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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可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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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炕上躺下。要不是他腿疼,他说什麽也不能叫展小宽这麽跑了。
女人们正在翟老娘屋里看电视,听见外面有动静,都从翟老娘的屋子里跑出来,才知道宽哥被人截走。老三被人打断腿。翟老娘和一帮女眷都慌忙到老三屋里的炕上坐着,询问老三的伤情。大家都说得马上送老三上医院。翟老娘当下叫三妮去大队,给二妮翟桃女打电话。三妮忙不迭的去了大队,把发生的事告诉她的二姐,她二姐放下电话就星夜往家里赶。
翟老娘、翟老爹和女眷们,等着二妮回来商量这件事情怎麽办?这边翟老大、翟老二一起从外边回来了。他们进了老三的屋,看他的腿伤。
翟老大说:“他们往沥水河乡的方向去了,老二差不点儿就追上。他都追到山上了,山上树太多,没有亮,看不见路,也看不见房子,不知道他们躲在哪条山沟里。老二不敢再追,就返回来,我们追到半路,碰上老二,一起回来了。”翟老爹问:“你们干什麽坏事了?让人打成这个熊样儿?”三个人不敢说实情。老二说:“也没干什麽,就是问展姑爷一点儿事。”翟老爹问:“你们不是说展姑爷在他母亲家呢,怎麽在咱们山上?”翟老娘也吃惊不小,问:“他来也没吃饭,他在哪儿待着的?”几个大男人吱吱唔唔谁也不敢说实话。
正在这时候,翟桃女回来了,进门就看见她的几个哥哥被人揍的鼻青脸肿,气的不行。心想自己的男人在世时,家里是何等的威风。男人去世了,一家人就开始受人欺负,这世上还有公平吗?想到这里不尽一阵的心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翟老娘说:“你来了就好啦,他们三个把展姑爷弄上山来,问了半天谁也不说实话。”桃女问:“你们到底惹什麽事了?”翟老大拿出逼小宽签字的离婚证明,搜小宽家时翻出的装金子的黑绒布袋。他把黑袋子递给桃女,桃女接过袋子,倒出金子来看,说:“这一点金子也就值一百多元钱。”她把金子从新装进袋子里,装进上衣口袋里。问:“金子是哪儿来的?”大舅哥答:“我们从展姑爷家搜出的,他放在鞋里了。”翟桃女问:“你们怀疑他挖金子?”翟老大说:“你说他要是没有钱,为什麽老去苏州?他有钱为什麽不管咱们家,咱们家很困难,他管过一次吗?哪次有事不是二姑爷管呢,大姑爷早些年也管,他这个人是不是该挨揍呢?我们把他打的皮开肉绽,他也该吃一点苦头了。”大舅哥的一席话,气得桃女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桃女问她的妹妹:“你在离婚证上签字怎麽不问问我呢?”宽哥媳妇说:“就是想吓唬他呗!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外边胡来。”桃女说:“你用这种事吓唬他,你在离婚证书上签了字,就有法律效力了,你们已经离婚了。”三妮说:“他不会和我离婚,我的丈夫我了解。”翟桃女说:“你了解他多少呢?”三妮说:“女儿是他的心尖儿,他怎麽舍的?”翟桃女说:“黄铃铃一直追三姑爷,她长的不如你,她比你年轻多了,父亲是武装部的部长,没准她就能和三姑爷结婚。她有了三姑爷的孩子,她的孩子就比你的孩子差吗?”三妮慌了,她问:“那我怎麽办呢?”翟桃女说:“你明天就去找县文化馆长,说复婚的事。”三妮答应了。
翟桃女问:“你们就翻了金子,还干什麽了?”翟老大说:“我们把他的家抄了,家俱全卖了,钱我们哥三个分了。我们挖地三尺也没有找到金子。”翟桃女说:“我们那位在世时最瞧不起三姑爷,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可能去挖金子,那活儿多苦啊。他就爱吃、喝、玩、乐。说他没出息,早晚坏在女人的手里。你们看他说的没错吧?一个黄铃铃就把他给弄到手,他也就那点德兴。”三妮听说她几个哥哥卖了她的家俱,大哭起来。众人越劝她越哭得厉害。
桃女说:“你们真没脑子,三妮以后怎麽过日子啊。”翟老大说:“他不是弄大了一个闺女的肚子吗,他和三妮还怎麽过日子?”桃女说:“他的家也是三妮的家,三妮以后回县城哪儿住啊?出事你怎麽不找我呢?”三妮说:“我看姐夫死了以后,你心情一直都不好,我不敢找你。”桃女说:“这麽大的事你不找我商量,他们能给你出什麽好主意吗!”三妮问:“我家的东西怎麽办?”翟桃女问:“你们把家俱卖给谁了?还不赶快追回来。”翟老大说:“我们就在长途汽车站前卖了,当时就有一个过路的人,给了钱把家俱全拉走了。那人我们也不认识啊!”
翟桃女问:“卖了多少钱?”翟老大说:“就卖了几百块钱。”翟桃女气得直跺脚。三妮见姐姐着急,她又哭起来。
翟老娘说:“快想办法找到打人的那两个人,老三的病他们得掏钱给治。”桃女说:“得把老三送县医院,现在就去看腿,不能耽误了。”几个人把老三抬上了托拉机,桃女安慰父母,她说:“我明天去找县公安局报案,找打伤三哥的人,问他们要医药费,给三哥治病。”当天夜里他们把翟老三送到县医院,挂了急诊号,住进医院病房。
第二天早晨,桃女来到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找张朝安。张朝安请她坐,给她沏茶倒水,说:“你先喝水,坐下说吧!”翟桃女说:“我举报有人在石片梁山上盗挖金矿,举报展小宽盗挖金矿。”朝安问:“你的证据是什麽?”桃女拿出了装碎金子的黑布袋,递给了朝安。朝安认识这个布袋,是他的继母装首饰的布袋,他接过布袋,把里面的碎金子倒在手心里,他说:“这布袋我认识,是我母亲的,你怎麽拿到的?”桃女说:“这是我几个哥哥去展小宽家,翻出来的。”张朝安说:“你几个哥哥有什麽权利,去他们家里乱翻呢?我们可以把他们当成盗窃犯抓起来。公安局下达搜查令才能去搜查,他们这叫犯法。”桃女说:“我举报他们在石片梁上开金矿?”张朝安说:“石片梁整个的山都叫农民承包了,哪能去农民承包的山上开矿呢?农民也不干啊。农民看得可紧了,不可能的事,除非承包人自己开矿,这种事没人管,在人家的地里,人家想干什麽是农民自己的事。”桃女说:“石片梁山上的农民把我三个哥哥给打了。”朝安问:“他们为什麽事打你的哥哥们?”桃女说:“我哥他们审问展小宽,问他金子是从哪儿来的,他不说,可能打他了。那两个人就上我们家打人了。”张朝安问:“他们怎麽把展小宽弄到你家的,是不是五花大绑弄去的?”翟桃女说:“具体的事我没问。”朝安说:“你应该问清楚了,再来报案。”
张朝安这才意识到,白云给他打电话的重要性,自己的疏忽给小宽带来了痛苦,他觉的自己对不起小宽,他问:“你几个哥哥是不是抄了展小宽的家,他们把他怎麽了?昨天中午有人报案了,我以为你妹妹不会害展小宽,看来没那麽简单,你哥哥在哪里?”翟桃女这才意识到,她的几个哥哥有可能被公安局抓捕。翟桃女说:“我真的不知道抄家的事,也不知道是谁抄的家。”张朝安问:“你哥住在县医院哪个科,伤的严重吗?。”翟桃女说“我三哥的腿折了。”张朝安说:“你去一下县医院把情况好好了解一下,叫医生写一份诊断书,把诊断书交给你们管片的派出所,先叫派出所调解。我要派人去县医院找你三哥寻问他们抄家的事。”桃女见事情不像她想得那麽简单,她说:“我没有问清楚就来报案,我回去问清楚再来。”翟桃女走了。张朝安派警员去石嘴乡,调查翟家人抄家的事情,他想知道,他们到底对展小宽作了什麽事情?展小宽现在到底在谁家住着?
第二十章 一生的朋友
翟桃女走了之后,张朝安觉得白云给他打电话时,他对这件事没有足够的重视。他认为小宽是一个聪明人,不可能把事情弄成这样。况且翟家人和小宽就是一家人,他们怎麽能够为了这麽一点金子,闹出这麽大的事,他要推掉今天所有的事情,去山里看他的继弟。
张朝安往剧团打电话,找剧团的副团长,问他要小宽现在居住地的地址,并说今天下午他要去山里看小宽。
副团长是小宽的铁哥们,当年一起打猎的伙伴,他想和朝安一起去山上看望宽哥。副团长告诉朝安,说一会儿去公安局找他,他也去山里看宽哥。
副团长立即往王老二家打电话,告诉他们要上山的事。老二媳妇接到电话,匆忙往宽哥家里打电话,告诉他们山下要来人了。宽哥认为自己应该去山顶上王老大家里见他的继哥,因为张朝安不是一般的聪明,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
王老大和宽哥立即上了山。宽哥进了王老大家,他躺在西屋的火炕上。宽哥从小就练武功,身体很强壮。但是他被冷风吹了,又加上三天没有吃饭,又受了皮肉之苦,伤口也有些感染,此时他正在发烧。
王老大曾劝他下山回县城,去父母家养病,县城的医疗条件好,他会很快好起来。宽哥不愿意下山治病,一是怕母亲着急,二是不愿意去打扰继父。他嘱咐王老大,不要对张朝安说他发烧的事。他不想麻烦家里人。
王老大看见宽哥发烧,知道他的伤口有些感染,心里很着急。哥俩儿家都没有特效药。哥俩儿瞒着宽哥私下合计,还是去县医院问医生,就他现在的病情,给他开特效药。老大吩咐王老二去县医院,老二开着吉普车,去县城的医院给宽哥抓药。
张朝安带着县剧团的副团长,开着公安局的警车,去石片梁王老大的家。副团长来过王老大家,在他的指点下,他们来到石片梁山上,把警车放在了半山腰上,步行去山顶王老大家。
张朝安下乡办案,从来没有到过石片梁山顶,不知道石片梁的山顶有人居住。山顶上的风特别大,大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张朝安和副团长顶着大风进了王老大家。
王老大把他们往西屋火炕上请,俩个男人脱鞋上炕,坐在小宽的身边。
王老大端来小炕桌,又端来茶水,招待他们。
张朝安向宽哥道歉:“是我对不起你。昨天上午,白云给我打过电话。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的这麽严重,你媳妇也不是个傻瓜,怎麽会叫她的哥哥抄自己的家呢?他们把你的家俱和你们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卖了,三个大男人把卖东西的钱也分了。”小宽听到三个舅哥卖掉他家里所有的东西,也难过的掉下眼泪。
张朝安劝道:“你现在就跟我回去,你先住在我家。我们哥几个给你想办法,买一些家俱,把你的屋子收拾好,把你的媳妇叫回家,我好好训训她。日子还是要过的,不能因为这件事,今后的日子就不过了。”
宽哥委屈地说:“我家里的每一件家俱,都是我花了心血自己打的,每一件家俱都是我的宝贝,我心疼啊!”朝安要看小宽的后背上的伤,小宽露出后背,王老大把纱布打开,小宽后背上的皮肉翻开着,还没有结痂。张朝安用带来的照像机,亲自拍照小宽的后背。
张朝安说:“翟桃女今天上午去公安局找我,她三哥的腿折了,想叫你们赔偿医药费,看来他们也要赔你的医药费。我想把那三个坏蛋抓起来,先关些天,他们已经触犯了法律。”宽哥说:“他们要是承认错误,不要抓了,他们必竟是我媳妇的哥哥,是我女儿的舅舅。我已经离婚,我女儿已经很不幸,我不想叫她一辈子恨我。”
张朝安问:“你打算就这麽拧下去,你媳妇要是后悔了,想复婚,你怎麽办?”一直没有说话的剧团副团长说:“我们剧团的女演员比他媳妇漂亮的有,比他媳妇贤惠的有,比他媳妇年轻的有,宽哥在我们剧团有女人缘,大哥您就一百个放心,宽哥好不容易摆脱了婚姻的束缚,还不好好选一个各方面都可心的。还用她先提离婚,我们早就想离婚了。”宽哥责备道:“你说话也太没绺了,我都快四十岁的人,要那些小丫头片子干嘛,她们更不靠谱。”几个大男人都被副团长的一席话逗笑了。
张朝安问:“金子是怎麽回事?”王老大给宽哥打掩护,说:“金子是我卖给他的,他要给媳妇打戒指。他放在家里叫几个舅哥翻出来了。”张朝安问:“你们在哪儿的金矿干活儿?”王老大说:“就在我承包的山上挖金子,整个儿石片梁的山,都让我们弟兄俩承包了。”张朝安说:“看来都是金子惹的祸,你老丈人家那三个舅哥也太财迷心窍了!整个儿一个见钱眼开啊!”
这时候,王老二买药回来,进门看见来了生人,吃了一惊。刚才上山时,他就看见警车,以为县里派警察抓他们来了。进门一打听才知道,公安局的副局长是宽哥的继哥。这两天他一直为打人的事悬着心,现在他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张朝安无论用什麽语言,想把展小宽劝回县城。宽哥说死了,伤不好就不下山。
张朝安终于悟出他不回去的原因,他一怕几个哥哥安排他以后的生活,二怕他们劝他和媳妇复婚,看来他不会回到他从前的生活了。他拿出一个装钱的信封交给王老大,嘱咐多给小宽买些补品,老大收下了钱。
张朝安和剧团的副团长回去了。王老二说:“你小子还有多少事没和我们说。你继哥是公安的局长,你都没告诉我,我这两天心里一直不塌实,这下塌实了。”
张朝安走了以后,宽哥要下山回自己的家。王老大拧不过他,只好搀扶着他,把他送回去。
宽哥在山上受了一点风寒,回到家里烧得更历害了。老大用冷敷额头的办法给他退烧。宽哥高烧了三天,逐渐退烧。
他受伤的这些日子,一直是王老大照顾他。他虽然退烧,身体却虚的厉害,走路都打晃,脚底下没有一点儿劲儿。
老大叫媳妇给宽哥宰鸡,炖蔘鸡汤。宽哥和坐月子的女人一样,每天喝鸡汤。他身体的底子好,没有多长时间,后背的鞭伤就愈合了。这一段时间,王老大就没去小煤窑挖煤,也没有干其他的活儿,他一心一意的在照顾宽哥。王老大的媳妇也每天给宽哥送小米饭。宽哥心里特别感激王老大,他知道,自己交到了一生一世的好朋友。他们即能同享福,又能共患难。
宽哥的伤逐渐好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总是闷闷不乐的。王老大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想尽办法逗他开心,都无济于事。可巧这天清晨下雪了,他想带宽哥去外边玩儿,散散心。
他找出两杆自制土猎枪,哄着他出门。俩个人一起爬上石片梁各个山头,寻找猎物。
他们一人背着一杆土猎枪,踏着雪,满山遍野的走着。途径过很多山头,都没有发现任何猎物的足迹。
早上还是小雪,现在越下越大了,一片一片的雪花飘在空中,就象轻柔的白色羽毛,飘在松林间,旷野上,它静悄悄地落在山坡上。
山坡上的雪花越聚越多,晶莹的雪花积了有一寸多厚。不远的斜坡上有一片松林,白雪像厚厚的地毯,从坡上一直伸延到山脚下。他们来到松树下,松枝被厚厚的雪压着,松枝经不住重负“嘎吱吱”地呻吟着。
一团团的雪从树上掉下来,有一团雪正好砸在宽哥头上,吓了他一跳。他扒拉头上的雪时,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这是他出事以来第一次笑。王老大看见他笑了,证明他没事了。王老大说:“你上山多少日子,该下山看老母亲了?”宽哥说:“我还没住够呢,过了春节再说吧。”王老大说:“我没想到你这麽不孝,你母亲就你一个儿子,她可能天天在想你,你什麽时间回去?”宽哥说:“我一定尽早回去,我母亲才五十多岁,她和我继父感情很好,有他照顾,我放心。”
王老大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说:“我们在透灰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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