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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诸葛孔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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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会知道,无数个日夜,她独自一人困守在一间阳光射不进的小屋里,忧郁和迷茫像雾一般悠长,太久的寂寞和孤独,如永不止息的海浪,将她的心打磨得不留一丝棱角,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她仿佛是站在空旷无人的广场上,回望着从远处层层压过来的乌云,勇气和坚强像一张飘落于风尘中的纸屑,在不知不觉的寒风中,烧为灰烬。她伸出苍白无力的双手,徒劳地想抓住些什么,而身躯却已缓缓地往黑暗的悬崖滑落……
不!不要!凌惊叫失声!谁来救救她?!
“凌,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孔明急促的叫声,“快醒醒!”
是梦?凌奋力睁开疲惫不堪的双眼,恍恍惚惚地感觉到孔明正把她搂进怀里,搂得那么紧,紧到她能感到从身上传来的隐隐痛楚。
孔明的双手有力地搂着凌,一刻也不曾放松过,他能感到怀中纤瘦的身躯正隐隐地颤抖着。
“别怕,有我在。”孔明清亮的嗓音在夜晚时,带着淡淡的沙哑,“只要有我在,你永远不需要感到害怕。”
他们默默地依偎在一起,一动不动,静静地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间仿佛静止不动了。
靠着孔明宽广而温热的胸膛,嗅着他身上浅浅的墨香,凌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与祥和,一切恶梦与不安都消逝了。
“我没事了,只是做了个恶梦。”凌长吁一口气,轻推开孔明。从恶梦中惊醒,看来她后半夜是别想睡安稳觉了。
孔明低头望着凌,她的眸里已现出清明,但仍带着丝惶恐,他微蹙眉道:“你方才做了恶梦,想再入睡就难了,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呃?好……”凌又是感激,又是惊异。她心中的感受,不必说出,孔明却已知晓。
已是后半夜了,除了少数在守夜的兵士,大伙都去休息了。
凌与孔明顺着小路走进幽静的树林之中,两人均默默无语,从这棵树下走到那棵树下,在月光中轻轻徘徊。
凌抬起头,默默地注视着月光是怎样在黑暗里发光的,朦胧中,月亮的边缘被无数细小的水份所过滤,变得暧昧和富有暗示性。
孔明偏头望着凌的侧脸,她的轮廓像刀削般分明。从他的角度看去,似乎凌的五官都嵌入绚丽的夜空中去,显得平和而恬静。
自与凌相识,他便替她卜了一卦,但从卦相上分析,既看不到她的过往,也望不到她的未来。她的一切,似乎都是一个迷。
凌已脱离方才的恶梦,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乌黑的长发高梳成髻,发上镶纯白珍珠的玉冠在月光下微微发亮,身披刺绣精美的亮银色织锦外袍,宽大的袍袖内露出纤长秀美的手指,显得飘逸而出尘。
“凌,这身衣裳似乎不曾看你穿过。”孔明边往前走着,边随口问道。
“哦,我这几天都留在都督府里,没有带替换的衣物,这是小乔为我准备的。”凌开口解释道。
“小乔为你准备的?”孔明俊挺的眉峰微拢,“这是男子的衣裳啊……”
凌微怔,随即便恍然大悟。她与周瑜体形相差悬殊,而这衣服她穿得十分合身,所以绝不是周瑜的。
但是,小乔为何会有男子的衣物呢?应该不是特意为她买的,且这衣服做工考究,质料上层,想来是个颇有身份的人穿的……
二人思索着,慢慢地朝前走去,不知不觉竟来到周瑜的帐前。
就在此时,一个葛巾布袍的男子,神情慌张,步履踉跄地从周瑜帐中跑出。
孔明眼疾手快地将凌拉到身后,两人遂藏匿在一棵大树后。
只见那男子伸长脖子,四处张望着,揣紧怀里的包袱,便望营外跑去。
呵,凌忍俊不禁,这蒋干还真有意思!一个书生做这鸡鸣狗盗的事,还真难为他了!
“别暗中偷笑了,还不去探看周都督有无闪失。”孔明也觉有些好笑,但仍板着脸说道。
“是。”凌强忍笑意,拔腿往周瑜帐中跑去。
她方才还奇怪,一路过来,大营里守夜的士兵很少,周瑜帐外几乎无人看守,原来是替蒋干盗书行方便。
“周都督,你还好么?”凌一挑幕帘,大步踏进帐去。
“什么人?!”周瑜正在榻上假寐,忽听有人进来,迅捷地翻身坐起,望向来人。
周瑜方才喝了不少酒,此时酒劲已上来了,眼前有些模糊,借着从帐外透进的微弱月光,他看清来人身形纤长,一双隐含着关怀的琥珀色眸子在黑暗中异常清亮,。
她中性的嗓音,头上的玉冠,银色的长袍,晶亮的双眸,是如此的熟悉……是她么?周瑜大惊失色,忽觉心口一窒,呼吸困难,眼前一黑,便往前倒去。
“都督!”凌顿时慌了手脚,连忙上前扶住周瑜下坠的身躯,急叫道,“都督,你怎么了?!”
疑惑重重
凌反手扣住周瑜的手腕,只觉脉搏细弱。赶忙伏首到他的胸前,听得心音遥远而轻微。再抬头看他的脸,只见他面色苍白,额上冷汗滚滚,气急如窒!
这是心脏病发的症状啊!难道周瑜有心脏病?所以才会年纪轻轻地便病死了?!
“‘凌’儿,‘凌’儿,是我害了你……”周瑜忽然睁大双眼,紧抓住凌的手!
“都督,不要说话……”强压下内心的惊诧,凌软声细语地劝慰道,以缓解他紧张的情绪,阻止他再度开口,免得再去刺激到他。
周瑜为什么一看见她,就心脏病发了?难道她与谁十分相象么?是因为她今日穿了这身衣服么?无数念头在凌脑中电光火石般地闪过,她猛地一甩头,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
周瑜这时意识已有些不清了,似乎已陷入昏迷中。凌立时将他平放在地上,伸手解开他颈、胸、腰部的衣服,保持他的舒适和呼吸的通畅。
随即凌便在周瑜胸口上方,心前区位置拳击,使心跳复舒。但不见成效,遂继行心外按摩。
此时,孔明也进帐来。望清帐内的一切,他也没多问,只将桌案上的烛火点燃,便于凌救人,随后便静默地在旁看着。
虽在不停歇的做心脏按摩,凌仍不敢大意,掏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自与静慧师太学医,针灸包就从没有离开过她的身。
凌抽出银针,迅疾且果断地刺内关穴,针尖向内心端,努而刺之,轻捻慢转,行针布气,随针上下,呼吸出入,得气后留针停顿。
时间慢慢地流逝,孔明抬眼望去,凌的额上已渗出不少晶莹的汗珠,呼吸略显不稳,想是有些疲累了。
凌抬手再针周瑜的哑门穴,针入8分深,平补平泻,以知为度,不留针。
终于,周瑜的心跳慢慢稳健起来,呼吸稍显平稳,面色也渐渐好转,想来已脱离危险了。
“孔明,帮我把他扶到榻上去……”凌缓慢地站起身。
孔明修长的手臂舒张,轻而易举地便将周瑜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为他盖好了被褥,再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此时,周瑜的脉象已显平和,心跳沉稳,已无大碍了。
“凌,不曾想,你的医术竟如此精湛。”孔明抬袖轻拭凌额上的汗珠。
“唉,我的医术称不上精湛,只勉强可以救人……”凌长吁一口气,经过方才又是西医又是中医的一番急救,她已疲累不堪。
“公瑾……”门帘一挑,鲁肃进帐来,看见凌与孔明,不由地一愣,“孔明、凌,你们为何在此?”
“哦,公瑾多喝了两杯,有些醉了,我与凌便在此照看他。”孔明不急不徐地道,“既然子敬来了,那我们便先行告退了。”
“好,你们请先回去歇息吧。”鲁肃温言道。
“晚安……”凌顾不得什么礼节,掩口打着呵欠,先往帐外去了,头已有些晕沉,她可真的累坏了。亏得今晚外头没什么人守夜,否则这一番大动静,还不得招来一片人,那就大大不妙了。
“如此,我们便告辞了。”孔明颔首,随后也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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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二日,便听说曹操将蔡瑁、张允两人斩首,并于众将内选毛玠、于禁为水军都督,以代蔡、张二人之职。
鲁肃急冲冲地到来,凌正与孔明对弈,见他进来,两人相视一笑,来的好快!
“凌,你真是料事如神啊!”鲁肃劈头就来这句,“曹操已将蔡瑁、张允斩首了!”
凌微眯眼,轻笑道:“你今日来,不会只为说这句话吧?”
“啊,公瑾请孔明过去议事。”鲁肃连忙说道。
鲁肃带路,孔明在前,凌在后,入了周瑜的大帐。
凌不露分毫地审视着周瑜,他的面色虽仍有些苍白,但双目已恢复了神采,想来应是无碍了。
坐下寒暄一番后,周瑜半真半假地问凌:“你为何在两日前便知道蔡瑁、张允将为曹操所杀?果真是神机妙算么?”
凌暗自心惊,悔不该逞一时之快,为自己惹下大麻烦。
转念疾想,她淡淡答道:“曹操素来多疑,本就对蔡瑁、张允心怀揣测,此二人性命不保是迟早的事。”
周瑜听后没有言语,只用墨黑的眸子精明的打量着凌。
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低头不停绞着手指。
一旁的孔明也不发一语,低眉垂目,轻摇手中的鹅毛扇。
周瑜眸光一转,便问孔明:“即日将与曹军交战,水路交兵,要以何种兵器最为有利?”
“大江之上,自然是以弓箭为先。”孔明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瑜,缓缓开口道。
周瑜面色平和,轻笑道:“孔明说得有理,但如今军中弓箭紧缺,便扰烦孔明前去监造箭,以备大军使用。”
“公瑾既下令,我自当效劳。不知十万枝箭,可否够用?”孔明安然答道。
周瑜有些惊诧道:“十万枝箭?数量未免太多,恐无法完成。”
“曹军人数众多,非十万枝不可。”孔明坚定地说道。
“既如此,孔明几日可办成?”
孔明笑得十分轻松:“只要三日,便可有十万枝箭。”
周瑜见孔明说得坚定,便试探道:“军中无戏言?”
“军中无戏言。”孔明一口答应。
周瑜见状也不罗嗦,马上吩咐置酒相待:“等十万枝箭造完之后,再有酬劳于孔明。”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开始监造。到第三日,公瑾便可派五百兵士到江边搬箭。”孔明端起酒杯,饮了数杯,便领着凌起身告辞。
“孔明,请稍等,我尚有些私密之事想与你细谈。”周瑜忽然出声将孔明叫住。
“不知公瑾还有何事?”孔明停下脚步,回身朝凌与鲁肃使了个眼色,两人立时会意,先行往帐外去了。
“孔明真能在三日内造好十万枝箭?”周瑜微皱眉问道。
孔明高深莫测地笑道:“公瑾既已托付于我,我自当尽力,成或不成,三日后便可见分晓。”
周瑜见孔明无心回答,遂转换话题:“那日我病发之时,是何人救我?”
“是凌。”孔明略微一怔,不曾想,周瑜竟如此直接地发问,但他仍平淡地答道。
“那日在我身边的人,果然是她,莫非这真是天意……”周瑜神色飘忽,似有些迷惑。
孔明眸中精芒乍现,瞬又敛去:“公瑾方才说等十万枝箭造完之后,再有酬劳。我就斗胆先向公瑾讨要一样东西。”
“哦?是何物,只要我能办到,定交于孔明。”周瑜应允道。
“我要公瑾发上的银色缎带。”孔明抿唇,好整似暇的看着他。
周瑜微愣,伸指缓缓在桌案上画圈:“好,三日后,如孔明确能交出十万支箭,我自当将发带奉上。”
“如此,一言为定。”孔明淡笑得仿佛磐石难撼,“我不打扰公瑾歇息了,先行告辞。”说罢,起身从容地往帐外去了。
周瑜定定地望着孔明离去的背影,冷峻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但是那双眼所射出的利芒,却让人心惊胆寒!
出了大帐,孔明见只剩鲁肃一人仍在大帐外等候,便问道:“凌去了哪里?”
“她方才说想去看看江水,大约是去江边了吧?”
“哦,江边啊……”孔明望向远方,眼眸更显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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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就如一块巨大的绒布,幽远而漆黑,寂寞而深沉,而繁星发出的点点微芒,却使这原本望似孤寂的夜空,稍显热闹。
像是与星空那无声的热闹相映,滔滔的江水或汹涌湍疾,似天河奔泻,有“天被山欺,水求石放”的感觉。不由地令人扼腕,奔腾而下的江水与巨石会有怎样惊心动魄的碰撞与离别。
江岸树林边,坐着一抹纤瘦的身影。
已有些凉意的江风,柔柔地吹舞起她白色的衣袂,也吹动着岸边大树枝头的薄叶,她的身躯却丝毫未曾动弹,宛如那坚硬的岩石一般,似乎多年前便已停驻在此,风声之中,阴黯的林中忽地发出一声响动……
凌并未回头,只听树叶又是一阵响动,孔明清朗的嗓音随后响起:“凌,你果然在此……”
“呵……你知道的,我一向喜静,越是人少的地方,我越喜欢去。”凌微闭双眸,享受着惬意的江风。
孔明微甩长袍,在她身边坐下:“此处风大,你不怕着凉么?”
“不会,风吹的我好舒服,看着这么美的夜空,似乎所有的烦恼都不见了……”凌抬头望向天空,喃喃道,“孔明,你不是精通星相么?给我说说吧。”
“好,星空共分成三垣二十八宿三十一个星区。”孔明俊眉微扬,徐徐开口道,“北天极和近头顶天空分为三个区域称为「三垣」,他们分别是「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剩余的便沿着两极,将其切成二十八块,记为二十八宿,它不仅包括各宿星座自身,落在每一块里头的星座都属于这个星宿范围……”
“好复杂哦,我家乡的星座就简单多了。”凌一撇嘴,截口说道,“依照我们那里的划分,现在是初冬,夜空中最好认的就是猎户星座。”说着,她手一指,“就是那个!”
“猎户星座?”孔明一挑眉,顺着凌手指的方向看去。
“恩,你看,座中α、γ、β和κ这四颗星组成了一个四边形,在它的中央,δ、ε、ζ三颗星排成一条直线,这是猎户座中最亮的七颗星。除了猎户星座,冬日里的星座还有大犬座、小犬座……”凌边说,边用手在地上画着。
“恩……”孔明微颔首,并未开口,专心致志地听着凌这新奇而有趣的解说。
“当然,最壮观的要属流星雨了!流星雨的形成和彗星有直接的关系。”凌眸光一亮。
“慧星?”孔明有些不解,半闭着双眼,微靠着凌,轻声问道。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凌挠了挠头,复又说道,“听老人说,人的一生一定要见到一次流星雨,否则人生会有遗憾的……”
“是么……”孔明似轻快又似沉重地说道,声音渐弱。
“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看流星雨,好么?”凌仰头托腮问道,孔明却半晌没回应。
“孔明?”凌轻唤一声,忽觉得肩上一沉,回头去看,孔明竟然已靠着她的肩头,沉沉地睡去了。
这几日,为防她再做噩梦,他一直守着她,想来一定也没有睡好。
他太累了,至踏足东吴,他便没好好休息过。不,也许自他辅助刘备以来,他便一直处于风口浪尖上,从不曾放松过。
推开一片黑暗又陷入一团混沌,孔明好象穿过了无数道门,眼前却又总是竖立着一道道墙,在这样的重压下,他就犹如一个空罐子,从山崖上直直地坠落,发出巨大的响声,而后便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也许他也在寻找某一时刻的阳光,寻找在那阳光照耀下的鲜活的、美好的、甚至是甜蜜的东西。但此时他的灵魂深处折射出的,却是阳光下的阴暗与寒冷。这股阴寒,正透过孔明的身躯,明明白白地传达给凌。
孔明喷洒出的温热气息,层层围绕着凌的颈项,她的心底浮起阵阵怜惜。
他了解她的寂寞与凄凉,就象初阳那一抹粉红的闪耀,深深地照亮了她心中最黑暗的那个角落,那份关怀便在她心中占有永生不灭的位置。
她此时的心境,宛如一片无垠的草地,绵绵嫩草绿得心里□无比,她几乎已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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