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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富何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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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餐管饱,夜能安睡。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连十九说,上位者昏庸,我给不出他们任何保证。
宁初二握着老百姓硬塞来的窝窝,心中也是生出阵阵悲凉。
上位者昏庸,那你愿反吗?
她想这样问他的,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连家是氏族大家,便是真反,还有那许多宗亲,岂是单单一句话就能行得通的。
回去的路上,连十九并未再着官服,而是身穿寻常服饰,住店打尖。
沿途的几个驿馆县丞,都听说了云都的事,也知晓了这位连侍郎雷厉风行的手段。
越是没见着人,心里越是发虚。什么铺张东西也不敢弄了,从前小贪小贿的那些也都匆匆收起了爪子。
虽不能尽数抓尽,也算是杀鸡儆猴为他们敲了警钟了。
再说程元县主这边,一路上也没得了亲近连十九的机会,只能不断宠着腓腓。
什么稀罕物事,甜点糖块都往他兜里塞。
小家伙也颇有乃父之风,给东西就拿着,只是糖不肯吃了。呲着满嘴的小黑牙说:人家不想娶不到媳妇。
穿过风竹岭之后,他们在临县的酒楼住下了。
天不养人的季节,能得一大桶热水泡上一会儿,实在惬意的很。
封涔抱着个圆咕隆咚的小罐子进来,挺真诚的说:“初二,你要不要在水里撒点桃花,我那儿还有好几缸呢。女孩子就要活的精细些,你就有点太糙了。”
被她连人带罐子一块推了出去。
解开束胸的白布,将自己泡在水中,宁初二真是四肢百骸无一不畅快。
沐浴完毕之后,她坐在铜镜前拢头发,还未擦干水渍便听到门扉被轻叩了几下。
此时已经入夜,照理都该安睡了的,她靠在门边略看了看,竟没看到人影。
敲门声仍在继续,她胡乱裹上长衣将门打开,忍不住就笑了。
来人一身香色小袍,双手抱着枕头傻乎乎的仰着小脑袋看她,奶声奶气的说。
“舅舅,睡吗?”
不正是她的宝贝儿子连腓腓嘛。
倒是知道隔墙有耳。
她含笑将小东西抱起,亲着香软的小胖脸。
“当然睡了,腓腓要跟舅舅一起吗?”
小家伙当然重重点头,还未待宁初二欢喜多久便朝身后喊了句。
“爹,舅舅说睡呢,快进来。”
宁初二就愕然了。
怔怔看着那个缓步进来的男子随手将门关上,挺自然的说了句。
“那便睡吧。”
有的时候,跟孩子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附赠过来的孩子的爹。
宁初二瞪着那个已经开始宽衣解带的人,艰难的问了句。
“。。。您今儿晚上,真打算住这儿?”
“不然呢?”
连大人只着中衣躺进被里,靠在床头拿了本宁初二的话本子。
“你想让我去哪?”
那顺理成章的姿态,恍若宁初二说一个‘不’字都是丧尽天良。
连小兽可怜兮兮的说:“娘,您怎么不高兴呢?上次您跟爹不是睡的好好的嘛,儿子今晚也要跟你们一起睡。”
自从上次看到他们‘偷偷睡觉’之后,小家伙正经心酸了好些天呢。
宁初二不想伤害孩子幼小的心灵,也不知怎么跟他解释她跟他那个爹。。。
唯有扯着嘴角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
“娘高兴啊。。。当然高兴,哈哈哈哈。。。哈。。。。”
☆、第五十章 你给我规矩一点
连小兽说要跟爹娘一起睡,却撅着肥硕的小屁股爬到了床的最里面。
宁初二伸手拉了他的小短腿几次,都没能把他拽出来。
她无比惆怅的说。
“腓腓,不是要跟爹娘睡么?”
现下这般又是几个意思?
连胖墩滴溜着一双大眼,极认真的道。
“在一个床上躺着,就是一起睡了啊,人家习惯靠里面嘛。”
言罢,伸着胖的一节一节的小胳膊拍拍中间。
“娘快躺下。”
躺下?躺在连十九旁边?
本来,依照宁初二最初的想法,孩子既然来了必然是要睡中间的。
虽然还是跟连十九躺在一张床上,但是隔着孩子,也不会太过别扭。
哪里想到,自己儿子对于睡在一起的想法,这般,独具新意。
“咳,腓腓。”
她清咳了一声,打着商量。
“娘平日睡相都不太好,睡在中间恐怕会打到你们父子,还是你睡到中间来吧。”
“睡相不太好?”
连小兽怔怔的看着她,似乎还消化不了睡相是个什么意思。
“睡相就是。。。睡着了之后会乱动。”
她胡乱比划了两下。
连小兽却比她想象的‘包容’的多。
“原是这样啊,那儿子的睡相更不好,娘躺下吧。”
宁初二就愕然了,转而挥舞着胳膊就地一滚,起来之后还做了几个高难度的扔腿动作。
“这样你也不怕?”
连小兽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娘发疯,多少有点瞠目结舌。
因为在他过往的认知中,从未觉得一个家庭妇女可以这般,灵活。
他握着小拳头说。
“娘,这样你都能嫁的出去,真是难为爹爹了。你还是挨着爹爹睡在外面吧,儿子还小呢,经不得打。”
这是要大义灭亲了?
宁初二两眼一翻险些背过气去。
她琢磨着,要是现下再说,她方才是跟他们闹着玩的,睡着之后便可如磐石般雷打不动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连小爷就已经从善如流的躺到了中间。
“沐桶里的水想是还温着,去拿帕子擦一擦。”
他是有洁癖的人,宁初二折腾这一身汗,虽刚刚沐浴过,他还是有几分嫌弃的。
宁初二瞧着连十九一派泰然的躺在她床上,额角青筋一直跳个不停。
分明他是借了自己儿子的光来蹭床睡的,怎么弄的她跟倒贴的一样?
索性衣服也不脱,木着一张脸躺在他身旁。
连小爷见状温润一笑,理所当然的对连小兽说。
“你先睡,爹帮娘擦擦身上,干净了才好入眠。”
宁初二一咕噜就爬了起来,跑到屏风后面去了。
连十九是真狠。
不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能轻松的将脸皮抛之脑后,节操付之东流。
等到宁初二又将自己‘洗’了一遍之后,连小兽已经睡着了。
床前一灯烛火下,连十九仍靠在那里看书。
淡黄色的烛光拢上那一脸清润,微微敛目间,有种十分无害的纯粹。
他的头发散开着,如瀑青丝披洒在雪白的里衣上,并不显阴柔,只是比他平日身着官服时多了几分书生的儒雅。
这个十七岁便官拜侍郎,游刃于官场的男人无疑不是善类。
她曾亲眼见识过他的手段,也知道这个人狠起来有多么决绝。但是他仍是上京女子,即便肝脑涂地也趋之若鹜的男子。
曾几何时,宁初二也迷茫过。
她不知道自己怎会嫁给了他,也不知这样的他,缘何会看上身无长物的自己。
“我在商会走动,时常会看见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商人,叼着烟袋锅子在院中闲坐。烟圈腾起间,双眼微眯,似睡未睡。瞧着是挺糊涂的,但心中却如明镜。那一日莲花池畔,你醒了之后便给我这样的感觉。”
“那日你分明有些怕我,却装作泰然的说:男女授受不亲,公子既然看见我睡着,便该自行离去。我故意逗弄你,你反而不慌了,指着我的酒壶说:这里面放的,该是庐山云雾吧?”
“我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女子,几分慧诘,又懂得藏拙。我承认一开始只是好奇,想知道一个看起来如湖水般恬静娇憨的女子如何在官场上摸爬滚打。”
“你总是让我觉得惊喜,偶尔疯癫发傻,我却连收拾你闯下的烂摊子都甘之如饴。我想,我多半是疯了。”
“宁初二,你该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嫁我,也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只是比旁人多了点银子,有个显赫的家世,但是连十九就是连十九,宁初二也还是宁初二,我会对你好,这是此
生都不会变的承诺,你可愿信我?”
这是那日绿柳桥头,那个喝到微熏的小太岁扯着她的袖子说出来的话。
似乎是担心她没听完就走了,早早命人将江边的人赶了个干净。
他的脸上,还挂着些无措,扯住袖子的手劲却大的出奇。
宁初二整张脸都是红的,讪讪道:“你才是老头子呢,哪里有这样形容人的。而且。。。我怕你娘啊,怎么嫁?”
怕你娘。
这话要是旁人说的,连小爷估计会一声不吭的把人弄死。
如这般类似骂人的话,他却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听宁初二念叨一句。
他气急败坏的将她拥入怀里,挑眉道。
“不嫁就绑了去,今晚就让你陪我。”
那个怀抱,还带着淡淡的酒香,微微垂下的眼帘映下的,满满都是脸色通红的她。
宁初二低头,踢了两下地上的土块。
“那就嫁嘛,挑个好日子,下个月初八就不错。”
没人会比钦天监的人更会算吉时的。
他紧紧的盯着她,像是要嵌入自己的骨血里,呐呐的问了句。
“你应了?。。。这个月没有好日子吗?”
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份耐性,能等到下个月。
往事历历在目,岁月却将那个多少还要些面皮的男人也变的没了面皮。
宁初二看见连十九放下手里的书,挺坦然的对她说。
“孩子睡了,咱们是不是能做点别的?”
瞬间让她有种时过境迁,面皮不再的苍凉之感。
宁初二说:“就算孩子睡着了,咱们也做不了那事。”
他拍着枕边,似笑非笑。
“宁初二,做人纯洁点不好么?我说的是哄睡了孩子再接着哄你睡,想到哪去了。”
宁初二就不说话了,黑着脸爬上床榻,倒是真没了先前的尴尬。
吹灯放帐。
不久之后宁初二觉出不对了,这人的手怎地。。。
“你给我规矩一点。”
她紧紧按住胸前那只不老实的手,俨然已经到了炸毛的边缘。
连小爷却不慌不忙的顺着她的长发,轻声哄着。
“别逗了,老夫老妻还讲什么规矩?”
☆、第五十一章 丢到哪去?
衣带掀起的沙沙声,伴起一阵脸红心跳。
摸索上的那团柔软,便是触上了就不想放开。
两个人都尽量遏制那样的情绪,偏生连十九就是不肯规规矩矩的躺着,最后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一阵耳鬓厮磨之后,他顶着她在身后呢喃。
“初二,。。。要不咱们把连小兽丢出去吧?”
“胡吣!这黑灯瞎火的能把孩子丢到哪去?”
连小爷略微沉吟。
“。。。就附近吧,天亮了再捡回来就是了。”
说完,自己也是叹了口气,起身灌了一大口凉茶。
本来嘛,连十九带着儿子是给自己挡桃花用的,哪里知道连‘自家的花’也一并给挡了。
宁初二难得看他这般垂头丧气,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又觉得这东西孩子气的样子特别招人疼,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打算就这么坐一夜?快些上来睡吧。”
自小兽长大一些后,他们三个人真的许久没有在一起睡过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会有一种充斥在心底的温暖。
然而就在宁初二被这种温暖充斥着的时候,连小爷甚煞风景的来了句。
“我却是打算做一夜,你当真不要把孩子丢出去么?”
可怜连小兽这么巴心巴肺的对自己亲爹,对方却只想着怎么将自己丢出去。
若非外头朝廷眼线不少,免沾是非,连大人怕是要将宁初二带出去‘开房’了。
宁初二瞪着眼珠子看他。
“成日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连小爷也不痛快了,吊儿郎当的挑眉。
“是我的我不能用?”
宁初二竟无言以对。
她想说,我从写下和离书开始就不是你的了。但是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满伤人,索性摔了帘子,回了句。
“。。。爱睡不睡!”
没有看到,连十九因着这话抿了唇角。
这人就不是能好好问话的,什么心思都喜欢试探着来。
宁初二说这么一句,连十九心里就舒坦了,觉得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还知道自己是谁的。
下次再要睡,就不消客气了。
可叹宁初二怎会想到他这许多心思,略歪一会儿便感觉人躺上来了。
连十九带着些凉意的里衣靠上她的,面上还故意端着些小别扭。
“你这脾气倒是越发大了,打量我是你手下那没什么脑子的小官呢。”
倒像是宁初二怎么欺负他了似的。
“我没有,只是你总是。。。”
“初二,我觉得你该知道,我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宁初二觉得自己的脸又有些发烧了,话也没敢接,只是默默将被子盖好拢在他身上。
真格不是咱们二姑娘傻,实在是‘前夫’技高一筹。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也赶不上这个内里发黑的主儿。
如是酣甜一觉,宁初二真的许久未曾睡的这般舒坦了。
清晨第一缕骄阳打进窗棂时,她的男人和孩子都在身旁,这种暖如早春三月的晴朗,是她自迈出连府大门便没再奢望过的。
连小兽睁开朦胧的睡眼,小胖手在眼圈上揉着,奶声奶气唤了一声“娘。”
然后从被子的一端拱到连十九身前,软软的唤一声“爹。”
让整个隆冬都灿烂了起来。
门外的近侍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的热水,她难得像个女人一样,为他们穿衣束发。
父子两很乖,都静静坐在床上看着她张罗,轮到谁了,就站起身由着她给穿好。
一切都是那样美好,直到一道兴致勃勃的声音自屋外响起。
“初二,我听说这边集市有家豆花做的特别好,我带你去吃啊。”
正是封涔封大谷主的声音。
宁初二就僵硬了。
如果说此时一定要有一个人来敲门,他可以是冬官,可以是程元,甚至是她的前婆婆都没关系,就不要是封涔。
可是人已经来了,而且就站在门外,当如何?
这自然是要装装傻的。
宁初二也确实那么做了,但是连小兽对着门外甚嫌弃的说了句。
“你走吧,娘在给我梳头呢。”
他最讨厌怪眉毛的叔叔,到现在脑袋上的青包想起来都怪疼的。
屋外封涔听到连小兽的声音也是一怔,皱着眉头道。
“初二,你跟那个臭东西睡的?我们去吃豆花,不带他行不行?”
宁初二觉得,封涔真的纯良的挺可爱的。
换成别的男人,大概就是不喜欢小兽也会做做样子吧。
小家伙的脸果然不开心了,低头对着手指头。
“人家才不要跟你一起吃,你再说我,我就让我爹揍你。”
若说在封涔面前,连十九就是他最忌讳的一个点,谁触上谁倒霉,隔着一扇大门真跟个孩子杠起来了。
也不管对方看不看的见,折扇一打露出一排尖锐冰针。
“你觉得你爹打的过我吗?只会舞文弄墨的人,也就能拿个官印执个笔了,有本事让招财进宝滚远点试试。”
每次连十九都命人将他有多远扔多远,上次招财更是拿个麻袋将他捆在马车上,愣是拉到几里外的平昌村去了。
“动就找人揍我,自己怎么不来?小人行径。”
连小兽毕竟是个孩子,被这一通抢白,当下就撇了嘴,愤愤的攥着小拳头。
“你有本事,也找招财叔叔帮你啊。你就是个坏人,欺负小孩和妇女。”
这里的小孩,自然指的是他本人。至于妇女嘛,咳。。。
程元县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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