。喂!先生你什么表情,有那么好笑吗!
  我在青楼卖艺是有原因的!我娘说我爹很有钱。逛窑子的都是有钱人,有钱人一定认识有钱人。
  嗯?为什么会遇到陆公子?不不不,他才不是去逛窑子的!那天有个客人想非礼我,多亏了陆公子出手相救。那个客人叫叶什么怀的,武功很高。哎呀,反正陆公子认识那个人。我都想好了,过几天等陆公子痊愈了,我们就要去找那个混蛋报仇!”沉醉愤愤地将药粥往桌上一磕,汤水溅了一身,刚换上去的白色裘衣立即变得惨不忍睹。
  落声盖了另一件狐裘躺在长椅里,皱了皱眉。
  沉醉见落声皱眉,以为他是心疼他新做的衣服,连忙站起来,“我马上去擦干净!”
  急急忙忙跑开的女子在大门口和正要进屋的锦行又撞了个满怀。落声从长椅里坐起来,看着撞得不轻的那两位,不自觉露出了一丝笑。
  “先生。”冲落声微微颌首,锦行走到桌边将清洗过的茶具一一摆好。
  落声将手里的书卷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淡淡吩咐了一句,“茶凉了,替我重新泡一壶吧。”然后重新躺回长椅上静静地看着锦行摆弄茶具。
  在落声的注视之下,锦行先是将茶叶洒了一桌子,而后茶壶的盖子没盖好掉了下来,好不容易倒好了茶,衣袖一带随即又打翻了那杯来之不易的明前龙井。
  “我有那么可怕吗?”落声扶了扶银铁面具,露出无辜的表情。
  锦行盯着冒烟的茶水,半晌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先生,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来历?”
  “来历?”落声将视线放远一些,望着院子里盛开的白梅,“锦行,你的来历我还不清楚吗?”
  “那先生也不在乎那个人为什么会在冷雨中死去?”女子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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