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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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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出言不逊了?”绿衣少年竭力站稳,忽听身后有人议论,而后人群之中走来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岁,颧骨很高,面目严肃,正是长陵派窦掌门。
“师父!”少年一见窦则隐便欣喜起来,指着弘宇道,“这混小子他……”
他话未说完,只觉师父阴沉着脸,目光森冷,吓得赶忙闭了嘴。窦则隐望了他一眼,转而注视着弘宇,沉声问:“你为何伤我派弟子?”
“我没有伤他。”弘宇摇了摇头,镇定道,“是他先挑起的。”
言罢他背过身去,显然毫无所谓。那绿衣少年怒火中烧,挑起一剑便向他刺去。弘宇背身临敌,全未料到这一击,铃兰惊然大叫,猝不及防之时,眼见一只大手落在那持剑少年剑柄上,从容地压制住了他的动作。
“哎呀,刀剑不长眼,怎么这么冲动?”
司空镜神色一栗,发觉那方才还在埋头吃饭的凌舒此刻已移步至弘宇身侧,笑容和善,眉宇间却是不可阻挡的气势。
“你……”绿衣少年猛一用力,却动弹不得,打量他一番,厉问:“你是苍山派的人?”
“是啊。”凌舒轻笑,正视着对面的窦则隐,“窦掌门,你门下弟子暗箭伤人本就不对,现在还趁人之危,你怎不管管?”
窦则隐不理睬他的讽刺,漠然道:“我门下的弟子,自然有我来收拾,不关你这个外人的事吧?”
“我的确不该管你门内之事。”凌舒点头,微笑道,“不过现在孙庄主大寿,你们出手伤人,总归不好吧?”
“呵,这小子若是行的正坐的直,我派弟子何必寻他麻烦?”
见他半点不像来管事的,凌舒无奈道:“窦掌门,我说,这些年轻小子之间闹闹矛盾,没必要上升到这么大的问题吧?”
窦则隐冷眼望他,“你算个什么东西?”瞥了一眼弘宇,“我看你和这混小子就是一丘之貉。你不为长陵派说话,却处处帮着天玄阁,不怕朱掌门难做么?”
话音未落,司空镜抬手便是一拍,震得桌子“啪”地一响。众人皆疑惑地转头望她,闻她厉声道:“嘴巴放干净点,弘宇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说。”
她的声音本就低沉,如此一怒,更添几分骇人。窦则隐一惊,目光愈发严厉:“呵,像你这样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也没资格说我吧?”
她冷冷一笑,沉着道:“你这一派掌门做的可真称职;若不然,这些道德败丧的弟子,上哪儿找榜样去?”
“你……”此话一出,不仅是那些长陵弟子,连窦则隐都愠怒起来,面色黑青。
气氛越来越僵,眼看剑拔弩张,凌舒忽然大笑两声,道:“两位前辈,这里是吃饭的地方,别把火药味儿弄得这么重啊,菜都不好吃了,是不?”
闻他这么一说,周围之人皆忍俊不住。窦则隐的面容渐渐舒展,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出了客栈。那绿衣少年站定片刻,亦灰头土脸地跑了出去。
望着他们愤然离去的背影,司空镜神色渐舒,忽然咄了句:“就知道吃。”
“嘿嘿,吃当然重要。”凌舒笑了笑,指指身边的弘宇和铃兰,“前辈认识他们?”
话毕他走回桌前继续吃饭,却见弘宇疾步奔至他对面,不可思议地唤道:“……姑姑?”
铃兰闻言亦是一讶,惑然道:“……是姑姑?”
司空镜点了点头,欣然笑问:“你们怎会上豪杰山庄来?”
“就是因为孙庄主大寿啊。”铃兰拾了张凳子坐在她对面,“我们刚到不久,那长陵派的小子不知发了什么疯,硬要找弘宇比试,一路追到客栈来,真是头疼。”
弘宇应声,笑容腼腆:“姑姑,自去年清明就未见你了,想不到会在这里重遇。”
“我恰好路过。”她看了看客栈外边,“就你们两个来?”
“不是,还有李孟泽,是爹让他带我们来的。”弘宇答道。
听到这个名字,她稍稍一顿,转而疑惑道:“阁主为何不来?”
“不太清楚,这些日子我们都没见到他。”
“哦……”她微声一悟,不过片刻便见门口一人迎面而来,是一身着栗色长衣的青年人。
青年约莫二十五岁,样貌英俊,鼻梁高挺,手握一把折扇,装扮朴素却分外养眼。
司空镜骤然一惊,好在帷帽遮盖住面庞,只是轻顿片刻。青年望了她一眼,而后与弘宇道:“先随我去豪杰山庄吧。”
弘宇犹豫少顷,薄唇轻抿:“可是姑姑她……”
李孟泽闻声一愣,猛地回头盯着司空镜,难以置信道:“你……是你?”
她神色镇定,不屑地瞥对方一眼,“怎么。”
听见这样低哑的嗓音,李孟泽面露笑意,全不在意她的警惕,步至她身旁,道:“没想到会遇见你……”说至这时,他奇怪地注视着她额间头围,便问:“这是什么?你……你出家了?”
“滚。”她毫不理会,漠然应道,“卑鄙小人。”
“你……”李孟泽登时恼怒,眉目一拎,但仍扯出一个笑来,“既然在这重逢,你与我们回长安,可好?”
司空镜不为所动,拂袖蔑笑:“不必与我多费唇舌,赶紧给我滚。”
她言辞严厉,全然不留情。铃兰不知她为何怒然,不由问:“姑姑,你怎么了?”
许是动作太大,周边客人的目光渐渐聚拢而来。李孟泽双手握拳,定定望了她一眼,冷着一张脸道:“我还会再来。”
言毕他忿忿而去,司空镜却怒意不消。凌舒一边扒饭一边望着他们,嚼着饭道:“我说前辈,他这么年轻,纠缠你作甚?莫不是什么尘缘未了……”
他话未说完,便觉那面纱之下扫出一记狠瞪,当即闭嘴。
“吃你的饭。”司空镜棱他一眼,“碎嘴巴。”
凌舒耸肩笑笑,倒出杯茶来,还未开口喝,只闻外边一阵吵闹,不知发生何事。
“出什么事了?”铃兰不解地向外探了探脑袋,“怎么听到有人说‘死人了’?”
她起身向外走去,却被一个忽然冲进客栈来的少女撞个正着。朱雨寒面色煞白,险些跌倒在地。铃兰惊然退了一步,正欲抱怨两句,却见对方神色惶恐,看也不看地朝凌舒冲去。
“师妹?”凌舒讶然道,“发生什么事了?”
“四师兄,不好了!”朱雨寒连喘好几口气,半晌才将话说完全,“豪杰山庄那边,有人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戳一戳上面的图就可以包养窝啦~】
是不是觉得男主略二
这是错觉。。错觉_(:з」∠)_
好吧 这文已经开始走二逼风了_(:з」∠)_
、「豪杰山庄」
客栈中人听得这一消息,皆面色一滞,少顷议论纷纷。凌舒望着朱雨寒惨白的脸,忙问:“死人了?怎么回事?”
朱雨寒坐定下来,急道:“方才爹爹带我去豪杰山庄见孙庄主,谁知还未说上话,就听一人说山庄里死了个弟子。”她用手摸了摸心口,“就在这里正中一掌,可吓人了!”
“是师父让你来找我的?”
“嗯。”她拼命点头,“刚才我已经找了二师兄过去,你赶紧和我去吧!”
“好。”凌舒唤来伙计结账后,便随朱雨寒一同前往豪杰山庄。司空镜瞧见周围皆有动作,应是奔此而去,想豪杰山庄寿宴在即,却出了此等大事,实在耐人寻味。
她正思虑之时,闻弘宇问道:“姑姑,我们可要去看看?”
“不太好吧。”她轻轻摇头,摊手道,“我没收到请帖。”
“姑姑不必担心,与我们一起去就好。”铃兰笑如弯月。
司空镜思忖片刻,心中确有几分好奇,遂笑笑道:“那好吧。”
豪杰山庄坐落于苏州城北面,徒步而去不过两三刻时间。正殿之前是百层石阶,门内建筑碧瓦朱檐,高耸入云,一派庄严肃穆。
门派已有百年历史,在武林之中颇具影响之力。三人到达山庄之时,听得四处人声鼎沸,正疑惑为何不及早封锁消息,一问才知,发现尸体之人为城中大户之一,传来传去,不过数个时辰已至左邻右坊。
待得围观之人散去,三人行至正殿背后,瞧得回廊之上聚集着不少人,正围在书房之外向里探去。她好奇地移步过去,一眼便瞅见凌舒正倚在门边,遂上前问道:“人在这里?”
凌舒未料她竟会前来,不由一顿,转而笑道:“前辈,是你啊。”言罢他指了指书房之内,低声道:“就是在这里发现尸体的。”
司空镜看不见屋内究竟如何,遂探过头来,只见前方围着十几个江湖人士,有几人是她识得的掌门,似在商量什么。她身子微倾,方才注意到屋内并无其余人,想必那丧命弟子的尸身已被运往别处,独窗边木榻上鲜血淋漓,令人触目惊心。
书房之内整整齐齐,唯有木榻一侧血迹斑斑,竟无半分打斗痕迹,乍看奇怪至极。她将周围扫视一圈,不由问:“发现尸体之时,是什么样?”
凌舒托着下巴想了想,答道:“那弟子倒在木床边上,心口一掌毙命。不过——直至发现尸体,全无打斗声响。”
说至此处,他目光一凝,似在思索什么。司空镜自然明白他所指之意,若非凶手武功高深莫测,便是这二人早已相熟。
她沉吟片刻,感到旁边一人正颤着身子,竟是朱雨寒在瑟瑟发抖,拉着前方一人的手道:“二师兄,好可怕啊。”
溥心尚未说话,便听朱耘琛回头道:“溥心,带她回去。”
他应声领着朱雨寒回屋,却见她虽心生害怕,但仍无离开之意,目不转睛地向着里屋瞧去。这时榻边一人发话道:“孙庄主可知,何人会对这名弟子下手?”
对面一人约莫四十,一袭褐色长衫,眉目挺拔,但面色枯黄,似是身体不佳,正是豪杰山庄庄主孙无名。
他闻得那人询问,眸子隐隐一黯,低声道:“阿九向来与人无争,应是……不会有仇家。”
立在一侧的窦则隐思量片刻,道:“孙庄主,阿九既是在府上遇害,想必凶手不会走远,若现在下令封城,应还来得及。”
孙无名沉默不答,许久才轻轻点头。朱耘琛见状,沉声安慰道:“孙兄放心,有各位掌门在此,定能抓住此等恶徒。”
司空镜细细打量他们一番,心中感到奇怪,又听一弟子说:“这些年来我派帮助周边百姓惩治不少恶徒,想必是有人趁寿宴之时混进山庄对师兄下手。”
孙无名默默点头,挥手道:“兴许是这一带的山贼报复,你们去查一查罢。”
“是,师父!”
周围几名豪杰山庄弟子应声下去,然其余人皆左右犹豫,欲言又止。铃兰凑上前来,疑惑道:“怎么不盘查这些宾客?”
她声音虽小,却叫书房中人听得一清二楚,纷纷转过头来望了望。她面上一惊,慌忙躲至司空镜身后。冤家相逢,窦则隐冷冷不言,闻孙无名问道:“不知阁下是?”
司空镜稍稍一顿,思及无请帖一事若被发觉,定会被人拿去作文章,便道:“我等来自天玄阁。”
孙无名闻言打量她一番,而后转头道:“今日之事孙某自会调查,诸位先请回吧。”
其余之人见他无意多言,站定片刻后,纷纷散去。司空镜兀自沉思,行至不远,与弘宇道:“你和铃兰先回去,我到时自行回客栈。”
弘宇点头道:“好,那我们先走了。”
此时已是黄昏之时,远望晚霞点点,夕阳半挂枝头,光影斑斓。司空镜见得四下无人,遂悄然走回里屋之中,恰见孙无名自花园中走过。
她面色一栗,连忙移至巨树后边,发觉对方正垂头踱步,显然未注意到她。心头之惑愈发浓烈,她正欲追去,手臂却忽然被人一拉。惊惶地回头,只见凌舒正立在她身边不远,似乎早已在此等待。
“你……”她惊呼一声,赶忙压低嗓子,厉问:“你怎么在这里?”
“前辈不回客栈?”凌舒大大咧咧地笑道。
“多管闲事。”她定下心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客房不在这里吧,你躲在这儿做什么?”
“其实我是追着只猫来的……”他抓了抓脑袋,“不过跟丢了。”
“猫?”司空镜不懂他所言之意,不由气恼,“别跟着我。”
她言罢便追着孙无名而去,忽听凌舒在身后道:“孙庄主应该知道凶手是谁。”
她倏然顿步,不可思议地回头:“你……看得出他有异样?”
“在庄内发生命案,第一件事应该就是封锁山庄上下,可是都好几个时辰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凌舒抬头望着远处,“再者,此地高手众多,区区山贼,怎可能动的了手?”
他所言不假,孙无名的举动异常,好似知晓凶手并非为山庄之内宾客。她暗自想了想,续问:“依你所见,莫非是同门弟子互相残杀?”
“应当不会。”凌舒摇了摇头,“同门相杀纸包不住火,若被发现,更是难做。”
“那倒也是。”她悟上一悟,转而轻笑着讽刺道:“我本还以为,你这小子只会吃。”
凌舒耸肩笑笑,与她抱拳道:“在下苍山派凌舒,不知前辈是天玄阁弟子,误会你是道姑,多有得罪。”
瞧他诚恳道歉,司空镜摆摆手道:“不必。只要你别再喊什么师……”
她话至一半顿住,不再与他多言。凌舒却笑了笑,道:“前辈是说‘师太’?”
“还记得我在客栈说了什么?”她狠狠指着他的嘴巴。
“记得记得。”凌舒大乐一阵,赔笑道:“前辈教训的是。”
二人跟向孙无名消失之处,少顷来到一座深幽庭院之中。四处寂寥无人,连一个佣人都未曾瞧见,不知是何人居住之地。
司空镜隐蔽在花园一角,倏尔望见一间房中有人影闪动,应是孙无名无误。她刚一迈步而出,只见凌舒足尖一点,遂悄然落于房屋之外,不留半点声响。
无暇讶于他功夫高深,她轻倚在门边静听。屋内传出二人对话之声,想必除孙无名外还有一人。她好奇地自缝隙向内探去,瞧见在孙无名对面立着一个身着玄青长衫之人,唯有半个身子看得分明。她更加惑然,只听孙无名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即刻去查。”
黑衣人应声,转问:“当年古籍应被皆数销毁,怎会有人存留一本?”
那人从声音听来是个年轻男子,但看不清相貌。孙无名缓缓摇首,“尚不知晓。不过听他言辞,不像空穴来风。”他轻轻一顿,似是想起什么,“邺城有一世家似乎知晓此事,可二十年前便门殚户尽,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听及此处,司空镜眸子一黯,又闻他哀然道:“只是阿九的死……太可惜了。”
屋中沉默片刻,继而那黑衣男子又发问道:“武林大会在即,此人不知何门何派,若是居心叵测,难道真要将药方给他?”
“豪杰山庄百年基业,不可就此断送。”孙无名暗暗一叹,“阿九之事,我自会为他讨回公道。无论如何,你先去调查古籍之事,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可是……”黑衣男子踌躇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去查。”
司空镜听至此处,正待猜测之时,忽见面前闪过什么东西,竟是一只黑猫立在她前方,好似不怕人一般,静静注视着她与凌舒。
她不由一愣,未及回神,便听屋内有人动作,而后房门霎时推开,几乎是在一瞬间。方才刻意轻着脚步,她未料会被发现,惊然退步之时,只觉身子被人一拽,不过须臾便退至回廊之外。
她顿然松了口气,沉沉坐了下来。凌舒挠首与她笑笑,粲然道:“方才我就是追那只猫去的。”
“以后把话说清楚点。”想及方才心惊肉跳的一幕,她不由蹙眉。那只黑猫精壮机敏,毛色亮泽,想必不是寻常野猫。她脑中回忆着方才所见,遂沉声道:“……豪杰山庄不简单。”
“豪杰山庄在武林首屈一指,自然不简单。”凌舒满不在乎地笑笑,“我倒觉得天玄阁更不简单。”
司空镜抬眸望他,顿了一顿。
天玄阁居于长安北郊,为武林三大奇门之一,几十年来吸纳各地精英,往往十几岁的弟子就甚是出色。阁主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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