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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为卿春-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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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每个人都是为了一份遥不可及而苦苦追寻,到头来,却忘记了握紧身边人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玩了一大圈,回来就想着赶紧把这里写完,就剩个尾巴拖着自己心里都觉得不是个事啊~~
  不为别的,只为有头有尾吧!

  ☆、我命由我,天何以定?

  和皇宫的一切瓜葛就这样画一个句号,下面的一切,必将步步为营。
  卿婉坐在摇晃的马车上,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如今形势难料,只有早一日离开京城为妙。若在京城一日,不知再会起什么争端;只要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无论何处皆可四海为家。
  大哥,你生前所想,我定能达成。
  我一向不愿把命运交给别人,我愿意做自己生命的掌控者。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放弃,换来的就是大哥的离去。这一次,我决不能再做旁人砧板上的鱼肉,我要自己掌控我的命,我林家的命!
  过去这几天,卿婉所作的每一步都只为了最后一日她和父亲能够顺利离开,抛弃后顾之忧。其实她仔细想过,大哥的离世未尝不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良机,大哥生前,皇上只能派重兵看管,决不能放大哥来去自如,因为他的声望太高,可如今大哥一走,父亲年迈多病,林家就如折翼的飞鸟,再也飞不高,皇上再没有对林家的担忧。
  既无外患,还有内忧。对于林家当时的情况来说,若雅和焘儿便是近忧。若雅是小姐出身,让她放弃荣华隐居山野,她嘴上不说,心中也毕竟不惯。而焘儿年幼,只有跟着母亲留在京城,才是最有助于他发展的。何况若是带着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走,对彼此都是难题。
  如今,为了离开,她忍心舍弃了焘儿,舍弃了大哥唯一的孩子,也让彼此都有一个最好的结局。谁能知道她心中有多苦?可她只能这么做,用天各一方,换各自平安。
  “小姐,我们去哪?”驾车的车夫在外面问道。
  “去弈海楼。”卿婉惦记着心里的事,只想着早日离开这里算完。忽又想起天色已晚,自己竟已出门了一天,赶紧加了一句,“别去了,直接回府。”
  马车走在路上,卿婉闭上双目,不想再去管太多,却感受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卿婉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小姐,外面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东西给您。”
  卿婉掀开帘子,一封信递了过来。
  卿婉暗暗奇怪,这个时候如此隐秘地交给自己信,是何意思?
  她缓缓撕开信笺,一行笔迹苍劲的信件映入眼帘,字迹多少有些陌生,并不是字迹熟悉的人,“听闻姑娘有难,在下深感不安,姑娘曾与在下有恩,在下没齿难忘,愿助姑娘一臂之力。明日巳时,弈海楼相见。”
  没有署名,没有日期,就这么一行字。卿婉想了想,这个人是谁?是敌是友?他知道弈海楼?
  “小姐,到府了。”
  卿婉赶紧心怀疑虑地把信收到怀里,才刚下车,就被等在门口的小安子叫住。
  “小姐,弈海楼送来了信笺。”
  卿婉眼神一扬,急忙接过信来,“明日巳时,贵客拜访东家,不必担忧,恭候大驾。”
  又是短短一行字,卿婉的心却踏实了,只要是弈海楼确认过的,自己就可以完全相信。
  身后的茜儿看见,打趣地说:“这个沈应默还真是应默,多写几个字不行呀,写这么简单。”
  卿婉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就因为他懂得默,他才值得信任。人们都懂得什么时候该出头,却不懂得什么时候该沉默。沈应默懂,他便知进退。”
  “小姐这么信他?”
  “我不是信他,”卿婉自信地说,“我是信我看人的眼光。”
  说着收起两封信笺,径直向父亲的卧房走去。
  翌日,一架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城北弈海楼门口,里面几个小厮赶紧迎了出来。
  “老板已在烂柯人恭候。”
  “只有沈老板?”
  “还有一位不常见的先生。”
  卿婉点了点头,从侧门进去,轻车熟路地拐进了弈海楼的内庭,烂柯人是弈海楼里最隐秘的包间,与茉香居不同,烂柯人这间包间和其他包间的布置完全一样,不过是间最普通不过的房间。
  三声叩门,房门从外面被轻轻打开,卿婉缓缓走进去,看到了站起来迎接她的沈应默,还有坐在他身旁的人,卿婉真吃了一惊,这个人他果然认识,却是那个曾由她说情而救出监牢、还被皇上授官入朝的江南才子——何双辉。
  “郡主,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卿婉收起震惊,坦然地走过去,原来这个要帮她的人,竟是他。
  “何大人客气了,这里哪有什么郡主?不过是三个烂柯人罢了。”
  “哈哈,”何双辉摸了摸胡子,“守华易,舍荣难。姑娘舍得下富贵,却甘愿做个烂柯人?”
  “黑白斑斑乌间鹭,木野狐醉痴又迷。围棋之雅,若用俗名沾染,岂非误了?”
  何双辉拍手叫绝,“姑娘之性情,在下佩服。姑娘才貌双全,不如趁今日,你我手谈一局,了却老夫心愿。”
  “既然如此,卿婉求之不得。”
  沈应默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仿佛空气一般,他二人下棋之时,他也是默默站在一旁。而下棋的两个人仿佛也没有注意到他,只是自顾自下棋。
  “棋如人生,棋若人事,人若潇洒,行棋似风,人若广博,棋风若海。姑娘身为女子,棋风却不让须眉。棋中无霸气,却有傲气。此等心气,老夫自愧不如。想来弈海楼三字,定出自姑娘之手。”
  “先生有心让我,晚辈岂有不知。”
  “姑娘不必过谦。不过姑娘棋风虽广,然与细微处却藕断丝连,若即若离,难以辨认。想必如今姑娘大局已定,却仍有难舍难分之处,情意绵绵之味。”
  卿婉这次彻底敬佩于他,“常闻不少人,看人眼角微动,便知其心中所想,卿婉以前不信,可今日见到先生,竟能从棋中看出小女子心中所想,简直让人佩服。”
  何双辉一笑,“姑娘才是一代奇女子,也让老夫佩服。”
  “今日何先生约我至此,才真是让小女子吃了一惊。”
  “老夫能让姑娘吃惊,也算老夫的本事。”
  卿婉点了点头,转向另一个人,“沈老板,今天的事,是不是你该给我解释一下。”
  沈应默其人,乃弈海楼楼主,林家之故交,林府沈管家的堂弟。多年前沈家曾遭遇灭门之灾,林家不畏牵连施以援手,就下了沈家上下一干人的性命。沈家知恩图报,两兄弟便为林家肝脑涂地。然沈家兄弟二人性格不同,办事能力皆强,林家当年深思熟虑,让堂兄沈应雄做了林府管家,而性格沉稳内敛的沈应默却作为林家的暗棋,安排在了京城内外,做了林家四十九家店铺中最关键的一家——弈海楼的老板。
  弈海楼,如今除了林靖忠和林卿婉,再无旁人知道是林府的产业。弈海楼外是一家棋社,内却是林家对外的中心,卿婉这些年来很少光临弈海楼,仅有的几次也是匆匆安排一些最为隐秘的事,特别是这次的逃京活动,全权由弈海楼暗中操作。
  “东家,这次计划的其他事情一应俱全,所有的盘缠、各方人员都已经打点,现在唯一缺的,就是东家和老爷准备定居在哪里。眼下最重要的是能够找到在当地有根基有能力的所在,最好是能盘下当地的好房子,而房东定是值得信任的人,能够长久居住。我多方打听,最后……”
  “最后找到了何先生?”
  沈应默点了点头。
  “那小女子的打算,何先生都知道了?”
  何双辉停顿了一会,说道:“我与沈先生也算是老相识了,姑娘又与我有恩,姑娘完全不必担忧我会泄露姑娘的秘密。”
  “先生说笑了,”卿婉拿起茶杯,“我完全相信沈先生的眼光,沈先生既然能找到何大人,我当然也相信何大人。何况何大人的人品我早有耳闻,以前在朝堂上,何大人也多次出言帮助家父,卿婉心里清楚。今日卿婉落难,蒙先生不弃,卿婉何故怪罪先生。只是不知先生如何帮助婉儿?”
  何双辉笑着说:“姑娘当日助臣脱险,已将老夫的家事了解清楚,老夫家在绍兴,有家传酒坊,另其他产业,家里花园、别院一应俱全,只是如今老夫离开家乡已久,家里产业式微,不少人迁居京城或其他地方,眼见着会稽何氏衰落,老夫心里不安。私下想着,若有一能人接管下会稽的产业,老夫心安矣。”
  “原来何大人也算是为自己挑人呢?”
  “也可以这么说,这样一来姑娘可以有个安身之所,二来,也与我家族有利。不过姑娘不必担心,会稽家中事一应俱全,姑娘只需按部就班,以姑娘才智,绝非难事。
  “可是这样未免太过招摇,毕竟我们此番出行,说白了是逃亡。这……”
  “会稽离京城万里之遥,何况你是接何氏产业,何人知晓你的身份?在下只是为了让姑娘的后半生舒服些,如此一来,姑娘便可无后顾之忧。”
  “那……家父和我的住所……”
  “何家有好几个花园,不少都空着,只需留一个出来给姑娘就是。另外何家的产业也都归了姑娘,姑娘到了会稽我便安排人来接风,到时候何氏产业就会在会稽消失。”
  卿婉一惊,“这如何使得?”
  “姑娘不必担心,不如此我怕姑娘难以镇得住本家人。他们惦记着他们是何家老人,欺负姑娘,若是摆脱了何家身份,姑娘就是他们的新东家,他们不敢不听。”
  “可这样一来,先生家的百年产业……”
  何双辉哈哈一笑,“身外之物何须多言,何况我早有意弃商从政,今日只是给了老夫一个机会罢了。”
  卿婉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感恩,“难为何先生为我想这么多。”
  “姑娘是个好人,老夫也自然为姑娘着想。老夫就等着姑娘的产业在绍兴顺顺利利了。”
  “若能有幸如此,卿婉定不负所托。”
  “我过几日就修书一封,让会稽的人准备交接产业,只是到时候姑娘不必亲自出面,最好由管家出面即可。另外为姑娘和家人准备一套空园子,供姑娘定居。姑娘随时可以动身。”
  卿婉点了点头,“诸事完毕,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动身。不过……在此之前,大人和我就不可频繁见面,以免以后波及到大人。”
  “这姑娘放心,我所有的事会转交沈老板,一有变故,立即通知你。”
  “如此甚好。”
  何双辉拿起茶杯,卿婉看着他却有些犹豫,“先生还有何顾忌?”
  何双辉放下杯子,说道:“另有一事,本不该我插手,可以后难得见姑娘一面,只得现在说了。”
  “但说无妨。”
  “姑娘也知道,欧阳公子和我是挚交,姑娘和欧阳公子的交情匪浅,我当日便知。宇文公子更是对姑娘情深意重,当日甚至要退出家门跟随姑娘,此番姑娘离去,可要对他二位……做个告别?”
  卿婉身子一怔,却不知该如何回话。
  “刚才与姑娘对弈一局,可知姑娘棋风中略带藕断丝连之感,可是为了此事?”
  卿婉叹了口气,“先生一语道破我心中所想。只是事到如今,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欧阳公子和宇文公子皆是重情重义之人,若知道姑娘要走,定会来送。姑娘与他们相交多年,难不成连告别也没有?”
  “可若是去告别,唯恐节外生枝。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怕耽误了他们。”
  “他们的选择,应该由他们去定,姑娘无需顾忌。若姑娘不说,他们毫不知情,莫不是要他们抱撼终身?”
  卿婉愣在远处,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说:“此事我再想想。”
  “老夫建议而已,姑娘不必当真。”说完拿起茶杯,“今日一别,老夫与姑娘难以再见,今日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一来谢姑娘当日救命之恩,二来助姑娘寻得新生!”
  卿婉笑了笑,拿起茶杯,“卿婉多谢先生,先生此番大恩,永世难忘。”
  二人一饮而尽。之后何双辉便悄然离开了弈海楼。
  一时间,烂柯人里只剩下了卿婉和沈应默。
  “东家,应默如此安排,您可满意?”
  卿婉挥手让他坐下,“去会稽确实是眼下最好的路了。若此番顺利出京,便马不停蹄前往会稽。”
  “那眼下的问题,我们该讨论下如何离开京城了。”
  “你有什么打算?”
  “既然是跑,就必须有打算,有掩护。我想着,如今府上的守卫基本没有,里面的丫鬟下人也少,只需支走仅有的几个人,趁着夜晚离开,赶在宵禁之前出城。而最好的掩护就是天禄坊的车队。天禄坊每天都要外出运酒,并且是晚上走早上回,时间刚好卡在宵禁前的半个时辰,我们就混在天禄坊的马车里一同出城。待到城郊,再分道而行,所有的行李用品都提前出城,在城郊等候。到时候趁着夜色火速出京。只是眼下之事,皇上若知道你们离开,是否会展开追捕?若真如此,即使逃到天边,也难成事。”
  卿婉摇了摇头,“皇上知道我的性子,他不会为难我的。我们此番不告而别,一来是担心皇上若知道,肯定会有所阻拦,不如悄无声息离开京城来的方便,二来我们现在不过是平头百姓,不再是皇亲国戚,我们离开京城也不必向皇上通报。只要我们离开京城,皇上就算知道也无济于事。”
  “东家有信心就好。”
  “还有此次离京,人数越少越好。除了我和父亲,沈管家可跟着一起去绍兴。我的意思是,你留在京城。”
  “东家?”沈应默急着打断。
  “听我说完,我们一走,京城里便再没有林家,你也摆脱了这些束缚,弈海楼以后也任你处理。你哥哥跟着我们,你也大可放心,我们也可以随时联系,毕竟我对你是最放心的。”
  沈应默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还有茜儿,我也想把她留下。”
  “茜儿跟随东家多年,怎么……”
  卿婉摆了摆手,“她自有更好的归宿,一直跟着我东奔西跑,总归会耽误了自己。”
  沈应默继续保持沉默,还是点了点头。
  “应默,一直以来麻烦你了。眼见着离去之日越来越近,我们也该分别了。这些年来你为我们林家做了不少的事,我们多谢你。”
  “东家别这么说,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是应默该做的。”
  卿婉笑笑,在袖口拿出一枚翠玉玉牌,上面精巧地刻着一个“林”字,她随意地把玉牌送在沈应默面前,“此枚玉牌,乃是我林家与四十九家店铺之间的信物,今日我将他交付给你。我走之后,你凭借此物去朔旦诗社,提出我存放在那里的所有账目,然后一把火烧了便是。其他店面你也派人去说明,从此所有店面与我林家毫无瓜葛,让他们各自经营。”
  “是。”
  诸事由交代了一番,一切事毕,卿婉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形形□□走过的人群,“终于要走了呢。”卿婉轻声说道。
  “东家有难舍之人。”
  “当然,京城里的人我都舍不得,只是如今京城是个伤心地,早日离开,早日平静。皇家圣地,还是留给皇上自己做个孤家寡人吧。”
  已入八月月末,早晚天气渐凉,徐徐秋风瑟瑟,寒风卷着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卿婉静静地坐在自家园子里,感受着秋天的宁静。
  天冷了,心却反而没那么冷了。
  “小姐,天气凉了,回屋去吧。”茜儿走过来,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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