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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见江心秋月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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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翼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他自暴自弃地想,不如就这么死了吧,那么就不再有烦恼了。可是围绕着他的那一点温暖,那个温柔的声音,又让他恋恋不舍……
翔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他脚下踩着湿漉漉的草地,迷惘的望着周围白茫茫的雾气,他觉得全身发冷,不知道何去何从。忽然前方隐隐约约飘来一个白色的影子,他一拳打去,只听见一声惊叫,却看见是夫人倒了下去。他惊呆了,想要大叫一声,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叫不出来……
他惊醒过来,看见清晨的阳光已经洒落下来,草尖上的露水晶莹剔透。转头一看,若兰就躺在他身边,安静得连睫毛也不动一下。他连忙摇晃她的身子,叫道:“夫人,夫人!”
若兰悠悠醒来,欣喜地笑着道:“你没事了吧?”
翔翼舒了一口气,真的只是个梦。他摇摇头,表示没事了。
若兰忧虑地道:“你帮我祛毒的时候,可能是被毒气侵入身体,昨晚才会突然发作。”她低头想了想,喃喃地道:“怎么办?不知道你身上的毒能不能驱除干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你不要救我。”
“不!”翔翼激动地道,“如果没有夫人,那我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呢?就算这点毒永远残留在我体内,我也不在乎!”
若兰深深地被打动了,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
翔翼望着她的眼眸,心想,即使她不爱我,我也可以一如既往地爱她;即使我不能公开地爱她,我也可以永远在她身边守护她。忽然发现衣襟上有一根长发,拈起来在手指上绕了一圈,想起昨晚曾把她那么紧的拥在怀里,应该是那时候留下的吧。心头一热,偷偷地把那根头发藏在怀里。
李氏兄妹
李氏兄妹
回到客栈,素梅惊喜地迎上来。原来如心趁她不备点了她的昏睡穴,又喂她喝下蒙汗药,把她藏在自己的床底下。今早一醒,她忽然觉得不对劲,自己头痛欲裂,其他的人又都不见了。正在彷徨间,若兰和翔翼就回来了。听若兰讲完事情的经过,她恨恨地道:“大家都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还做得出这种事,真不愧是莲小姐的女儿!”若兰淡淡一笑,也不再多做解释。翔翼也隐隐察觉到如心对他的言下之意,也不想多说。若兰知道自己和翔翼的身体还很虚弱,本应多休息几天,但翔翼体内似有余毒未净,还是赶紧回去设法的好。
如心的事已经过去,没有人愿意提起。但若兰心中的隐忧未消。自从那天晚上翔翼突然毒发,她就觉得恐怕难以根除。私下问过程姨,她也说只有先调理着再看看了。已经快有一个月了,一直没有再发作,希望是没事了。轻轻叹了口气,觉得姐姐为了宫主这个位子真是费尽心机,居然潜心研制出这种专门对付自己的毒药。院中的兰花已经开了,即使是不出门,恐怕只要引得自己动手,死在自己家里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翔翼这个孩子,唉,如果他还是当年那个孩子,也就不会这么多事了。若兰不禁眉头打结,翔翼虽然在行动上再没有什么逾越,他的眼神却说明了一切。若兰苦恼地想,也许让他到江湖上走走会好些。
忽然听见外面轻轻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萧奇。这个孩子,若兰怜爱地唤道:“奇儿,过来吧,有什么事?”
萧奇小心翼翼地问道:“娘,你说大师兄的伤势好了吗?”
“应该没事了吧,”若兰想了想,又奇怪道:“你为什么不问大师兄自己?”
“我猜是没事了,不过我怕大师兄推托。”萧奇的眼睛骨碌碌地转。
若兰问道:“哦?大师兄推托你什么事了吗?”
“是啊,前几天我求大师兄带我去走江湖,他说身体还没好,想再歇歇,要我再等等。可是我看他没什么事了,又不敢确定。娘跟大师兄讲好不好?”萧奇央求着。
若兰沉思了一下道:“这样啊,我要想想。”见萧奇有点失望,她安慰道:“你大师兄上次中了毒,他自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事,所以不敢随便答应你。我去看看他,如果他没有时间,我让姐姐带你出门,好不好?”
萧奇满不情愿地点头,听话地走了。
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若兰觉得这也是个好主意。但是翔翼越来越喜欢呆在自己身边,说服他出去,也不是件好办的事。望着枝头的鸟儿出了一会儿神,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将近午夜,若兰踌躇了半天,还是决定去找翔翼谈谈。有些话不想让别人听见,现在夜深人静倒是很好。
所有的房间都已经熄了灯火,但翔翼一向是晚睡的;看到翔翼的房间也没有灯光,这就有些奇怪了。来到翔翼房前,她正在犹豫要不要敲门,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响动,像是在有人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动静。
若兰心中一凛,轻轻唤了声:“翔翼,是你么?什么事?”没有回答,她急忙推门进去,却见翔翼面朝外躺在床上,紧裹着被子,见她进来却一言不发。
若兰大惊,连忙看时,发现翔翼全身冷得发抖。若兰顿时觉得手脚冰凉,看来“葬兰”的毒性还真的是非同一般。
翔翼的眼中露出欣喜的神采,他吃力地向若兰伸出一只手,若兰紧紧地握住,心下一阵难过。她用被子把他裹好,又觉得没什么用,心想反正四下无人,就把翔翼搂在怀里,感觉他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又把被子盖在他身上,希望自己的体温能给他一点温暖。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相依在黑暗中,不发一语。
过了一会儿,若兰感到翔翼的身体不那么紧张了,轻声问他:“怎么样?好些了吗?”
翔翼点点头。若兰正想把他放下,却感到他的双手缠上了自己的腰,还闭上了眼睛,一幅很享受的样子。若兰叹道:“翔翼,别这样。”
翔翼懒懒地睁开眼睛,却毫无松手的意思,问道:“夫人,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若兰犹豫了一下,道:“本来有事,不过还是算了。”随即又问:“是不是毒性又发作了?怎么不说一声?”
翔翼道:“是的。我正在院中赏月,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就赶紧回来躺下。”轻轻叹道:“看来我是难逃此劫了。”
若兰心中涌起一阵歉意,还未开口,翔翼却像读懂了她的心思,道:“夫人不必说什么抱歉的话,即使当初我知道这个结果,我也会那样做的。”
若兰怅惘地道:“看来这毒很可能会每月发作一次了,就是在月亮最亮的这一天。”她抬头望望映在窗纱上的月光道:“每月的十五,月亮的光辉就会达到顶峰;此毒属于阴性,也许是太阴星的威力诱发了它的活动。”忽然想到一事,郑重地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如果你的对头趁这个时候来袭,那就麻烦了。所以……”
“所以我最好每月的这一天都在家里呆着,就什么事都不会出了。最好是就呆在夫人的身边。”翔翼微笑着道。
若兰觉得他笑得有些奇怪,微一转念也就了然,心下暗叹。觉得他的手一直不肯放松,眉尖一蹙,嗔道:“你能不能放手?”
翔翼却不肯,反而抱得更紧,在她耳边喃喃地道:“如果每次毒性发作的时候夫人都在身边陪着我,我宁可天天毒发。”
若兰浑身一震,用力推开他站起来道:“你胡说什么?”
“其实这就是我想要的全部。”翔翼凝视着她的眼睛,痛苦道,“我什么都不在乎,我的命当年就是夫人所救,根本早已不是我的了;至于那些身外之物更是无足轻重。只有夫人,是我最在乎的。”
翔翼的目光转为悲伤,垂下头,握紧了拳头,低声道:“我知道夫人……不能爱我,可是在没有别人的时候,夫人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爱呢?”
若兰的口气也软了,长叹道:“翔翼,你会找到你真心爱她她也全心待你的那个人的,只是,那一定不是我。我的心,早已经死掉了;而你,还很年轻。”
“我不在乎。”翔翼猛然抬头,坚定地道,“我从来没有奢望夫人再给我什么,夫人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只希望能陪在夫人身边,好好呵护夫人,永不分离。”
若兰伤感地望着他,暗恨苍天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这个孩子。先给他一个冷漠的家庭,又让他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望着翔翼执著的眼神,若兰暗忖,为什么他会如此依恋自己?回想娘临终时,就仔细盯着自己看了半天,哀叹红颜祸水,担忧自己将来的命运必然多舛;而自己这幅容颜,又曾经招致多少女子的怨恨,耽误了多少才子的年华。她不希望翔翼走上那些人的老路。
这就是上天给我的命运吧。若兰想。
她叹了口气道:“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停顿了一下,觉得没什么话说,转身欲走。
翔翼又问道:“夫人来找我,一定有事吧?”
若兰犹豫了一下,背对着他,叹道:“是奇儿,想让你带他到江湖上闯闯。我本来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的。”
翔翼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我同意,就当时报答师傅传艺之恩吧。”
若兰道:“可是……”
翔翼道:“我知道。每月的十五,我会小心。”他的语气变得冰冷。
若兰叹了口气,觉得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是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走了出去。
翔翼紧抓着被子的一角,她的体温犹在,人却是已经走远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世间儿女之寻寻觅觅,大多如此。
翔翼和萧奇已经走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吧,还好,一直没出什么大事。若兰正在倚栏赏花。心想着翔翼是个大行家,奇儿跟着他应该是不会有问题。路上一般小打小闹的事,根本不在话下。只是翔翼身上的毒一直除不掉,实在是很挂心。看看陆续传来的消息,他们的下一站应该是滁州了。
素梅跟了她如此多的岁月,对她的心事也略微明白一些。只是,有些事情,局外人是不便说的。何况,若兰是她的小姐,她的宫主。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出什么事了吗?
若兰一看,冲进来的竟然是萧奇,不由得诧异,不等她开口问,萧奇抢着道:“娘,不好,大师兄要出事了!”
若兰反而比较沉得住气,问道:“慢慢说,怎么会出事?到底是什么事?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素梅搬了张椅子过来,又端过茶。萧奇坐下,开始讲述他们的经历。
因为若兰并没有交代什么任务,他们出门跟游山玩水差不多。上路大概有半个多月后,有天在客栈打尖,正在用午饭,忽然听见有人掀帘子进来叫着:“小妹,这家店可以休息。”
萧奇抬头看时,只见一个英气勃勃、浓眉大眼的少年在招呼一个少女。那个少女生得杏脸桃腮,衣饰淡雅,倒是不俗。她缓缓走进来,旁边的人都啧啧称奇,觉得在这种地方能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真是大有眼福。
萧奇看了一眼,并不觉得如何出色,忍不住小声问道:“师兄,大家都在惊叹什么?这位小姐当真很美么?”
翔翼却是连看也懒得看就答道:“你以为世上的女子都生得跟你娘和姐姐那样么?只不过这些俗人没见过真正美丽的女人,才这么大惊小怪吧。”
他们讲话的声音极低,那兄妹俩却像是听见了,一起往这边看来。少女目光一震,叫道:“是沈公子么?”
翔翼这才回头一看,淡淡道:“原来是凝碧山庄的李三小姐。”
萧奇心想这下不好了,得罪了师兄的朋友。
那少年却像是很高兴,抢上来自我介绍道:“在下李思齐,这是小妹思仪。阁下想必就是沈翔翼沈兄了?这位小兄弟是……”
“这是我师弟,萧奇。”翔翼还是很冷淡,“我们正要上路,二位请自便。”
萧奇好生奇怪,本来是要住店的,师兄却忽然说要走。
李思仪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却又像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她姿容秀丽,但在翔翼眼里,却像是算不了什么。自从他救了她,她一直就芳心暗许。他却对她毫无感觉似的,让她很不甘心,却又一直放不下。
李思齐看看妹妹的神色,笑着道:“沈兄当年救了小妹一命,鄙庄尚未好好答谢;况且小弟对沈兄向往已久,不知沈兄可否多作停留,小弟也好多多讨教?”
翔翼尚未答话,外面一人冷冷道道:“二弟,跟这种人有什么交情可攀的?”
话音未落,一名高大男子进来。他身材比李思齐略高,容貌相像,但李思齐为人一团和气,他却是一团冷气。正是凝碧山庄的大少爷,李思修。
翔翼却是头也不回,扬声道:“来的是李兄么?在下跟贵庄的确没什么交情,贵庄‘自称’是名门正派,自然不屑与在下为伍,告辞了。”站起身就想走。
李思仪大急,道:“沈公子,救命之恩尚未有报,可否……”
翔翼截道:“在下做事,从来不求回报。三小姐最好将此事忘掉。”
“在下一来,沈兄就如此急着走么?”李思修负手站在门口,悠闲地道。
翔翼剑眉一扬,道:“李兄如有意赐教,在下随时恭候。但不知李兄的天罡剑法三十六式可曾学完了么?”
李思修阴森森道:“不劳记挂,自五年前别后,在下再次入山向家师讨教,自信即使长进不多却也有一定火候,有机会倒想跟沈兄再切磋切磋。”
“在下随时奉陪。”翔翼说完就走,萧奇跟在他后面。
在走过李思修身旁时,萧奇忽然觉得几道风声划过,周围的人却像是一点没感觉到,心下奇怪。
走出客栈后,萧奇问道:“师兄,你刚才跟那人交手了么?”
“不错,”翔翼望着自己的右手道,“一别五年,他的确进步了不少。”
萧奇看他的右手上,手指、手背上有几道白印。
翔翼解释道:“刚才我经过他身边时,他忽然出手削我手掌,我手掌上扬用中指去点他穴道,他变削为抓,我随即转腕反手拍下,他反而以手上托,我以手做刀划在他掌心,然后才走过来了。”
萧奇暗暗佩服,一瞬间两人就交换了数招,忍不住问道:“师兄,刚才那李思齐对咱们客客气气的,怎么他哥哥那么没礼貌?那李小姐也不像个江湖人。”
翔翼淡淡笑道:“凝碧山庄的这一家人倒有点意思,庄主李浩然,这名字听上去倒是风雅,其实以前他不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他老婆给改的。”
“什么?”萧奇诧异道。
“李浩然是个粗人,没读过什么书。早年倒也是行侠江湖,有一次碰见当时还是小姐的李夫人被一伙土匪劫持,他挺身而出救了李夫人,送她回家,并对她倾心相爱。李夫人感恩之下也就嫁给了他。凝碧山庄原本是李夫人的嫁妆,后来李浩然做了庄主,名气越来越大,加之交游广泛,才在武林中闯出了名头儿。”翔翼顿了一顿,笑道:“不过这李夫人出身,李庄主却是个粗人,她始终无法忍受丈夫粗俗的一面,所以给李庄主改了名字,而且庄内的日常事务都是李夫人管理,三个子女的名字也是她起的。”
“我记得听说过李庄主的独门武功叫做‘毒火掌’,是门非常霸道的功夫,可是刚才见李家那两个儿子都是佩剑,莫非他们并没有学家传武功?”
“不错。李夫人觉得自己丈夫的武功太过霸道,又非名门正派,就力主让他的两个儿子上武当山拜忘情长老为师。李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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