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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农家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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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饶了小人吧,现在都黑着天呢,哪里是干活的时候。”
这买菜卖菜的,都起得早早的,谁等到中午啊。
柳无忧继续喊道,“你可是答应了我们的,要是你再不起来,仔细我让天佑办了你。”说完,柳无忧听到墨风打了大大的哈欠,根本没要起来的意思。
“夫人,求求您了,再睡一会儿,成吗?”
“不成,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怎么出尔反尔?再不起来,天佑知道了问起来,我可要实话实说了。”
“别啊,您不说的话,爷肯定不知道,等他进宫了,小人再起来也不晚。”
“墨风,你是皮厚了想绕城跑是不是?”天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黎明中格外的突兀。
柳无忧一回头,看到天佑咧着嘴对自己笑呢,这一笑,让她寒毛都立了起来,“爷,你怎么来了?”
“看你是不是要找人私奔啊。”
柳无忧闻言,一张嘴翘得老高,“这么不相信我啊?”
“没办法,谁让我爱你爱得紧啊,”天佑突然说起了情意绵绵的话,“防天防地就怕防不住你柳无忧离家出走,我得看着你才行。”
“我是那样的人嘛?”
“我现在一穷二白,要是不牢牢拴住如此会当家的人,恐怕要后悔一辈子了。”
“我有你说得那么好么?”柳无忧忍不住窃喜,为掩饰自己的喜色,故意又敲墨风的房门,大声喊道,“墨风,你听见……。”
柳无忧没说完,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墨风一脸讨好卖乖,“刚刚小人内急,所以出来的有些晚了,侯爷夫人久等了。”
谁信啊?!
墨风在两道犀利的目光中割完了小青菜,这还没收拾完就看到胡氏走了过来,她捞了两把菜留着烧给大家吃,另外看着都是泥土的小青菜说道,“这菜得洗洗,不然卖不出去。”
“啊?”墨风惊讶地叫了出来,这边看向了柳无忧和天佑,希望两个主子发发善心不要让他受这种折磨。
柳无忧倒是心软了,毕竟是下雪天,要是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洗那么多的小青菜,一双手肯定得废掉了。
“那就算了……”柳无忧虽然也想青菜卖个好价钱,但是下人也是人,总不能亏待了。
“不行,”天佑却唱起了反调,他心疼柳无忧的精血,当然希望青菜能卖得好价钱,不要辜负柳无忧的付出,“天色还早,你慢慢洗吧,辰时到了再挑出去卖。”
天开始发亮,到辰时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
墨风何止是哭丧着脸啊,别死了亲爹娘还要悲伤,“爷,小人没您想的那么厉害,这要是冻着了,就得劳烦夫人送茶送汤的了。”
“想得美,”天佑瞥了墨风一眼,冷冰冰地说道,“自己想辙吧,这要是真的冻着了,也是你的造化不好。”
这是何苦啊,柳无忧心里叹道,想要锻炼墨风也不用这样决绝吧,好在还留了一丝余地,“墨风啊,你还是乖乖地听爷的话吧,等你卖光了菜,我让胡婶给你弄面疙瘩吃,倒时候你不用筷子就可以稀里哗啦一顿猛吃了,是不是?”
墨风不解,诧异道,“夫人,连您都不心疼小人了,不用筷子吃难道用手吃啊,小人的手刚在冰水里摸过又要往热汤里搅,这日子没法过了。”
笨啊,柳无忧真想给墨风五个爆炒栗子,脑子里难道都是面粉和水么,没事就混成浆糊?
“走吧,丫头,打战出点子他还可以,其他方面跟白痴没什么分别,”天佑将墨风说得一无是处了。
“爷,不然您试试吃饭不用筷子?”墨风依旧没明白过来。
“笨蛋家伙,”天佑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就让你来当府里的管家啊,筷子当然用来吃饭了,难道用来洗菜啊?”
天佑说完,柳无忧捧腹大笑,“天佑,你说他笨蛋家伙岂不是再说你自己也是大笨蛋,不然就该找个拎的清一点的人过来。”
天佑被柳无忧损得没话说,谁让他女人是个伶牙俐齿的人呢。
墨风喜笑颜开,不知从哪里找两根木棍,将青菜都挑进木桶里,然后顺着一个方向打转,等木桶的水安静下来时,青菜已经是白白嫩嫩的了。
按着一个方向洗菜,就不会伤到菜叶子了,不然菜叶子折了看上就像昨天的菜,不新鲜。
第一拨青菜卖得顺利,一共得了一百文钱,那还是柳无忧按着两文钱一斤卖的,第二拨青菜她就提了价格,是三文钱,理由么自然是天公不作美了。
等卖完了两拨青菜,手头上多了两百五十文钱,柳无忧盘算了一番,要是湖边其他的地都开垦出来,那这收成肯定不少。
等第三波青菜长大的时候,墨风也没办法闲着,锄地翻土,是一溜儿的事情让他去做,而柳无忧呢,自然是看着就行,谁让天佑不允许她劳累呢,只能辛苦墨风了。
好在不用搭大棚了,可省去了不少事情。
湖边的地还在开垦,柳无忧就已经打算好种什么了,蔬果之类的不会少,但是鲜花她也打算一事。
话说,到了二月二龙抬头那一天,街上有庙会,没等柳无忧求呢,天佑就自己说了,“穿的暖和一些,一会儿我带你去逛逛。”
倒春寒来得厉害,柳无忧穿了两间外衫还不足以御寒,天佑见了又把那件赤金披风拿了出来,打算给柳无忧加上,但是柳无忧身子一躲,天佑的手落了空。
“不是让你把都敏郡主的披风还给她嘛,怎么还在这儿,”柳无忧厌恶地望着那披风,好像是什么不祥之物一般。
“都敏郡主她去了长公主那里还未回来,我只有先留下了,”天佑心里坦荡荡,对那郡主,除了尊重无比其他。
“谁给你的,你还给谁就是了,”柳无忧可是清楚地记着,这披风是那多管闲事的帝上给的。
“帝上说了,我得用一两银子作为交换,我瞧着咱们手上一两银子都没了,还拿什么交换。”
这什么狗屁皇帝,把人硬生生地往绝路上逼,连一两银子都不放过了,他明知这侯府没东西可变卖的了。
“算了,就一件披风么,帝上也不用这么为难人,既然还在手上,那就拿来用一下吧,”柳无忧自然不会穿它,带着总有它的用处。
天佑见柳无忧这这么善解人意,欣喜地抱住了她的腰身,出门之前好好地亲了一回,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人出门了。
烈焰早已被墨风牵到了门口,就一匹马,这是打算两人同骑了,而墨风只有牵缰绳的份儿。
柳无忧扯过天佑手中的披风,铺在马背之上,说道,“烈焰,你一定也觉得冷了,今天给你盖个被子。”
烈焰仿佛听懂了柳无忧的话,仰头嘶叫了一声。
天佑见柳无忧此举,会心一笑,任由他的女人枉为,天知道都敏郡主知道后会是什么情形呢,反正他的女人高兴就行。
惹眼的烈焰悠然自得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引得许多的人抬头看这马背上的马主人,一个英姿煞爽不乏风流,一个笑颜如花不失美艳,已是不知道用什么词儿来形同两人的登对了,就连牵马的下人都这么俊俏,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家。
“天佑,你快看,那是不是胡婶?”柳无忧看到不远处胡婶正在和身边的男人说话,而那男人就是老胡和黑须男。
“就是她。”天佑也发觉不对劲儿了,怎么她会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而且说说笑笑的样子,根本不似之前说的那么凄惨可怜。
“墨风,你跟过去看看,”天佑吩咐道。
墨风把缰绳交给了天佑,灵活地朝胡氏走去了。
不一会儿,墨风和胡氏等人都消失不见了。
天佑不准柳无忧下马,她也只能看看那五彩斑斓的小玩意儿和五花十色的手绢帕子布料之类的。
“天佑,我就不能下去瞧瞧么,就这样看着多没意思?”柳无忧竭尽所能地撒娇,也不管自己那姿势有多撩人,反正天佑是惨兮兮地绷着一张脸,“人太多了,你没看见那些小姐夫人都在轿子里,看看热闹就行,乖啊。”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为什么人家要和他们一样啊,”柳无忧嗲声嗲气地说话,听得她自己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过天佑却觉得不错,总比那凶巴巴来得强。
柳无忧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说服天佑,最后意兴阑珊地说道,“不如回府得了。”
“嗯,我也正有此意,今年的庙会人太多了,忒挤了。”天佑如柳无忧所愿地掉头往回走了。
柳无忧一脸的失望,歪在天佑的怀里,不吭声。
到了门口,墨风已经等候在此了。他接过缰绳,笑道,“爷,夫人,果然有问题。”
柳无忧闻言,顿时来了精神,问道,“说,快说。”
“回屋再说,”天佑又一次打击了柳无忧,“丫头,小心隔墙有耳。”
本想发作的柳无忧左顾右盼了一番,随着天佑进府了。
到了秋苑,关上院门,三人在屋里叙叙地说着。
“爷,夫人,你们猜胡婶怎么着了?”墨风兴致勃勃地卖起了关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柳无忧的胃口早已经被吊了起来,加上庙会没玩成,心情十分糟糕啊。
真是够粗鲁的,墨风腹诽道,这边有些同情地望了天佑一眼,只好解开谜底,“胡婶根本就是在演戏,他和老胡还有那黑须男串通好,故意装成被卖的样子,进我们府偷东西。”
这真相真够残忍的,柳无忧一天之内第三次被打击了,是她同意让胡氏住在府里的,“我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了,这么轻易地被她骗了,瞧我一会儿怎么给她好看。”
“丫头,不急,”天佑似乎并不意外,“我们府里也没什么可偷了,一会儿赶她走就是了。”
天佑想息事宁人,可柳无忧不依了,“敢情不是你上当受骗,所以这么轻易放过她了,我柳无忧好歹也是集智慧和美貌于一身的人,亏心的事情不做,但是吃亏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墨风瞅瞅天佑,悄声问道,“爷,您把夫人怎么了?她怎得和吃了炮仗差不多,平时就她心软。”
“多事,”天佑瞪了墨风一眼,还不是披风和庙会的事情惹到他的小亲亲了,这话自然不能和墨风说了,多少没面子的事情。
柳无忧在屋里左右寻了一圈后,累得气喘吁吁,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倒,那茶水早已冷透了,这一口是把她的牙齿都快冻倒了,“嘶~今天诸事不利,倒霉到家了。”
“你着急什么呢,丫头,不就是个胡氏的事情么,你用得着这么费尽心力地对付她?”
柳无忧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气鼓鼓地说道,“爷,您这话里的意思是指我小气了?亦或是说您自己宽容豁达?”
“胡说八道,我就是让你别那么生气了,你那眉头紧得像是七十岁的老太婆了,”天佑伸手要抚平柳无忧的眉头,可是她将头重重地磕在了桌上,有气无力地嗔道,“天佑啊,你家里怎的一点儿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啊?”
“你想栽赃嫁祸?”
“不然呢,那胡氏忒可气了,她不是来偷东西么,那就让她称心如意好了。”柳无忧抬起头,可怜兮兮地说道,“你想想看,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是你给藏起来的?”
天佑嘴角一勾,笑道,“要是有值钱的东西,我早就卖了填补家用了,何须你这么辛苦又是去赌坊又流血的。”
“那怎么办啊?”
“你不是很讨厌都敏郡主那件披风么,拿去用好了,”天佑话音一落,柳无忧顿时跟打了鸡血似地兴奋起来,“真的可以吗?都敏郡主倒时候问你,你怎么说啊?”
“披风太值钱,被偷了。”虽然不是什么绝好的说辞,但是都敏郡主肯定无话可说。
“天佑,你太好了,”柳无忧跟只袋鼠似地跳入天佑的怀里,捧起他的脸左右各亲了一下,双眸泛着精光,“你对我太好了,爱,爱,爱死你了。”
说完,柳无忧又跳离了天佑的怀里,拿着那件吃惊披风跟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栽赃嫁祸的时候,还得趁胡氏没回来才行。
墨风瞧见天佑为博得柳无忧一笑竟然不惜糟蹋了都敏君主的好意,担忧道,“爷,您就不怕郡主发飙吗?那件披风可是她心爱之物。”
别人不了解天佑也就罢了,墨风这么问是直接使得天佑不悦了,“你是太小瞧我了呢还是太高看郡主了?一件披风她能拿我怎么样?再说了,我几次还给她她都闭门不见,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墨风低下了头,懊恼自己确实问得有些多余,先不说柳无忧当初收留了天佑,就是后面那一次救命之恩就足够让天佑将柳无忧宠上天去了。
“别站着了,有件事情安排你去做。”
“爷尽管吩咐。”墨风毫不犹豫地应下。
天佑说了一番自己的打算,墨风闻言笑了出来,“爷,您这招可真绝。”
“知道就好,不然一件披风也只能除了胡氏,外边儿那两个人也得一起办了才行,另外让门口得两人别那么认真守着了,偶尔喝口酒也是可以的,或者是进府巡逻一番,免得有人偷偷进来躲起来。”
“知道了,小人现在就去说,”说完,墨风就闪出了卧室,而天佑却对柳无忧那两下亲吻念念不忘了,原来只要满足她小小一点要求就能让她这么高兴,真是个知足的丫头。
柳无忧赤金披风卷好之后放在了胡氏装衣服的布包之中,然后弄成没有被动过的样子。
柳无忧刚计划好她的事情,随后墨风带着两个侍卫又进了胡氏的屋子,这两个侍卫可算是精兵中的精英,这厢抬了一个重物累得两人喘不过气来。
“墨管家,这也太沉了,你没事整这个事情干什么?”
“放进去,”墨风没回答侍卫的问题,而是让他们两个把东西挪进了床榻和墙的夹缝里然后吩咐道,“爷让你们一个巡逻一个看门,尤其是看门那人,累了休息一下也无妨。”
两个侍卫奇怪地一塌糊涂,但是墨风不说,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
墨风见胡氏还没回来,就找了张椅子坐坐,无聊的时候还吹起了口哨。
胡氏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墨风等得都快睡着了,直到发现胡氏的脚步声之后立刻警醒了起来,从椅子跳了起来,背对着胡氏再找什么东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那玩意儿到底藏在哪里了呢?价值千金的东西,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找到了吧?”
墨风一边念叨一边偷笑,眼睛早已瞄见胡氏在外边站立许久,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站直了身子,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背,“哎呀,真是苦了这个老腰了,侯爷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珍贵呢,还让我找到后面去,这样也不用夫人这么辛苦的种菜了。”
说完,墨风便朝门外走去,胡氏急忙隐藏了起来。
墨风就当没瞧见,反正已经按照天佑的吩咐行事了。
胡氏等墨风走了才进屋,喃喃自语道,“他刚刚说有值钱的东西在屋里,然后又是空手而回,那是没找到喽?”
胡氏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刚还被那死鬼骂了一顿,这下好了,真有宝物的话,他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胡氏幻想好自己以后的美好日子,动手开始找宝物了,等她看到夹缝里的红色绸布时,差点叫出来了,“原来在这里,那墨风可真是睁眼瞎。”
胡氏刚说完,被外面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吓得急忙捂住了嘴,她掩嘴笑了好一会儿,感觉嘴角都僵了才罢休。
吃过午饭,柳无忧打算去揭穿胡氏,可是胡氏不在屋子里,让她败兴而归。
天佑慵懒地倚在床榻上翻着《古今通略》,看柳无忧一脸的不高兴,关切地问道,“怎么啦?你不是去拿贼了吗?”
“贼不在家,拿不住,”柳无忧原是因为可以赶胡氏出门而一脸兴奋的,现在整个人都怏怏的了,“她不会是发现了我的意图吧?”
“丫头,来,”天佑朝柳无忧招了招手,就是这俊朗的笑容都没能提起柳无忧的兴致,“干嘛啦?我现在没心情。”
“一会儿带你去看好戏,你过来给我念书,我这眼睛累得慌,”天佑的目的是转移柳无忧的注意力,他鲜少看到她这么没精神的,心里颇为心疼。
“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出去看看胡氏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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