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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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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舒不明她为何如此激动,但隐隐感到自己闯祸,遂咧嘴笑问:“嘿,难道你说的吃的……不是指这个?”
“你、你……”她猛然跌坐下来,从包袱里取出一小袋馒头奋力砸去,怒吼道:“我说的是这个!”
她嗓音低沉,急吼之时,骤然咳了两声。凌舒接住馒头,又看了看火上已然全熟的小蛇,连忙收回手来,将枝杈递去,惊恐道:“这小蛇……很重要?”
“废话!”司空镜忍住心中的强烈愤怒,冷声喝道:“没了它,我怎么治好嗓子?!”
“治嗓子……?”凌舒顿然想起在半仙草庐时的听闻,不由讶然问道:“妙前辈给你的药方,不是治疗嗓子的么?”
“那是解毒之方!”她扶着额头,一时气到无法动作,“治疗嗓音,须引天山灵蛇在喉咙处咬上一口,但因其唾液含毒,必须先找到解毒药材才行。”
“天山灵蛇?!”凌舒一听,不可思议地凝视着枝杈尖端还散着烤肉香味的小蛇,“这是……这是天山灵蛇?”
“不然?!”
“……”他哑然无言,虽对药物了解不多,但对天山灵蛇这等奇珍还是有所听闻,知其价值连城。瞧她怒意不消,凌舒遂凑近过去,嘿嘿一笑道:“那个,姑姑……对不住啊。要不我赔你一条?”
“赔?”她冷冷一笑,“你可知道,为找这条灵蛇,我花了多少心思么?”
“难不成你上天山去捉的?”
司空镜怒然棱他,厉声道:“捉也不一定捉的到!这是我花重金买来的。”
话毕她只觉心头像是堵什么,两手接连一挥,将两片竹罐径直砸向他脑门:“——叫你吃!”
只听“砰砰”两声,袭来之物正中眉心。凌舒并未不躲闪,生生挨了两击,摸着脑袋笑道:“我看前面就是洛阳了,要不去那里问问,有没有天山灵蛇卖?”
司空镜闻言,不屑地瞥他一眼:“灵蛇可遇不可求,若是没有怎么办?”
“大不了我上天山给你捉一只去。”他虽是一副玩笑口气,目光却额外沉定,“这件事是我不对,一定把灵蛇给你找到。”
“不必。”她抱膝不望他,摇手道:“我自己去找。”
“我说姑……还是叫你司空姑娘好了。”他顿了片刻,眸色坚定认真,“我说到做到,一定帮你找到天山灵蛇,治好你的嗓子。”
司空镜幽幽转过头来,白他一眼,嘴里念念道:“随便你。”
得到这一回应,凌舒方才感到饿意再次袭来,遂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将小布袋递去,问:“你吃不?”
“不了,气饱了。”
他尴尬一笑,遂埋头吃饭。许久未听他出声,司空镜好奇地回头,却发觉他已将枝杈上烤好的小蛇消灭干净,不由惊愕道:“你……你把它吃了?!”
凌舒耸肩笑道:“这小蛇这么珍贵,既然烤好了,也不能浪费啊,味道还不错。”他满意地点头,注意到她尚未移开目光,遂续道:“带毒液的尖牙我给去了,不会中毒的。”
“我不是说这个,你可知道天山灵蛇……”
她话至一半,身子忽而一僵,抬手指着对面之人的脸庞,霍然笑出声来。
凌舒正有不解,只觉鼻腔一暖,竟是一行鼻血留下。他连忙擦了一擦,只听司空镜道:“天山灵蛇乃是大补之物。你身强体壮的,没给你补死过去就不错了。”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过几天就好了。”
“几天?”他不可思议地叫了声,许久才定下心来,摇头打趣道:“血若这样流,怕是不到明早就流干了啊。”
“谁叫你一时贪嘴。”司空镜轻笑出声,方才发觉心情转好,遂扬手道:“罢了,看你这么可怜,不跟你计较。”
言毕她起身向对面一棵巨树走去,道:“我去睡了。劝你还是躺着为好,别明早起来变成干尸了。”
说至此处,她又是一阵笑,显然幸灾乐祸。凌舒亦有困意,遂倚在树干上,徐徐闭上双眼。
***
翌日风和日煦,天朗气清。司空镜晨起之时,正逢启明初升,徐徐照亮蓝色帷幕。
她活动活动身子,侧首一望,却不见对面凌舒身影。正有几分疑惑,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凌舒徐步而来,手里拿着刚盛满的水囊,见她醒了,遂笑笑道:“你醒了?喝水吧。”
司空镜接过水囊,瞧见对方正目不转睛地望她,遂扬唇一笑:“哟,没流鼻血?”
“哪有天天都流的。”凌舒苦笑,“除了精神特好,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司空镜暗笑两声,后饮两口水,闻对方问道:“我说你戴个帽子,睡得不膈应?”
她抬手将头上帷帽扶正,摇头道:“你管那么多作甚?”
“我不过是有些好奇你的相貌罢了。”他摸摸脑袋,朗然笑道:“你总戴着个帽子作甚?”
她先是一愣,复而撇开眸子,“我喜欢。”
见她不愿多言,凌舒也识趣地没再问,只道:“之后去哪儿?”
“不是要去洛阳找灵蛇么?”司空镜眸子一亮,神色依旧平静,但话声带笑,“告诉你,天山灵蛇至少三千两银子,准备好掏腰包吧。”
作者有话要说:肿么办二逼的没法治了_(:з」∠)_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这文从“正剧”改成“轻松”。。。
——————
【小剧场】
某乙:(扶额)阿镜,你有木有觉得大舒太二逼了,我都想换个男主了
阿镜:(点头)好。
凌舒:(石化)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某乙:他实在太二逼了,我都不舍得把你交给他了。
阿镜:(点头)同意。
凌舒:(粉碎)……
某乙:(摸下巴)那换谁好呢?AA派的AA怎么样?
阿镜:(摇头)不豁达。
某乙:那BB派的BB呢?
阿镜:(摇头)不大气。
某乙:那CC派的CC呢?
阿镜:(摇头)不仗义。
某乙:(想了一会儿)这样吧,正牌男二君下下章就要登场了,我就开个金手指把他摸正吧。
阿镜:行。
凌舒:(聚合之后再次粉碎)……
主线大纲君前来把某乙架走了:此人昨天刚逃出精神病院,大家见笑了
、「天山灵蛇」
正逢杏月之时,万物迎春,洛阳近郊四季分明,光照充足。城内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市集之外,潺潺的河水穿城而过,一派生机。
行路七日,进城之时乃晌午。此时二人牵着马慢行于长街之上,望得行人络绎不绝,繁荣红火,时有商车往来。凌舒摸着下巴想了片刻,琢磨道:“司空姑娘,你说……我们会不会已经被人通缉了?”
司空镜幽幽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正好我想看看你的悬赏令长什么样。”
凌舒挑眉一笑,乐呵呵道:“肯定很帅。”
她冷不防奚落一句:“那你就不用躲了,因为肯定没人认得出来。”
“……”凌舒望了望她,暗自道:“你是不是……还在气灵蛇一事?”
司空镜神色一顿,想及这几日来,她低估了天山灵蛇的功效,直至今早,凌舒仍是内火未消。每每想起这事,她心中只觉好笑,却不言语,只牵着马朝城门边悬赏榜走去。
凌舒左右看了一圈,却不见二人画像,尚未发话,便听身边之人揣测道:“是消息并未传到……还是豪杰山庄掩盖了这一事?”
她自然记得不过半个多月前,二人匆忙逃离苏州一事。凌舒仍有疑犯嫌疑,按理说来,此番行动,必定会惹来豪杰山庄的忌惮。至今仍未下达悬赏,她心中便更是惑然。
不觉陷入沉思,抬头之时,只见凌舒冲她笑笑,目光明澈:“我想孙庄主并未想过要捉拿我们。”他耸耸肩头,嘴角划开一个大大的弧度:“不过也没准是悬赏令在中途被风吹走了。”
见他如此乐观,司空镜摇头一叹,不再理会,转身在城中寻觅客栈所在。凌舒行至她身侧,问:“你就这样跑出来,不怕你哥哥生气么?”
她不置可否,只淡淡一笑:“等我抓住凶手,自然会去找他。”
四处寻望片刻,二人来到城中一间客栈。里外人烟繁密,时而有武林人士进出。随他们一同入住的是一些商人打扮的旅客,抬着几个偌大的箱子,一时堆满大堂。
这客栈乃是洛阳城最大一座,按常理说,商队一行一般不会入住此地。司空镜心中疑惑,遂在吃饭之时,召来伙计问:“方才就看见许多商队路过,可是附近出了什么事?”
伙计诧然打量他们一番,问:“你们不知?”
她摇摇头:“何事?”
“近来出了个捕风贼,专盗各种宝物。那些商队连荒僻点的地方都不敢去;就算进了城,也只敢住在大客栈里。”
凌舒不由讶然:“这么猖狂?”
“可不是嘛!”伙计撇撇嘴,泄愤道,“这捕风贼本是岭南一带的小贼,谁知从半个多月前开始愈发猖獗。官府和武林都在捉拿此二人,可他们像知晓内情似的,从江南那边开始,已经有好几个地方遭殃了。”
“从江南那边?”他不觉一愣,这时间上正是他们离开苏州之时,未免有些巧合。
司空镜悟了一悟,转而想起什么来,忙问:“这些商队中,可有卖珍稀药材一类的?”
“药材?”伙计想了片刻,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去问问。”
她点了点头,随意叫了些菜,却听凌舒笑着问:“天山灵蛇……果真要三千两?”
“我买的时候的确是这价钱。”她抿唇一笑,似有几分玩笑之意,“你现在有多少银两?”
“本来是有一些的,不过之前全给卢家村那位大姐了。”他摊开手来,“不过没关系,大不了在洛阳多留几日。我去悬赏榜那里走几趟,应是不难。”
“那可是三千两啊。”她不可思议道,“你以为这么好赚?”
“聚少成多啊。”凌舒朗然一笑,“一人做事一人当。吃了你的灵蛇,我自然会赔你一条。”
“那就多谢你了。”司空镜略一抬头,瞧见对方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遂不满地问:“看什么?”
凌舒笑容明媚,神秘道:“若我做一件事,你是否会生气?”
“何事?”
他指了指她头上帷帽,“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她不由一怔,继而平静道:“我不会生气。”
凌舒惑然,正不知该接什么,却听她冷不丁续上一句:“你会死。”
“呃……”他抓了抓脑袋,傻笑道:“你放心,我不敢的……”
“你知道就好。”
虽是严厉一声,她却不禁畅快一笑,侧首瞥见对方正讶然盯着她左侧,伸出手道:“快看那边,有天山灵蛇!”
司空镜并未动作,只冷眼望了他片刻,继而叹了口气,抬手便是一掌,正中凌舒后脑勺上,随后狠狠摁了下他的头,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那送饭的伙计正端了两碟菜来,未至桌前,便看见那方才与他说话的青年,一张脸深深扣在碗里。
伙计吓得不轻,以为活见鬼,遂连滚带爬地退了回去。
***
在洛阳逗留了三日,司空镜在城中打听天山灵蛇的下落,却是一无所获。心知这等奇物并非易寻,她心中不免黯然。
当年寻觅治嗓之方已花三年之久,好不容易取得天山灵蛇,却又因其唾液含毒,不得不去寻找解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忽然感到,也许冥冥之中,上苍并不想让她恢复嗓音吧。
不知为何竟有这等想法,她只觉可笑。独坐于客栈大堂,她忽而想起这几日都不怎见凌舒回来,不由心生好奇。
午时未至,客栈中人散去大半,不知去了何处。片刻之后凌舒匆匆赶回,要了几碟菜后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虽早已知晓他饭量奇大,可这几日来他越吃越多,竟还瘦了几分。望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司空镜终是忍不住问:“你最近干什么去了?”
凌舒本在快速扒饭,听到她的问题,抬起头来,边吃边道:“我接了些悬赏令。”
她自然记得他前日提过之事,遂道:“这么好赚?”
“当然不好赚。”凌舒微声一叹,挤挤眼道:“三千两哪有那么容易。”
司空镜想了少顷,平静道:“你去外面站着,写个‘专业打手,一次一两,百两包终生’,肯定会有人买你。”
凌舒笑得无奈:“我就值一百两?”
她惊讶地抬头:“你觉得多了?”
“……”
凌舒哈哈一笑,而后继续埋头吃饭。过了片刻,司空镜忽然问:“我说你都接了什么工作?”
“除了捕风贼一案,也没什么大事。”他耸了耸肩,“不过就是有几个吃霸王餐的家伙,交给官府就完事了。”
“这样啊。”她轻轻点头,余光瞥见另几名客人亦匆匆离去,向着城中西北方走。
此时客栈里空空荡荡,除她二人之外,唯有伙计一人打着算珠。她瞧着奇怪,遂问伙计道:“他们都是去哪儿的?”
“客官是外来人士,自然不知。”伙计神采奕奕地扬了扬眉,“今日洛阳首富刘家招亲,刘府千金以琴曲选夫,可有意思啦!”
“原来如此。”司空镜听罢,只不为所动地饮了杯茶。
“据说刘家千金人长得美,琴技也是绝佳,而且刘府的贺礼是不下万两的奇珍宝贝,不知多少公子哥赶去参加叻。”说到这里,伙计垂首惋惜道:“我本也想去看看呐,可是掌柜的让我亥时才能走。”
“奇珍宝贝?”闻言,她眸子霎一亮。
“是啊,刘府里宝贝可多了。”伙计仰头笑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要找什么药材的话,去刘府问问,没准儿能成。”
司空镜暗自一悟,左右不知该上何处寻天山灵蛇,去打听一番也并非坏事。思至此,她立即起身而去,凌舒连忙拦住她道:“我说,人家招亲,你去做什么?”
“我是去做买卖,又不是去招亲。”言毕她疾步离去。凌舒无奈一笑,匆匆将饭菜吃完,亦追出客栈去。
刘府坐落于城北,临河而立,自北而南,占地甚广,金碧辉煌。司空镜到时并不算晚,但此刻大厅之外已人满为患。瞧见外面立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她便上前询问道:“请问管家,刘府可有一物叫天山灵蛇?”
那人不过四十来岁,疑惑地望了她一眼,摇摇头道:“不太清楚。”语罢他低头扫了一眼手中清单,忽而道:“诶,这清单里有,是刘府赠给未来姑爷之礼。”
听得这一句,她不由欣然,忙问:“可否卖给我?”
“卖?”管家睥睨她一眼,扬手道,“去去去别来捣乱,这里可在招亲呢。”
司空镜连退两步,正欲反驳,这时凌舒已然赶来,笑问:“问到了没?”
“就在这里。”她指了指前方大厅,“是刘府的贺礼。”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凌舒摸着下巴笑笑,“想不到就在洛阳啊。”
话一说完,他瞧得司空镜并无喜悦之意,遂琢磨道:“莫非他们不卖?”
“嗯。”她轻声一应,似有几分烦意,“灵蛇稀有罕见,别处不一定有。”
“哈,我懂,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再想想办法。”凌舒抓抓脑袋,忽见远处人头攒动,便是又来了批人,皆属富家子弟。
前方立着两个束发少年,身着绫罗绸缎,正神采奕奕地向内张望,兴奋道:“不知大哥能不能娶回玉衫姑娘呢。”
“嘿,大哥有何本事你还不清楚,那些人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少年扬眉,颇为得意的样子。凌舒闻言,轻拍了下其中一人,笑问:“这招亲是怎么个招法?”
那少年身子一栗,略带惊恐地回首看了看他,而后清清嗓子,惊讶道:“你居然不知道?”
“还望小兄弟告知。”
“这规则也简单,届时刘姑娘会弹上十曲,只要有人能全部答出,便是赢了这比试,方可娶她过门。”少年话毕,上下打量凌舒一番,啧啧道:“我看你没戏。”
凌舒满不在乎地笑笑,听得周围人声鼎沸,又见台下之人大多为富家子弟,不由惑然道:“这么说来,参加的全都是乐师?”
“嘿,这就是你不懂的啦。”前方少年听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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