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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诸葛孔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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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逆境,而有平和之气的人,是王者;能有等闲之气的人,是霸者。”孔明的双眸漆黑如夜,“而我只是山野村夫,有的只是松散之气……”
“呵,面对逆境,有松散之气的人,是智者。”凌当下便明白了,孔明对这趟江东之行,早已是胸有成竹,她眼波流转,深沉地凝视着孔明。
孔明没有回答,面上仍挂着浅浅的微笑,一派的冷静与从容,随意与无谓。
一辆马车带着摇铃声蹄嗒蹄嗒的从他们身边掠过,人流在车夫的吆喝下被强行地分成了两列。人很挤、很多,凌无法看清前面,也望不到孔明,只得顺着人流,被动地跟着向前面艰难移着步伐。
“孔明……”正当凌踮起脚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左顾右盼,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孔明清亮的嗓音在她耳后轻轻响起,“我在这里,抓紧我的手,不要再走散了。”
“唉,人好多……”凌拭了拭额上的汗,反手紧握住孔明的手。孔明的手匀称而有力,很温暖,很安全。
凌默默地走着,低头看着交握在一起的一大一小的两只手。男女的差异竟是如此明显,手掌相差这么多……可是两个大男人这样手牵着手,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似乎有些不妥……忽地,她想起,前些天自己受伤时,是谁为她包扎上药的?难道是孔明?
不会吧?这个认知让她一震。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是女儿身的真相岂不是让孔明知道了?不,依孔明的睿智,怕是一早就发现了。但是他为什么不明说呢?要问他么?凌心烦意乱地想着。
罢了,既然孔明没有问,那自己也不先说,有些事情暧昧不清反而更好。
两人默不作声地走了一段路,凌发现在如此喧闹的市集中,却有一处冷清的摊子,一处卖饰物的小摊。
凌挣脱孔明的手,缓缓走近,货架上琳琅满目地挂满各种各样的发簪、手镯、项链……但真正吸引她目光的却是一条银色的缎带。
凌伸手将缎带拿起,定睛望去,只见白丝绵缎,银线缕图,光滑柔软,一看便知质料上层,缎带之上绣着几只蝴蝶,虽同是银白的颜色,却深浅有致,极为活泼。
“我也看中这缎带了,”一把犹如黄莺出谷的嗓音柔柔扬起,“不知公子可否割爱?”
凌急忙抬头,好一个美人!
只见她面如满月,目如秋水,绿柳细腰,乌黑的长发只随意一挽成髻,浅插着枝碧玉簪,身着青衫,白素罗裙,不着任何脂粉,显得自然秀丽,莲步轻移,飘飘然如月宫仙子一般。
“这是男子束发之物,不知夫人要它何用?”凌微施一礼,从容问道。
美人柳眉稍颦起,微启红唇:“这缎带我是买来赠予夫君的……”
“哦,既如此,小生便不夺人所爱了。”凌释然道,双手将缎带奉上。
此时摊主已从摊后立起身来,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妇人,她脸上满堆笑意,向那美人躬身行了个礼:“民妇拜见都督夫人。”
都督夫人?难道是小乔?凌连忙转头望向孔明。孔明冲她摆了摆手,她立时会意。
凌连忙上前行礼:“小生凌,见过都督夫人。”
“凌,谢谢你。”小乔接过缎带,绽出一抹笑意,“今日我还有要事,来日再答谢。”说罢,冲凌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了。一旁的随身丫鬟利落地付了钱,也紧跟上走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小乔……”凌喃喃道。
孔明上前轻拍了下她的头:“怎么了?我看得出你很喜欢那缎带,为何轻易便将它让给别人?”
“她是都督夫人,我怎敢不让?”凌抿了抿唇。
“呵,在你还不知晓她是小乔时,你已将缎带让给她了。不是么?”孔明一脸淡笑。
“恩,其实我真的很喜欢那条缎带……”凌将双手交叉在身后,慢慢地往前走去,“如果我硬买下它,那也只是我一个人高兴;但是,如果是小乔买下它,送给她的夫君,那就是两个人的快乐了。”说罢,她回身望向孔明,眼眸里闪着幽柔的光芒。
孔明缓缓地扯起嘴角,一丝清澈和煦如阳光般的笑意扬起,这就是凌,看似对世事蛮不在乎,冷然而恬淡,实则她却有着一颗善良如稚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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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孔明便没有这么空闲了。他整日与众人商议,如何说服孙权联和抗曹,凌在一旁百无聊赖,便独自一人四处转转。
凌一向喜静,便避开热闹的市区,专挑人烟稀少的街道漫步,悠闲的欣赏着沿途的景致,没有游人,没有喧闹,没有尘世的烦躁,这样的沉静……
走着,走着,前方一所别致的院落吸引了凌的注意。红墙绿瓦,苍翠的藤条爬满了墙沿,最引人入胜的是墙头伸出的一蔟秋海棠,淡淡的粉紫色令人遐想流连。
便在这时,忽听“当啷”一声,墙内竟有琴音响起。
起初极低,渐渐扬起、拔高。由高而低,越舒越远,好似能到达天际的最远处,既轻灵清越,又沉着浑厚,或舒缓或激越或凝重,让人真正体验到了余音袅袅、神游清虚的韵味,宛如一炷清香在空中飘然起舞。
那琴音就好似已坠入凌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在心底缓缓荡漾开去,让身心俱化,恨不能随乐起舞,忘却一切红尘俗物。
凌久久的站立在墙角,心中突生想见见这弹琴之人的渴望。她本不是个好奇多疑的人,如今却做出一件连自己都瞠目结舌的事,番强入院。
虽已是秋天,但院里的植物毫无衰败,皆郁郁青青,傲然挺立,那又浓又翠的景色,充满青春的气息,在柔柔的风中,轻轻的摇曳。
凌悄悄走进,只见院中央的亭内,似乎有人影晃动。离得太远,看不清样貌,只隐约看见那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凌贴着树丛,缓缓走近,想看得更仔细些,听得更清楚些。
“是何人躲在那里?!”就在此时,忽听得一声低沉的断喝。
自己并未发出任何声响,是怎么被发觉的?凌大惊,抬眼望去,亭中那男子已如大鹏般掠了过来,手中青光乍闪,一股剑风迎面刺来!
凌急急地错身,险险的避过剑锋,可凌厉的剑气还是将鬓旁的几缕头发齐齐地削断,顺带着在她的脸颊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剧烈的动作扯动了腹部未愈的伤口,凌痛得倒抽一口凉气,竭力反手抽出腰间的长剑,手腕一翻,剑锋飞抹,剑招悠然而出,轻灵幻变。
那男子一愣,显然没料到凌的剑法如此精妙,抖手刺出三剑,剑尖三点,分点凌右手脉门、右肩及颈项,这三剑连环相叠,相辅相成,甚是凌厉。
凌大惊之下,只得撤剑后掠。
岂料那人犹未死心,提剑又要刺来。
当下凌避无可避,挡无可挡,心里哀叫道:“我命休矣!”
“公瑾,快住手!”一旁的女子急急叫道。
剑尖在离凌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及时刹住,凌顺缓了气息,抬眼看去,正对上一双熠熠发光的深眸。
舌战群儒
那人身着白色锦袍,头束银色缎带,高鼻深目,眉梢眼角透出一丝锐气,雄姿英发,正是周瑜。
周瑜利落地收剑回鞘,冷冷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
“我……”凌哑口无言,她可是番强进来的,这等小偷行径,怎么说都不光彩。
“她是教我弹琴的师傅。” 小乔似看出凌的不安,替她开脱道。
什么?凌嘴角有些抽搐。琴师?这真的是替她开脱么?让她如何自圆其说啊?
“琴师?小子,你懂什么是琴么?”周瑜眼里仍存着疑虑,身上的杀气未见减弱。
“我虽不才,但也略通一二。”凌原本还有些惶恐,听了周瑜这饱含不屑的话语,顿时怒从心头起,仰首傲然道:“琴乐的最高境界,是讲究“无尽”、“无限”、“深微”、“不竭”,以最少的声音物质,来表现最丰富的精神内涵,所以琴声音淡、声稀,琴意得之于弦外,正是言有尽而意无穷。”凌偏头看向周瑜,见他凝神在听,遂不疾不徐地往下说:“琴乐是偏向静态之美的艺术,因此弹琴要讲求幽静的环境和内在心境的配合,方可追求琴曲中心物相合、主客和一的艺术境界。”
周瑜眼底已有惊异之色,但他仍不动声色地道:“你既说得头头是道,那便来抚一曲吧。”
啊?完全没料到周瑜会这么说,凌的冷汗瞬时流了下来,她的琴艺只在草庐时匆匆和孔明学了几日,只能勉强弹上一两曲,让她纸上谈兵说说理论知识可以,真要弹奏起来,怕是不堪入耳。
“恩,这,这个……”凌似乎觉得有些丢脸,脸红了下,挠了挠头,“其实我的琴艺并不好……”
“哦?琴艺不好?”周瑜顿时了然,深眸微眯,唇角轻扯,有些故意地笑道,“你不是琴师么?”
“公瑾……”一旁的小乔正想打圆场,遂被周瑜用眼色制止了。
“呃……”算了,横竖都是死,何必遮遮掩掩呢?凌一仰头:“其实我并不是什么琴师,我只是个过路人,因听到都督的琴音,情不自禁下,大胆地番强入院,若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还请都督原谅。”
周瑜双手环胸,挑了挑眉:“你既不擅抚琴,为何会对我的琴音有兴趣?”
“弦内知音弦外人。”凌的褐瞳直视着周瑜,精光灿凛,“相传春秋时楚国有一人——俞伯牙,他擅琴,钟子期一听便知他的意境是在高山还是流水,遂被伯牙引为知己。子期一去;伯牙曲音难传;琴无心;高山不再;流水难续,伯牙毁琴以祭知音……”凌眸光流盼,缓缓转柔,“琴曲‘孤高岑寂’、‘淡而会心’,具含蓄之美,因而其意境深远,非长时间的修养难有深刻体会。我只是个俗人,并无高超的琴艺,只能做个弦外人……”
周瑜眸中利芒突现,薄唇微抿,并没有开口。
“都督的琴音初时中正平和、温柔沉厚,后时却锋芒毕露、直接了然,”凌微拢起眉,似乎在回味着方才的琴声,“如群山般延绵不绝,遥远永亘至时间的深处……”
“好个弦外人……”周瑜低喃着,有些动容。
凌想起孔明来,他对琴道也颇有研究,想来他应该是周瑜最好的知音人,“都督,其实我并不是真正懂你琴的人,我知道有一人……”恩,等一下,在此时此地谈自己与孔明的关系,似乎将会为这原本单纯的相会,抹上一层沉重的政治色彩,凌转念骤想,忽地住了口。
“哦?是何人?”周瑜追问道。
“呵……若是他日有缘,都督定能与此人相会。”凌淡然笑道。
周瑜眉头蹙锁,瞬又松开,也不再深究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的姓名?”
“小生凌。”凌拱手作揖道。
“凌?!”周瑜语调不稳,吃惊地问道,“是哪个‘凌’?”
“呃?”凌对周瑜的反应有些措手不及,但仍应道,“是壮志凌云的‘凌。’”
周瑜好似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的失望,淡淡问道:“我是问你的‘姓’名。”
“我是孤儿,所以没有‘姓’。”凌有些黯然道。
周瑜顿时觉得尴尬,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忽然冷却下来。
“公瑾,前几日我赠予你的缎带,便是凌让给我的。”小乔上前巧妙地打破僵局,“那日来不及谢谢你,今日定当酬谢。”
“夫人言重了,那只是小事一件,不必再提了。”被小乔这么一说,凌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喜欢这发带?”周瑜抬手轻拨发上的缎带。
“是,我喜欢那缎带。”凌直言不讳道,“但是看它扎在都督发上,飘逸非常,十分好看,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
“呵……”周瑜轻笑起来,带着一丝沉稳与豪迈,“小乔说要答谢你,那,你想要什么谢礼呢?”
凌眼含笑意,微抿的唇似勾似叹:“我只想再听听都督的琴声。”
“好,如你所愿。”周瑜嘴角上弯,回身坐到琴前,十指拨动,琴音便如烟丝淡袅,缓缓晕开,引人入那如泣如诉、回旋往复,但却委婉缠绵、如抽如绎的境界中……
等凌回到馆驿时已经很晚了,刚踏进大门,糜竹便急匆匆地向她跑来:“凌,你去了哪里?军师等得好着急!”
“糟了!”凌惨叫一声,出门的时候她忘了和孔明说了,现如今还这么晚回来,这下真的要被他好好说教一番了。
凌快步往大堂走去,只见孔明坐在长椅上,正和几位谋士商议着。
孔明一见凌进来,便立即起身走到她面前:“你上哪去了?”
凌自知理亏,只得讪讪道:“我只是随意出去走走。”
“唉,”孔明无奈的叹气道:“以后不可再这样了!出门的时候好歹要知会我一声,知道吗?”
“不会有下次了!”凌急忙点头保证。
“呃,”孔明忽然问道:“你的脸?”
“啊?脸?”凌早把脸上的伤丢到九霄云外去了,随口答道:“大约是被树枝刮到的吧?”
孔明皱紧了眉,显然是对她的回答不满意,但也无话可说,只道:“不早了,去歇息吧。”
“恩。”凌如获大赦,回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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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鲁肃来馆驿找孔明:“主公今日要见孔明。”
孔明穿戴好衣冠,带上凌,随鲁肃一道去了。
鲁肃将他们引至堂上,早见张昭、顾雍等一班文武二十余人,峨冠博带,整衣端坐,已等候多时了。
凌不由地倒吸口凉气:好大的阵势!
孔明神态自若的与在座的众人,逐一施礼,互问姓名。
待众人重又归位,张昭便先用言语激孔明:“不知先生竟如此年少,怕是难担重任啊!”
迂腐至极!凌悄悄嘀咕了句,不知怎的,竟被旁边的一个东吴谋士听见了,他大声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对张大人这话有何见教?”
凌有些蒙了,慌乱中,扭头去看孔明。孔明却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目不斜视,依然轻摇着手中的鹅毛扇。
好你个诸葛孔明,你竟然见死不救!凌在心里咒骂着,平复着情绪,便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瞬时集中在凌的身上,只见她面容清秀,有着一双充满灵性的琥珀色眸子,他们眼里都透着惊异,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纤瘦的少年,竟然敢自不量力的挑衅张昭。
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凌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小生不才,见教二字是万万不敢当的。我只是以为,方才张大人之言有误。吴主孙权少年有大志,年方十五做县长,十九便继承了父兄大业。周都督二十四被授予建威中郎将,如今官拜前部大都督,此二人皆年少而有大成者。”她顿了顿,环顾四周,见众人皆凝神在听,遂往下说:“庄子有言‘不材之木,以至于此其大也,嗟乎神人,以此不才!’此语乃感叹无法利用的大树无人砍伐,活得长久。”说至此,凌转眼看向张昭:“大而无用之木尚可遮阳,‘大’而无用之人呢?我看他‘寿’是长,能耐却并没那么长。”
张昭听后,立时面现怒容,却又苦于不能发作,只得隐忍着。
凌却毫无得意之色,她暗中庆幸,幸好来之前有做功课,否则如今一定出尽洋相了。
忽听座上一人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孔明先生的书童,单字‘凌’。”凌躬身答道。
那人扬声大笑:“小小一个书童竟也敢在此放肆!”
褐瞳立时傲然直视,凌反驳道:“先生此言差矣。岂不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自古英雄不问出处,汉室高祖(刘邦)出身乡野,管仲、鲍叔牙皆来自市井,百里奚早年曾为人看过牛,而这些人最后皆功成名就,先生对此又是如何看待的?”
那人无言以对,低头只不语。
凌看也闹够了,便朝众人深施一礼,回位坐下。
张昭转身对孔明说道:“不曾想先生的书童竟也如此能言善辩,无怪乎先生居隆中时自比管仲、乐毅了。”
凌心想前戏已然结束,正戏该上场了。
孔明优雅地笑道:“书童无理,还请张大人看在她尚年幼,切莫见怪。”说着,他不露痕迹地望了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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