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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华重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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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又问红映道:“孙娘子去请大夫怎地还没回来?”
繁枝等闻言立马便跪在了地上。繁枝哭道:“是我们照顾不周。已着人去请大夫了。”
苏辞冰扎挣着伸出细白的手握住苏太太的有气无力道:“母亲莫要担心。等睡一日,明日就好了。春寒料峭,母亲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她们服侍得很好,母亲莫要怪罪”
苏太太使手帕子擦过眼泪道:“我的儿,快别说话,好生将养着。大夫马上就来”话儿还没说完,眼泪便禁不住往下掉。苏太太忙转过了身复使手帕子拭干,尔后又强笑着就着小丫头子端来的冷水,亲自将手帕子浸湿拧干敷在苏辞冰的额头上。
苏辞冰强笑道:“水冷,叫繁枝来吧,仔细冷着母亲的手。”
苏太太听见苏辞冰说的这话儿,再止不住泪,哭将起来:“我的儿,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呀!”
一时间众人都垂泪不已。大夫来时看到的便是众人皆握着手帕子无声哭着的模样。他忙和苏太太请安。苏太太急道:“甚也别说了,还不赶紧把脉瞧瞧!”
床上的幔帐早在一个婆子进来通禀时放下,只将苏辞冰的手放在帐子外的靠垫上。
大夫把了会子脉,在他捋须正要说话时苏太太便急问道:“怎么样?”
大夫谦卑地笑道:“不过着凉了些。皆因小姐禀赋弱,故而要比别个看着厉害些。开两剂药吃了也就好了。白日里还是要常将窗子开着通通风,饮食也要清淡些。此外便没甚大碍了。”他说完便由燕双引至书案处开方子。
众人听见大夫这话儿,方才将心放在肚子里止了泪。繁枝也忙收了泪,拿了药方儿就叫人去抓药。苏太太一刻也不曾离了这屋子,直到下人们将药抓好煎好送到月下小筑来看着苏辞冰喝了,她才放心离去。
晚间苏老爷听见说苏如故又病了,也很是惊了一惊。他亦来月下小筑做了会子,看了看苏辞冰,说了些宽心的话才去。
林寂到林府后摸了许久,总算打探到苏辞冰所居院落,并不动声色地寻到其所在之处。当他进屋时,在外边儿值夜的婆子们已然睡熟。反是苏辞冰,因病得一阵儿冷一阵儿热的睡不大着,才察觉到有人进了屋子。因看见是林寂,故而不曾声张。
林寂就站在床头,惹得苏辞冰一阵儿暗恼。她有气无力地喝道:“你在这里做甚?还不快快走开!”心间却越发疼痛起来,原本七分的病如今倒有了十分。
林寂闻言心中一黯,眼眉间尽是失落,他讷讷道:“我就来看看你,给你送个小玩意儿过来。这个东西非但能使人身上生暖,还能助眠,你,你就收下罢。”
他也不敢掌灯,只能趁着月色瞧了会子苏辞冰就离了去。那个物事被他放在苏辞冰的枕间,不曾拿走。
苏辞冰轻颤着打开木椟,看着那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眼泪便涌至眼眶:那竟是当年萧离曾送给她的东西!她记得当年在抗击倭寇之时,她有阵子受了伤,留下了后遗症受不得冷,萧离领兵杀了几天几夜方替她抢了这么个东西回来,如今再见时……
宋朝有个女词人说:物事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苏辞冰现下想来,当真是觉着不错的。往事虽淡,然其留下的烙印却是永不磨灭的恒久。
月华明亮,春寒料峭。窗外春日的鸟儿想必也都睡下了,反倒剩了苏辞冰一个。看着那和月辉相映的明珠光晕,苏辞冰有些个伤情又有些个……若说萧离当初为了尚公主而将她休离,她心下是能明白他是如何想的。萧家上上下下几百号人的性命、苏辞冰和萧离至交好友的性命、萧离的前程,全都在乎皇帝的一念之间。
当初苏辞冰和萧离在皇帝还是皇子时便给他做事,其中的深情厚谊自不必说。是以即便当时萧离功高震主他们也不曾在意,只当皇帝和那些个做出“飞鸟尽,鸟弓藏”这般事态的君主们着实是不一样的。然而他们忘了前人之鉴。再深厚的情谊,又怎抵得过皇权?是他们心存侥幸,是以有当时已然紧绷成弦的危势。而那时,萧离最当做的,便是尚公主以解当时之困。
若是苏辞冰身处萧离之位,只怕是在为难之后也会如他那般抉择。只是她还是忍不住会怨,会痛。怨他不曾将她放在首位,痛他又娶新人。
所谓爱一个人,并非是因他有些儿对不住你,你便可将之遗忘不再想起的,更不大可能去报复的。你会在一有空闲时便想起他,会为他做你力所能及的事。这并非是你不自爱,而是,你爱他,所以总是想让他好。
也正是因此,当初在马车里,在毒箭飞来之时,苏辞冰才自送性命以成全萧离。那时的她,是有私心的,她想让他记住她一生。
只是那般的痛楚,她却不愿再经一次。
掩上木椟,将之放置在床边,苏辞冰闭上眼。便是不能睡着,养会子神也是好的。她一会子想起林寂,一会子又想起前次何秋娘、花姨娘等事,一会子又念及在苏太太纵容之下流于苏府的息肌丸和白色曼陀罗,本就昏昏沉沉的头便愈加不舒服起来。她的身上愈加滚烫。这叫她一时热得紧,然而过会子又冷了起来。辗转反侧间冷汗涔涔,只是再怎么不舒坦苏辞冰也不曾发出一点声儿,只是紧抿着唇,紧闭着眼,紧皱着眉。
当一个身影复又站在苏辞冰的床前时,即便闭着眼她也能察觉到——他挡住了月光。豁地睁开眼,疑似雪色的衣袍似曾相识。
“萧离……”
作者有话要说:
、慈老爹忧心女儿亲
“萧离……”苏辞冰的唇齿间咬着这两个字,直让立在床边的人面色惨白,险些站不住摔倒在床上。
他定了定神,动作迟缓地握住了苏辞冰放在外边儿烫得紧的手,抿唇道:“我在这里……”正是林寂的模样。
此时苏辞冰神智有些个不清楚,只当是原来她和萧离在一处时,萧离握着她的手在她身旁陪着伴着。林寂见苏辞冰皱着眉很是不好受的模样,便探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觉着着实烫了些,便起了点子私心。他脱下了自家的衣物,钻进了苏辞冰的被窝贴身降温。其时,苏辞冰虽周身滚烫却只觉着冷,是以林寂一进被窝她便寻着这暖和处靠了过去。
然过会子,她又觉着热将起来。林寂便只穿了里衣里裤去屋外面站一会子,受了夜寒再回屋抱住苏辞冰。如此反复了好几趟,苏辞冰才平复下来。及至苏辞冰身上不再烫时,林寂才搂着她做一头儿同睡了。
翌日苏辞冰起床见床上一片狼藉,想起夜间那总贴着她的、不知是甚的暖和物件儿像是还在一般,如同当年萧离和她在一处的光景。苏辞冰暗自苦笑自嘲了一回,恨自己现如今还不知道厉害。当年被弃之痛,竟还没让她痛怕,还想着萧离。非是想着他如何弃她,反倒念着他的好。这让她欲给自己一巴掌。这时候恰巧一个婆子隔着绿窗纱看到苏辞冰坐将起来,便扬声问道:“可是姑娘醒了?”
苏辞冰闭了闭眼,头上似是还有余痛。她出声儿道:“劳烦妈妈去叫繁枝备浴汤。”
那婆子笑道:“姑娘昨日才病了,今早便洗澡恐有些个不好,到时若姑娘病情重了太太又要担忧,就是我们也自觉照顾不周了。”
苏辞冰强撑着精神道:“昨日晚间出了汗,浑身黏黏腻腻的,不舒服得紧。妈妈只管去传话要水来。今日我已好了许多,必不会有甚差池!”
那婆子笑着应道:“姑娘既这么说,老奴也放心了。这就去叫人提热水来。”
等下人们将热水皆倾在浴桶里后,苏辞冰才在繁枝和画屏两个的服侍下宽衣洗沐。待苏辞冰进了浴桶后,二人又往浴桶中撒了些花瓣,方才识趣得退出浴房,去寻干净的床褥换下床上的。因看到燕双在插花儿,繁枝便笑道:“如今你顶夜雨的空儿也有几日了,也该学着如何服侍姑娘了。你去催催厨房,看姑娘的早膳可好了没有,若好了,便叫小丫头子们使食盒提了来。可仔细着,姑娘身子不适,早膳只要清淡些的菜和白粥就好。另外,姑娘的药你要亲自看着煎,万不可经了别个的手。”
燕双笑道:“姐姐说的话儿我都记住了,我这就去。”
倒是画屏,又将床铺理得平整后嘲笑起繁枝来:“不知甚么时候,养成了这唠唠叨叨的性子。”
繁枝扬眉笑道:“这些可都是袖手夫人临行前祝福过的。但凡对姑娘好的,自然都要记得。”说完她又去开柜子,为苏辞冰寻轻便些的衣物。
画屏打趣道:“咱们繁枝如此贤良,也不知日后是谁有福气娶了去!”说完便要出去叫小丫头子被苏辞冰洗漱所用的青盐、清茶、手帕子、热水等物。
繁枝一时臊得慌,放下手上的衣物便去打画屏:“我把你个烂了嘴的小蹄子!”也不曾真打,不过小姑娘家闹着玩儿罢了。
画屏笑着躲她:“我不和你玩笑了,眼见着姑娘就要出来了,你还不快将衣服拿进去?”说完便一副你能将我如何的模样掀了珠帘出去了。
繁枝在原地咬了一会子牙,便将衣物拿进了浴房服侍已洗沐罢的苏辞冰穿上。
等苏辞冰出来,繁枝又为她擦干头发,稍稍梳理了一番,画屏便服侍苏辞冰洗漱。及至用过早膳后,燕双又服侍着吃过药,苏辞冰到底掌不住,又卧床睡下了。
在她睡下前,吩咐了幽梦前去正房,代她请安问好。上午时候,苏太太和苏老爷又来月下小筑探视了一番,说了会子才去了。他们两个双双回到正房后,便说起体己话儿来。
苏老爷坐在一张炕上的正首,捋着美髯叹道:“今日上朝时,听定国公说起他们家的三公子,才知世间竟有那般才华俊秀的年轻人。他如今才十七八岁,将来只怕是雏凤声清于老凤声也未可知。饶是这样他还不满意,若是我平生有那样一个儿子,便是死也无憾了!”
苏太太陪坐在一旁,皱眉道:“何苦来!大清早的说甚死呀活的!也不忌讳!便是为着辞冰,也不该这般说话。”说到苏辞冰,她便有些儿忍不住,眼圈一红便要落泪:“说起冰姐儿,倒是叫人心疼得紧。饶是病成这样,还不忘叫丫鬟来代她请安。”
苏老爷双眸一黯,伸手拉过苏太太尚还白嫩的手道:“这么些年苦了你了。”
苏太太强笑道:“有甚苦不苦的!咱们就这一个女儿,可不得好好照看着。”
苏老爷闻言,知道苏太太伤心,便转开了话头道:“今日定国公和我说话,话中之意,竟是要冰姐儿做他家的媳妇。”苏太太颤声儿道:“冰姐儿这个身子,若是要她去别个家里,可叫我怎么放心!那深门大宅,最是多阴私的,冰姐儿禀赋素来弱得紧,在那般人多诡计也多的地儿,要出了甚差错,可叫我怎么活呀!”说完便使手帕子拭泪。
苏老爷叹道:“你虑得也是。如今定国公权倾朝野,门生故吏众多,早以为天子所忌。冰姐儿若是进了他们家的门,日后咱们必有一场浩劫。若是咱们不允这桩婚事,拂了定国公的颜面,必定也有一场浩劫,倒是个两难的事。”
苏太太垂泪道:“那这……这可怎么样呢?”
苏老爷慰苏太太道:“是我私下揣度着定国公有这么个意思,并没有摆在明面上说。也罢,若是他再提起,我寻话儿岔过去也就是了。你这边儿若是定国公府上的人和你说话儿,也当心着些儿。”
苏太太垂着头想了想;温声道:“照我说,不如先给冰姐儿定门亲事?到时定国公说起来,也没有强要冰姐儿嫁过去的理。”
苏老爷叹道:“一时也寻不到合适的,这事如何能马虎得!”
苏太太道:“老爷看我娘家侄子傅瑞如何?”
苏老爷摇头:“你是没见过他眠花宿柳的样子,冰姐儿怎可叫他糟蹋了!”
苏太太道:“咱们只为他们两个定了亲也就是了,等定国公家的三公子成了亲,咱们再废了那一纸婚约又有何妨?”
苏老爷面沉如水:“如此就是拂了定国公的脸面,到时婚约一除,定国公想明白了,连泰山泰水亦幸免不得。”话是这么说,苏老爷心下却是另有盘算的:离苏辞冰十七岁只有三年了,连袖手夫人都治不好的病症天下还有谁人能……只怕还等不到定国公失势时,苏辞冰便去了。倒不如叫苏辞冰嫁过去享几年荣华富贵,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到时苏辞冰一去,他也没甚可挂怀的,少不得将府中众人都遣散,将苏太太休回娘家,有甚灾劫他一个人受着也就是了。好在即便到了那般田地,还能给他收葬的人。这个人不是不是别人,正是他放出府去荣养的旧仆孙庵。
这个孙庵自他上京赶考时便已在身侧服侍,故而比别个要亲厚些。因着官场水深火热的,也没个定数,苏老爷便早早地给了他一笔银子除了他的奴籍发还卖身契放出府去。如今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爷了。家中虽说不是大富大贵的,倒也殷实,颇是过得。
苏辞冰叫幽梦探查李姨娘要断苏家子嗣的缘故,幽梦使银子给一个女先儿,叫她去问询的,便是这孙庵的妻子孙大娘。那女先儿原是在风月场中混迹的,自然是个会说话儿的,放出手段来能叫人话赶话地把些往事说将出来。
如今那女先儿传来消息,说是苏辞冰要探听的消息已然探听明白了,也告诉了幽梦。只是苏辞冰这一病,幽梦也就没敢告诉她,只是和繁枝、画屏两个提过一两句。如今苏辞冰卧病在床,大都眠于梦中。在她醒着时,几人便轮着番儿地和苏辞冰说话解闷儿。
苏辞冰本就瘦弱得紧,这一病,看着越发形销骨立,几人看着难免心疼。又想起平日里苏辞冰待她们的好处,自然有些伤心。
这厢苏太太和苏老爷一走,苏辞冰也不大睡得着了,便和燕双说话,因问她系何方人士、爹妈可都还健在等语。燕双都只推说不记得了。她并不是家生的奴才,当初管事娘子采买丫鬟时也是看她面容白净为人老实才相中了的。
燕双见苏辞冰精神不大好,便和她说些往日在外头的所见所闻逗趣儿。正在她讲得兴起时,便有小丫头子来说,往日苏辞冰说给月下小筑的丫鬟们做的衣服好了,外头已送了过来。苏辞冰听见这话儿,心中高兴,便和燕双道:“你也不用在我跟前儿坐着了,去看看新衣合不合身,若不合身好叫做衣服的师傅改。”
燕双有些个犹疑,如今苏辞冰病着,她本该在身旁儿伺候着的,哪里有个为新衣便弃主子不顾的道理!但她原是粗使丫鬟,没穿过甚好衣裳,心内又有些个蠢蠢欲动。苏辞冰见燕双欲去不敢去的模样,便道:“你别害怕,只管去。繁枝她们必不会说你的,去罢。”
燕双凝眉想了想,到底还是和苏辞冰道了谢,往外头去了。苏辞冰打开靠着床头小几上的锦盒,看着里边那拳头大小的明珠叹了一回气,便自起身将之搁在了衣柜里。而后她又将袖手夫人所授之心法又演练了一番,缓了缓病情,浑身才些微地通泰了些。
正在四下俱进之时,一个温厚的声音响起:“姑娘可好些了?怎地一个人也没在身边服侍?”
正是刘姨娘。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星期四了,将按照计划不更新,后天晚上八点准时更
祝大家每天都开心开了顺心如意,撒花(*^__^*) ……
、抱病中闻秘辛有感
苏辞冰半坐着靠在枕上,笑道:“外边儿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好玩得紧,何苦来将她们拘在屋里和我这个病秧子瞎搅合?没得叽叽喳喳的,倒不如叫她们出去的好。”说着就将李姨娘往搭着水墨绘折枝梅花椅袱的椅子上让。
刘姨娘坐下笑道:“话却不是这般说,到底还是姑娘的身子要紧。昨晚便听见说姑娘身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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