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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处是吾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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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杨若岩急忙拒绝,“不敢叨扰,不敢叨扰!”
“杨先生刚才受惊了,还是到府上喝杯浊酒压压惊吧?”
“不了,不了,在下酒精过敏。恕不奉陪!”
少年正欲再说,白衫男子已对他皱起眉头,轻叱道:“宣弟,你再胡闹,明日就带你回家。”
杨若岩一听到“回家”二字,眼波一转,似有所动。她摸了摸衣领内脖颈上挂着的坠子,神情复杂,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她转身离开,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道背后有两道目光有意无意地停在她的背后。目光的主人一为白衫男子,另一人是静宇。
作者有话要说:
、重操旧业
杨若岩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她每日白天男装打扮依旧教那几个孩子读书写字,晚上关门闭户烛火摇曳中,无人知道她的过去和未来。乡下人有几人真正关心别人的生活呢,闲来无事的大妈大婶也不过是闲聊时感慨几句:杨先生好人品,可惜无家无业,怎好娶妻?还真有巴望着杨若岩能倒插门的富户,可是寻来的媒婆没等开口就被杨若岩隔着栅栏给打发走了。人们议论纷纷,杨先生眼高性傲,大抵是不愿在小地方扎根的,早晚有了机会就会远走高飞,说不定是想要侍立朝堂,再不济也要当个王公贵胄的幕僚。这是好话,也有猜测他是不是在别国犯了罪逃难避祸的,因此不敢娶妻生子;更有那想象力丰富的,便说是他不喜欢女人,有“断袖之癖”。杨若岩统统将之视为蛛丝,轻轻抹去。想说啥随他去,她现在没空儿理。杨若岩现在急着想去寻找一个人,这是她来到此地后,多方打听广泛问询四处求证,终于才瞄准的对象,此人是蜀国京城大悲寺的长老,法号“乐住”,乐住大师据说佛法无边,能解世间一切苦难劫数,有缘人如遇乐住大师,无不求风得风,求雨得雨。杨若岩求什么,自不用多说,她希望自己只当在这里梦一场,梦醒后依然是21世纪的有志青年。
“命运灵魂”“神通法术”这些东西到底有还是没有?执着一念把自己的喜乐悲欢全都寄托在神明身上,无疑是一种迷信;而反过来想,未经求证便武断否认大谈唯物是不是也是一种“迷信”?
一心想要求证,或者说妄图死马当活马医也好,总要试试看,她这样想。目标锁定蜀国京城的杨若岩此时急缺银钱,因为有人告诉她,大悲寺的长老乐住,从不免费给人排忧解难,大多都要极贵重、极难办到的谢礼。更何况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路费盘缠总要多带一些。再等等吧,杨若岩安慰自己。
教书从来不是赚钱的营生。急于挣钱的杨先生现在除了教书,还常常和村里的人一起到胡澜山上打猎、采药。杨若岩小时候原本是个爱玩儿能跑的野丫头,长大后,虽然貌似像个淑女了,当了教书匠,静的时候也多了,但是作为体育发烧友,她远比一般女孩腰身灵活反应灵敏有耐性。一周之内爬两次山根本不在话下,采药有时是有危险的,把自己系在山腰的树上,身体紧紧贴在陡峭的崖壁上,耳边风风呼呼,鸟儿飞过头顶,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名贵的药材总是不好寻找,那是因为好寻找的地方就算也长了药草,也早被人采光了。更何况有些灵药原本就喜欢生长在人迹罕至甚至高耸入云的地方。杨若岩和有经验的药农一起,虚心求教,很懂事地把自己的所得分给他们一小部分,换来他们的好感。采药原本就是很寂寞的,有了她的加入,药农其实还是喜欢的。
这日,杨若岩和村上药农一起到天益郡的集市中卖药。天益郡是孟州的一个大城,碧溪镇就属孟州管辖,天益郡的药材集市是韩国最有名的,离碧溪镇很近。她其实本不必亲自前往,以前总是让他们帮忙,回来给她报个数目就行了,她根本不会卖东西,也不晓得她采的那些药材到底成色如何,价值几何,现今行情怎样。不过,今日她想到镇上买一些自己日常需用东西而已,就与他们同去了。
在镇上顺利地卖了药,腰中有了些银钱,心里高兴轻松起来,独自甩开那几人,到镇上采买自己需用的物件,坐在碧溪河边的码头上,等着同行的几人。正晒着太阳,四处乱看,忽然发现有人眼光不对,直直地朝自己看。杨若岩本以为是自己坐的地方不对,碍了人家的事,可左右看看,在码头坐着休息的人很多,聊天的聊天,吃饼的吃饼,还有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睡觉的。自己很低调啊,很内敛啊!再一看,那目光似乎又已不见,她莫名其妙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神经不正常的人。
正当她等人等得有些恹恹欲睡的时候,突然头顶被人重重一敲,她一下跳起来,怒目而视:“干吗?”
“喂,我们大哥叫你,跟我们到那边去一下吧。”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乜斜着眼睛说。
“你们大哥是谁?他叫我,我就得去,我又不是他娘!”
杨若岩面色不改,回瞪着他。
“你说什么!你小子敢骂人?”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杨若岩,“小子”,对哦,自己是个男人打扮,又忘了!她忍不住微弯嘴角,
“对不住,说错了。重来。那啥,你大哥叫我,我就得去啊,我又不是他爹!”
周围有人围观,听到杨若岩的话忍不住嗤嗤笑起来。那猥琐男怒极,伸手想抓杨若岩的衣领,杨若岩迅捷地躲过。开玩笑,姐姐当年也是练过跆拳道的,在家里也和杨若宇经常过招,杨若宇那厮是她弟弟,从小打到大的亲姐弟,杨若宇从小老实可欺,总是被他暴力的姐姐打得呜呜咽咽。没想到最后竟被她刺激得当了一名武警,此后,两人的战局就成了一边倒了。杨若宇和她一起对练搏击擒拿术,从不让她,她很郁闷地抱怨过:“你无耻,跟女的打还下手这么重!胜之不武!”杨若宇认真地看她:“姐,打架不论男女,女人诡计更多!”
“谁说的!”
“我师父。”
“你师父无耻,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姐,你错了,我师父的孩子都快结婚了。”
杨若岩叹气,原来是久在婚姻中磨砺的老男人,怪不得。
杨若岩迅捷躲过猥琐男的那一抓,她心里其实早盘算好了,姐姐虽然不怕你,但怕你人多,还是逃跑的好。
这样想着,就随即准备还之一脚,再趁其不备夺路而逃。正想着是踢他的裤裆好,还是猛跺他的脚好。哪知有人从她身后一抓,正抓住她的衣领,这次没躲过,暗叫“不好”,刚想回身来个“大摔”,把这偷袭的家伙放倒,奶奶的,最恨人背后偷袭!谁知背后的手虽抓住她的衣领,但并没有用力,而是轻轻将她拉在自己身后。
“啊?你是——”杨若岩惊奇万分。
“怎么?不认识了?”那人回头露出玩世不恭的笑。还是那条“尾巴”!
“你们没走?”杨若岩奇怪地问。
“对呀,要是走了怎么找你玩呢?”这人说话很不着调。
杨若岩送了一个白眼给他,刚要说话,对面几个寻事的男人等不及两个人叙旧了,那个猥琐男看了看“尾巴”,抬手就指向他的脸,刚要说话,哪知“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上就被这条尾巴“扫”了一个耳光。
“你——你敢打老子!”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身量不高,书生模样的少年,出手之快,他竟来不及躲闪,这真正是他游走江湖多年未遇的。话一出口,又是一声脆响“啪”!那少年拍拍手,像是嫌他脸上灰尘太多,一脸轻松地说:“首先,爷最烦被别人的手指着!其次,爷最烦听贱人自称老子!”杨若岩忍不住接口道:“就是,就是,你又不是他爹!”那少年一皱眉,一脸“你骂谁”的表情。杨若岩不看他,一脸认真地数落这个倒霉的猥琐男:“你看,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祖宗,我也不认识你先人。没事干嘛和我搭讪,你娘没教你不要和陌生人搭讪吗?”
几个人愣头愣脑地被杨若岩数说,有一个忠厚些的,开口说:“是我们老大找你,说是上个月有几个兄弟去西山下领粮食,因为你受了伤……”
“哦?”那少年来了兴致,“受伤了?伤在哪里?”
“你干嘛问?你就不能厚道点儿,给人家留点儿隐私?人家伤了子孙根本来就很不幸了嘛!”杨若岩抢先回答。少年忍住笑,“是吗?那可是真不幸!不过,上次的事我也有份,你们别只找她呀,也找我聊聊!”这几人一脸土色,没人愿意和这位小爷聊天。杨若岩正想亲切地和几个猥琐男互道珍重,突然就见巷子里冲出一群手拿家伙的恶徒,看为首的正怒瞪着他们这边,心里一沉。那少年也早已看见了,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杨若岩抓紧自己的小包,忽然用另一只手拉住者少年的袖子,小声说:“你玩过跑酷游戏吗?”
那少年一脸不知所谓。不等他回答,杨若岩就急急地叫了一声,“游戏开始!跑!”拉起他的手就跑。
“操,有种你们别跑!”身后有人怒骂。那少年皱皱眉,脚步一滞,却感觉到一只柔软而略带凉意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抓得那么紧,他展眉一笑,没有说话,跟着她继续向前。
杨若岩心里想,姐姐就是没种。于是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没头没脑地只管向前跑,不一会儿就拐进了小巷,刚想喘口气,就看见一群人呼喝着又来了,于是再跑!杨若岩感觉到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浸湿,黏黏地粘在背上腿上,很不舒服,但是顾不得这些,逃命要紧。身边的这条尾巴还真是条好尾巴,跟得真紧,跑得也不慢,在终于跑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杨若岩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跑不动了,真不行了!”那少年也不说话,在杨若岩闭眼喘气的间隙,这少年竟然站到了一户人家高墙后面的树干上,遥遥望向远处。杨若岩顾不上问他怎么上去的,她更关心有没有人追来。“上来!”那少年忽然向她伸出手。她看了看墙壁,光秃秃的没有落脚点,无奈地摇头。“我拉你上来,你把手给我!”
杨若岩狐疑地看着他,仿佛是不好意思打击他的自信,只好把包袱往怀里一揣,手伸给他,那少年一只手用力往上一提,杨若岩身体竟真的被沿着墙壁提起来,上身一下趴在厚实的墙头上,她惊喜万分,赶忙奋力一鼓作气,终于也蔽在了树后。没有多一会儿,那群追打他们的汉子,呼喊着冲进小巷,在树后这两人的眼皮底下又呼喊着消失了,杨若岩松了一口,忍不住感叹:“真险!”再看身边少年一脸无所谓的轻松样儿,她倒心生几分佩服:“你练过武术吗?我家杨若宇也会爬墙上树!”
“杨若宇是你什么人?”那少年好奇地问。
“我弟弟。”杨若岩眼神暗了一暗。那少年哦了一声,又问,“那你叫什么?”
“我叫杨若岩。”杨若岩努力不去想自己的弟弟,但是眼前这个少年真的勾起了她漫长而深切的思念。她几乎忘了自己还在树上避险。那少年小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杨若岩。”看她呆呆的,没有反应,就诡谲地一笑:“喂,你干嘛要扮男人出来乱跑?”杨若岩正在发呆,心中毫无戒备的情况下,被他一问,差点儿从树上跌下去,那少年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感觉到她纤软的手臂,脸上又是多了一份肯定的神色。
“你,你,”杨若岩脸一下子很红,西红柿熟透了般。
“想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那真是漏洞百出!你看你皮肤细白,没有假面也不施颜色,不像;你看你没有假喉结,也不穿高领子,不像;你听你的声音,闻一闻你的气味,远远地看你站着的姿态……”杨若岩的脸由红转黑,又由黑转青,“你说我扮得不像,那为什么别人都没看出来?”杨若岩忍不住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潜入她的住处偷窥了,看他翻墙爬树的身手,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你说的别人不过是那些无知愚昧的村民,他们懂什么?我和三哥几人第一次见你就已经看出,我想凡是常在江湖走动的人都不难发现。”
他说的有道理,杨若岩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极有可能,否则这人不会从一开始就对自己这么感兴趣,见到自己就缠上来,像条尾巴似的,本着“同性相斥,异性才相吸”的原则,或者好奇害死猫的古训考虑一下,这人大概没有说谎。
“走吧,我要回去了。”杨若岩很郁闷地看他,示意他想办法把她弄下去。那少年却不急不慌,“别急呀,我还没说我叫什么名字呢?”杨若岩翻了个白眼,“那你说吧!”
那少年认真正正衣冠,很有些潇洒姿态地开口道:“在下姓韩,单名一个郑|是也。表字启宣,你叫我的字就好。”
杨若岩听完,晃了晃酸痛的脖子,挤出一个笑容:“那啥,韩。懒耍懒恕T勖强梢韵氯チ税桑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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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叫我的名字了,有什么不对?”杨若岩故意装作不懂,心说,你有“字”,我又没有,叫你的“字”,我岂不吃亏哉?
小算盘打得啪啪响的杨若岩得意地笑。韩霉殴值难凵窨此胨凳裁从盅氏氯チ恕�
有了这次共患难的经历,韩统闪吮滔蛏弦患也黄鹧鄣难玫某?土恕U馊眨钊粞腋樟熳藕⒆用撬卸亮艘槐樗”嗟墓盼慕滩模世实氖樯章洌獾厝煤⒆用窍驴危谠鹤永镒杂苫疃K沧叱雒牛婵吹胶|远远地朝她挥手,她打开院门走出去,又随手把门关上,叉腰站在门前,摆明了不想让他进门的样子。“你怎么又来了!”杨若岩瞪圆眼睛,
“我来访友,难道你不欢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韩涣秤淇斓谋砬椤�
“我正在工作,你捣什么乱?”
“不捣乱,绝对不捣乱,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哦,对了,我中午没地方吃饭,你做饭的时候别忘了多做一点儿,上次的那种面条就很好,叫什么大酱面的!”
“炸酱面!”杨若岩目光中满是嫌弃他记性差的意思。
“对对对。炸酱面。我回去让家里的厨娘做,结果总是不好吃。”
“拜托你别总是来我们这种小户人家蹭吃蹭喝行吗?我辛辛苦苦上了一天班,也挣不到几个大钱,你再来白吃,于心何忍?”
“我给你银子!”韩焓执踊持刑统龆б樱莞钊粞乙豢吹秸舛б樱偈绷窖鄯殴狻E侄峁矗玫窖矍叭险婵纯矗�
底部刻有“官银四十八两”的字样,她欣喜万分,从到了这地方还没花过这么大的钱呢!
“都给我了?”杨若岩激动地问。
“给你了。”韩崦璧吹挠锲�
“成,那韩公子您今天就在寒舍用膳吧,吃几碗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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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你说是就是!”杨若岩推开院门,乐不可支,原来自己被妈妈逼迫学会了做饭的手艺还能赚钱?早知道就报一个厨师培训班了,看来真是艺多不压身啊!
天益郡的最豪华客栈里,一楼的饭厅已经座无虚席,人生扰攘,二楼也时有客人、小二走动,而顶楼整个楼层安静无人,这层楼被人整个包了下来,在一个宽敞无比、纤尘不染的套房里,坐着白衣男子,正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一页薄笺,看完后,随手凑近烛火,将之燃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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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了?”韩璃的声音平静。他嘻嘻一笑:“我去街市上逛了一逛……”
“为什么甩开暗卫?”
“他们跟着我,我很不自在……”
“不自在?妨碍你找姑娘?”韩璃淡淡地说,但语气不容置疑。
“哪个姑娘?哦,你是说那个教书先生?那是我新交的朋友,真的,”韩黄ü勺谝巫由希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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